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同的决定,将决定他不同的未来。
在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只有扫荡一切,把充满困惑的旧世界一手打破,才能重新开始,正如他小时候曾经放声高唱的那首歌——“雄鹰展翅飞,那怕风雨骤,砸碎万恶的旧世界,万里江山披锦绣”。
“坐佛是谁?是我。做决定的是谁?是我。能在千难万险中活下去的是谁?是我。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是谁?也是我……”
林轩心中浮起一连串问题,但他都能一一坚定作答,正如当年“武圣、汉寿亭侯”关云长临阵对敌时的豪言壮语一般。
昔日在汜水关前——敌将华雄连斩十八路诸侯麾下勇士,帐中所有将军全都畏首畏尾,不敢出声。唯有关二爷请令出战,孟德公亲手斟热酒一杯,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
昔日在白马坡前——关公举目一望,谓操曰:“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某虽不才,愿去万军中取其首级,来献丞相。”关公奋然上马,倒提青龙刀,跑下山来,凤目圆睁,蚕眉直竖,直冲彼阵。河北军如波开浪裂,关公径奔颜良。颜良正在麾盖下,见关公冲来,方欲问时,关公赤兔马快,早已跑到面前;颜良措手不及,被云长手起一刀,刺于马下。忽地下马,割了颜良首级,拴于马项之下,飞身上马,提刀出阵,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个时代,都有改变世界、青史留名的大英雄,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平凡人万难完成的事在他们手中易如反掌——“武圣、汉寿亭侯”关云长如此,林轩亦如此。
林轩知道,未来必定有人在全世界传颂他的名字,将他与“武圣”关云长相提并论。
林轩轻轻地睁开双眼,慢慢地将雕像、爱娃拉近。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们在我的视界中相见。”他坚定地说。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个原理,相当于急转弯路口设置的警示凸透镜一样,从两侧过来的车辆都能借助镜面的反映观察前路情况。光的折射和反射能够补足人眼的不足之处,这就是人类物理学的真谛。
林轩把自己的眼睛当成镜面,把雕像、爱娃所处的不同世界作为九十度转角的两段路,要他们透过自己,彼此望见对方。
这样的事,从前没有人试验过,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林轩凝聚心神去感受雕像、爱娃的五指,前者的手温热而后者的手冰凉。他用精神意志力将这一热一冷的力量全都吸引进来,在胸口完全融合,拧成一股绳。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雕像、爱娃同时惊叫起来。
林轩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但仍然不敢大意,稳稳地握着两个人的手。这种融通手法的最高境界,应当是将两个陌生人完全吸引到自己身体里,让他们的灵魂合体,从而摆脱时空的障碍与**的累赘。
如果他能将不同维度的人或事联通起来,那他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造之神,与远古诸神比肩,为不同维度之间存在的人带来最大的福祉。
事情的发展并未如林轩想象的那样,两个彼此思念了七十年的老情人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画面没有出现,恰恰相反,他听到了雕像、爱娃一起发出的惊叫声——“你是谁?你不是他(她),你到底是谁?”
瞬息之间,两人同时从林轩手中挣脱开去,刚刚开始的思想接触也一下子断开。
林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幸好此时没有过多的外界干扰,他才能从容地收敛心神,从半幻觉半真实的状态里退出来。
“怎么了?”他问那雕像。
“那不是爱娃,那是另外一个女人。”雕像说。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爱娃,长相、姓名、思想全都跟历史上的爱娃一一对应起来。如果你连她都能认错的话,真是无法理解了!”林轩有些焦躁。
雕像与爱娃相爱至深,按理说不会发生“相见不相识”的奇怪事情。唯一可能的解释也许是雕像被禁锢得太久,以至于感觉失调,无法与爱娃沟通。
“她不是,她不是……”雕像摇头,但同时满脸迷惑,“她的样子是爱娃,但我很清楚她跟爱娃不是同一个人。我解释不了这样的情况,但千真万确,她不是爱娃……”
林轩有些迷惘:“真的吗?怎么会这样?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极度疲累下,林轩的思想也变得有些麻木,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在不同的维度之中,有无数个雕像、爱娃存在。只有这样,才符合镜面宇宙、蜂巢宇宙的原理,即“镜面宇宙中的人在做同样的事”,引申出去,也可以说“镜面宇宙中的人都是一一对应的”。正因为一一对应,那么物理学家就能得到准确的结论,每个宇宙中都有雕像,也有爱娃。
林轩犯的错误就是——不该把相邻镜面宇宙里的人拉到一起来,造成了“乱点鸳鸯谱”的混乱效果。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他很可能好心办坏事,搅乱了不同维度之间的规则。
果然,另一侧的爱娃也摇头说:“他不是元首,他是完全陌生的一个男人。”
林轩举手示意:“好吧,我们大家都静一静,看看这中间到底哪个环节发生了异变?”
稍停了一阵,爱娃再次低语:“真是奇怪,明明是他的样子,但直觉上,他又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站在两个维度的拐点上,林轩不知该何去何从,但这种咄咄怪事总要有人去解决,必须有个结论才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两位曾经共同生活在一起,但柏林一战,因为藏僧巴彦布夏的加入,你们的人生发生了变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做个了断,让一切重新开始。接下来,请再把手给我,然后通过我的身体,尽量仔细甄别对方,不要造成遗憾。”
林轩一边说,一边伸手,第二次握住了雕像、爱娃的手指。
“准备好了吗?我数‘三、二、一’咱们就开始。”他说。
这一次,林轩清晰地感觉到了雕像的心跳。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倏地一转,沿着雕像的心理活动轨迹发散出去,并且分裂成无数条思想的细丝,每一条都连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中去。
在不同的世界里,林轩发现了不同衣着、不同神态的雕像。
他明白了,这种奇特现象所揭示的,正是镜面宇宙、蜂巢宇宙的真相。宇宙的边界无限之大,宇宙的个数也多不胜数,这才是世界的真相。就像莎士比亚戏剧那样,一千个观众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不同空间里,就有一千个雕像、一千个爱娃。更可怕的是,不仅仅是一千个空间,而是亿万个,无穷个,数不胜数。
林轩看到,在相邻的世界中,雕像仍然高高在上,保持着纳粹党魁的威仪。
“只有控制那雕像的思想,引发大爆炸,才能结束这一切。”林轩下定了决心,哪怕这么做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因为也许这是唯一能改变世界的机会了。
林轩稳定心神,把全部精力凝聚在一起,全心全意地探究雕像的内心世界。
公平说来,雕像只是普通的军人,但林轩却是江湖异能高手,只要愿意,就能轻而易举地从心理层面打败雕像。
“大毁灭是解决一切的最强有力手段。”他反复地告诉雕像。
这句话立刻传到雕像心中去,而雕像又把它传给了自己所有的镜像,于是林轩的话瞬间传遍了宇宙。
“点燃*,毁灭这里的一切,重归自由,无拘无束。”林轩如同念咒语一般地说。这仍旧是催眠术的一种,对于元首而言,已经足够了。
“真的需要毁灭吗?”雕像犹犹豫豫。
林轩凝重地点头:“唯有毁灭,才能重建。”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密宗血手印
当雕像向林轩无限靠近的时候,正如物理学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定律,林轩也深入了雕像的内心,并且由雕像这“一个人”扩展到全宇宙,进入了所有宇宙、所有雕像的心中,当然也包括远在二战柏林总理府地下室的纳粹党魁。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近似于不同人之间的灵魂附体,但又不全是。
透过党魁的眼睛,林轩又看到了七十年前那真实的一幕。不过需要阐明的是,在无数宇宙之间发生的同一件事其结果完全不同,无所谓对还是错,更无所谓真实还是虚幻。如果一切人类行为失去了善恶标准,那么谁掌握权柄谁就是正义的一方。
七十年前的柏林,到处都是被轰炸后的水泥瓦砾堆,城内所有具有战略意义的高楼都被战争双方占领,飘扬着不同国家的残破旗帜。
林轩进入了那个位于历史转折点的著名建筑,四周高墙上拉着铁丝网,卫兵们仍然在高处巡视,但很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抵抗盟军的四面合围。
在这种情况下,纳粹党魁的命运只剩下两个结果,或自杀,或被俘。
林轩不禁感叹,历史上的某些大人物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权力游戏。世界政治的舞台很大,有登场必有谢幕,只有看不透的人才迷失其中。相反,美国自建国开始的几代总统就玩得非常潇洒,不迷恋权力,不贪图权柄,到了该卸任时毫不在意地签署离任文件,由泱泱大国的总统变为独来独往的山野农夫。所以,那些人永远都是心平气和的,最终得以快乐地颐养天年。
作为七十年后的现代人,林轩对于纳粹党魁的感觉并不全都是仇恨,因为毕竟有时间、空间上的巨大跨度,更没有直接的国仇家恨。
他记起《左传??庄公十一年》上的文字:禹、汤罪己,其兴也悖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
中国历史上有着各种不同风格的帝王,禹和汤怪罪自己,他们的兴盛很迅速,势不可挡;而桀和纣怪罪他人,他们的灭亡也很迅速,突如其来。可以说,政权的兴废盛衰,完全都是帝王自己造成的,那是主观原因,而辅佐者、反叛者所起的作用则是客观原因。
林轩曾细细品味过历代王朝兴衰,发现历代王朝创造繁荣的过程极为相似,其衰亡的轨迹也有惊人的相似。在**主义中央集权或皇权集中的年代,国家兴衰与王朝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天子”直接相关。
那么,推而广之,纳粹的兴衰全都是党魁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事,林轩眼中萧瑟凋零的总理府窘况,亦不值得同情。相信昔日苏联克格勃攻入总理府之后,每个人的感受都与林轩大同小异吧。
真正令林轩感到惊诧的事发生在地下室的入口一侧,那里竟然有着一道高达两米多的玛尼石墙。
玛尼石、玛尼堆、玛尼石墙这种东西只应该出现在藏地,至多是在藏地边缘,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欧洲来。
林轩之前知道大雪山藏僧巴彦宗夏的存在,所以能猜到玛尼石墙一定跟对方有关系。
那道石墙由大小不同的白色石头堆成,迤逦环绕,将地下室所在的整座建筑物全都围了起来,只在几个重要门口处留下了两米宽的缺口。石墙最高的段落超过两米,最低处也不少于一米半,既是玛尼石墙,也是天然的防御工事。一旦战事窘迫,把沙袋垒到墙顶上,立刻就变成了地下室外围的一道坚实掩体。
即使是在亦真亦幻的场景中,林轩依旧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向着玛尼石墙鞠躬行礼。
他低头看着那些玛尼石,大部分上面都用刻刀或笔墨留下了“六字真言”的痕迹。六字真言”即“六字大明咒”—— 唵嘛呢叭咪吽,那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源于梵文,代表一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其内涵丰富奥妙、至高无上,蕴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亦代表了观世音菩萨的微妙本心。
在藏地,玛尼石永远代表着和平祝福,如今出现在炮火纷飞的城市战场上,实在是亵渎了这些圣石。
和平与战争永远都是水火不能共存的,林轩真不知道那些将玛尼石辗转运往此地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石墙内外静悄悄的,林轩向左去,想沿着顺时针方向进入那石墙。
其实,在藏地,人们看到玛尼堆的时候,不分男女老幼,不论徒步、骑马、负重,总是顺时针方向绕其左侧转过,有些甚至要旋转数周,以求消灾免祸,赐福延年。
如今在战争年代,这一点就变得更加重要。可惜的是,出现在此地的全都是步履匆匆、愁眉不展的士兵和政客,只怕没人有心情去顾念这种礼仪了。
就在他进入三十步外的石墙缺口时,一个披着绛色僧袍的高瘦僧人忽然出现,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凭直觉,林轩判断对方正是搅乱历史、令柏林之围最终成为不解之谜的大雪山来客巴彦宗夏。
僧人的面部极瘦,眼窝凹陷,眼珠如深藏的黑色舍利般灼灼放光。
林轩在那种刀刃冷锋般的目光中挺直了脊背,冷冷地与那僧人对视。
他们不属于战争的任何一方,理论上说,全都是局外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既无冲突,就是此地的过客,完全可以轻轻擦肩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为什么?”那僧人的嘴唇噏动了一下,听不清是用藏语还是中文说话,但林轩从对方神态上听懂了这句话。
“我要进去,请大师让路。”林轩用藏语说。
藏语在二战至今的七十年里有些变化,但林轩深入阿里地区的穷山僻壤,接触的都是没有受到现代文明侵染的原住民,所以三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使用一种老式藏语与人交流。如果巴彦宗夏用藏语说话,两人不会有语言上的隔阂。
“为什么来这里?”僧人扬起的双臂并没放下,表明了不欢迎林轩进去。
“我要看清那地下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林轩坦然回答。
之前,他从雕像、爱娃那里看到了一种结局,那就是党魁遭到斩首、爱娃开枪杀人。如果可能的话,林轩想亲眼看到这一幕,求证是否有人在说假话。
“那没有意义。”僧人皱着眉,面无表情地说。
“那什么才有意义?”林轩问。
这里不是藏传佛教的寺庙辩经场,而是分分钟就要血流成河的战场。所以,林轩不想在这种极度危险的状况下进行智慧激辩。
“你认为有意义的,却无意义;你认为无意义的,却有意义。”僧人立刻回答。
林轩没有多想,欺身直进,大踏步向前。
既来之,则安之。他必须先到达那地下室的最深处,看清事件核心,那才是此刻最该做的。
一瞬间,两人交手五招。
林轩使用的是小擒拿手、大摔碑手加上特种部队的“一招制敌术”,他属于攻击的一方,所以一出手就扭住了僧人的胸口衣服和左臂肘弯,快速发力反拧,意图将对方旋转背摔出去。他的身体比对方略矮,这种攻击手法非常恰当,战斗思路无懈可击。
僧人没有反击,也没有腾挪,只用右掌在林轩胸口轻推了一下,所用的力道比掸掉衣服上的灰尘重不了多少。
可怕的是,只那一下,林轩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流如大马力水泵推动下的井水一样,刹那间加速十倍,在身体内部疯狂奔涌起来。
人体血管的“泵房”就是心脏,但血液流速加快十倍时,心脏也必须提速十倍,以应付血液的进出,彻底超出了心脏的正常负荷。粗略计算,普通人的心跳在每分钟七十次左右,提速十倍,则立刻变为每分钟七百次。
高速之下,不超十分钟,人的心脏将砰然爆裂开来。
“是密宗血手印——”林轩后撤,用左手小指的指甲在右手脉门上轻轻一划,切开了一道一厘米长、三毫米深的小口。
嗤的一声,一道深紫色的血箭向上飙飞开来,将他体内的心脏压力迅速释放出来。
“血手印”是藏地密宗僧人独有的神秘武功,起源于唐宋吐蕃王松赞干布的年代,在明清两代崭露头角,曾让中原武林人士大吃苦头。最著名的例子应当是清朝康熙王朝晚期,密宗藏僧帮助当年的胤禛消灭汉族武林人物,最终拥戴胤禛登基,成为雍正皇帝。
这段江湖典故散见于《雍正剑侠图》一书中,死于藏地密宗血手印之下的江南武林人物不计其数就连昔日最著名的“江南大侠”甘凤池、“邙山女侠”吕四娘都几乎命丧血手印之下。
雍正王朝之后,据说因为密宗诸高手功高震主,与年羹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