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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说辞正是杨若兮根据玉瑾然的情况半真半假编造出来的,一经出口便换得玉瑾然频频点头:“可不是,我两次都是这样进来的!这么说这儿你已经很熟悉了?那你见过别人没?”
“见过啊,就是我师傅!”杨若兮干脆找了个一劳永逸的借口,“我师傅说这个东西叫‘空间’,一般人可是没办法进来的;而且进入这地方的人要是将所见所闻告诉了进不来的人他也就永远都别想进来了。”
玉瑾然想起他曾经和艾敬轩说过一次,幸好艾敬轩以为他是中邪了,现在他能够进来第二次,证明这个叫“空间”的东西对他还是有几分宽容的;美滋滋的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面带忧色的打量了一番杨若兮:“你在株洲经常昏迷吗?难怪这么瘦。”
“……”说实话,杨若兮依然不习惯玉瑾然跳跃性的思维,但他脸上写满的担忧不可否认的让她心里一暖。
“你放心,以后跟着爷,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玉瑾然一副“你的身体我负责”的拽样,看得人想磨牙。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杨若兮已经懒得和这混人争论,干脆转移了话题。
方才两人可是听到了外面的谈话,那个“贾五爷”不就是一个跑船的管事吗?怎么会惊动得各个城镇都帮忙抓他们。
“哼,早知道就该把那两个该死的狗奴才直接打死丢在水库里喂鱼,也免得现在被人家倒打一耙。”玉瑾然说的便是被他砸碎了膝盖骨的贾三和贾五,听外面那些人的意思,该不会真的被人家恶人先告状了吧。
杨若兮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言简意赅的定下了两人接下来的行程:顺着河边逆流而上,去昆仑山下集合。
玉瑾然似乎对任何结果都不在乎,也或许说一直无所事事的他觉着现在有了生活的目标,杨若兮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你说你来过这里几次,那你一定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吧?爷都快饿死了。”
“小玉子,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难道还指望我侍候你用饭?”杨若兮顺手操了个纸杯塞到他手里:“我口渴了,帮我倒水。”
这样的命令在船上玉瑾然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接纸杯的动作倒是挺自然的,只是站起来转了个圈圈又回到杨若兮面前:“哪里有茶壶?”
正说着,他的肚子传来了一声雷鸣般的响声,让他白净的脸上瞬间就变得血红,既像是掩饰又像是辩解的发火将纸杯放到了桌上:“我饿了,也没力气了,你先做饭给我吃。”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两人的身份打了个颠倒,杨若兮才不会继续惯着他的坏脾气。
一挑眉,凤目也跟着往上扬,幽深的眸中有一种自信慢慢升起:“要么你自己弄吃的,要么就继续饿着。”小样儿,到姐的地盘上了还敢嚣张,惹急了我让你直接“晕出去”。
就是这种眼神,玉瑾然只要看见杨若兮的这个挑眉动作便会止不住脊背一阵发凉,所有的辩驳都好像被死死的压回了肚里,理直气壮的脖子也一下子缩了回来,略略委屈的嗫嚅道:“君子远庖厨。”
“你是君子吗?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忍心让我做活儿吗?”杨若兮打了一棍子没忘记给一个甜枣:“其实这里的东西很好弄,你要是实在饿极了可以泡面吃。”
杨若兮指了指刚才被她拉得乱七八糟的一箱方便面,“那个看到了没,你拿两盒,从那里撕开,然后将里面的料包全都撒进去,放开水。哦,开水就在我手边,现在你先帮我倒水,我教你怎么放水。”
左右听外面的动静还要忙活大半天,不如先教会玉瑾然做基本的杂务吧!顺道的,杨若兮想起了工作间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一团乱麻,多了个免费劳工,何乐而不为呢。
玉瑾然一方面出于杨若兮的yin威,一方面也是好奇这儿的每一样东西,在杨若兮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指挥下成功的放好了一杯开水送到杨若兮手边,又自己泡好了两包泡面,趁着等待泡面泡好的时间,他东摸摸西看看,满眼的好奇。
“小玉子,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吗?”杨若兮施施然喝了一口热水,将嘴里的方便面味道给压了下去,不管多久没吃方便面她也不习惯这个味道。
想起前世小时候看别人吃方便面满口生香时曾经有一个很宏大的愿望:长大后一定要天天顿顿吃方便面,那得是多幸福啊!结果刚刚打工那两年为了省下钱送到孤儿院去报恩,她真的吃了近两年的泡面,这才知道小时候的愿望实现了是有多悲催!
玉瑾然很想像以前回答别人那样傲气的来一句:“当然没有!”可事实告诉他,这珠宝店内的每一样东西他都看不懂、摸不透,还等指望杨若兮教导呢!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别理这个总是堵得他说不出话的笨女人。
杨若兮这么排揎他的目的也就是想换来片刻清净,让她好好冷静想一想怎么解决前往昆仑河这几日的吃穿住行,总不成一直靠打晕玉瑾然行事吧?万一把他打坏了怎么办?人好歹好心好意的帮了自己一路。
玉瑾然这时候已经摸到了博古架上的一个音乐盒,看着式样和穆清风送给洛舞蝶的如出一辙;柜台里还有不下十种孔雀造型的簪子、手镯、步摇什么的,神情便变得有些奇怪。
“小玉子,你的面好了。”杨若兮面不改色的招呼了一声,有些事情她不想给谁解释。
玉瑾然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了悟和讥诮,转身之际已是恢复如常,捧着发烫的泡面纸盒,拿着手中的塑胶叉子不知道如何下手:“这盒子上的人不是拿着筷子吗?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这是叉子,比筷子好使唤。”杨若兮没多说只是拿了叉子给他做了个示范。
玉瑾然恍然大悟,有样学样挑了面条他的问题又来了:“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他的画像会印在这盒子上面?还有墙上那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
“这东西叫广告,你刚才不是一看就知道这是面条吗?还有墙上那女人,你没看到她身上的首饰都闪闪发亮吗,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铺子里卖的是什么。”杨若兮喝了一杯水,精神又好了许多,也有闲情逸致解释了两句。
“哦!”玉瑾然点了点头,大口吃下了叉子上的一卷面条,鲜香麻辣的味道差点没让他将舌头一起吞下去,扬了扬手里的叉子,不禁赞叹道:“难怪这男人吃得这么香,这可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只是怎么没那男人吃的那种大块肉?”说着,叉子已经将泡面给翻了个遍。
“我也知道我做的饭菜味道不好,那今后的饭菜都交给小玉子动手了!另外,你要是觉得泡面滋味还不错,那你顿顿就吃这个吧。”杨若兮还有个难言之隐,憋得她心情很不爽,谁知道玉瑾然这混人还来火上浇油。
“吃这个也不错啊!”玉瑾然浑然不觉,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碗泡面,连汤也没放过,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盒,“你不也吃了吗?”心里说不受伤是假的,杨若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泡了面吃也不叫他一声,分明就是有私心。
301 童言无忌
吃完了泡面,玉瑾然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眼神开始四处游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杨若兮忍耐了这许久也几乎到了个临界点,咳了咳压下心里的尴尬,维持着面上的一本正经,对玉瑾然招手道:“小玉子,扶我去那边屋子。”
她指的是右边那道小门,开门的右手边便是卫生间,三四步的玄关走过便是一个只有几个平方的小厨房,她的目的地当然就是卫生间了;一日一夜的时间忍得可真够久,膀胱都快爆炸了。
“行了,你就在外面等我。”杨若兮见着抽水马桶后那股子尿意更是汹涌澎湃无法抑制,就算是全身发软也突然像是有了力气,飞快关了门,姿势虽然狼狈,速度却是不慢的冲向了马桶。
玉瑾然高挺的鼻梁差点被卫生间的门给撞平,正想问两句之际便听得里面传来“淅淅沥沥”水珠落玉盘的声响,顿时瞪圆了双眼,不但面上绯红,估计全身都变成了红色。他想,他不用问也知道了这间小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这声音对同样憋着尿意的他简直是个折磨。
“杨若兮,你快一点。”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消失,玉瑾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擂起了房门。
杨若兮自己倒是想快,可刚才为了节约时间将身上男装直接一脱到底,现在想要一层层整理好对她手脚发软的状态来说还真的是个极大的考验;听玉瑾然的催促抬头又正好对上化妆镜中皮泡眼肿、披头散发、脸上黑一块、黄一块、白一块的自己,吓得以为见了鬼,刚拉到一半的裤子都被吓得直接扔到了地上,低头一看,颈脖上,手脚上竟然都沾着黄的绿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心里一阵恶心。就算她不是那种太讲究的美女,但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人前的。
于是!她直接对门外捂着下/身,夹紧双腿的玉瑾然喝道:“催什么催,再等一刻钟。”说着就打开了热水龙头,开始一层层剥开这古代繁复的男装。
那厢玉瑾然被这残酷的一喝气得直拍门:“你还要干什么?爷也要上茅厕。”
“又在我面前充老爷,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过待会儿要是我发现你管不住那东西随地大小便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割了它。”杨若兮想着自己这丑陋至极的一面竟然被这小子看在眼里,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杨若兮,你还是不是女人?”玉瑾然哪里和人说过这些,他的毒舌其实都是为了掩饰,说道起来他却是抵不过越来越放开的杨若兮,处处落在了下风。
杨若兮心思一动,抹沐浴乳的手顿了顿:“我都是嫁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不是女人?小玉子,不如我们结拜吧,我收了你做弟弟,也免得这次之后别人拿这件事抹黑你。”
杨若兮真心觉得玉瑾然这人抛开毒舌并不坏,有时候还单纯得很可爱;她自己不说历尽千帆,但接连经历了夏远和穆清风这两个如出一辙的渣男,她的心已经累了,根本不适合单纯如稚子的玉瑾然,他适合更好的。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里面水声太大,她并未听到玉瑾然的回答,甩了甩头,在化妆镜的水雾上抹出一巴掌空地,对着镜中重新露出白皙面容的自己用口型说道:“钱才是最稳当的老公。”
洗好了头发和身体,许是药效时限过了的原因,她的身体总算恢复了正常,可换上了浴室里粉色的浴袍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头发太长!顺和朝的人可都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的一头秀发除了修修尾部的分叉可留了十多年,长发及腰算什么,她是长发及膝。
往日就算是在株洲也有秦妈妈和小米帮着洗头并用干爽的棉布一缕缕的擦干,如今她该怎么打理?无奈洗都已经洗了,只好又找了毛巾缠着,准备到外面柜台底下那吹风吹干。店铺中全是女性员工就这点好,打理全身的器具几乎一应俱全,其中这电吹风可是必不可少的大件。
刚刚打开门,迎面便差点撞上捂着鼻子端着泡面盒子的玉瑾然。
“你干什么?”杨若兮下意识的看向泡面盒子,微黄色的液体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杨若兮忙不迭的让到了一边:“倒进马桶里去赶紧摁马桶上面的那按钮冲水,盒子也扔到垃圾桶里。”
这样还不够,杨若兮干脆转身又进了浴室,找了夏远没穿两次的浴袍指给玉瑾然看,又开了热水,“你也洗个澡。”
玉瑾然眸中的惊奇就没断过,但藏在惊奇之后的疑色也越来越浓。
杨若兮的头发刚刚吹到没水滴往下流时玉瑾然便穿着浴袍别别扭扭的走了出来,好在他看到杨若兮的穿法并未穿错,只是他的个子要比夏远略高,浴袍穿着下摆刚刚盖住他的膝盖,露出毛茸茸的小腿肚来。
杨若兮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干脆放弃继续打理自己的头发,三两下将半干的发丝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取了一对佛手钗固定好,拍了拍身前的座椅,用对杨思睿惯用的口气命令道:“坐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着凉了还怎么陪我去昆仑河。”
“吹?”虽然不能理解这个词汇,但玉瑾然知道这是杨若兮打算“服侍”他;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张脸都快笑出花来了,就差没蹦跳着坐到她跟前去。
杨若兮还是第一次看到玉瑾然露出这幅哈巴狗似的讨好样,不得不说,他那张祸水脸不管做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妖孽;她相信,此时的心跳真的无关风月。
玉瑾然的发丝偏硬、偏粗,墨黑的发丝没有一丝杂色,他坐在旋转椅上发丝几乎垂地,不一会儿杨若兮就忙出了满头大汗,手臂几乎抬不起来,开始后悔接下这个差事。
“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帮我烘干头发的。”半天没说话的玉瑾然这时候却是突然说了一句话。
杨若兮的手顿了顿,若不是她耳聪目明这句话必然就漏听了。
“别人都说我娘是个坏女人,但她对我来说事天下最好的女人。她会耐心的给我讲故事,帮我洗脸梳头,这些事情从来不假手她人。在幽州,那人说讨厌仆役成群,我娘就隔开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只住着我们一家三口;那人说不事生产的人最是可耻,我娘就在院里开了菜地,养鸡养鸭,学着烧火做饭、缝补衣裳;那人说喜欢买卖生意没本钱,我娘就把公主府里能换钱的宝贝都换成了银钱,拿给他让他做生意;到最后,我娘觉得最宝贵的东西除了我小时候她亲手做的衣裳就是那人偶尔心血来潮送她的几样礼物,其中还有一根狗尾巴草……”
作为一位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公主卑微至此都没换回心上人的回眸,真的不知道是玉朝云的心太硬还是柔嘉公主太下贱。上一辈,无关她的事情,杨若兮并没打算插嘴,她静静的听着,心里一片平静,只是给玉瑾然梳头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后来,我娘生病了,让那人去请御医,他却说身份卑微不敢上门,我娘又是被贬到幽州不该那么高调,最后请了江湖游医到府上,没到一年,我娘就去了;那人没等多久,又把我丢在公主府的门口,一去就再也没回过幽州。都说我娘是坏人,葬礼上竟然没有谁来送她一程,只有我……”
“但就算是这样,我娘临死前也和我说她不后悔!也让我别怨那人。为什么不愿?弄到众叛亲离,身边没一个贴心人她竟然不悔?我不想违背她的遗愿,但我也不想像她那样。”
杨若兮不知道自己的鼻子为什么会这么酸?那时候眼前这人才几岁?经历了这么多,记得这么牢?难怪他对玉朝云的怨恨那么深,情感那么复杂;也难怪他拿了玉朝云的银钱满天下请客撒钱,这孩子一定是以为银钱能换来很多的朋友,能够填补他心里从小带来的寂寞阴影;就是不知道见效果没有。
“杨若兮,你觉得我要是死了会有人真心为我可惜吗?”玉瑾然突然回过了头,一双形状姣好的杏目里盈满了水润的光泽,瞬间击中了杨若兮心中的萌点,下意识就说了实话:“为什么没有?不说皇宫里的人和开国侯府的人,就是我也觉得你这人其实还不错。”见着玉瑾然亮得吓人的眼神,杨若兮心中警铃大响,挑了挑眉:“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童言无忌。”
玉瑾然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去,眉毛倒是竖了起来:“我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年纪都大。”
“还说不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和人比年纪大。”杨若兮悄然松了一口气,方才玉瑾然说那么一大堆话有条有理的,要不是她警觉,说不定就被带出更多的情绪了,看来混人不混的时候还蛮难对付的。
302 昆仑河畔
好在杨若兮能够在精神上佳之时控制空间内的物品移动,为了不暴露更多的东西,等到外面人声散去,两人的头发也几乎全干,杨若兮趁着玉瑾然兴致勃勃想要“参观”其他两道门之后的时机给了玉瑾然一杯加了安眠药的清水,在他睡着后打包了整整一个旅行袋和一个双肩背包的野外生存必需品,这才退出珠宝店。
时间来到傍晚时分,睡饱的玉瑾然终于撑着懒腰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眼神扫了一遍密林后闪过一丝失望。
“睡醒了?睡醒了就换了衣服上路吧。”杨若兮已经重新穿戴完毕,依然是一身方便行动的青蓝色窄袖男装,一头秀发不伦不类的盘在脑后,手脸倒是没有继续用暗色防水眼影加以荼毒,背上背着个黑色双肩大书包,利落的样子让玉瑾然眼前一亮。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起来换衣服出发。”杨若兮别开头,因为她的一番拖拉拽,玉瑾然身上的男士浴袍敞开了衣襟,露出里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