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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才见着他的遗言,留下的还有你的生辰八字和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批言;本想和你母亲还有思睿一起到株洲接你回家的,谁料皇上一纸圣旨赐下,连回阴州奔丧也不许就让往青州赴任,我只好派了人到株洲探消息,哎……”
后面的事情杨若兮基本知晓,唏嘘之余真的很想问问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杨家老太爷:您老是真的理解那位“高人”的批命了?
“若兮可是经历了什么生死之劫?你那师傅可就是如此和你结下机缘的?”韩雪担忧的看着杨若兮。
杨若兮又不是什么包子,自然不会大大方方的说一句“算了”原主受了那么多委屈自然要有人帮着讨要,原主父母出手,想必她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吧。当下便将青柳红枫等丫鬟背主,穆清风宠妾灭妻,大太太苛刻媳妇的事情捡着重要的说了一遍。
听说杨若兮是被饿得晕死过去,机缘巧合见到了神秘而有本事的“师傅”才捡了一条命,杨逸杰夫妇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但却没有因此惊讶惧怕,毕竟前面有帮杨老太爷出主意的“世外高人”做底子,杨若兮一身异样就这么大白天下,而且还不被怀疑的。
306 肃州玛瑙
接下来的几天,杨若兮算是见识到了杨逸杰的出色之处。
作为正三品御史中丞,杨逸杰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和田河的主事人。杨若兮和玉瑾然在此待了十来天也不见陈英等新洲本地官员有人露面,能够派陈光平带着百十号人帮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杨逸杰不一样,也不知是想帮杨若兮出头还是怎的,支使着新洲刺史和通判一个负责民工的调集,一个负责开山伐树造屋。
不过是三天时间,荒凉的昆仑河两岸便出现了欣欣向荣兴旺之相,许多帮着寻找矿脉的人纷纷奔走相告,到杨逸杰收拾着离开时,聚集在昆仑河畔的民众已逾千计,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的县城,就像杨若兮印象当中的且末县。
这几日玉瑾然也没闲着,杨逸杰不给他安排事儿干他也乐得轻松,带着身边两个临时侍卫骑着马跑遍了方圆百里的深山密林,倒是给饭桌上增添了不少新鲜的肉食。按理说这样的举动就该赢得众人的好感吧?可惜玉瑾然这人是天生不会说话,送猎物到厨下总是不会忘了用施恩的口气嘀咕那么几句;好在他弓马娴熟,新洲通判的那些手下倒是被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临走时收获了捶肩膀无数。
杨若兮冷眼旁观,玉瑾然只要放下架子,亲和力还是十足,特别是在武将心里,他的傲气和他的武力值是成正比的,军队崇尚强者为尊。他这样的人别看在京城纨绔少爷和文人当中一文不值,放到粗人眼里倒是觉着他直率爽朗,值得一交。
杨家父女要走,玉瑾然自然也在昆仑河畔待不下去,但杨逸杰摆明了不想带他上路,正在为难之际,一纸圣旨解决了杨逸杰的不快。
京城那边自然知道了玉瑾然出走的消息,本来就已经被气得唉声叹气的艾贵妃病了!顺和帝探病后再次大发雷霆。连夜下旨让找着玉瑾然来艾贵妃面前侍疾。当然,到了艾贵妃面前可不止止是侍疾那么简单,艾贵妃已经准备了五个武功高强的内侍和五个最严厉的嬷嬷,只等找着玉瑾然,便让他彻彻底底做好一个皇族宗室该有的样子。
于是乎,玉瑾然即便有再多的话也没来得及和杨若兮说,倒是杨若兮看着好些禁卫强行带了玉瑾然走时有过刹那的担忧。
杨逸杰对玉瑾然的离开完全是双手双脚赞成的。路上终于问起了杨若兮和玉瑾然之间的事情来;杨若兮本来出京就是想要稳着两老的情绪,既然她的性子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都被两口子自说自话好好给圆了过去,解释玉瑾然那不知道如何抽风的举动也就变得轻而易举。
诚如她见着杨逸杰和韩雪后的猜想,两夫妇自然是不惧艾贵妃让顺和帝下旨赐婚之举,还深入浅出的帮杨若兮分析了一把艾贵妃此举多半是夸大其词想要吓唬吓唬杨若兮的。
首先,圣旨给人赐婚既然有个“婚”字,那就绝对不会让人去做妾;
其次。顺和帝心里对杨家是有所亏欠的,杨家的家规摆在那儿,所以什么“国法大过家规”的这一套英明的顺和帝是不屑也不会用来压制杨家的。
然后,如今杨家的门第也不算低,杨若兮虽然和离过,但人品相貌都不差,找个门第低一点的做正室有什么不好?难道就要赶上趟子给人做妾?当然,这一点皇帝那边的考量或许要少一些。
最后便是他杨逸杰的态度了,当初若不是老太爷在世压着,杨若兮又怎会配穆清风?估计做主的人要不是老爷子。杨逸杰早就发作了。总之一句话,他杨逸杰额的女儿打死他他也不会送出去给谁做妾,就是皇帝也不行。
这个隐忧被解决,杨若兮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放下之后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她作为穿越人士以前看多了电视、听多了小说桥段,一听着有人说“圣旨赐婚”便自觉的想逃,真是丢脸。不过,事已至此。她只是希望出手整治过的玉瑾然此刻已经打消了要娶她这愚蠢的念头。
杨逸杰下一站还有肃州,之后才返回京城。肃州也是杨若兮此行寻找玉石的目的地之一,那里,有她分外期盼的玛瑙。“红玉”、“赤玉”一词在顺和朝也听韩千手提及过。听韩千手的形容,这“红玉”和玛瑙根本就是同样的一种物质,想着玛瑙那比水晶还邪乎的药用价值,她前往肃州的脚步不禁带着点急迫。
不过,有杨逸杰和韩雪的监督,杨若兮自由放任的好日子也跟着一去不复返了。夫妻两个像是要弥补她这三年的辛苦日子,一个比一个做得多。韩雪打理着丫鬟婆子侍候得她每日直选要张张嘴便行;她所期望的沿途观景、浏览观光什么的完全成了浮云。只要她刚刚露了心思想要干什么,杨逸杰不出两刻钟就能套出来,并立即帮她实行。
如此一来,就算是沿途真的找着了三处玛瑙矿脉,杨若兮也未能亲自感受一番。
九月十八上头,御史中丞的车马从肃州的府城出来便拐上了一条颠簸的乡村马路,让随行人员都跟着在心里打起了鼓:眼看着不到三日就能回到京城那个繁华的地方了,这杨御史是在干嘛?
但他们都不敢说,也没想说。这一路上他们对杨逸杰时不时的一个神来之举弄得都几乎免疫;特别是在新洲见着他家“儿子”之后,这神来之举就更加的频繁出现。还好最近几次的拐弯停留都让他们见识到了不少好东西,他们跟着沾了点功劳,所以对接下来的路程虽然怨念,却是谁也没说出来,也没谁找借口离开半步。
此行自然也是杨若兮的要求,沿路上,她随身携带的顺和地图标注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红点,这些小红点陆续证明她的猜测全都八九不离十;各处顺和朝的地名也被她在地图上用拼音标注了一个她所熟知的地名,这一次的行程绕了小半个顺和官道,只要再确定了即将去的那处同样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她就会将这张地图献给应当拥有的人,她不愿意做那个傻呆呆的出头鸟;有珠宝店内存着的各种金银玉石,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雕刻雕刻玉石、数数银子什么的才是她的大爱。
玛瑙自古被视为美丽、幸福、吉祥、富贵的象征,因其兼具瑰丽、坚硬、稀有三大特征,从而荣膺“玉石”桂冠。地处辽西的阜新是中国主要的玛瑙产地、加工地、玛瑙制品集散地,玛瑙资源储量丰富,占全国储量的50%以上,且质地优良。
阜新盛产玛瑙,不仅色泽丰富,纹理瑰丽,品种齐全,而且还产珍贵的水胆玛瑙。阜新县老河土乡甄家窝卜村的红玛瑙和梅力板村前山的绿玛瑙极为珍贵。
那什么村的杨若兮不敢保证能百分之一百对上号,但阜新既是肃州和京城范围交界的一处落后小县城这点已是毋庸置疑;此行便是要往这被叫做红石城的地方。
马车内,杨逸杰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扶着膝盖,只有极度熟悉他的韩雪能从他扶膝的那只手看出他此时心境的混乱,然而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杨若兮肯定是看不懂杨逸杰的小动作的,埋头用朱砂在地图上又添上了一笔,那是后世最著名的的甘肃,在这里叫雍州。乃是金矿储存量最大的地方;可阳山应该对应哪里?杨若兮一时为难的咬着笔管。
“若兮这是怎么了?”韩雪探头看向杨若兮铺在小桌上的地图,她识字不多,更看不懂顺和文字边上弯弯曲曲的东西是什么,但至少看出来了这是一幅顺和地图。
“我在想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了?”杨若兮也的确在担忧这个问题,也不知道现在的红石县和且末县是否都建在同样的地方,不然这么大的范围还真的不好找。
“这个你可以找鸿书问问。”杨逸杰微微挑了挑眉,建议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鸿书哥一直就想游历顺和所有的名山大川,想必对这个也稍有研究,我这就去找他。”杨若兮恍然大悟,她这幅地图还是杨鸿书给提供的呢;这么想着真的是一刻钟都在车内待不下去了。杨鸿书作为随行小吏,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是没有马车可乘坐的,今日他被安排在队伍的最末端策应,她此时下车的话正好可以等着他骑马过来,
看着杨若兮活力四射远去的背影,杨逸杰弹膝盖的手指速度更快了,若是杨若兮回头,保管会对上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眸子。
“夫君……”韩雪担忧的看着他的手指舞动,知道他这是遇上什么为难之事了;她脑袋虽然笨了点,但总能够适当的对杨逸杰表达出一种生死相随的执着。
杨逸杰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听着她的呼唤,手指顿了顿,也没打算瞒着妻子,犹豫着问道:“雪娘有没有觉得若兮就像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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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爱瑷要哭死了都,铺子上竟然又有人不干了要走!今天才13号,爱瑷已经在用每月最后一次次日加更的机会了。罢罢罢!明天可能只能把今天欠下的一章补上,至于本月欠下的一章加更,看能不能在16号的时候补上。
唉,要过年了,估计爱瑷本月的全勤有点子玄乎了,不过,说不定最后一次免死金牌用完后倒是能够督促爱瑷每天保证更新了。
另!这几天的内容是过渡,后天之后或许是大转折的开始……
307 穆家杂事
杨逸杰其实很肯定杨若兮的性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性子变化可以说是人死过一次之后的醒悟,可她连喜好都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这就让他不得不生出些许不安来。
韩雪愣了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夫君以为我就没怀疑过吗?但我仔细看了,若兮身上几处胎记都能对上,她不是我们女儿又能是谁?”
“夫君你不是常常埋怨若兮被我娇惯的经不起半丝风雨吗?如今她死过了一次,还活着我就已经满足了,要是你计较的话一个人回你的京城吧,我陪着她散散心。”韩雪的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在杨逸杰耳中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带着责备的怨忿。
的确,当年杨若兮的婚事是老太爷一意孤行的结果,就为了那莫名的几句批言,老太爷似乎真的就将杨家的兴盛都压在了杨若兮的身上。他在杨家积威甚重,一旦开了口便不容别人反驳,即使韩雪有多不愿草草将杨若兮嫁到穆家也只能在杨逸杰的规劝和对孝道的遵从下含泪看着杨若兮出嫁。
杨老太爷就在杨若兮出家当日病发过世,穆家也在同日遭皇帝贬黜,远走株洲,他们夫妇也被一纸圣旨支使到了穷山恶水的青州,可以想见女儿去株洲是受了多大的苦!
能够重新见到女儿已是韩雪最大的安慰,女儿还是自己生养的女儿,性子变了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也看得出,这性子是往好地方在变,什么不寻常之处也被伟大的母爱下意识的忽略开去。
因为如此,杨逸杰的这番话不但没得到她的应和,反倒是惹来了一阵埋怨;杨逸杰回味了韩雪话里的含义后哪能继续胡思乱想,自然忙着诳回明显生气的妻子:“说什么胡话?就像你说的,能见着女儿已是好事,我今后断不会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这就好。唉,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还好有思睿考了状元求到了一纸和离书,不然这日子还要怎么过。”韩雪说的自然是穆清风迎娶洛千蝶一事,越是临近京城,关于京城里的消息便如雪花片片的不断飞进队伍中,让人想忽略也难。
这些消息平日两夫妻还隐瞒着杨若兮,生怕如同杨思睿信件上所说的那样“触痛”杨若兮的伤处。但要是杨若兮听说了如今穆家的情况的话少不得会心一笑,大大的称赞一声:就该如此!
记得杨若兮穿越到穆府后院的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吴采莲刚刚疹出来怀孕两月,洛千蝶嫁入穆家的那一日,她的孕期刚好跨入六月之期,小腹高凸,满身母性的韵味儿。
洛千蝶进府的第二日开始,她便搬回了清风院的东厢房,丹朱和飘絮则住进了西厢,每日必然扶着肚子前去正房给洛千蝶磕头请安。在外人看来,吴采莲这是太过于谦恭,明明都被洛千蝶承认了贵妾之位还如此的屈膝做小。
当然,吴采莲想要表现的也正是她的贤良淑德。
对比她的贤良自然就显得穆二奶奶洛千蝶傲慢无礼,不但不愿抚养穆清风的庶子,还让身怀六甲的贵妾每日给她立规矩,即便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府内府外关于她容不得人的传言也是悄然传开;被紫燕告知了此事的洛千蝶不由气得浑身颤抖,当即招了吴采莲进门来就是一顿臭骂,措辞之激烈,让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的吴采莲捧着肚子昏迷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穆清风竟然在那个时候回到了内院,从始至终亲眼见证了全程,虽然嘴上没斥责洛千蝶,但抱着吴采莲回东厢房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一改之前在洛千蝶面前的目不斜视;之后的几日便不是在东厢陪着吴采莲,便是被吴采莲推到西厢和两个通房浓情蜜意。之后更是找了个日子将洛千蝶身边的紫燕给收用了。
这样的侮辱又岂是高傲的洛千蝶能允许的,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回过味儿来便品出了整个事当中几个受益女人所扮演的角色;不敢明着干些什么,却是在暗中做了不少手脚。
两日后,穆清月院中的就曝出了一个消息,给穆清月生了头个庶子的通房何姨娘被打死送了出府,其中便牵扯到了吴采莲。原来,何姨娘曾经服侍过吴采莲一些日子,在株洲被打发给了穆清月做通房后也是没断了和吴采莲的联系;生了穆清月的庶子后娘俩总是病痛不断,吴采莲自然免不得礼节上要周到去看了几回。
穆清月和穆清风本质上来说没什么区别,因着小段氏生养的两个孩子都天生带着痴呆,难免也让他跟着不喜,自打得了娇花一般的苏姨娘,小段氏的正房他几乎没踏足过半步,两个通房这边则更是连他的影子也见不着。何姨娘为此垂泪不已却是半分手段也用不出来,吴采莲便给她暗示了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何姨娘得了灵感,奶不到孩子,便寻了一种慢性的药物每日放上一点给奶娘喝,以至于孩子总是身子不好,一旦孩子不好,她便能打发人叫了穆清月进房。
被人揭穿惊吓后她自然就咬出了吴采莲这个教唆者,弄得得意没几天的吴采莲被大太太狠狠斥责了一顿,罚在东厢房里思过,自然也就见不到穆清风的面了。
穆家大房里是斗得不亦乐乎,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穆元森那边得知情况了之后则什么也不说只是跪到了老太太的荣恩院前。原来,在老太太寿筵后,上门道贺的开国侯老夫人便从侧面建议了穆老太太“树大分枝,业大分家”。要是旁人说了这话,穆老太太保不准几句排头就啐过去了,可说话的是她正经的亲家,之前几年都没什么交道的亲家,而且人家身份摆在那儿,摆明了是有些看不上穆家现在的家当。老太太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推到了年前决断,艾老夫人走后,她立马召集了两个儿媳妇一番敲打,将内务分派给了两人,自以为做得中正平和。
可穆家大房里接着发生的这些个事真的没办法自圆其说,吴采莲教唆何氏这事往大了说可不经人推敲。众所周知,穆元阳名下仅有的几个孙子中,小段氏生养的两个倒是长子长孙,可惜都是傻子,自然没办法掌家立足;苏姨娘受宠,生养的偏偏是个女儿。如此算来,这一辈的孙子中就只有她名下那长得珠圆玉润,两岁多就机灵可爱的穆飞;要是她肚子里的又是个男孙,这一辈儿还有谁能越过去?
这事情说笑了只是大房的矛盾,说大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