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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媳妇是个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女人,摇摇头木然道:“没听他让我收拾衣服。”
八卦的女人和柱子媳妇的年纪差不多,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没追问,端着衣服艳羡道:“也是你福分,有个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公公婆婆,男人就是不做事也能养的起三个儿子。男人不做事也罢,一出门回来就能买得起院子。”
柱子媳妇笑了笑关了房门,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疑乎的,她男人醉酒之后曾经自夸他有生儿子的命,他将来必定靠着儿子做老爷。自家三个儿子都是吴家的家生子,怎么会带给他“老爷命”呢?
“你不是说想回娘家看看吗?”迎面而来的两锭碎银子直接装在柱子媳妇的面门上,还没回过神来,站在院里对一面围墙不知道看些什么的柱子又转身喝道:“给你银子了还不快走?把三个孩子也带去,别留在家里碍眼,一个两个的穷酸样。”哪有飞儿长得那么水灵灵的一脸机灵富贵相!
柱子媳妇对柱子时不时的抽风已是习以为常,依言带着孩子避了出去;柱子端了根凳子,正对着那面他研究了一大早上的围墙哼起了荒腔走板的小曲儿。
那面围墙上方有一面紧闭的窗口。正属于隔壁迷花客栈所有,那扇窗子因为紧邻着居民院子,不管是谁在客栈都不愿打开那扇窗户,但刘柱子知道,那扇窗子会为他而开!
时间一点一点来到午时,东市早市的喧嚣稍稍过去,没吃早饭的人鱼贯进入迷花客栈用饭。有那些讲究的富商便会包上一间清净的客房,或是休息一番、或是和生意伙伴就近商量后面的合作事宜;再有便是凑热闹赶早市的商人家眷。自然也要找无人打扰的地方梳洗打理一番;从迷花客栈那边店小二尤其有劲的吆喝便能听出那边生意的火爆。
“那骚娘们倒是挺会找地方的,生意越好、人越多,越是不容易被人察觉。”刘柱子自己一个人嘿嘿笑了两声,就着花生米吃了一口小酒,小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要是有银子我也可以把这院子改建成客栈啊!到时候也不至于这么遮遮掩掩麻烦得紧了。”
咯——
一声轻响,围墙上方那扇窗户突然有了动静,刘柱子动作迅速的从椅子上起了身,面上染上期待,摩拳擦掌的望着木窗。
窗子在他期盼的目光中轻轻打开。刘妈妈的一头花白头发首先探出了窗外,先是警惕的左右看了一遍,这才探头对上刘柱子点了点头。
刘柱子擦擦双手,嘿嘿唤道:“娘!”
刘妈妈警惕的以手掩唇,压低了声音:“还不赶紧的上来。弄那么大动静干啥?”
也难怪刘柱子从株洲回来后便整个买下了这处宅院,从他院子的围墙上去正好对上迷花客栈二楼一号房的小窗口;原本在小窗口下也是一间屋子,刘柱子接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这边的三间屋子拆了个干净,旁边留了一张梯子。
刘柱子扶着梯子往上爬的双手不禁有些颤抖,多久了?从株洲回京后就用这个方法也才见了两次,那两次还都是他想尽了办法才威胁了她出来;本以为,她从此再也不会和他有半分的关系,谁料老天成全,竟然被她生了个女儿;听到这消息的那一日他便猜测还能有吃到天鹅肉的这一日。
吴采莲在他心目中不就和“天鹅肉”没什么两样么?他娘在马氏身边多年,他小时候就知道马氏的女儿是主子,要尊着敬着;不曾想三年前突然接到他娘的信件,让他日夜兼程赶去株洲;当时他还挺不愿意的,谁要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跑去株洲那鬼地方受苦受累。
那时候他正巧在赌钱的时候输了好几十两银子,被赌场的人追着要砍手指头,只好扯着“母命难为”的大旗堪堪赶着去了株洲;谁知道就遇上了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因为生养了两个儿子,又是刘妈妈的亲生儿子,荣幸地被吴采莲选成了借种的对象!
那一次,他在株洲一户人家中住了差不多两个月,和吴采莲过了一整月颠鸾倒凤的逍遥日子,结果是喜闻乐见的;最后抱着刘妈妈给他的一大堆细软和送给马氏的信件,他乐颠乐颠的回了京。
在马氏的帮忙下他买下了院子,还了赌债,过上了好日子;前年冬天,他心里痒痒,手里的银钱也被破败个干净,于是他又打着“探望母亲”的旗号去了一次株洲;又好死赖活的求着得了一月风流。
穆家刚刚回京那会儿他还曾夜探穆府,可惜被他娘给打发了出来;后来虽然和大腹便便的吴采莲在迷花客栈见过一次,但享用到她细嫩的身体总觉着遗憾;终于,今天终于又能触碰到吴采莲细嫩柔滑的身体,能够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压在身子底下狠狠蹂躏,想想都觉得兴奋。
“娘,儿子送你下去吧。”刚刚跨进窗口,刘柱子便扶着刘妈妈上了梯子,生怕她多留一刻扰了他的好事。
衣服穿得再厚,刘妈妈对儿子的淫像也是看在眼底,暗暗啐一口之余心底其实是骄傲的:富家公子又怎么样?根本不能让女人生孩子!我儿不但人英武不凡,还能给我生十数个孙子孙女呢。
送走了刘妈妈,刘柱子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窗子,回身便大张双手扑向了吴采莲:“小姐,奴才来侍候你了。”
吴采莲过年那几日正好来葵水,就是穆清风求欢也只能推到别人院里去;年后身上干净了想要承欢呢他又被洛千蝶拢了回去,前日好不容易趁着洛千蝶回娘家拖了穆清风上床,后来又被女儿搅了局,今日应约前来固然有刘柱子的威胁在内,但也有她自身食髓知味的饥渴在前。
这间屋子打着家眷午睡的旗号,屋里被暖炉烘得热热乎乎,吴采莲作势挣扎了两下也便任由刘柱子上下其手;粗人有粗人的好处,粗粝的胡须刺得吴采莲细嫩的肌肤又痛又痒;他嘴里粗俗的淫声浪词和穆清风的文雅斯文又是不同,三两下便让吴采莲丢盔卸甲;两人甚至连衣物都没脱就在屋子里的桌上做起了原始活塞运动。
隔壁的杨若兮已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吴采莲这人如此闷骚。刚刚看到她和刘妈妈进门的时候杨若兮心里就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可还没等她问上两句,客栈的掌柜便恭敬的请了杨思睿领着她和段皓庭进了这间屋子,刚刚坐下,隔壁便传出吴采莲让刘妈妈开窗子的命令。
还没等她问一声,隔壁又有男人那句雷翻人的“小姐,奴才来侍候你了。”
更雷人的还在后面,吴采莲竟然连拒绝的声音都像是*,两人貌似直奔主题,连前戏都不曾有。
杨若兮呆滞的主要原因还不在此,她想起了从株洲到京城第一个夜晚在栀子花丛中听到的对话;这一刻总算是知道当时刘妈妈和他儿子那对话的怪异之处在哪了。
杨思睿和段皓庭同样愣住了!两人只是知晓吴采莲在此幽会情人,却是不知道会这么快直奔主题,甚至都没能知道“奸夫”是怎么来的迷花客栈。
和段皓庭的“久经沙场”不同,杨思睿可还是个仅限于纸上谈兵的纯洁少男,对隔壁陌生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没什么概念;闻声还挺纳闷的问了句傻话:“那吴采莲一会儿要快点、一会儿要慢点的究竟是想说什么?”
“……”杨若兮回神,现场音响效果不错,幸好杨思睿貌似没这方面经验满脸的懵懂,但她这个做姐姐的真心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段皓庭也挺尴尬的,谁知道吴采莲幽会的是个如此“直接”的粗人,两人都没喝个小茶聊个小天什么的,他还以为听了事前聊天就能得到想要的信息,现在倒好,看杨若兮的眼神就像是说他这个人太不懂事,要是带坏了她弟弟有他好受的。
“呃,思睿;你不觉着这迷花客栈有的地方设计得实在不合理吗?趁着现在有时间,为兄和你探讨探讨这方面的事务,虽然你以后是要做官的不需要管理商铺,但也该知道一些运营上的要领,不然唬不住给你做掌柜的人。”段皓庭也认为自己不敢再在这屋待了,隔壁的声音太过淫/靡,他怕他再待下去会露了丑态,倒不如让杨若兮一个人单独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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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相互猜忌
杨若兮想要骂人!还单独处处?这个时候那就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当然,这男人得是叫“玉瑾然”的。听着这劲爆的现场直播要是没感觉的那叫冷感。
这单独一坐就做了起码一个时辰,那边那男的体力和玉瑾然有得一拼,直做得吴采莲哭爹喊娘的;杨若兮左脚夹完换右脚夹,整张脸都泛着引人遐思的桃红色,让重新进门的段皓庭心里狠狠一跳。
“思睿呢?”还好隔壁惹人胡思乱想的声音消了下去,否则还怎么见人啊?
段皓庭只身进了门并未将门带上,也算是避嫌的意思。方才他领着杨思睿也没走远,而是去了吴采莲所在的另外一个隔壁屋子,陪着杨思睿聊了一场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搞得杨思睿那倒霉清纯孩子现在都还在那边红着脸发呆,他这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避开杨思睿最尴尬的时刻,只好躲到了这边。
“嘘,这客栈墙板太薄,回头得和掌柜的说说。”段皓庭轻声嘘了句,示意杨若兮听吴采莲那边的动静。
吴采莲这时候采取的是仰躺在床双腿往墙上搁着倒挂式,刘柱子也没忙着穿衣服,伸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着。
“你退下吧。”事后的吴采莲看着刘柱子胡渣满脸,小眼睛国字脸的模样又觉得心里发堵;闭上眼挥手荡开了刘柱子粗糙的手掌。
“怎么?利用完了又碾我走?莲儿妹妹就不怕这次做得太少怀不上?”刘柱子流里流气的摸了一把吴采莲光洁的俏脸,嫩滑的手感和家里的黄脸婆自然是天差地别,手指无意间碰触到了吴采莲如花瓣般的红唇,心思突然一动,翻身骑在了吴采莲胸前,软下去的凶器刚好落在吴采莲唇上。
“哈哈,给哥吹起来再给你个儿子。”
刘柱子不像穆清风这样的大家公子。行房后还会有专人负责打理私处卫生,并且也不像穆清风那样随时注意仪表讲究卫生;刚刚情动之时闻到的汗味都觉得心跳加快,可让吴采莲现在嗅到混合了汗味的淫/靡味道差点吐出来。
“呕……”张嘴想呕吐之时。刘柱子已是身子一动,将再次有抬头迹象的凶器又压上前了两分。
“莲儿妹妹可要注意了。你可不能乱动,否则儿子也可能飞了!而且,这里还有你要的许多儿子,可别弄坏了。”刘柱子有恃无恐的嘿嘿笑着,胡乱在吴采莲细嫩的脸上戳了几下,屁股用力压得吴采莲痛呼出声。
兴头上的刘柱子哪里还注重那些,一面凌虐着以往总是高高在上命令他的主子小姐。一面腆着脸说道:
“小姐,奴才没说错吧,这姿势最容易怀上孩子。咱们飞儿和霜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奴才是不是很厉害?比你那没种的男人强许多吧?他能不能干得你这样子叫呢?哈哈……,真是奇怪。富家少爷吃得好、用得好,什么都是好的竟然会没种。也幸好他生病的时候是找着吴家的大夫瞧病了,否则也轮不到我刘柱子的儿子成富家少爷的独生子啊……。”
“婊子,待会儿事情完了后记得多给爷点银子,爷把院子也改成客栈。下次哪用爷爬墙那么麻烦,直接在房里等着你可好。”
“什么?没银子给爷,那就好好侍候侍候爷,回头把你身上的首饰留下。否则别怪爷不客气……哦……轻点啊……”
夹杂着淫/声/浪/语的话刘柱子也透露出了许多的讯息,段皓庭轻轻哼了一声。穆家和段家他固然不喜,但穆清风和他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被一个女人和下人如此欺骗他也觉得不值。
杨若兮的心底却是突然浮现一丝快意,来得又快又急,她自己却是知道这并非她的意念,而是这具身体原身所有的情绪;这一刻,她好似见到了自己灵魂出窍,见到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漂浮在半空,素手纤纤指着隔壁的屋子狠狠叮嘱她道:“我最后的一个愿望,帮我报仇。”
原身可以算作是被吴采莲亲手害死的,可能一直见着吴采莲安安稳稳在穆家做她的得意姨娘便存着最后一丝怨念,如今抓住了吴采莲最大的小辫子,原身最后的一丝怨念也能得到排解,想必也就能安心投胎去了吧。
杨若兮对着虚空莞尔一笑:“我会抓住这个好时机的。”就当是占了这具身体得到了玉瑾然这美好姻缘的报答吧。
“抓住什么时机?”段皓庭见着这样笑得耀眼的杨若兮只觉着心肝脾都生痛,玉瑾然那人怎么就这么强取豪夺,好好的一朵鲜花硬是被狗给啃了。
“段公子,红楼好像离东市不是很远吧?你手底下有没有精于刺青的人?其实也不用太精通,只要会刺字就行。”杨若兮可不认为没有真凭实据就能让吴采莲尝到失败的痛苦,她那么精于算计的一个女人,会没留后手?所以,还是用自己的方法好。
段皓庭对于杨若兮的要求向来是毫不含糊,不一会儿便将杨若兮要的人给秘密调到了迷花客栈。
经过一番吩咐安排后,杨若兮的报复计划正式启航。
——
吴采莲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觉着小腹位置似乎有些刺痛感,忙伸手摸了过去,只觉着出现了凹凸不平的线条,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方才?方才刘柱子坐在她身上让她用最屈辱的方式帮他舔起来,接着又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贯穿,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便晕了过去,晕过去后难道他又对她做了什么吗?
念及此,吴采莲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刘柱子沉沉的身体推到一边,弯腰查看了摸到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团血红,仔细分辨过去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上面赫然是一个巴掌大的“淫”字,用力的搓了搓,除了皮肤发红刺痛感加剧之外,字体没丝毫的变化。就像是深深烙印上去似的。
再仔细看看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吴采莲猛地用尖尖的指甲刺上刘柱子的腰侧软肉,痛得刘柱子“嗷呜”惨叫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这疯婆娘……”待看清下毒手的是吴采莲,刘柱子的抱怨戛然而止,“小姐这是怎的了?”
吴采莲眼里的怨毒犹如实质,五官狰狞可怖:“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坏了我的好事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独占我了吗,休想。”
不怪吴采莲这么自恋,实在是激情中刘柱子不住的说要她成他一个人独占的,别的男人都休想靠近她半分。
“小姐,奴才这不也是爱你入了心,不想别的男人靠近你嘛!”刘柱子馋着脸想要重新抱向吴采莲。
“你别忘了我是穆二爷的姨娘!”吴采莲此时也是稍稍冷静了下来,眉梢也是冷意萦绕。
“就那没种的男人,知道小姐又给他怀了孩子哪里还敢摸你一下!小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够了吧今后飞儿还得照顾他哥哥弟弟呢。”刘柱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套上衣物轻佻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吴采莲,眼睛在她被锦被遮掩的腹部多看了两眼,得意的无声笑了:以他刘柱子的种,这一次指不定就中了,还真可惜这幅身子,早知道刚才别那么卖命。
他这番做派和话语更让吴采莲笃定她的想法,如此的屈辱不禁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扑上前掐死刘柱子这瘪三。可她知道,刘柱子这就是防着她呢!再说了,刘妈妈就他一个儿子,要是真有个万一她也不敢保证刘妈妈会维护谁。
“你先走吧,你的意思本小姐知道了!”也不申量下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无助暴露在一个卑鄙无耻的下人面前,决不让刘柱子以为这样做就能威胁到她吴采莲。
“小姐,开客栈的事……”刘柱子本就和吴采莲相处不多,还以为做主子的本就是喜怒无常,也没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拿到银子。
“明日我会让刘妈妈拿银子给你。”吴采莲没让刘柱子多说,不想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别开脸重重啐道:“赶紧给我滚!”
刘柱子前脚下了楼,她后脚便穿好了衣服在屋里来回不断走动,恨恨的诅咒了一番才像是微微解了气恨。
从窗口回屋子的刘妈妈大气也不敢出的守在窗口,生怕多说一句便触怒到她;每一次,吴采莲“借种”后都会有这么一段歇斯底里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
“刘妈妈,他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吴采莲突然将炮口转向了刘妈妈。
“小姐指的是?”刘妈妈可不敢轻易接话。
“算了,我们回府吧。”吴采莲闷闷的摆了摆手:“回去后怎么答复二爷你知晓了吧!”
“奴婢知道。”刘妈妈低声应道。这是让她帮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