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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穆子墨和穆清雅见了胡捕头欲言又止模样心知有猫腻,对视了一眼后由穆清雅向艾敬轩建议道:“表哥,咱们这大街上坐着也不是长法,不如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艾敬轩看了一眼映月斋有着临街栏杆三楼,点了点头:“上去坐坐吧!胡捕头,让你手底下人先把那些个闹事人带去府尹衙门关着,谁去领人让谁拿一千两银子送来映月斋。就说是本公子说。”
杨若兮大喜,一楼这些损失不足百两,这笔赔偿银子正好可以用来做个大装修。不禁眉开眼笑拍了个马屁:“今儿我真是遇上贵人了,若是没有艾公子做主,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定只能打破门牙和血吞;我看艾公子喝我这铁观音还算顺口,不如格外再送您一袋!”
“一袋?”艾敬轩进门脚顿了顿,一袋就那么一点,能喝几顿?可又不好意思多要两袋。
“杨氏你哪买茶叶?回头派人再去采购便是!你那还有多少,一并送了艾公子罢!”穆清风无时无地都寻思着讨好艾敬轩,刚刚听到艾敬轩口气嫌少就迫不及待发了大话!
“二爷,不是妾身想多给艾公子多一点,实是这个茶得之不易!就这两小袋都是一位流落到我庄子上老婆子所献,说是好不容易才保住,只是为了我庄子上面安个家才全拿出来折了价给我。”杨若兮这话半真半假,一路上阿翠说起这三年来庄子上稀罕事,其中便有一位会种茶叶老婆子庄子上安了家,不把田地种庄稼反而种了茶叶,但因为京城这边富庶,她卖生茶叶几乎难以为生。
“一袋就好!一袋就好!”艾敬轩摸摸了鼻头,讪讪前上了楼。
杨若兮又觉着人家帮了这么大忙,还给自己带来了第一单生意,让人这么失望有些过意不去,众人身后低低补充了一句道:“那位老婆婆还摸索制茶之法,等她能制出茶之后我帮艾公子留着。”唤了穆清风道:“二爷,你是此间主人,你先陪着艾公子上去歇会儿,妾身吩咐下人几句立刻上来!”
穆清风听着这话心里大慰,脸上出现一丝得色,当下搬出主人谱热情和艾敬轩客气起来;杨若兮忙抓紧时间唤了杨大掌柜吩咐道:“这里事情不用我吩咐了吧!你看着打理一下,”杨大掌柜舒了一口气之际,她又跟着沉了声音道:“你事情可没完!等事情缓下来咱们再好好算这笔账!”
杨大掌柜忙不迭点头,杨若兮既然让他处理此间事情肯定带着考验目,他哪敢有丝毫懈怠;见他有条不紊指挥着店小二收拾铺子,又将毛师傅爷孙和阿贵等人请到了店后内院暂行歇息,再去安抚街面上围观人群,还应付那些好奇先前毛师傅现场制作首饰那些三姑六婆,倒还真算得上游刃有余。
杨若兮心里叹了一口气,谢绝了秦妈妈相陪,一个人踏上了朱漆木质楼梯,正走到三楼楼梯口之时就听见艾敬轩重问起了胡捕头曹管家等人身份,不由缓下了步子。
“艾公子,这事情我胡三今儿算是管得太宽了!”听口气这胡捕头还是为难得紧啊!
“为何?”艾敬轩很好奇,想必穆家三兄弟也是好奇等着胡捕头回答。
“穆二公子,说起来这事情还真只是你穆家家事!那位曹管家是你穆家南城郊外庄子上管事,那位瘦小个子叫候小四,是武威伯爵府七姨太太私产管事!呃……,听说那位候管事家主子和穆二夫人可是亲姐妹?”想是胡捕头也觉得奇怪,怎么姐姐管事连妹妹都不认识,还想夺妹妹嫁妆?但他也没敢多想,这些高门大户人家里肮脏事情多了去了!
“不会吧!武威伯爵府七姨太太原来是尊夫人姐姐?只是为什么那姓候管事不认识尊夫人呢?”艾敬轩也觉得奇怪。
“是啊!妾身才觉得奇怪呢?家父就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哪里来姐姐?这找幌子也找个可信啊!”杨若兮听到这儿再也不想听了,携着满身怒气踏上了三楼。
整个三楼被隔出了偌干个临窗小格子,穆清风几人就坐靠左第一个格子内,杨若兮大步走了过去,“胡捕头,那些人都是胡说一气,你再审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直接按照艾公子所说做就好!不过我也不贪心,五百两足够赔偿我映月斋损失,倒是衙门里兄弟们辛苦了,剩下五百两让他们喝茶吧!”
……
069。 重生方案
打发了胡捕头下楼离开,杨若兮默默来了桌前为众人添了一道茶水,身上隐怒让三楼沉默行默然。
艾敬轩有些不明所以,但当事人都愿意受着委屈息事宁人了他还能说什么?不过看着杨若兮时不时伸袖子擦眼角泪水便觉着怜香惜玉之心大起,摸了摸鼻子,建议道:“穆家二嫂,这三楼又没甚外人,还戴着帷帽怪闷气,不如取下帷帽坐下来喝一杯茶歇一会儿,景春稍后便到。”
“是!”杨若兮声音听起来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松开拧住大腿手指掀了帷帽,依旧低眉敛目,可以清晰看着两滴晶莹泪水落衣裙之上,诉不委屈顿时沉沉压众人心间。穆子墨和穆清雅听到胡捕头那番话之后自然就想到了大太太和吴采莲,但有艾敬轩场,他们又怎么好直说,只是都用谴责目光凌迟着穆清风。
穆清风只觉得如万蚁噬心,不是和自家母亲还有采莲说了稍安勿躁吗?怎么刚刚一到京城就忍不住出手了!
这倒是他们错怪了大太太和吴采莲了。确,之前大太太和吴采莲看着杨若兮丫鬟婆子谋夺了不少东西都觉得眼红,大太太是吴采莲怂恿下和吴采荷取得了联系,让曹管家和候管事负责调查杨若兮两个嫁妆铺子一应事宜,当然肯定不会是好心帮杨若兮看管了!这次穆家举家回迁,两个奴才便觉着正是主子面前立功机会到了!一合计,两人以曹管家为首,策划了今日一出好戏,可惜娱乐了大众,害苦了自己两人,也连带将大太太和吴采莲拉下了水。
那厢艾敬轩只看见了白皙光洁额头。耳际步摇珠串摇摆,已经显得那张看不清长相脸庞楚楚可怜了;咳了一声后说起了他想要让映月斋接生意来。
原来,他婚不久夫人不慎将手上一支玉镯磕桌角上碎成了三段,因着那支手镯算是二人定情信物,他家夫人总是耿耿于怀,于是这才四处寻找能接上手镯匠师;无奈就连内务府里也送去看过了也是无计可施,他本来已经没报任何希望,只是听了杨若兮那番言辞,还是觉得应该让映月斋试上一试!
“多谢艾公子信任,等手镯一到我立刻就可以和毛师傅商量一番。拿出个具体方案来。”杨若兮对这个倒真是有信心一试,二十一世纪,用金银薄片来重做活首饰已经成了一种时尚。甚至很多人专程选用颜色美丽千足金用来和玉镶嵌一处。做好了这件首饰可不像她给穆清风许诺那样能给穆清风带去什么实质好处,就算是有好处,估计也被胡捕头带出消息给消弭干净了,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若是现不是还有外人,杨若兮怕早就对着穆清风跳脚了!你妈和你家小三也太没品了吧。若不是今天正好我赶上了,他们那拙劣手法不是正好奏效!等着吧,很我就会还给你们一个大礼!
“等着吧,下次见了你非得让你吃个大亏!”此时,翘脚街头一个着了青衣玉面少年正一脚踢飞了街边两张箩筐,见主人扑了上来。顺手从怀里摸出个银光闪闪大元宝,估计有十两重;“拿去!爷才不会霸占别人东西不给钱。”
“多谢这位少爷,您管踢!”小贩接了大元宝放嘴里狠狠啃了一口。退后两步搬出了一大摞竹筐,让玉瑾然踢个够本!
“爷我……”玉瑾然脚一抬,冲着小贩飞了过去;沉思段皓庭总算回神,一把拉了他袖子拖走:“玉少,你生什么闲气啊?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爷我出面一样能让坏人伏法。凭什么要对着艾敬轩那死狐狸眼奉承有加。”玉瑾然想起杨若兮对着艾敬轩狗腿样子就上火,他一想到那张对着他冷嘲热讽脸蛋却对着艾敬轩笑得谄媚样子就像踹点什么来发泄一通。
段皓庭以为他是和艾敬轩置气。算来这两人之间还带着不浅血缘关系,也不深劝,将话题转到了一边:“玉少有没有兴趣翘脚街弄个什么营生玩玩?”
“玩玩?”对于玉瑾然来说,前面话不是重点,这两个字才是他目前想听到!“怎么玩?小爷我来了京城一年多了还真没找着什么好玩!”
“开铺子!”段皓庭胸有成竹回道,已是心里有了定算,能拉玉瑾然入股,京城必定会少不少麻烦。
“开铺子干什么?一点儿也不好玩。再说了,我就算去不了战场也不能经商。”本来眉飞色舞家伙一下子神色黯淡了几分,看来他也并不是全然无忧无虑、为所欲为。
“ 玉少,你银钱想必都是别人手送到你手中吧?你想,要是有一天别人给你钱时候你直接重把钱扔到他手中,还可以挺起腰杆对他说‘爷自己能挣钱,不稀罕你给爷了;想想都解气。而且我也没让玉少你去经商啊!不是有我吗?你只需要时不时来看着点就好!”为了生意上顺风顺水,段皓庭自然不遗余力忽悠着玉瑾然。
“这样啊?”玉瑾然神色茫然,“你是把爷当朋友才说这么多,爷爷不能辜负了你苦心!爷知道,做生意是要本钱,一万两够不够?爷回去取。”
“……”段皓庭无语,翘脚街那个地方一万两能买多少铺子了?靠近东市那边都得买到半边街了吧。不过事实证明,这位玉少还真是慷慨!
杨若兮觉得今日连着遇上两位慷慨之人还真是有些相同,不过比起玉瑾然那种败家子没脑子“广哥”来,艾敬轩这种慷慨就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看着景春放桌上三截断裂手镯,杨若兮心里已是有了数十个重塑方案,还没仔细看过定下方案艾敬轩便大方许诺,只要映月斋能让玉镯“重焕生机”,他愿意出白银一千两,折合黄金都是十两了!
不过首饰行业本就处处充满暴利,杨若兮没有被这价格冲晕头脑,而是一言不发伸手拿过用一方锦帕包裹碧玉手镯,想看看断裂处纹路以丰富脑海里设想。
可手镯刚刚一入手,杨若兮便眉心一蹙:这支碧玉手镯放桌上阳光照耀下尚不觉得,可入手后能看出玉质质地只能算是一般,且没有长长佩戴所该有莹润,重要是,这断口处微微泛白,鲜得紧,倒像是断裂不会超过一天样子。
“穆家二嫂是否看出了什么?”艾敬轩敏感瞧见杨若兮皱眉,说真,他从看清杨若兮长相开始就为她感到惋惜,如此清丽佳人却有那么世俗一个夫君,且听胡捕头意思,穆家那摊子事情也麻烦得紧;不过回头一想,哪家府上没有这样那样龌龊事。
杨若兮觉着,这位艾公子和玉瑾然不愧是一脉相承表亲,这位虽不是“广哥”,但也好不了多少?这玉镯分明就是今日让景春回府后弄断了带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管他,有钱赚就好!
“艾公子,且容我带着玉镯去找毛师傅商量一番。”忍住立刻从珠宝店里调出纸笔画式样想法,杨若兮又问了一番诸如镯子主人年龄几何,平日里有何偏爱之类话来。这才一路下了三楼去内院找到正坐一处不知道说着什么毛师傅一行,有小毛头,秦妈妈和阿翠倒也没多少不自,见了杨若兮下来,秦妈妈两三步上前握了她手,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二奶奶,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这两间铺子就保不住了。这下子,看二爷回去怎么收拾吴氏那个无法无天贱人。”
“秦妈妈莫伤心,”杨若兮扶了她,冲着阿翠和小毛头使了个眼色,“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让阿翠带你去找点热水洗一洗。”
“秦妈妈,也带小毛头去,小毛头也要洗洗干净。”小毛头笑着拉了秦妈妈另外一只手,由不得她不周。
杨若兮悄悄对小毛头比了个大拇指,惹得小毛头笑弯了眉眼,蹦蹦跳跳着追着阿翠往天井另一端水井走去,杨若兮又吩咐阿贵道:“你去请杨大掌柜进来吧。”
“小姐是要给老奴说什么?”毛师傅见阿贵拐进了前厅,呵呵笑着问道。
“毛师傅别自谦,我可是不会收你和小毛头为奴。不过要请你们二位映月斋工作,既是当班大师傅又是映月斋总管事!平日里和小毛头就住映月斋里,也帮着我看着点铺子,除了一日三餐、一季两套衣裳之外,你一个月五十两月银;小毛头先拿着学徒一月一两银子生活补贴。”杨若兮长话短说,直接将自己打算说了个清楚;按照如今市价,小毛头这份工资都能布衣巷草草过上一个月了,而布衣巷那个不小四合院总价也不过二百两银子,这份工资可算是丰厚至极了。
……
070 恩威并施
毛师傅正想推诿,可想起今日从始至终发生一幕幕,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小姐将这么重要事情交给老奴,自然为小姐守住这份家业。”
“嗯,那待会儿我就安排人去帮你取回院子里行李。”杨若兮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铅笔和一张A4白纸,飞纸上画出了一支用白银压成雪花状黏结起来手镯,放到毛老头面前,“毛师傅看看,用质量纯净白银压成这种形状,然后这样将断裂手镯重固定成完整手镯,你觉得怎样?”
毛师傅以往见过别人用毛笔绘图,哪有现自家小姐用眉笔绘图来得便利;不过,让他有些诧异是,只是绘制一支手镯而已,为啥要用掉这么一张上好白纸?真是败家!
被冠以“败家”名头杨若兮浑然不觉,看着跃然纸上手镯式样,她虽然没系统学过作画,但简单手镯式样还是绘制得像模像样,这还得感谢原身有个家学渊源娘家,从小就受到这方面熏陶,平日里不怎么觉着,一拿起纸笔那感觉自然而来就上来了,脑海里想象和纸上出现别无二致。
“小姐画手镯式样巧夺天工,可我们没办法制作出来啊!”毛师傅拿着白纸很是慎重研究了片刻,咂嘴惊叹纸上手镯巧夺天工之余也很是遗憾这样首饰靠人力真难以企及。目光再次转向杨若兮衣摆上金镶玉玉佩,迟疑道:“或许,找到制作小姐身上这几件首饰匠人便能做到。”
“这就是我让他们避开主要目!”杨若兮此时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句谎话需要千百句来圆,不过想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就释然了,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株洲之时我巧遇了一位远来波斯国商人,他给了我一套制作首饰工具,和一本首饰制作书籍。三年间无聊时看看,倒也真让我摩摸索到了不少制器手法,不瞒您说,我这款金玉良缘玉佩便是出自我手笔!”
“真?!”毛师傅再难维持作为大匠师倨傲与矜持,满脸愕然。
“自然是真!不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树大招风,且我穆府境遇并不妙,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老奴知道你意思了?你是想借由老奴将那些工具出处说明!以后也教老奴使用那些器具,制造出多精美首饰出来?”不愧是老江湖,杨若兮只起了个开头他便想到了目。想到自己能够亲手制造出那足以令人震撼精美首饰,任谁都会像他那样双眼熠熠生光。
杨若兮想交给毛师傅正是她珠宝店内前年淘汰一套老式金工工作桌,这种桌子是从早年间首饰匠人游走于乡镇携带工作桌发展而来。面积不大却是功能齐备;首饰制作大部份工作都可这样桌上完成。桌面是用整块厚约一寸木板做成,上面放置耐火砖用来烧焊,桌面前侧中央处要锁上锉桥,上头锯切或锉修物件;桌面左外侧可钉上数支铁钉,钓挂些小工具;右边外侧桌脚处各钉上一支铁钉。以钓挂火嘴与油桶。而且就工作桌小柜子里还放着一桶煤油,用个一年半载没多大问题。
其实她也不怕那套工具所托非人,毕竟老式手工器具怎能比得上她店里工作间那一整套现代化工具,如压模机、注蜡机、抛光机及吸尘器、宝石雕琢设备、电镀设备之类。不过啊,那些东西用着倒是方便,只是全都靠着电力运转。目前只能继续待珠宝店里作为她个人专用。
和毛师傅又就着映月斋一些事情说了些需要注意地方,杨大掌柜便跟着阿贵盯着自己脚尖进了门,见了杨若兮后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痛哭涕零跪了下去。“小姐啊,是奴才猪油蒙了心,信了杨大那家伙话,私吞了小姐映月斋和粮食铺子三年收益!奴才该死……”
其实杨若兮真很想霸气回一句:既然知道该死那你活着干什么?事到临头却是只能自认倒霉笑了笑,毕竟现缺便是人手;今日被穆清风抓个正着。加上还有大太太和吴采莲事情也被他知悉,可以想象。今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耗府内和她们斗气斗法。
“行了,多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手里只有你们夫妇和杨二川夫妇卖身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