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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睿说到一半之时就看见杨若兮凤目放光扯着裙子蹲了那块石头跟前,面色严肃也不知想些什么。
“别吵我!”杨若兮像是挥蚊子似对杨思睿说到,顺便指了指桌上两支圆珠笔和散放桌上二十四色蜡笔,“你拿那些东西去研究你写实画,我研究研究这块石头。”
说完,竟然卷了袖子,伸手要去抱那个石头,吓得翡翠惊慌失措帮她把袖子重拉了下来,又帮着她把石头抱到了旁边桌上,和看上去就精致各种笔形成了鲜明对比。
“姐姐,这石头有什么值得研究?青州多得是,也没见那些蛮子研究出什么来!”杨思睿注意力早己被桌上笔给吸引过去,勇于尝试事物一直就是年轻人优点,他当然不例外,反正估计离出门还有半个时辰左右,足够让两姐弟好好研究各自感兴趣东西。
“皮壳比较粗糙、有沙粒感,颜色发白,有点像砂皮石;凸起莽带也很明显,看这走向,如果真是……话,成色应该不会太差;这是传说中癣吧?”杨若兮摸着石头上灰白色一团,喃喃自语道。
越是摸着这块石头,杨若兮越是觉得心痒难耐,她天意珠宝店早就是做云南腾冲一家玉石公司代销,对于“赌石”这个暴利行业珠宝店也是运营过一段时间用来吸引顾客,至今珠宝店内都还留有一个柜台原石没解开,她铺子里还有一个小型切割机就放角落里蒙尘,一般十公斤以下原石店里就能现场开切,若不是现场不对,她真想立刻带了这石头去珠宝店切开看上一眼,哪怕是用强光手电照上一照也是不错啊!
“姐,你嘀咕什么呢?”杨思睿这时候已经大概掌握了两种笔用处,正如获至宝似摆弄,他觉着,自家姐姐是不是株洲曾经遇上过什么“奇人”,不但人变得坚强了不少,手边上好东西也不少!听着她一会儿什么走向、莽带,弄得他一头雾水,不禁问出了声。
“思睿,难道爹爹就没想过这石头会是玉石吗?”杨若兮觉着既然杨家和自己都是一荣俱荣,自己完全有义务帮杨家摆脱现这艰难境地。
“怎么会?谁不知道玉石都是埋地下矿场里,怎么会是装石头里?姐,你没撞邪吧。”
杨若兮知道,杨思睿说是那种埋土里玉石,其实是玉石表面皮壳经历了千万年沉淀已经消失,这才裸露了出来;但那种玉石矿脉想要找到一处都是千难万难还要靠机缘,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大型玉石矿,不然珠宝业发展远不仅于此!也是因为翡翠原石坚硬和这时代人技术欠缺,大量玉石矿山并未被人发觉。青州地理位置不正是后世云南腾冲一带么?莫非变了时空,并未改变地貌?
想到这个可能,杨若兮只觉得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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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生肖印章
顺和还未出现“和田玉”叫法,杨若兮来这段时间综合了原身记忆中,也并未有人提及或是知道以和田玉和翡翠之分软玉和硬玉;且玉家发现玉矿都是建州一代,那儿不就是后世湖北、陕西和河南三省交接地带,正是绿松石玉矿分布多地方么?难怪顺和朝见得多便是绿色碧玉。
说起绿色碧玉,杨若兮猛地想起老太太给她那匣子废料,不是说是段皓庭闽州矿上出产么?闽州并非后世福建一带,反而是疆喀什附近,难道他没有挖到可塑性高和田玉么?
还有那些个出产金银矿脉,这时候又有没有人发觉了呢?还有盛产玉石和腾冲接壤缅甸,宋朝这个地方存吗?是否还顺和皇帝辖下?
太多惊喜和惊吓一同涌上杨若兮心头,一时呆呆愣了原地,直到杨思睿拿了一张绘好图画送到她眼前才唤回她神智。
“姐姐,你看怎样?”迎上她是杨思睿发亮双眼,和她相似凤眸神采飞扬。
“这么?”这速度,可以媲美后世街边速成素描画像了,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杨若兮挪了目光看去,洁白宣纸上,真就是一副栩栩如生半身像,钗簪精致,纹饰精美,头部微微侧着,凤目微扬,目光专注看向远处某个方向,翠色纱衣似乎迎风飘舞……
这还只是上半身小像,可以预见,若是这幅图画补充完全,画中人只会逼真写实!杨思睿这一手可真不是一般好,杨若兮正准备夸奖两句,转脸就对上这小子沾沾自喜模样。就像是他创了这种画法是多么值得骄傲了不得大事。
不管这是不是值得这么骄傲大事,杨若兮也不愿意恭维出一个恃才傲物弟弟来,咳了咳,努力让脸上惊叹转为不以为然,指着画上面单调背景道:
“虽然是要写实,但也可以进行艺术加工嘛!譬如这儿,加上一点檐影,这儿加上一支横生花朵,效果绝对就立竿见影;而且,这样半身像真^……”真像挂灵堂遗照!
杨若兮住了口。前面那两句挑毛刺估计杨思睿都有些迷糊,后面这句诅咒自己话还是不说为好,临时改了口风:“不过比起爹爹珍藏那些看不出画是谁人物画。你这个可要好得多去了。给各府女主人送上这么一副精心炮制画像绝对比什么古画要受欢迎。当然,要是真画话你也要注意我刚刚说艺术加工,比如我二婶,她眼角鱼尾纹你就可以不画,适当脸颊处添几分桃色晕染;还有今天要见侯爷夫人。你画她人家时候要突出她雍容华贵,忽略她一个老人垂垂老态!”
一番话听得杨思睿肃然起敬,频频点头,“难怪爹爹说他儿女个个不俗,要是顺和准女子科考话,姐姐你可要羞煞一干参考男人了!”
“咳!”杨若兮差点被口水呛着。斜睨了他一眼,这小子,夸人也不忘稍带上自己。
“对了。姐姐你说这石头会是玉石?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懂这个了?”杨思睿完成了自己烦心事才想起杨若兮先前问题,一面还不忘悄悄将桌上圆珠笔蜡笔扒拉进他带来布袋子里,压根不打算问问杨若兮是否愿意送给她。
杨若兮权当没看见他动作,翻了翻白眼,幸好有株洲那莫名其妙三年。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于是便拿了忽悠巧手神匠那一套说法出来。
“真?”杨思睿狐疑盯着她。“穆清风他们会让乱七八糟人接近你?”
“他们才不管我死活……”一不小心,杨若兮就将真话冒了出来,末了赶紧拉住勃然变色杨思睿:“算了,不是这样我还遇不上我师傅,咱们还指着这个发财呢!”
杨思睿衣袖被她紧紧拽住根本挣不开,只有恨恨哼了一声:“姐姐,咱们不这穆家受气了!”
“好啊,只要穆清风给我和离书。”和离要是那么容易话何必等到现?穆家想是等穆清风这次高中之后休了她重攀上一家能得到助力妻族;若是和离话穆清风名声总要受点损伤,不利于穆家下一步打算。杨若兮对此猜是八九不离十,此时说来分明有着一丝苦涩。
杨思睿默默背了一遍休妻、和离、义绝法规后也只有暂时将此事揭过,为了不让杨若兮伤心,装作对桌上那灰白石头感兴趣模样道:“那姐姐你说这里面有玉石可有什么说道?”
说道杨若兮没有,再说了,要解释起来真很麻烦,倒不如用真实例子说话,可摸了摸坚硬石头表皮,谁知道这篮球大一块原石里能剖出多大翡翠,品相又如何?转头问了翡翠道:“院里可有铁锤?”
翡翠摇头。
“那你现立刻去帮我找个石匠来!”这几日府中各处都大肆翻修,昨日都还有石匠、泥匠桃夭院里叮叮当当捣腾一个小型湖心亭,想要还原株洲后院那让人沉醉山山水水。
这个要求简单,翡翠提着裙子飞去了,杨思睿进屋抬了凳子放屋檐下,招呼了杨若兮坐下,“师傅都教了姐姐些什么?我觉得姐姐比三年前变了太多!师傅她老人家哪?如此奇人思睿也想拜她门下。”
“那你渡海去找找吧。”杨若兮既然编了谎话自然也想了该如何圆,“师傅那时候只是生病了凑巧被我遇上了,我院里养好了病就乘船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哪?”
双手一摊,也不怕有人去秦妈妈那探消息,秦妈妈早已经被她严命要帮她圆谎;而且杨若兮隐隐知道,秦妈妈是发现了什么,因为她现会主动护着杨若兮卧房独处时私密时间,多余时间也不再凑她面前唠叨什么,反而拾起了教养秦小米乐趣,娘俩整天一起研究绣花做饭什么,准备改日就和二太太商量着东厢这边单独开伙可能。
“这样啊?”杨思睿眼露遗憾,“那看以后有没有缘分了吧。”
“思睿,青州有多大啊?”杨若兮又想起和云南接壤缅甸,不知道这时候叫什么,属于哪个地界?问问杨思睿应该能探到点什么吧。
“青州其实是宋朝各州占地广一州,地处宋西南端,过了云州高原往南近千里都是属于青州范围,但实际上只有三百里属于人群聚集村落辖县;剩下少数是些当地土著,我出门时候爹爹正带着幕僚四处查验,想要收编这些土著作为顺和臣民。还不知道爹爹能不能教化那些野人呢?”
杨思睿回答让杨若兮又是一喜,上千里?云贵高原往南千里,缅甸绝对是这范围之内吧!古代这点就是好,地广人稀,很多生长不了农作物土地根本就没人要,完全属于无主之地。不过杨思睿后面那句让她惊讶,据她印象所得,杨逸杰是个十成十文人,或许算得上辩才不错文人,一个文人领着幕僚就想去说服土著归顺朝廷,这是想要找死么?
“爹爹怎么去做这么危险事情?就不怕娘担心么?”杨若兮只觉得自己和原本杨若兮见到杨思睿之后开始慢慢融合,听到杨逸杰行踪,她能清晰分辨出是她本人担忧,且这份担忧业已流于表面。
杨思睿见状了然一笑,安慰道:“姐姐别担心,爹爹去了之后各县都设了免费学堂,这些年被发配青州开荒凡犯人里找了些人教授诗文、农学、数算,三年间也不知道教会了多少土著人认字算数,还鼓励土著和那些开荒人互市,现不管是哪里寨子都对爹好着呢?听说他要去巡视一遍,不少大寨子还主动派人抬了软轿来青州府衙接人呢!”
余与荣焉模样让杨若兮也跟着莞尔一笑,眉目间清冷去,清丽面容温柔婉约。
“姐姐,你变漂亮了!”何止是漂亮!以前杨若兮清秀有余,但生性胆小懦弱,总是像只受惊小兔子,偶尔遇上一次还觉得奇,可每日都对着那么一个人,再多怜惜也被磨得几乎消失殆。现她周身散发是自信婉约气质,不笑之时自有一番高雅威严距离,这么一笑却是如春暖花开,婉约柔美;矛盾气质让她给人谜一般神秘感。
“说笑。”杨若兮眼角瞧见门口有人影晃动,收了笑,等待门外人进来。
“二嫂,三哥把你给我玩印章抢了!你要帮我抢回来!”蹦蹦跳跳先进门是穆子析,他陪柳姨太太身边时间较多,相对,和杨若兮自然要比兄姐都熟;杨若兮前日随手刻了个Q版兔子印章,正切合了穆子析生肖,听了柳姨太太说过一次,便让毛老爷子上面刻了个“析”字送给他。被他视作宝贝,谁知道今日掏出来刚一显摆就被穆子墨给收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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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一路货色
杨若兮都还没开口,穆子墨便从袖中掏出了印章:碧绿印章身体是一只有着长耳朵小兔子,手中抱着个轮廓分明萝卜,小兔子那俏皮双眼和微翘胡须栩栩如生,雕工精致、细节明,怎么看都不是凡品。
“二嫂,如此贵重东西还请收好,子析人小言微,印章对他实是言之过早!”
言下之意就是说杨若兮送礼找错了对象!总而言之,他可不认为杨若兮出手就是这么贵重东西只是因为看穆子析乖巧可爱才送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子析也发现她“红杏出墙”?这分明就是贿赂!
杨若兮才不知道穆子墨内心这么阴暗,见穆子墨这么说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不过是一个拇指大玉块,老太太都能赐下一盒,值得这么郑重其事吗?看着眼前白皙修长掌中莹润碧色,杨若兮只觉着太阳穴一阵阵发疼,这穆子墨什么意思,难道要她伸手去接不成?
“给我看看?”杨思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抢杨若兮面前伸手拿了印章翻来复去看了一遍,嗤道:“这上面都刻着名字了让我姐姐怎么收回?若不如子析年纪小,这事儿被我姐夫知道了可麻烦不小啊?子墨兄什么意思?”
说完信手一抛,直接丢进了穆子析怀中,“小子析拿着,我杨家人有个习惯,对于看得上眼人才会送点什么表示友好;你真要退回来?”
穆子析珍重将印章捏手中,小脸很是严肃:“古语有云,‘长者赐,不敢辞’;嫂嫂赐下,小弟不敢辞,定当珍之重之!”
他假充斯文正经一席话逗得杨若兮姐弟笑得前仰后合,杨若兮是弯了凤目。眸中全是喜悦光芒:“子析说得好,改日嫂嫂再赐点什么给你,你可要收好咯。”
“只要二嫂别胡乱充数就好。”穆子析也跟着傻傻笑了,他喜欢这个二嫂,虽然笑容总是淡淡,但看到他不会瘪嘴,不会斜着眼睛盯人。
穆子墨被晾一边眼神中晦暗莫测,面上却是依然温润如水,对杨思睿拱了拱手道:“杨慎兄曾经说过论起机智巧辩十个他也不如一个思睿,以后有机会倒是要见教。”
“好说。好说!对于好言相邀,思睿莫敢不从;要是有人借机寻衅,思睿也是凛然不惧。”杨思睿之所以被誉为神童。不仅仅是因为他学识,还有他揣测人心本事。
杨若兮虽然不会揣测内心,但会看人眼色,穆子墨对她防备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想不通为何他有这么大敌意。难道就因为她是穆清风嫡妻?既然有弟弟出头,她正好省得装傻,免得再树敌人,不过也因此对穆子墨好印象一落千尺。
“二嫂,你和思睿哥守着这石头干什么啊?”穆子析三人都看到了桌上石头。穆子墨还和杨思睿进行着眼神较量,穆瑶娘一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有穆子析没心没肺大惊小怪。
“没什么,闲着无事想用这块石头刻点东西。”杨思睿很机警。刚才和杨若兮话题还没个结果,但他已经有八成相信了她话;万一这石头里面真有玉石存,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哦?”穆子墨压根不信,“不知道何人有这么独特想法?不是有各色好下手木材么?何必舍易就难!再说了,用金银塑上一个玩意儿也不过是花点时间而已。相信以二嫂铺子里巧手神匠手艺,就算是买块玉石雕刻也不无不可!”
“巧手神匠?”杨思睿丢给杨若兮一个询问眼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啊?姐姐!
杨若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也就是找石匠帮我打个孔,无聊而已!”
是啊,只是让石匠来打个孔而已!就算是想解石也放到映月斋去实现,她之所以让石匠来其实只是想让他帮忙稍微切下一部分以确定是否能见绿。
翡翠带着石匠回院子时便看到一院子主子都瞪着院子中桌上石头虎视眈眈,也不知是不是石头和他们结了仇;老石匠听了杨若兮讲述很清楚了动作要领,找了工具一阵敲敲打打,石头一个断面磨进了半指深时,杨若兮突然叫停了;正发愁找不到叫停理由时,正好听见外面穆清风吼人声音,忙道:
“咱们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翡翠接了她眼色,给了石匠一串钱,吩咐了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月洞门听了几句后担忧回道:“是二爷让人跟他去牡丹院砸门!”
众人皆色变,杨若兮蹙眉道:“就没人拦着他么?”
谁敢拦啊?小段氏巴不得他能让大太太和穆玉娘出来,旁人身份又怎敢阻拦他这个主子?于是乎,杨若兮又领着一串人浩浩荡荡赶往牡丹院现场。
隔着院门,这里正上演着一出亲情大戏!大太太和穆玉娘里面呼天抢地;穆清风院子门外和穆添福、穆天寿大发脾气。从穆元阳监管力度来看,这次决心还是挺坚定,守门竟然是他身边亲信长随,守二门正是这两家管事娘子;这么一来,穆清风和大太太之间可隔了不止一个院门,那是隔着整个一进院子诉请啊!
“清风我儿啊,你赶紧修书给你外公外婆和几位舅舅,这穆家娘是过不下去了啊!这就和你爹义绝!竟敢对我实施家暴,还不让别人发现,放着娘和你妹妹院里吃苦受累啊。”大太太哭嚎声依旧中气十足,哪里有吃苦受累迹象,可偏偏穆清风听着她嚎声深信不疑,也外面扯着嗓子安慰道:
“娘你放心,等儿子从侯府回来就求了爹和祖母放你们出来!这家里不能乱了纲常。”他倒是想进去,可刚才穆添福说了,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备了礼等前厅,就等着内院人陪着老太太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