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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呢?”穆清风眼角眉梢都是得意,这时候才发现穆清雅小厮还没到。
“雅少爷……,没中。”长生小声回道,楼梯口正好看到穆清雅身边小厮颓丧上得楼来,“大少爷,您没中!”
穆清雅脸色顿时变得雪白,让人不忍目睹,失手将手中茶盏落了地上,也顾不上身上微微湿意,失魂落魄起身往楼梯走去,“我不信,我看看去。”
“清雅……”说来几兄弟平日相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那么深厚感情,穆清月唤了两声没得到回答,伸脚踢了那尚还地上抽泣小厮一脚:“还不去照顾好你家大少爷,这里跪着作甚。”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下面一楼倒是不时便喧哗出声,二楼相对来说除了穆家这一桌外别都动静不大;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二楼客人本就是京城世家大族,早先也曾经说过,世家大族嫡子大多有祖萌身,谁稀罕来考这个科举;也没有哪个世家大族会为了庶子而来集雅楼包雅间啊;所以说,坐集雅楼二楼公子哥们和小姐夫人们,要么是来看热闹,要么就是来选夫婿。
穆家这么一出唱出来,顿时便有好些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当然不会是鄙视,一门三人参考,两人中贡士,这是多大荣耀!能上二楼,家中财势绝对不会太差。再看长相和气质!
这一看可不得了,真真是少见英俊才子啊!议论声顿时大了,有不少女子娇笑声传来。
穆子墨由来便是不受关注庶子,霎那间被人这样围观,面上虽然还是挂着温润淡定微笑,心里却很不习惯,扶额问道:“大哥、二哥,我们还去去找找清雅,一道归家去吧。”
“子墨,”按理说柳姨太太这时候没说话余地,然而她一开口唤了一声后,正准备点头穆清月便下意识住了口,柳姨太太可没注意到这么多,眼下还有殿试一关要过,穆子墨可没有穆清风那样四处打通关节财力,要是能这两日遇到一门不错亲事又另当别论了;她刚才可是听到说三楼还有几位京城贵女,二楼也有不少看样子就出身不凡大家小姐,这难得机会怎能放过?
“姨娘?”见柳姨太太唤了一声后便低头沉思,穆瑶娘不禁伸手拉了拉她衣袖,如今三哥功名是跑不掉,她已经十六了,要是再不定亲就晚了,择日不如撞日,别人看她三哥之时,她同样也看别人。
柳姨太太一个激灵,自然想通了此节,看向穆子墨兄妹俩目光格外温柔:“子墨,清雅少爷此时定然不愿看到你和二爷出现他眼前,倒不如让他独自冷静冷静也好,左右有小厮跟着,也不怕他一个大人迷路;倒是你们兄弟三个难道不想趁着楼上几位贵人考校诗文再给人留下点好印象,也好方便今后出仕。”
穆清风也正好抱着这个念头,贡士算什么?殿试后金榜题名才算是功成名就!此之前,若是能得到三楼任何一人青睐想不飞黄腾达都难。至于诗文……,穆清风看着集雅楼天井中那两棵飘扬柳树,虽是五月天气,这京城天气倒和株洲二三月差不多,昨日看到那本诗集上倒是有好几首足以让人拍案叫绝好诗来!
“姨娘说也是,难得来集雅楼一坐,三弟不必拘礼,不如让店小二送来诗签,咱们也一人写上一首送上三楼,倒是要看看依你我学识能否安坐此间。”穆清风那模样豪气纵生,配上他今日装束真可谓是年少英俊,让不少夫人小姐纷纷侧目,开始打听他身份和家世来。
“若兮和瑶娘难得出门,也趁着这几乎多见见世面。”穆清风这一句温言劝慰又让人不淡定了,杨若兮不禁惊讶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抽了什么风?
“也不知道令兄令弟考得如何?”穆清风扔给杨若兮炸弹还没完,又继续说了句,见杨若兮只拿一双冷眼看着他不禁伸手唇边拢着轻声咳了咳,小声又补充了一句道:“昨日若兮送我许多东西,我心甚悦!”
138 作诗作诗
我心甚悦?
穆清风当然悦了!那身衣衫、那身首饰且就罢了,那打火机和音乐盒这个世界可说是无价之宝,再加上杨若兮特意留下来另两个盒子和一本混编版手抄诗词集;要是穆清风还不心悦,杨若兮就该找棵树吊死算了。
不过,她拿了这么一大堆东西给他可不是讨他一句“我心甚悦”,她目远不仅于此。
穆清风被杨若兮依然冷然眼神望得心中升起一道寒意,随之而来便是几分狼狈,别开了脸,低声恨恨说道:“留书房东西便是我,要是你敢胡说哪样是你东西,休怪我即刻便写下休书。”
“二爷,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杨若兮不答反问,话里服软还是让穆清风满意点了点头,再次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若是你好好听话,今后我穆府还有你一席之地,否则你就等着拿着休书被人送到城外麻姑庵修行去吧。”
这可真算是威胁了!众所周知,麻姑庵是犯了大错被休女人去处,穆清风这话意思透出不仅仅是休妻那么简单,他和大太太谋划还真不可谓不毒!杨若兮心里不断冷笑。
两人说这番话声音极小,也说得很隐晦,旁人根本就没听懂他们说是什么;倒是远处栏杆边独坐一桌玉瑾然见状生了闷气,他可是看不懂穆清风得意和杨若兮隐忍,只是以为穆清风亲近了杨若兮,心里越发气苦,不禁重重哼了一声,抬脚便将桌子边上凳子踢到了一边。
“少爷,您这是和谁生气呢?踢疼了脚可怎么办?”顾小和不明所以扶起了沉重木头椅子,很是关心他脚。
“玉少这是担心待会儿交不出诗词文章来被郡主给赶出集雅楼吧?哈哈。你楼下待着之时,本公子倒是不吝于再扔给你一杯茶水喝上一喝。”胡图身上穿着不知道谁献上玄青色细布衣服,倒没刚才那种有碍观瞻视觉冲击了。
玉瑾然都还没搭话,旁边自有想要巴结玉瑾然人起身邀请到:“玉少,独酌无趣,不如来此聚上一聚,待得紫燕姑娘收了诗文再行分桌可好。”
说话人玉瑾然并不认识,但见得现下二楼十来桌客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合成了七八桌,就连穆家那席也添了两女一男三人,不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本少爷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人敢让我走!”
说罢。抬了一只脚踏上身边一张木凳,一副目中无人嚣张模样,惹得胡图又是一阵嘎嘎乱笑:“玉少啊玉少。你以为谁都像本公子这样宽宏大量吗?本公子看你还是赶紧把刚才帮你那个蠢蛋给找出来,否则待会儿连个推诿借口都没有。”
“你才是蠢蛋、糊涂蛋!小爷我行得正坐得直,何曾推诿过什么来,你瞧着小爷我是如何留这集雅楼当中。”玉瑾然指着胡图就是一阵大骂,看样子又想起身闹事。旁边顾小和赶紧双手双脚并用抱得他动弹不得:“少爷,少爷,上次你集雅楼大闹就被人逍遥王府人给扔出去了,摔得你鼻青脸肿……”
玉瑾然听着顾小和这憨笨家伙这么直白揭了自己不堪老底,特别是眼角余光竟然发现杨若兮投来了带着笑意眼神,气得七窍生烟。满面通红,眼泪都下来了,“顾小和。你给小爷我住口!滚!滚出去。”恼羞成怒玉瑾然顾不上胡图了,先把身边这没眼色奴才给赶走再说。
可是已经晚了,不但胡图,那些先前才接了他银票家伙们也笑得前仰后合、乐呵得紧。穆清月和穆清风也忍俊不禁,忍笑忍得很辛苦。反倒是杨若兮根本就像是没听到这番话似,当然。她也根本没用“笑意”眼神看玉瑾然一眼,那时候正好听到凑到桌边那位落第举人说起会试第一名人叫杨思什么,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硬凑到穆家这一桌是一个母亲带着一双儿女,自我介绍姓方。那叫方信男子二十三四岁,来穆家这边凑桌子时候期期艾艾,原来他虽然也是这次参考举人,却是不幸落第了,看了榜上得楼来后又听母亲和妹妹说起三楼彩蝶郡主之事,顿时想走也不愿走了,但又自知资质有限,怕一首诗作拿上去立刻就被轰出集雅楼,那才是个大笑话,只好腆着脸来求着这桌出了两个贡士来拼桌子。
穆清月可有可无、穆清风正愁着才名没人往外宣扬,借着给穆瑶娘找个伴理由,硬生生同意了方家三人拼桌要求。原本杨若兮还觉着可有可无,谁知道这方信一坐下来就带给了穆家人一个爆炸性消息:会试第一名人是青州一路考上来,姓杨,名思什么没看清!
“是不是叫‘杨思睿’!”杨若兮喜不自胜,生怕自己只是漏听,恨不得现飞下楼去看个清楚。
“对对对,就是叫杨思睿。”方信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
穆子墨忙唤了侍墨道:“你赶紧下去看看杨家几位少爷名字可榜上!”
说来这些事情该是穆清风派人来做,但他现满脸惊愕,还没回过神来,“真是青州杨思睿?你没看错吧。”
“当然没看错,我眼神好着呢,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字叫什么而已。”方信摸了摸头,“哦,我还想起来了,上楼时候遇到东边那些举子,他们好像说这个杨思睿还不到十六岁,祖籍阴州,这次阴州姓杨好像还有三个贡士来着,该不会这四人有什么关系吧。”
轰隆隆——
又像是一道炸雷穆家这一席乍然响起,穆清风已是目瞪口呆,柳姨太太是下意识捏紧了穆瑶娘双手,她一直便有打算让穆瑶娘嫁给杨若兮兄弟,杨家虽然是落魄了,但终身只娶一妻家规真是每个女人向往。这下子好了,一门四贡士啊,就算殿试下来全都弄个同进士出身,配穆瑶娘这个庶女也不算高攀了。
穆清月满含深意看了一眼穆清风,瞧吧,幸好我劝你和爹爹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吧!“清风,还是先写诗吧!子墨也写。为兄虽不才,对这诗文一道虽不甚擅长,但也愿抛砖引玉,绿叶红花,不如我做个垫底绿叶吧。”
楼上人时间观念挺准确,巳时刚刚过半,五个丫鬟迤逦而下,同样是紫燕为首,“请诸位将诗文交给奴婢姐妹几个吧!若是没有作诗公子先请离座,集雅楼不欢迎不学无术人。”
五个丫鬟也是看到了场诸人竟然大多是挤做一处,生怕作出来诗入不了八雅眼,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蓝燕看到玉瑾然一人独坐栏杆边,且两手空空时,眼角眉梢笑容皆隐去,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凑到紫燕耳边小声说道:“玉少那边诗我亲自去拿。”
“妹妹,你刚才上面奋笔疾书,感情就为了现?”紫燕了然看了眼玉面朱唇玉瑾然,姐儿爱俏,这青燕是春心萌动了啊!不过比起臭脾气没文采玉瑾然,紫燕倒是看到了一位不错少年郎。比玉瑾然可稳重多了,看着也玉树临风、富贵逼人,特别是他那声冰蓝色衣衫,衬得他丰神如玉,再看他奋笔疾书,霎时诗签上就出现了两首诗。
两首?!对穆清风笔下不停,眨眼间便是两首七言绝句出现了诗签上,人人绞脑汁想一首让人眼前一亮诗出来之时,他云淡风轻、成竹胸、情挥洒模样分外惹人注目。
“玉少,您诗……”蓝燕这时候已经站了玉瑾然桌前,借着身体遮掩,让手中香喷喷诗签出现了玉瑾然眼前。
玉瑾然靠着椅背微微后仰,因为栏杆外耀眼阳光微微眯起了黑白分明星眸:“诗什么?爷我不会作!”
蓝燕满眼痴迷,玉瑾然漂亮无疑让少女春心无法自拔,情不自禁上前了一步,“奴婢不才……”已经帮您写了一首!
可惜后面这句还没机会说出来,玉瑾然便将桌子一推,那方桌沿直接就退得她退后了好几步,腹部痛楚让她泪睫于眶,“玉少……”
“喊什么喊!爷就是没作诗!让上次那些人出来啊。”玉瑾然有恃无恐,双手环胸冷冷盯着那只是碰了碰蓝燕满脸痛楚,难免,又想起背后受伤却是一声不吭杨若兮,简直没有可比性。
“哈哈,玉少,难道还等着让人打出去不成!”胡图那桌有人收了诗作,胡图小侯爷内心大定,又有精神嘲讽起玉瑾然来。“要是你识相将礼物还给本少爷,本少爷倒是可以诸位姐姐面前帮你说项两句,容许你算我们那一桌。”
“切,谁稀罕!这集雅楼二楼小爷还不想待了,同你一处简直就是贬低了小爷格调。”玉瑾然好整以暇翘脚椅背上,只要没女人靠近他,他才不会露出如临大敌样子来,“还有,你那衣服就那地上,什么东西自己去找找!别冤枉别人。”
139 一对混人
冤枉玉瑾然倒不至于,谁不知道玉少出手必定不凡,成千上万两银子他根本就不会看眼里;这一点胡图倒是说说也就罢了;闻言嘿嘿一笑,“谁要冤枉别人了?还不是玉少刚才找了个莫名其妙莽夫,本公子衣服袋子里可就放着精心挑选礼物,不管是掉了还是坏了玉少总不成不管是吧。”
胡图一个跃步从地上抄起那件先前穿过红衣手,也不知他如何动作,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当着蓝燕和踱步而来紫燕还有满堂客人将盒子打开,“让我先检查检查这里面东西有无损坏!”
玉瑾然面上嘲讽之色浓,从鼻间发出一声不屑嗤笑声。
“哎呀,真是可惜了!”胡图猛地大喝一声,引得所有人都引颈望去,杨若兮这一桌也不例外,所幸她前世今生眼力都颇好,一眼就看见胡图手里盒子不大,打开盖子后里面放着一团金红色透明石头。
当看清那块“石头”之后,杨若兮漫不经心眼神猛地变得专注狂热。那是一块琥珀,琥珀中价值高金珀!
不但杨若兮关注,二楼别人也纷纷为胡图手中东西侧目,这让胡图是得意,从盒子中小心翼翼捧出那婴儿拳头大琥珀出来,真是有些伤心叹息道:“玉少,本公子这件宝物可是千方百计才得来,你瞧这一摔,上面都出现了擦伤,真是让这件宝物美中不足了。”
金红色琥珀介乎于杨若兮所知金珀和血珀之间,大原因可能是因为这团琥珀当中禁锢那只蝴蝶,黑红两色点缀蝶翼振翅欲飞,可以想见。就是这只蝴蝶停留树枝上休息完振翅欲飞之时,一滴被艳阳炙烤出来树脂从天而降,将它完美包裹了其中;当然,仔细一看也不是那么完美,它翅膀上微微有受伤痕迹,饶是如此,这也是一件难得一见艺术品,不管是放到什么时代都是难得宝物。
“不过是一块成色好点蜜蜡而已,用得着做出那副宝贵模样吗?”玉瑾然虽然是心中惊奇,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反倒是嘲笑胡图等人见识有限。
“你……”胡图想要反驳,但手中这确实只是一团蜜蜡,不过是比别要大一些。要奇特一些而已;比起人们惯常用玉饰和近几年兴起金饰来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他不也是看着这蜜蜡团中间有一只蝴蝶才专程买下来吗?
杨若兮还有些奇怪便听玉瑾然这满不乎话,这才醒悟过来,这是个不知名架空时代,制作工艺低下,也没什么人无聊跑去研究什么古物种和今物种差别。琥珀对他们来说不能做摆饰也不能做首饰配饰,自然就不算稀奇了。
“不管怎么说,本公子好不容易才找着工匠给这蜜蜡做了个底座,现下是摔分开了,你说怎么办吧?”胡图耍起了无赖。
“你这是赖上本少爷了是吧?!”玉瑾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胡图眼前一亮。他之所以总是招惹玉瑾然,还不是为了后那丰厚赔偿。
可这次不知道玉瑾然发了什么疯,将银票放胡图眼前转了一圈。重收好放了怀中,并伸手压了压,“今儿本少爷还就是不奉陪了!”
“你……我就不信你舍得离开集雅楼。”胡图气得满脸通红,左右张望四周,“你们刚才都是看见了玉瑾然指使那个大个子抢了本公子衣服吧!”
旁边人喏喏低声回答了几句。还衡量着要怎么做才能捞到多好处。
“两位公子说完了没有?”紫燕听二人这里叽叽咕咕个没完,想着二楼主子们还等着拿这些诗作上去品评呢。先前已经将规矩说了一遍,玉瑾然却是一个人盘踞一桌,到后竟然不给蓝燕面子,这让她有些同仇敌忾。
“玉少爷,您诗作呢?请拿给紫燕吧。”
“爷没写!”玉瑾然依旧双手环胸,一只脚翘一旁木凳上,集天地灵秀于一身他此时却是满脸倨傲和不耐。
“那请玉少离开集雅楼吧。”紫燕越发觉得眼前玉少空有一身好皮囊,内力腐朽不堪,这样人是如何也入不了三楼那些个贵人眼中;没瞧着半月前这二位被袁大公子巧施了妙计整得欲哭无泪么!
“别,要走之前先说怎么解决这个吧!”胡图将手中琥珀连着盒子中木头架子底座推到了桌上,一副任谁谁无赖相。“不然你就把刚才推我那个杂碎找出来顶缸!”
“呔!你他娘才是杂碎!”楼梯口又是一声大喝,竟然是卢应虎去而复返,非但如此,身上甲胄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