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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风发热头脑也冷静了下来:“表哥说得极是!杨氏那人软弱胆小倒是好应付,杨家那几个应该不是什么善茬,别到时候被缠上就扔不掉,那才叫恶心呢!”
段皓庭心说缠上你才怪,面上却仍然是一副为穆清风禅精竭虑关心样儿:“表哥也是怕你因小失大啊!”
“这可怎么办?”大太太只喜欢别人为她营造一个理想幻象,可不擅长解决问题,听着这么一分析又觉得心里发慌。
“要不,早些找杨氏问清楚她都开了什么条件,咱们也好早作准备。”段皓庭试探着建议道。
“为何还要问那个丧门星,她有什么资格开条件!”大太太听着这意思要给杨若兮服软,当下就不干了。
门口处大太太话音刚落之时便传来了一声威严喝问:“人家没资格吗?人家背后现可是有四个贡士兄弟!”
穆元阳正前院忙着整理株洲一些公文准备上交,先是被老太太急急派人唤去说了一通话,福至心灵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又连忙赶往牡丹院,正巧便听见了段皓庭和大太太后那段对话。
“见过姑父!”段皓庭忙起身行礼。
“不用多礼。”穆元阳随意摆了摆手,说实话,哪怕他吃穿用度大多数来自段家,他也是不怎么看得上段家铜臭味;但这次段皓庭说话倒是和老太太提醒说到了一处,让他有些惊讶。
“也不用去问杨氏了,她想要和离!”穆元阳一屁股坐到了大太太让出来首位,盯着穆清风说出了这句。
“和离!她想倒是美!没门!害得咱们穆家三年窝株洲那偏远地方难道就这么算了?现还想害得咱们清风名誉受损?说什么也不行!”大太太气直接跳了起来,连装金子箱子都不顾了。
顺和朝休妻大有人,义绝也偶尔出来一个,和离却是鲜有听说;就连女子自请下堂也比和离要多。为什么?这顺和朝是个不折不扣男权主义社会,一旦男同意和离,那就等于承认他有错身!有错是一回事,可自己承认有错那就又是别一番说道了,也难怪大太太这么生气。
“父亲,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和离!”穆清风也生气,恨不得现就找到杨若兮兜头给她两个耳光,她还长胆子了?和离也说得出来!
“可也不能休妻!”穆元阳揉着眉心,觉得头疼不已。
“姑父、表弟!郡主之事是个机遇、也是个赌局!得看怎么做赢面大。”段皓庭这比喻虽说让穆元阳皱眉,但不得不承认这样说很理。
“要想赢面大好是能息事宁人,这事情还真不好办!”穆清月也帮着父亲和弟弟发愁。
Ps:
还有一,搬砖去……
159 合理理由
穆元阳不得不考虑起杨若兮所说那个建议来,一时皱眉不语。
段皓庭本想建言让穆清风和离,又深知这家人迁怒人功力,要是说得多了万一不成事反而坏事,倒不如再想想怎么有个稳妥法子。
“要不,咱们先瞒着这事儿,等殿试结果出来之后再说!”穆清月弱弱建议道,他擅长便是个“拖”字诀。说来他才是运气不好那个,早知道也晚上几年考这个进士,说不定没皇帝监考他也不用落个同进士出身了!再看穆清风,倒是因祸得福,不过这“福”暂时有些麻烦罢了。
穆清风恨恨跺脚:“怕暂时只能这样!”
“那这几日多派人守着松院,别让杨氏出门,府里下人清理一遍,稳妥留下,有那嘴碎赶紧发卖了。”穆元阳想了想,郑重对大太太交代道:“正好今晚老四和老五家眷进府,借着这时节,改换下人全都给换了吧。”
“三年前清风和杨氏成亲那天杨家出事,之后才三天咱们就动身去了株洲,此次回京也略显仓促,除了开国侯府一家,还没人知道清风和杨氏详细情形。这样,清风你立刻备厚礼去一趟开国侯府,那家人一向简帝心,但也是独善其身、明事理,你不用遮掩什么,直接就说杨氏和你是早没了关系,咱们府上不过是看老太太同种份上多加照顾,日后杨家几兄弟有出息之后再看杨氏怎么选择。”
说到底,杨若兮提议倒是给了穆元阳提示,只是他还没想好是用“休”;还是对杨若兮妥协用“和离”。
“还是父亲想得周到。”穆清风听罢也不由回忆了一遍进京之后事情,不禁很是庆幸集雅楼上杨若兮不但没坐他身边,反而去了姚若雪身边坐了许久,这样一来。真除了开国侯府之外几乎没人知道杨若兮还是穆府正经二奶奶,届时自己不承认,看谁能说出花儿来!
就这么着,整个穆府上上下下全都动了起来,不少人这个时节被打发到了庄子上、或是被发卖出府,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姨太太晚间才清楚此事,不过已是没办法进入松院报信,只得让穆子墨借着府里太杂乱影响念书借口又去了一趟杨府。
杨若兮乐得清静,干脆趁着这时节大发了秦妈妈等人各自忙活,她则进了珠宝店倒腾起了刀鞘。那日姚若雪便提了这事儿,不过她估摸着要被大太太刁难也就推到了十日后。没想到府大事儿多,还有一个多月才是老太太寿辰。这庶出四老爷穆林、五老爷穆肖就将家眷给使唤回了京城,大太太为了不让二太太一人独大,自然要横插一杠子,当然便宜了她。
这府里,乱得正是时候!
一日一夜很便过去了。想着明日便是殿试日子,虽然有玉瑾然提醒先,但她想着大太太和穆清风那么笃定还是觉着心里发慌,搞不清楚莫名其妙禁足是怎么来,只好让秦妈妈出去问问什么时候才是出去时间。
秦妈妈转了一圈后带着满脸怒色又回来了:
“小姐,奴婢就知道莫名其妙让咱们来松院这么简单!说什么四太太、五太太不好相与让咱们不用请安。屁话!”
杨若兮很好奇,什么事情让昨天都还喜上眉梢秦妈妈今日就这么愤慨?
“你道怎么封了松院,原来今日府里有贵客到访!听说京城八雅带着京里一帮吟诗弄文好手来府里给穆二爷壮行来了!不让咱们出去。凭什么不让咱们出去!”话是这么说,可松院门口驻扎了四个身强体壮小厮,说是“保护”松院安全,以免吴姨娘那边再出现之前纰漏!秦妈妈越想越生气,端了翡翠刚刚给杨若兮沏上铁观音就是一口灌下去。就差没烫跳脚。
杨若兮精神顿时好了,这意思?洛千蝶来了!她这么容易被钓上?
杨若兮这是高估了洛千蝶情商!这妮子本来就属于大胆奔放型。照现代话来说那就是“潮”;敢于做别人不敢做事情,敢于说别人不敢说话。人家闺阁女子生怕见了外男坏了名誉,她则满不乎,不但开了集雅楼呼朋唤友,遇上谁诗文好是会集雅楼设上茶座情畅谈。
穆清风绝对不是她第一位私下邀约男子,但却是能打动她那个男子!长相出类拔萃,文采是非凡,不管是景物、人物诗作总是能信手拈来,夸赞她美貌那三首诗是彻底让她动了心。
当然,穆家毕竟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初穆清风和杨家结亲一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稍微一查,洛千蝶也是知道了穆清风已经娶妻一事,只是她不确定集雅楼见到女子中有没有穆清风妻子。她身边一堆丫鬟则七嘴八舌什么意见都有,讨论到了后,竟然都建议她亲自去一趟穆府,再好好探一探穆清风深浅;这才有了“壮行酒”这个名头由来。
老规矩,洛千蝶、洛舞蝶、谢白芷、卢芳菲组成一个小团体单独坐了一桌,另外一群男人都被穆家几个年轻人迎着往另一边花园去了。
谢白芷因为艾敬轩缺席兴趣缺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不时盯着花儿长吁短叹,惹得爽朗卢芳菲直接拽了她就往另一边花园走:“我就说分什么男女席位,大家坐到一块儿才热闹嘛,有什么好男儿也好让咱们白芷妹妹好好挑上一挑。”
这句话虽说也是正中洛千蝶下怀,但她就是看不惯卢芳菲凡事比她先一步,转头对洛舞蝶酸酸说道:“姐姐,听芳菲这意思她倒是挑好了啊!”
卢芳菲也不小家子气,落落大方承认了:“看上了又怎么样?这穆家我愿意来全都是因为穆子墨!你呢?巴巴赶来为了谁?该不会是那成了亲穆清风穆二少爷吧。”
洛千蝶没料到卢芳菲会这么直白,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难看死了,唯有干巴巴坚持她一向论调:“成了亲又怎样?我洛千蝶自诩不比谁差!穆清风出口成章、七步成诗,乃是难得大才,这样优秀男人成了亲有什么好奇怪,只要我喜欢、我看上了,让他休妻娶我有什么难!”
洛千蝶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笃定,傲气模样像是已经心想事成似;头顶那华美孔雀发簪口中衔珠串随着她说话之际微微摇摆,晃花了卢芳菲眼睛;虽是将门虎女,卢家却是一直标榜清贫,她一身向来简朴,前日见了玉瑾然送给洛舞蝶那些首饰后她回家又是撒娇又是置气也没要到几百两银子添妆;今日洛千蝶头上却是出现一样羡煞旁人精致首饰。这让卢芳菲心下涌起浓浓不甘。
见着卢芳菲不说话,只拿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目光盯着自己头顶,洛千蝶是得意了,故意伸手抚了抚头上发簪,“哎呀,这只凤凰发簪应该不会犯忌讳吧?穆二公子特地找匠人打制这支凤凰簪子,来穆府要是不戴岂不可惜。”
“哼哼,你就不怕待会儿看到人家穆二夫人头上簪一支比你这支好得多。”卢芳菲咬着唇有些慌不择言,被指派来侍候福婶子此时恨不得把头埋一边花丛中,这几位小姐聊话题太惊人,她一时消化不了啊!可惜,她站地方虽然不是正中间,但好歹也算是比一般二等丫鬟前,看上去也像是府里侍候老人,自然就被洛千蝶抓了包:
“你……,就是你!去把穆家二奶奶给我们叫来,有客人,她这个主人不出来像什么话!还有,让她穿戴上她好首饰,打扮得漂亮点。”
福婶子来之前自然便有穆元阳精心吩咐,此时被叫到了倒也不慌不忙,蹲身行礼后回道:“不是奴婢不给几位贵人唤人,实是府里二奶奶位置还空着呢,若是有,自然不会委屈了各位要我一个奴婢侍候着。”
“不可能!我可是知道你们家二奶奶是以前杨大儒孙女。”卢芳菲大声叫了一声,就为了各自心仪男人,一直暗中别苗头两个女人有了就像是有了决战舞台,互相拆台绝对不遗余力。
“既然说到杨家小姐,想必几位贵人也是知道杨家小姐和二爷成亲当日便遭遇了破家大变,之后性情大变,去株洲后不久便自请下堂,由二爷出具了休书一份;后来老太太感念同族之情,看她无依无靠,也不放心她只身寻亲,便留她府中算是位客人;自然也不方便出来拜见几位贵人小姐。”这段话现是除了松院人人皆知。
当然,这也是穆元阳笃定不管旁人再怎么怀疑也定然不会要求见一见休书!至于之后?殿试后要是杨家兄弟四人都不怎么样,还不是穆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Ps:
嘿嘿,殿试啊殿试……
亲们,偶碎觉了,今后依旧日6
160 上书房内
就穆家歌舞升平,宾主欢之时,京城正中高贵地方却是有一群人烦恼不已,其中便有几位和今日穆府尊贵客人息息相关。
为着即将到来殿试,大皇子、二皇子,连同四位内阁辅政大臣内书房整整商议了两天。考试地点定了皇宫二门处一处太极殿,太极殿平日作为接待他国宾客地点占地极广,上有雕龙画凤亭台可以作为到时候两位皇子和内阁大臣监考之地,下有约合两亩宽空地,正好可以安排一百名贡士就坐。
大皇子游傲瘦高个儿,神情有些阴沉,眼睛呈微微三角形,一看就属于心思狡诈阴险之人,手中无意识桌上一摞名帖间挑来挑去,也不见他挑出一点花来。
袁盛作为一个没有世家背景小吏历经宋两朝,顺和二十年杨家老大人获罪后一跃替补进了内阁,其中大皇子功不可没,所以说他作为大皇子支持者坚定不移;见着大皇子焦躁模样心里也是知道他生气,生气开国侯和果敢王不识抬举。
这儿内阁不是中华历史上起源明朝那个“内阁”,但职责却是差不多,袁盛作为内阁大学士内阁并非一言堂,这内阁还有两位异姓王爷果敢王展望、逍遥王洛雅,一位世袭侯爷开国侯艾涛共同组成。
内阁作为皇上“秘书处”,作用和权限可想而知!皇上生病后,大皇子游傲和二皇子游俊共同打理国事,殿试挑选人才可算是一件大事,两位皇子都想借机多挖掘点人才自己麾下,以便壮大日后争权斗利队伍。
可内阁四人站队一直很微妙,袁盛支持大皇子,逍遥王支持二皇子。果敢王和开国侯两人一直装糊涂、不偏不倚不知道他们心里都偏向谁。
这不,眼看着明日便是殿试了,六人便齐聚这内书房准备决断明日殿试座位。大皇子刚刚提出了“抽签”之法,逍遥王立马便否定了这个建议,还提出让两位皇子分别决定五十人座位便好。
开国侯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对眼前几人争论视而不见,他可是知道,不管此事这几人争成什么模样,后都轮不到他们做主。
“展王爷、艾侯爷,您二位又是什么想法?”二皇子游俊长得也是风度翩翩。周身上下气度也是不凡,只是眉梢微吊,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狠戾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咳咳……”展望双眼无神。眼下发青,像是永远也睡不醒模样,场诸人倒是知道,他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任谁府上有一妻十八妾、通房无数,怕都会像这位展王爷一样虚弱;年逾四十他看上去还不如五十多岁袁盛康健。
迷惘看了殿内几人一圈。展望才像是慢半拍似问道:“刚才你们说了啥?”
“嗯……”开国侯忙转头看向上书房门口,堪堪忍住差点绷不住爆笑。
能待这儿又岂会是庸才,虽说果敢王治家功力让人扼腕,可他心思手段远不是现表现出来庸碌,这不过是他躲事儿一种手法罢了。
游俊一下子变黑了脸,无奈内阁就四位大臣。和大哥一人分了一个,还有两位即使一时不能收归一心,但也万万不能得罪。只得咬紧了后槽牙,重重将兄弟俩争论事情重复了一遍。
“这个,循旧例便好。”展望见推不过去,只好敷衍着说到了旧例,兄弟俩再次黑了脸。
昔年殿试都是皇上平日上朝天极殿外。点一甲之时皇上会亲自天极殿召见头三名,之后便是二甲、三甲;可今年这届皇上不是卧病床吗。国事都交到了兄弟二人手上,这殿试自然也该是兄弟二人做主;这老糊涂果敢王弄个“循旧例”出来,到哪里去寻?
“咦?这两个人是哪家子弟,竟然劳动了洛王爷亲自送了名帖。”正翻着名帖大皇子眼前一亮,手里拎着红色金边名帖上赫然写着:京城:穆清风,角落盖着逍遥王本人私章。
能劳动内阁之人亲自送名帖自然是他们看好之人或是沾亲带故,这姓“穆”京城名不见经传,竟然能劳动逍遥王亲自送名帖,可见慎重之至;逍遥王面上倒是没有欣赏什么,反而有一些尴尬,“这个……,你们也知道家中小女顽劣,这两位正是她集雅楼结识诗友,见着这两位年轻俊彦诗才不凡,小女便动了惜才之心,生怕殿试当中被埋没,求到了本王这里,自然要照拂一二。”
这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查便会一清二楚,逍遥王也没打算隐瞒,不过也没有将话说死。
袁盛听后隐晦和大皇子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哦了一声道:“能蒙王爷不惜徇私照拂后辈定然不凡,‘穆清风’,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可是作了《咏柳》、《春日宴》、《早春》那位?”
“徇私”一词就有些严重了,逍遥王可不敢应承,忙转移了话题道:“这次可不止我动了爱才之心,艾侯爷也是一片拳拳爱才之心可歌可泣!”
不用他详细解释,大皇子已是翻出了盖上了开国侯私章四本名帖:“杨慎、杨鸿雁、杨鸿书、杨思睿!一溜儿‘杨’姓,还真是……熟悉!”
如何能不熟,杨家老太爷可是两位皇子启蒙老师,说来三年前杨老太爷被贬和两位皇子倒是有些不清不楚干系,也难怪两位皇子脸色同时变得有些精彩。
“不怪二位殿下觉着熟悉,这四人说来本还是您二位子侄辈,他们父亲您二位指定认识!杨逸成、杨逸威、杨逸杰便是这四个孩子父亲。”开国侯抚着下颌花白胡须,不动声色打量两位皇子脸色,还好没发现有什么斩草除根迹象。
“原来是杨太傅孙子,难怪能够一门四贡士,要是殿试这关之后岂不是有一门四进士可能?”察觉到了开国侯探究,大皇子首先释然一笑,先不说死去杨老太爷怎样,他教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