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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女工之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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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和计谋。‘我们奉劝您赶快买下这幢房子,夫人,有一个议会议员对它非常感兴
趣——确确实实非常喜欢这幢房子。今天下午他还要再来,让我们领他去看一看!’他
们十有八九会上当中计——说一个议会议员想要干什么,总是能打动很多人的心。他们
也不想想为什么!没有一个议会议员的选择会不影响到他选区的选民对房子的选择。这
个办法非常奏效。”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满嘴的假牙全露了出来。“心理学——事情就
是这样办成的——就是要抓住人们的心理。”
    波洛紧抓住这个词。
    “心理学。您说得对极了。我看得出,您是个对人很有判断力的人。”
    “不算太坏。不算太坏。”斯卡特尔先生谦虚地答道。
    “因此,我再问您,您对詹姆斯·本特利的印象如何?这话就在你我两个人之间说
——严格保密在你知、我知的范围内——您认为他会杀了那个老妇人吗?”
    斯卡特尔瞪起了眼睛。
    “当然。”
    “那么,从心理学上讲,您也认为他很有可能做这种事儿吗?”
    “啊,如果您这样说话——不,不完全肯定。根本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胆量。如果
您真的这么问我的话,我就告诉您原因是什么。他性情温和,头脑总是有点犹豫不决,
做事优柔寡断,于心不忍。一旦接受下一份工作,就总是没完没了地担心着急。他就是
有点精神错乱。”
    “您解雇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斯卡特尔摇了摇头。
    “这年头儿生意不好做,职员们没有足够的事儿干,我们就解雇那些最没有能力的
人。这就轮到了本特利。我认为这属于正常情况,公司处境不好的时候,情况总是如此。
给他一份评语很好的推荐信,不过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份新工作。他劲头不足,缺乏活力,
这给人的印象不很好。”
    事情总是这样的,波洛心里想着,离开了办公室。詹姆斯·本特利总给人留下不好
的印象。绝大多数人认为杀人犯都很有魅力,他这样想时,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2
    “对不起,您介意我坐下来和您谈谈吗?”
    波洛坐在“蓝猫”咖啡店的一张小桌子旁,从他刚才正在认真研究的菜单上抬起头
来。
    “蓝猫”咖啡店的灯光很暗,它的特色是专门营造一个由橡树和方格玻璃窗构成的
过去的世界。但刚刚在他对面落座的那位女士,在她身后昏暗背景的映衬下,却显得格
外引人注目,鲜艳动人。她一头金发,穿着一件发亮的蓝色短裙。此外,赫尔克里·波
洛还能感觉到,就在不久以前,他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这个女人。
    她继续说:“我禁不住听到了您和斯卡特尔的事情。”波洛点了点头。他已经意识
到布雷瑟—斯卡特尔那些隔开的办公室,与其说是为了保密,倒不如说是为了做事方便。
这倒没有使他担忧,因为他所希望能够达到的目的是引起公众的注意。他说:“您当时
正在右边的那个窗户旁打字?”
    她点点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含笑表示默认。
    这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性,身材丰满。这是波洛非常欣赏的。年龄,据他判断大约
有三十三四岁。
    “我们谈谈本特利先生吧?”她说。
    “谈本特利先生什么?”
    “他打算上诉吗?那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证据?啊,我太高兴了,我简直难以——
我只是不相信他会杀人。”
    波洛的眉毛扬了起来。
    “这么说,您从来也不认为是他干的?”他慢慢地说道。
    “啊,一开始我就不这么想,我以为那肯定是搞错了。但是后来有了证据——”
    她停了下来。
    “是的,有证据。”波洛说。
    “根据那些证据,好像不可能是别人干的。我当时就想,也许是他的脑子发疯了。”
    “在您看来,他是不是好像有点儿——我应该怎么说呢——他是不是有点儿古怪?”
    “啊,不,不是古怪,他只是有点儿害羞和手足无措。每个人都会有那种情况的。
事实是,他从来就没有很好地展示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波洛看了看她,她自己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她还很可能有足够的自信去激发另一个
人。
    “您喜欢他?”他问。
    “是的,我是喜欢他。”她的脸红了。“艾米——这是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女孩—
—她经常取笑他,叫他‘讨厌鬼’,但我非常喜欢他。他彬彬有礼,性情温和——而且
他知道很多事情,我的意思是很多从书上看来的东西。他想念他的母亲,您知道,她病
了很多年了,不是真正地生病,只是身体不太健康,他对她服侍得特别细致周到。”
    波洛点点头,他对那些母亲非常了解。
    “当然了,她也关心他,照料他在冬天很弱的心脏,还有他的衣食方面的事儿。”
    波洛又一次点点头,问道:
    “您和他是朋友吗?”
    “我说不清——不十分确切。我们总在一起说话。但自从他离开这里之后,我就再
没怎么见过他。我给他写过一封信,口气很友好,但他并没回信给我。”
    波洛轻轻地问:
    “但是您喜欢他?”
    她有些逞强地说道:
    “是的,我喜欢他。”
    “这非常好。”波洛说着,脑子里飞快地回想起他与那位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会面那
天的情况。那天他对詹姆斯·本特利看得十分清楚,灰褐色的头发,瘦瘦的身材,两只
手上的关节很大,细长的脖子上大大的喉结看得很清楚。他也看到了那种偷偷摸摸的,
有些尴尬难堪的,几乎是鬼鬼祟祟的眼神。他不是干净利索的人,也不是那种胸怀坦荡,
给人以信赖感的人——而是那种神神秘秘,略带狡诈,好像看东西躲躲闪闪的家伙,说
话含混不清,喜欢自言自语,一点儿也不坦荡。他是那种不诚实、不礼貌的家伙,这就
是大多数喜欢从外表看人的人对詹姆斯·本特利的印象,这也正是他给陪审团留下的印
象。
    这种家伙会撒谎、会偷钱、也会砸烂一位老妇人的脑袋。但对于很有识别能力的斯
彭斯警监来说,他对他并没有这样的印象。赫尔克里·波洛对他也不是怀有这样的印象。
现在,这位姑娘也不这样看他。
    “小姐,您的名字是——”
    “莫德·威廉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想是有的。有人相信詹姆斯·本特利是无辜的,威廉斯小姐。他们正在努力证
实这件事,我就是那位受命进行调查的人。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
进展——是的,进展相当大!”他毫不脸红地撒了一个谎。在他看来,撒这个谎非常有
必要。
    有些人在有些地方总觉得不自在。
    莫德·威廉斯会开口说话的。她一旦开始说话,就像是投石水中,被击起的涟漪迅
速蔓延开来。他说:
    “您刚才对我说,您和詹姆斯·本特利过去总在一起说话交谈,他给您讲过他的母
亲和他的家庭生活,他是不是还提到过别的什么人?这个人与他或是他的母亲关系很不
好呢?”
    莫德·威廉斯想了想。
    “不——不是您所说的那种关系很不好。他的母亲不太喜欢年轻女人。儿子很孝顺
的母亲都不会喜欢年轻的女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家族世仇或是什么宿敌,或是对他心怀不满,有敌意
的人。他有没有跟您提起过这些?”
    她摇了摇头。
    “他从未说过在他的生活中有这种人存在。”
    “他有没有提到过他的女房东,麦金蒂太太呢?”
    “没有提到过那个名字。他说过一次,她让他吃鲱鱼的次数太多了。他还有一次提
到他的女房东很难过,因为她的猫丢了!”
    “他是不是向您提起过——请您务必诚实认真。他是不是说他知道她放钱的地方?”
    那姑娘的脸上出现了一片不自然的红晕,但她坚定地绷起了脸颊。
    “事实上他对我说过。我们曾在一起谈过有些人就是不相信银行——他就说他的女
房东把她的钱放在一块地板的下面。当时他说。‘说不定哪一天她外出的时候,我会去
把那钱拿过来。’这并不像个玩笑,他从来不开玩笑。他的意思实际上是指他替女房东
的粗心大意感到担忧。”
    “噢,”波洛说,“那就对了。我的意思是,根据我的观点来看,这样就对了。当
詹姆斯·本特利想到要偷钱的时候,在他自己看来,那好像是在从别人的角度来说这件
事的。他也许会这样说,‘有一天,也许有个什么人会为了钱把她的脑袋给砸开的。’”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噢,是的。但是人一开口说话,不管多么不经意,总是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心里
的想法。聪明的罪犯从不愿开口说话,但那些罪犯又很少是聪明的。他们通常会夸夸其
谈,说个没完没了——这样,绝大多数罪犯迟早总会束手就擒。”
    莫德·威廉斯冲口说道:
    “但是肯定有人杀了那位老妇人。”
    “那是当然的了。”
    “您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赫尔克里·波洛又一次撒谎道,“我认为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目前
还只是刚刚有了进展。”
    那位姑娘看了看她的表。
    “我必须回去了。我们只能谈半个小时。基尔切斯特离这儿有一箭之地——我以前
总是在伦敦找工作。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您务必让我知道,行吗?”
    波洛拿出了一张名片,写上了现在所住的旅舍和电话号码。
    “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他注意到他的名字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这使他感到苦恼。他禁不住想:年轻一代总是缺乏对名人的认识。

3
    赫尔克里·波洛坐上返回布罗德欣尼的公共汽车,稍稍感到了一点儿愉快。不管怎
么说,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和他一样相信詹姆斯·本特利是清白无辜的。本特利的处世方
式使他的朋友太少了。他的大脑又禁不住回想起了监狱里的本特利。那是一次多么令人
失望的会见呀,没有激起任何的希望,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点的兴趣。
    “谢谢您,”本特利呆板地说。“但我想在这件事上,没有人可能再对我有所帮助
了。”不,他相信他没有任何敌人。
    “当人们几乎注意不到你是活着的,你就不可能有什么敌人。你的妈妈呢,她有仇
人吗?”
    “当然没有。每个人都喜欢她,而且尊敬她。”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怒。
    “你的朋友们呢?”詹姆斯·本特利说得相当勉强:
    “我没有什么朋友。”
    这话并不确切,因为莫德·威廉斯就是一个朋友。上帝的安排是多么的奇妙啊!波
洛想。不管一个人的外表是多么的貌不惊人,一个男人总还是有女人喜欢的。尽管威廉
斯小姐外表很性感,他敏锐地觉察到,她实际上是真正拥有宽厚的母爱的那种人。她具
备的那些品质正是詹姆斯·本特利所缺少的。那种旺盛的精力,那种活力,那种力量,
那种拒绝认输,永往直前一定要取得胜利的决心,都是本特利所不具备的。他叹了口气。
    今天,他撒了个多么大的弥天大谎呀。但是不必介意——撒谎是必要的。波洛让自
己胡思乱想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多混乱不堪的比喻。
    “不管怎么说,大海里总还是能捞到一颗针的;在一大群沉睡着的狗中,我总能够
抬脚踩上一条的;如果向天上放箭,总会有一枝箭掉下来,射中一所玻璃房子的。”
 
    
  








 






第七章




1
    麦金蒂太太从前住的小屋离公共汽车站只有几步远。两个孩子正在台阶上玩耍:一
个手里捧着个好像是被虫咬坏的苹果在啃。另一个手里拿着个锡托盘正往门上砸,口里
乱喊乱叫。两个孩子看上去都脏兮兮的,很开心。
    波洛上前用力打门,各种声音更是乱作一团。一个女人从墙角处过来看了看。她穿
着一件五彩缤纷的大外套,头发乱蓬蓬的。
    “停下来,厄尼。”她喊道。
    “不停,就不停!”厄尼说了一声,又继续敲托盘。
    波洛离开了门前的台阶,朝那个屋角走去。
    “你拿孩子真没办法,是不是?”那个女人说。
    波洛想说有办法,但却没有张开口。
    那女人示意他绕过墙角,从后门进去。
    “我把前门给闩上了,先生,请您从这里进去吧。”
    波洛穿过一间肮脏的,堆放农具的屋子,进了厨房。厨房比那一间脏得更厉害。
    “她不是在这儿被人杀死的。”那个女人说,“她死在了客厅里。”
    波洛眨了眨眼。
    “您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对吗?您是个外国人,住在萨默海斯太太那里,是吗?”
    “这么说,您对我所有的情况都知道了?”波洛说着,脸上放出了光彩。
    “是的,的确。”
    “您怎么称呼?”
    “基德尔太太。我丈夫是个粉刷工,四个月前我们刚搬来。以前,我们和伯特的妈
妈住在一起。有人说,你们不会搬到一个出过谋杀案的房子里去住吧?可我的回答是,
房子总归是房子,总要比挤在起居室后面好。有人死在这儿,太可怕了,对不对?但不
管怎么说,我们在这儿却从来没有受到打扰。人们总是说,被害死的人会在这儿来回晃
悠,可她没有。让我们去看看发生谋杀的地方吧。”
    感觉就像是个游客在接受导游服务一样,波洛很满意。
    基德尔太太把他领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一件很沉重的詹姆士一世时代的摆设,
显得过分拥挤。不像这所房子的其它房间,它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人住过的迹象。
    “她倒在地板上,后脑勺被砸烂了,这可吓坏了埃利奥特太太,是她最先发现了她
的尸体——她和拉金,就是那个面包师一起过来,楼上藏的钱被偷走了。请上来,我这
就带您看钱被偷走的地方。”
    基德尔太太领路上了楼梯,将波洛带进了一间卧室,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带抽屉的
柜子,一张很大的铜床,还有几把椅子和一排很好看的婴儿服装,有的湿,有的干。
    “就在这儿。”基德尔太太骄傲地说道。
    波洛朝四周大量了一下。很难想像,这个杂乱无章、拥挤不堪的地方曾经是一位有
洁癖的老妇人的住所。
    “这是麦金蒂太太生前生活和睡觉的地方,她总是为自己房间的整洁干净而骄傲。”
    “依我看,这不是她的家具吧?”
    “噢,不是的。她的侄女从卡伦奎过来,把东西都给搬走了。这里现在没有留下任
何麦金蒂太太的东西。”
    基德尔夫妇搬进这个房间住下了,生者总是比死者更强大。
    从楼下传来了一个小孩扯着嗓子尖叫的哭声。
    “啊,这是孩子醒了。”基德尔太太毫无必要地解释道。
    她急忙冲下楼去,波洛也紧跟着下去了。
    “在这里没什么可调查的了。”他朝隔壁邻居家走去。

2
    “是的,先生,是我最先发现了她。”埃利奥特太太表情非常夸张。院落干净整洁,
井然有序,惟一做作的是埃利奥特太太的神情。她是个高大、瘦削、黑头发的女人。当
她回忆起她生活中令人骄傲的那一刻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拉金,就是那位面包师来敲我的门,他说:‘麦金蒂太太出事儿了,我们怎么敲
门她都不回答,她好像是病得很重。’的确,我想她也可能是生病了,她年纪不小了。
依我看,她肯定是中风了。所以我就赶快过去,看到那儿有两个男人,他们当然不会进
她的卧室。”
    波洛对这种礼节克制表示赞许。
    “我急忙朝楼梯上跑,他在后面跟着,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我当时可没想到死人
这回事儿。噢,当然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使劲敲门,可里面没有回答。
于是我就拧开门把手,自己走了进去。整个房间乱作一团——地上的木板都被撬起来了。
‘这是抢劫。’我说。但是那个可怜的老人在哪儿呢?然后我们想到去客厅看一看,啊,
她就在那里。人在地板上躺着,那颗可怜的脑袋被砸得陷了进去。谋杀!我一眼就看了
出来。是谋杀。这不可能是别的事情,入室抢劫,谋财害命,就在布罗德欣尼,竟然出
了这种事!我叫啊叫啊,哭喊个不停。
    “他们对我可费尽了事儿了,我当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他们只好跑到‘三只鸭子’
酒店去,给我拿来白兰地。即便是我醒来之后,有好长好长时间,我浑身上下还一直哆
嗦个不停。‘求您别那么大呼小叫的了,太太!’警监来了以后,就这么对我说。‘求
您别这样呼天唤地的了,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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