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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根本将妇人带往旁旁,问:“怎么样?是你先生没错吧?”
户田幸子呆然若失,缓缓点点头。然后,体内紧绷的神经像突然被切断似的在尸体前扑咚地坐了下来,哇地放声大哭。而根本只要尸体被确认就好了,任由户田幸子在那儿嚎啕大哭。
“片山,这也可以说是件命案,“红色猫”出现的事件多少和这件事有关连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红色猫片山也越来越相信怪谈了。不过,就算猫化为鬼魅出现,对于没有仇恨的人理应不会做祟才是。这个叫户田的男子在临死之际说着“红色猫”,难道说他做了什么让猫怨恨的亏心事吗……。
上衣口袋一下子突然被往下拉,这使片山吓了一跳,福尔摩斯用前爪钩在口袋上吊着。
“喂,别胡闹了!这是我唯一像样的衣服啊!”
片山刚说完,福尔摩斯便飕地跳回地上,但仍旧一副.要扑上来的姿态。
“够了吧?没放你喜欢的东西啦——别闹了,里面只有记事本。”
福尔摩斯终于坐定下来,喵地叫了一声。
“嗯!记事本?这有什么不对劲吗?你要我看一下吗?”
片山取出记事本,翻开其中的内容。
“……也没写什么特别的——啊,忘记替晴美买塑胶袋了。”
竟记着这不相干的事来,“然后是这件案子的记录……”
片山翻看纸张的手停了下来。
“对了。差点给忘了。”
“到底是什么?”
根本凑上前来偷瞄本子里的记事。
“在这些名字里……你看,有叫户田的。”片山指着说。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
“你瞧,和被杀的堀口都是一块去请求石泽常代卖出土地的人喔。”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当然做了对不起猫的事罗。”
“不过,光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片山正在发表意见的时候,“哇!”的一阵凄厉的叫声,把片山吓了一大跳。刚刚仍在哭泣的户田幸子,突然大吼大叫,眼珠上翻,神情凄厉地要向片山一夥人袭击而来片山这么想的时候,她却扑向待在片山旁边的福尔摩斯。
“凶手!这只杀人猫?”
户田幸子伸手想抓住福尔摩斯,不过她的动作当然是远不及福尔摩斯敏捷,一瞬问福尔摩斯便已跳到十公尺以外了。
“太太!镇静点!”片山按住户田幸子的肩部。
“猫杀了我先生!为什么不把猫杀了,快打死它呀!”
就在片山无法应付歇斯底里叫着的户田幸子时,根本很不客气地靠上前,对户田幸子的脸颊上挥了一巴掌。户田幸子便突然苏醒过来。
“对不起……”
她微弱地道声歉后,低下头。“不知不觉……激动起来……”
片山放心吐了口气,心想这种猛烈的治疗方式也是很有效果的,不过,这到底是我做不来的。
“到里面去,有话请问你。”根本说。
“这么说,你先生一直都是神经兮兮的?”
“是。这些天吧!我想他几乎都没有睡。”
“因为猫的叫声吗?”
“就是啊。”
户田幸子坐在石泽府邸的西式房间里,立子为根本及片山,还有户田幸子倒好茶,和福尔摩斯并列站在房间的角落送。
“他原本就讨厌猫吗?”根本问完后,户田幸子便摇摇头说:“不。我先生以前也养过猫,而且,这里的猫有时也会跑进我们家。”
“从什么时侯开始变得会怕猫呢?”
“自从常代太太被杀以后,到了晚上一听到猫的声音,就脸色发白,相当地害怕。”
“害怕?”
“对——要是问他怎么了,他总是强颜欢笑地说没什么,可是,从他的声音我相当清楚他很害怕。”
“嗯。然后呢?”
“前一阵子,他甚至连故作镇定的精神都没有了。附近一有声音,他就拿着棒子冲到外面去,“畜生,躲在那里!”乱嚷乱跑的。”
“一直延续到今晚。”
“是的。”
“那是你们的车子吗?”
“是的。”
“我以为没有路可以让车子开进村里。”
“从反方向那边有一条小路,只有那样的小型车才开得过。”
“这样吗……那,今天晚上也是有猫叫的声音?”
“对。不过,今天晚上一直很安静,半夜以前都没有猫叫声。我先生也很安心,难得睡了个好觉,所以我也就安心地睡了。但是夜深后……就在屋子的大门前传来猫叫声,他立刻跳了起来。一跑到外面,就看到红色猫正朝这屋子的方向跑来,他说了句:“用车子辗死你!”就开着车子出去了……”
“然后就很剧烈地撞上门柱了!”
根本摇着头说:“太太,你先生本来很喜欢猫的,为什么后来变得那么怕猫,你一点都不清楚吗?”户田幸子困戚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只是……听过他嘀嘀咕咕地说什么“猫来报仇”的话。”
“报仇?”
“嗯。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也不知道。”
片山找了位警员,派遣他送户田幸子回去之后,根本嘟喽地念着:“畜生!”
“这件案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喂,片山,帮我问问你家的猫侦探吧。同类呀!”
“福尔摩斯不相信猫作祟之类的事唷。”
“连我都不想相信。”
“不过,从户田的话和行为,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一定是做过昧着良心的事。”
“你说他会做了什么事呢?”
“也许……他杀了这儿的猫。”
“你说什么?”
根本有如瞪着片山似地看片山。
“那么,杀死石泽常代的也可以说是户田罗?”
“那我就不知道了。”
片山不太有自信地说。
“而且,杀死石泽常代和猫的凶手未必是同一个人啊。不是吗?”
“这,这样,嗯……也许吧。”
根本有些心虚的样子,“可是,凶器是那把日本武士刀。”
“所有的伤口不一定都是那样呀。因为在现场有那柄刀的刀鞘,我们才认定是刀伤的吧。”
“这样啊……结果就以上野自杀终结了这件案子。”
“也许那就是凶手的目的。”
“嗯,我也不是不知道。”根本点点头。
“而且……石泽常代和猫也不一定是同时被杀的。”
“您也是越来越有名侦探的气势了——。”根本苦笑,冷嘲地说:“请你说说看会变成什么样的结局呢?名侦探先生。”
“总之……从户田安夫所说“猫回来报仇”的这句话来看,我认为,最起码杀死猫的是户田本人。”
“他为什么要杀死猫呢?”
“因为那些猫使石泽常代拒绝将土地买出!”
“是吗?等一下……原本打算只是去杀猫,不料却被石泽常代撞见,不得已的清况下才杀了她也说不定,可是,这么一来上野的自杀又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他杀呀!”
“户田为了嫁祸给上野?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
片山并不觉得将所有罪都归咎于户田名下,就可以结案。便说:“但是,果真是户田一个人干的吗!”
“怎么说?”
“是代表村民去请求石泽常代卖出土地的所有人呢?还是当中的几个人呢……”
“你是说这十个人杀死了猫吗?一个人对付一只就十只。死掉的有十一只吧。”
“嗯,那十个人,加上杀死石泽常代的凶手的话,就正好有十一个人呀!”
“这么巧啊!”
走廊的电话响了起来。立子正要去接的时候,片山叫住了她。
“我去接。也许是晴美。”
快步地跑到走廊上,拿起话筒。
“我是石津,请找片山先生。”
“啊,我就是。怎么样?”
“我现在在公寓的前面,屋里黑漆漆的,叫也没有人回答。”
“这样啊。”
片山也微微不安地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破门而入吧?”
“喂,住手!”片山紧张地说。“也许她只是留在别的地方。别做什么破门而入的事。”
“喔……”石津发出不甚服气的声音。“片山先生可真是出人意外的冷漠啊!”
“什么意思?”
“晴美小姐和门,那一个重要?”
“那,那是……”片山张惶失措。
“喂,你冷静点。”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一定要进屋子里去,万一,晴美小姐受了重伤的话……”
“你好好考虑看看。怎么把门打……”
“你不用担心。我会赔偿门的费用。”说完之后,石津又加了一句:“请让我长期分期付款。”
“喂,等一下?喂!”
电话已经切断了。一想像到公寓的门被破壤的惨状,片山就觉得毛骨悚然。要光是门还好,那间破旧的公寓,要是连墙壁和地板都被弄坏的话,那可怎么办?
“都是晴美这丫头惹的,跑到那儿去了?”不知不觉发着牢骚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晴美吗?喂,喂。”
“片山吗!”
“喔,课长!”
“正好,听说那边又有事发生了。”
“就是呀。一大堆的事和那个……这个那个,发生了好多事。”
“镇静些。详细情况等我到了那边以后再问你。”
“这样比较好。”
“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医院打电话到局里来。”
“医院?”片山吃了一惊。
“我妹出了什么事?”
“你妹妹?唉呀,不是啦?”
“这样吗?”片山放下心,拍拍自己的胸口。
“那么,是什么事呢?”
“嗯,是上野绢子住的那家医院打来的。”
“上野绢子……”
“听说她在医院失踪了。”栗原说。
“会客记录里有你的名字,所以才打到局里来。”
“这,这样啊!”
上野绢子不见了。晴美也还没回家……这是巧合吗?
“怎么了啊?”立子站在身旁问道。
片山缓缓地放下话筒,告诉她电话的内容。
“真让人担心耶……”
“晴美很健壮,我还不拒心。可是,和上野绢子两个人同时失踪,可就有点麻烦。”
“你妹不会有事的啦,一定只是晚点回家而已。”
片山点点头,但是表情中那隐藏不住不安的样子。
“从医院里偷跑出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听完话的根本说。
“是去付猫的饭钱吧。”
“那是什么意思啊?”
片山将神社里猫的事情说完之后,根本以不悦的表情咋舌说:“这不是越来越像聊斋怪谈了吗?畜生?”
“可是,想想看,每天要付一万圆,上野绢子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钱呀!”
“对了。这么说……喂!”根本突然很兴奋,“林田,一定是和林田见面了。”
“可是……林田不是逃虽社区了吗?”
“我知道呀,或许他担心上野绢子,又转回来也说不定。”
这只是推测的情况,片山想。自从林田混进飞车党逃走以后,祉区附近的搜查就已经停止了。要是他潜回那儿藏身的话,可以说反而安全。
而晴美万一……片山走到福尔摩斯身边蹲下来。
“喂,你认为如何?晴美这丫头,该不会是监视到上野绢子从医院里偷溜出来,然后跟踪她去了吧。”
片山的推理也有命中的情况,福尔摩斯同意似地眨了下眼睛。
“但是,到这个时候上野绢子还没回去医院,可就奇怪了。怎么回事啊?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野绢子要是出事的话,那晴美不也……该怎么办呀?”
福尔摩斯突然站起来——当然是四只脚罗——将鼻子在地板上用力地摩擦,然后对着片山抬起头。
“啊?有什么东西发臭吗?——臭——对了!”片山拍了下手。
“用警犬去追踪上野绢子的下落就好了!”
“喂,喂。”根本一副呆呆的神态。“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啊?”
“警犬!立刻带来吧!”
“喂,这得事先经过课长的许可才可以握!”
“警急状况。根本,拜托你。”
“好,知道了。要他们到医院吧。”
“拜托你了,我先到医院待命。”
片山冲出!大门。
晴美不知不觉中好像昏昏沈沈地睡着了。
头往前用力地点了一下,突然清醒过来,倚靠着的泥土触感,落在手中的砂粒……“对了……是在洞里。”
晴美摇摇头。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想着想着苦笑了出来。然后,注意到仍横卧在眼前的绢子。
“绢子小姐……。”
晴美试着叫看看,但绢子依然在昏迷的状态下。晴美按住她手腕上的脉,感觉心跳非常微弱。
“真糟糕……”
这么嘟嚷时晴美发觉洞里终于渐渐地转亮。
“天亮了。”
晴美抬头一望,由洞口看见尚只微微发白的天空和突出在洞口上的树枝。将近三公尺深的洞穴,根本无法攀登。
看天色,终于过了五点吧。都没有人经过这附近吗?
“有人吗?”
晴美将两手圈成扩音器的形状,用尽全力地叫喊。
“救命啊!有人吗?”
回答只是一片静寂而已。
“啊,终于来了!。”
片山由医院大门跑了出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牵着警犬由车上下来的人,是和片山同期进入警视厅的金井,由于生性喜爱动物,所以被派遣去饲养,训练警犬。
“啊,是你呀。正等着你呢!”
“我刚刚绕到其他规场去了。行踪不明的是病人吗?”
“和我。”
“你妹?真伤脑筋。好吧,先带我到那个病人的床位去。”
由医师带路,金井匆匆地赶向上野绢子的病房去。他让狗仔细地嗅嗅上床罩和毛毯的味道,并轻轻地拍着狗的脖子,“好,靠你罗!”
“我想她是由那个窗户跑出去的。从那个窗户下面开始吧。”
“oK。那下去吧。”
很快地走出大门,绕到窗子的正下方,警犬激动地嗅着味道,使劲地拉动金井握着的带子向前冲。
“好好嗅吧!”
片山跟在警犬的后方。可能的话也想跑出去,不过,跑超过了狗也没任何用处,“乖,乖,就是这样。”金井说着话,将脸仰向天空。
“槽糕。下雨了!”
感到有冰冷的东西落在脸上,晴美往上瞧。雨水稀稀落落地滴在脸上。
“别下呀!”
晴美脸色转白。要是下大雨的话……这松软的泥土也许会崩塌下来,就算没有崩塌下来,要是水积在这个洞里的话呢?
“有没有人啊?救命?”晴美站起来,竭尽全力地大叫,但是雨势脚越来越强了。
“不行了!”金井摇摇头。”这场大雨,会把味道冲掉的。”
“可恶。”片山生气地说。
“没办法,先回莒院吧。”
片山却没料到这场大雨正威胁着晴美她们的生命。
一回到医院,巡逻车停着,栗原正好由车上下来。
“怎么样了!”
“雨把味道……。”
“这样吗……还是不知道你妹的去向吗?”
亡逼还不太确定。如果是留在朋友家的话,事后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顿。”片山说。
“让他们搜查这附近吧。”栗原说,“不过,就算这么做,这附近这么广阔,可能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虽然如此,可以的话还是请搜查一下吧。”
“好,我会告诉日野分局的。”
“谢谢!”
“对了,命案方面如何呢?”
片山说明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因此,那份名单上的十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人,还有八个人,集中那些家伙调查一下……”
“好。根本在猫屋那儿吗?”
“是。”
“你先到那儿部署,我拿到搜索状后就过去。”
“知道了。”
片山跳上警车,向猫屋的方向前进。看看手表凌晨六点。九点的时侯,打通电话到公司问问晴美有没有去上班。在的话当然好,万一……,片山将不安的目光投向车外。警车奔它在烟雨迷蒙的社区里。擦身而过的吧!载着要去上班的人,“出来得真早耶!”片山说完,开着车的警官便接口道:“因为到市中心还要一段时问。”
“这场雨还不停。”
片山这么说完,将身体倚靠在椅背上——福尔摩斯怎么样了呢?去医院的时侯没跟过来……“我来把上衣烘干。”
立子接过片山的上衣。
“还是没查出来晴美小姐在那儿吗?”
“就是,真是个烦人的丫头。”
“不会有事的啦。”
“谢谢!”
片山微微地笑了。根本在客厅里,看到他,便出声问:!喂,片山,还好吧?”
“嗯。”
“出去查访名单上的家伙吧。”
“如道了。”
“呀……”立子有些不悦地说:“上衣还湿着,先喝杯热茶吧。”
“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