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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又去那里了。”
“那里是哪里……猫屋?”
“是的。”
“这回又带了几个人去?”
“不。是他一个人,所以我才特别担心……”
“他为什么又去呢?”
“刚才,有个小孩在骑脚踏车,斜坡上差点撞上车子,车倒了,还好小孩只受点伤。后来检查脚踏车,才知道煞车线坏掉。”
“因此,你父亲……”
“对。而且他为了慎重起见,亲自到那小孩原先放车子的地方,将放在那里的车子全部检查一遍,竟然全部的煞车都被人破坏了。”
“啊,好可怕。”晴美不觉叫道。
“我爸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点也不听我劝,石津先生,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
“我了解,我马上就去看看。”
石津知道情形后,急忙到屋里拿车子杓钥匙出来。“开车比较快,说不定会比他先到。”
“我也去。”
晴美说,脚旁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喵喵——。”
“啊,福尔摩斯你也要去?那么,就一块走吧。”
绢子看见福尔摩斯,有点吃惊:“这只猫?”
“是她养的猫,名字叫做名侦探福尔摩斯。咱们走吧。”
三个人和一只猫坐电梯下到一楼,立刻跑向停车场。
“你父亲多久以前出门的?”石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以前。我当时一下子慌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希望来得及。”
社区内的时速限制是三十公里。不管怎样,总之马路开得很宽阔,交通量也少。有紧急状况的时侯,车子可以开到快八十公里的速度。
“不能直接开近村子里。”石津向晴美说,“因为没有汽车能走的路。”
“这底偏僻的地方?”
”不,是非常常见的田园景致,只不过四周围没有大的马路……啊,从那头进去吧。”
车子这时已来到上回石泽常代站的地方,石津把车靠边停了。
“下车吧,从这里开始只能用走的。”
车子里的人一个个下来,突然福尔摩斯压低身子,采取警戒的姿势,尖叫一声。晴美回头看。
“唉呀,你们看!”晴美叫道。
有只猫从草丛里走出来,然而……多么奇怪啊,竟是一只红色的猫,那颜色好像是染的,诡异的红色……。
“那种颜色的猫……”绢子不觉叫道。“老婆婆那儿也没有那种猫。”
晴美用手捂住口,抑制住要脱口的惊呼:“不对……那是……白色的猫呀!是琴!石津,你知道吧?那不是红色猫!那是因为它浑身沾了血的缘故?”
三个人宛如全身都结了冰一般呆立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看那只可怕的猫。福尔摩斯忽然解除原先紧张的态势,慢慢地走近那只猫——琴。满身是血的琴,竖起尾巴,发出低沈的吼声,露出尖锐的牙齿,显露出敌意。
“它很激愤,不过,那一定不是它自己的血,如果受了很重的伤,是绝不可能那样的。”
“这么说来……”
石津舐舐嘴唇,绢子脸上全无血色。
“啊!怎么办!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绢子颤抖的声音叫着。
“不菅怎样,我们赶快去猫屋!”
晴美回过神来说,她的沈着和哥哥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穿过这个草地的路是捷径,走吧!”
石津领头,飞决走进草丛里,绢子随后。
“福尔摩斯,走啦!”
晴美也随两人后头追去。
穿遇树林子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村子马路的中问,晴美骤然停住脚步……原来如此,只是名为村子,实际上是在满是碎石子的马路两旁,零零落落地并排着几间旧房子,石津和绢子继续快跑去,晴美也急忙追赶,福尔摩斯一眨眼的功夫就赶过晴美,一溜烟地跑走了。
“等等呀!福尔摩斯,别丢下我啊?”
晴美穿高跟鞋,走在凹凹凸凸的石子路上,太急的话,就会重心不稳而跌倒。她边喘看气边跑,路上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许多人家的门窗紧闭,好像幽灵城一般。
离村子最远的竹林那边,有间很大的房子,那里似乎就是石泽常代的猫屋。石津和福尔摩斯几乎是同时跑进围墙的大门,绢子稍慢一点也进去了。晴美到得很晚,总算没有跌倒安然无恙地到达了。
那是一幢非常宽敞的平房?他们穿过比一栋普通房子还大的前院,进入大门开敝的屋子里。
“石津!你在哪里?”
晴美脱下鞋走上去,那是个非常宽的走廊,往左右延伸出去,环绕看这幢房子。实在搞不清楚石津他们到底在哪里。正犹豫不决时,绢子从左边走廊的转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怎么了?”
晴美跑上前去,绢子脸色铁青,“里面……”
绢子话没说完就跌靠在墙壁上。晴美继续前进。在一个纸格子门倒在地的半路上,石津探出头来,“晴美,你还是别来看的好。”他边说边擦额头:“很恐怖的。”
“我没关系的啦,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
不听石津的劝阻,晴美探头往那房间里看,然后不禁停止呼吸。
约有八个榻榻米大的宽大旧房间里,壁龛前,石泽血淋淋地倒卧在地上,想必流了不少血,血喷得附近都是!一看就知道没气了,然而,那情景之凄惨,还不在人的尸体。猫——至少死了十只猫,每一只都是被锐利刀刃所砍而死,浑身都是血。
“多么残忍……”
晴美闻到满屋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不禁往后退。
“实在太过分了。”
连石津也面无血色,“凶器是刀,可能是日本刀,只有刀鞘掉落在壁龛。”
“有人抡着刀子……”
“可能是杀了老婆婆之后,凶性大发,老婆婆平日身边养了二十只猫,也跟着遭殃。”
“凶手拿着刀走了?”
“可能吧!不赶快采取紧急措施的话……”
石津到前门去找电话,晴美稍事闭目,一动也不动。虽然并非第一次看到杀人现场,但是却从未碰过如此凄惨的场面。
福尔摩斯一边灵巧地避开机血的地方,一边嗅看一只只同胞“?”的尸体。最后,在石滓常代尸体周围慢慢绕一圈。再回到晴美身边。
“看见同伴的尸体,却无动于衷。”
晴美带点责备的口吻说。福尔摩斯那仍然无动于衷,走到走廊坐下不动。
石津回来。说:“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回局里了,对绢子是不太好,不过,上野这个人真是个怪人,大概是脾气暴躁那种类型的人吧。”
“脾气暴躁的人,会变得这么残酷吗!”
晴美对福尔摩斯说:“喂,我不想待在这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咱们到那边去吧。”于是,又回到大门口。
出了外面,绢子在大门旁缩成一团蹲着。好像呕吐过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没有当场昏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不要紧吗?”
晴美弯着腰探视绢子,绢子慢慢地站起来。
“是。……有点不太舒服……。”
“你还是回家好了……待会见警察来了,这里更会一片混乱。”
“可是……”
“我不会把不好的事情说出来。就这么办吧。”
绢子坦率地点头。晴美对绢子担心父亲的事——坦白地说她虽了解绢子非常担忧父亲是否为杀人犯的心情,但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能不能麻烦你,如果林出来的话,转告他打个电话给我。”
“我一定把话带到。”晴美点头说。
绢子一走出门,晴美便对坐在一旁的福尔摩斯说道:“喂,真是个令人发指的案件,好残酷……你不认为吗?”
福尔摩斯依然动都不动地闭着眼,有如老侩入定一般。
晴美忽然皱眉自言自语道:“那只叫琴的猫不知怎样了?而且,这里明明有二十只猫,被杀了十只左右,剩下的都到哪里去了呢?”
一会儿,太阳被云遮住了,突来一阵风,晴美不禁打个寒颤。尽管一个现代化的大社区就近在咫尺。可是晴美却感觉彷佛被遗弃在人烟荒芜的山里般那样的可怕,孤单。
片山和林田道别之后,回到辨公桌的位子,隔壁坐的根本刑警问道:“喂!你又去相亲啦?”
“又”这个字眼,听起来有点刺耳。
“没有,最近没有。”片山回答。“有什么指教吗?”
“没事。”
根本又回头做他的事。片山一头雾水地着手整理档案,才过五分钟,根本又抬头说:“喂,片山。”
“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休息时,我在外面被徵信社的家伙缠住。”
“徵信社?”
“对?是认识的,他来问我有关你的事情。”
“问我的事情?”
“是的,上班态度如何啦,喝不喝酒,有没有女朋友,未来发展的潜力等等,看起来好像是做结婚对象的身家调查。”
片山听得目瞪口呆。
“这……,真是莫名其妙嘛。”
片山有个婶婶,就像递送定期那件一般,常常对他提相亲的事。现在是她休假的时期,所以亲事也没再提起。总之,目前是毫无音讯……。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片山问。
“照实说呀!不是该这样吗?”
根本吃吃地笑,又回去做事。片山苦笑摇摇头,工作吧!片山也坐直身体,就在此时……“喂,片山!”
粟原课长叫片山,敦厚的娃娃脸此时却是严肃的,好像有案子发生。
“发生状况了吗?”
“嗯,你去这个地方。”
栗原课长边说边将纸条递过来。“不如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地警察署指定要你去处理。”
片山看了被害者的名字,不免瞪大了眼,“石泽常代”——。不就是那位气质高尚的老妇人吗!
“你认识她吗?”
“是的,见过一次面……是前几天的事。”
“那么无论如何你是该过去一想,状况如何,再打电话告诉我。看情况:或许我也会去。”
“是的!”
片山赶忙冲出搜查一课的办公室,栗原在后面喊:“喂!”
但是片山已不见踩影,粟原耸耸肩想:唉?算了。片山有一看到血就会昏倒的老毛病,本想提醒他一声小心点的。
“也许他已经成长了一些吧。”
栗原自言自语道。
“不要紧吗?”
晴美瞧着长吁短叹的哥哥。
“埃!”……,那,那个……不算什么啦。”
“我看可不是不算什么。看到现场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要倒下来了……”
“只是脚底有点滑嘛。”
片山强做解释,好不容易才从沙发站了起来。
“看!还摇摇晃晃站不稳,你还是好好给我休息一下。”
“你说什么麻?搜证最重要的关键就是最初的几个小时。”
一到现扬就差点昏倒的片山,正在石泽家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这时候,门开了,石津进来。
“片山,你已经醒来了?”
“笨蛋,我刚才又不是在午睡。”片山咳了一下,青青喉咙说:“我只是在整理我的思绪。”
“老套。”晴美轻轻的嘟囔道。
“尸体全都运走了,扣共是猫十一人,人一只。”
石津似乎不如外表看的那么镇定。
“那个叫上野的前任警官呢?”
“还没找到。这附近及社区内都正搜索当中,可是因为范围实在很大……”
“喂,你?”
片山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你明明是属于目黑署的,怎么刚才说起话来倒像搜查课的人?”
“特别准许编入的。”
石津得意洋洋地说:“嘿!我是案子的发现人,而且根据到现场的情况……”
他说着,还往晴美这边看,彷弗表示只要能在晴美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唔……确定凶手就是上野绢子的父亲吗?”
“很难说……因为没有现场目击者。”
“如此说来,这个村子是没人在的罗?马路上,屋子里也好,全不见一个人影。”
“啊,对了。”石津对着晴美说:“村里的居民全去参加土地业者说明会。”
”说明会?”……。
“对。刚才碰巧有位太太提早回来,我问过她了,据说是房地产公司要收购这个村子的土地,兴建住宅来卖。”
“咦,有这种事。”
“不过,这一带的土地不就是那位被杀的老婆婆所有的吗!”
“的确是。”
“那为什么最重要的土地所有人却留在家里呢?”
“我说哥哥呀!这种事石津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说的也是。”
片山停了一会儿,说“村里其他人呢?”
“我想说明会已经拮束,快回来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
晴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可以连络到林田吗?”
“林田?那位警员,今天他才来见过我呢。”
片山把从林田那儿听来的事重复一遍,晴美着急地说:“我也听石津说过了,是绢子想见他。无法取得连络吗!”
“嗯……对了,他要回去的时候,好像说过因为有些手续的关系,要顺便去日野署。”
“那么,我先传话给日野署,如果他去了的话,叫他绕到这里一想。”
“谢谢,石津。你尸好!”
“那里,只要晴美吩咐一声的话。我这就去。”
石津赶忙走出房间,晴美背后喊他:“叫他到绢子家里去啊!”
晴美对片山说:“石津的脾气真好。”
“你今天去过他的公寓了!”片山瞪着妹妹!”为什么不和我说?”
“唉呀,我事先也不知石津今天有没有休假嘛。”
“那家伙啊,为了你,把逮捕犯人的日期延后一天,才取得休假的。”
“真的吗!”
晴美不倪笑了。马上正色说:“——不过,这实在是件棘手的案子。”
“一点也不错,竟然连十一只猫也杀了,不知凶手居心何在?”
“真是今人想不透,虽说它们是目击者,但是根本不可能作证说话,实在没有必要把猫都杀了吧。而且,其他的猫又到那里去了呢?”
“八成躲在地板下面,或逃到树林子里。对了,叫福尔摩斯找找看不就得了。”片山说着,看一下屋子里:“咦?福尔摩斯呢?”
“它跑去邸儿了?”
晴美也整个房间找了一遍:“刚才,它还明明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
“该不会是逃跑了吧。”
“你说福尔摩斯吗?”
“因为它是只自视甚高的猫,要它代替做警犬的工作,它才不愿意,所以就跑了。一定是这样。”
“是吗?”
“一定是。可是,伤脑筋啊,它们是猫耶,要谁去找呢?叫警犬搜索的话,反而会吓跑它们。”
“如果是跑到哪儿去的话,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我担心的是……”
晴美打住了。
“什么?”
“万一……其他的猫也在某个地方被杀的话……”晴美近乎自言自语喃喃地说。
此时,福尔摩斯正在茂密的树林间,以轻巧的脚步前进,不需要片山说,它已经在追查其他猫的踪迹了。不过,尽管有非常敏锐的鼻子,因为到处都有猫的味道,所以要分辨清楚哪一个是新的味道,并非易事。
福尔摩斯突然停下来,味道又中断了,到此已经是第五只了。循着从那栋猫屋散发出来的猫味追查出来,因为是一只一只你东我西地四散逃逸,所以只得耐着性子一次一只地找,可是,到目前为止,闻出来的五只全在半路失踩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好像全都凭空消失了……福尔摩斯正要打道回府时,突然发觉空气中微微飘着一种味道,是一种微风也吹不散的轻微味道,虽只在一刹那之间刺激了福尔摩斯的鼻子粘膜,但这已非常足够了。对猫来说,这是最迷人的味道,而且,是危险的,有时甚至是表示领受死亡的味道。
是木天的味道。
“啊!实在令人想不到……”
天气一点也不热,石泽常夫却不断地用手帕擦着额头。
四十来岁的他,应该不至于如此衰老。或许是生活散漫,脸上没有了光泽,虚胖的体型,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厌恶感。
“听说你今天参加了房地产公司的说明会!”片山拿着笔记本问。
“是的,很早以前就决定的事,村子里的人都去,想好好弄清对方的意图……。”
“但是石泽常代并未出席,为什么呢?”
石择耸耸肩说:“她说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要我好好听回来告诉她。”
“不过,这村子的土地全是常代的吧!”
“说全部是夸张了点,不过,大部分是。”
“当事人不去,你们能商议些什么吗?”
“说是商议,其实简单地说,也不过是要了解我们卖了地,拿到钱之后他们要如何处理这里。”
“常代也是这么考虑的吗?”
石泽一时答不上来。
“当然啦。你为什么问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