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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花的尸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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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户站起,说:“依审判长之意订定。”
  坐下后,城户深刻感受到维持公开审判进行之困难。辩护律师的意见确实有理,自己的证据说明或许真有点过火也末可知。但,依据以往的经验,大多数的公开审判都以这种方式进行,亦即在到达公开审判最后阶段的论告之前,检察官会利用各种机会陈述和论告相近的意见,以加强审判官的心证。
  许多事件都是一开始即明知有罪,辩护律师只是努力于铺陈被告的苦衷以求酌量减轻刑罚,所以即使检察官的说明稍微有些飞跃,由于辩护律师和审判官都急于结案,在证据说明阶段几乎不会鸡蛋里挑骨头。
  城户此时深深体会到山室的可怕了。
  问题在于审判长。审判的真谛在于公平,法官必须冷静听取检察官和辩护律师的主张,判断证据,基于自由的立场来形成心证,这样才是公正。但,法官也是人,有时候也会流露感情,更会对被告的人性抱持憎恨的感情。另外,承办检察官的人格也会影响及法官,而倾向于支持检察官的立场。当然,相对的,对于名气大又老练的律师,也多少会有所逢迎。
  在律师公会的休息室里,常会听到“地方法院的XX法官判刑较重”或“若能移送高等法院的XX法官手上,一定有转圜余地”之类的话,也非毫无根据。
  城户困惑了。
  江崎审判长在法庭的主导能力之强素有定评。而在商议公开审判的程序时,那柔和的语气和镇定的表情,也让城户抱持相当好感,可是,今天在法庭上的指挥,感觉上似乎多少对检察官有些掣肘,这点让城户无法释怀。
  江崎审判长较重视山室的发言,原因何在?是因为自己身为检察官过于贪功、遗词用句才过火了些?
  城户站起,接着说:“检察官继续证据说明。第七项的青铜花瓶是本案凶器。第八项的委托运用款项收据字条是被告亲笔所写,据此能窥知被告收受柿本高信的两于三百万圆。第九项的委托运用款项记录笔记本可证明被告在数年之间受托运用柿本高信提供之款项于高利贷放的事实。
  “第十项的印监是自被告住处查扣之物,委托运用款项收据字条上所盖的章即是使用此一印监。第十一项的委托运用款项笔记本是柿本高信对于交予被告运用的款项之记录。第十二项的MB银行之答询报告是证明本年九月三日和四日柿本高信领取现金两千三百万圆之事实,委托运用款项收据字条上所写的金额,能推定是这笔钱。
  “第十三项的离婚协议书是柿本高信亲笔所写,证明他想和美雪分手的决心。
  “第十四项的答询报告是命案当夜的第二目击者中野亘的目击时间之推定资料。
  “第十五项的答询报告是证明被害者之弟柿本正己受被害者之托,在其与美雪协议离婚之际担任见证人的事实。”
  城户完成证据说明后,审判长轮流看左右两旁的陪审推事,彼此低声交谈,大概是在交换对于证据调查的决定意见。
  “由抄辩护律师有异议,证实内容只限定于此一范围内,所请求之每一项证据皆予以调查。”审判长宣布。
  城户将一至十五的证据全摆在桌上。法警带至审判长面前。旁听席上传来喧扰声,每个人都伸长脖子望向青铜花瓶。
  人见抬起头望了花瓶一眼,转脸望向山室。山室眨眨眼,回报以微笑,似在说“别担心”。
  辩护律师虽提出部分异议,但是证据却全部提出调查,由此,公开审判算是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起诉事实的大半皆已获得证实,接下来只要充实证据内容,并由人证证明各证据的关联即可,辩护律师要将这些证据推翻恐怕不容易。
  城户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开始再次检讨要对证人中野亘的讯问事项。
  4
  证人中野亘的讯问过程如下:
  “证人曾受董事长柿本高信之托,让董事长挪用公司名下的款项吗?”
  “有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
  “约莫三年多以前。”
  “金额和次数是?”
  “一年约三、四次,通常为两千万圆至四千万圆左右的金额。”
  “知道董事长将钱交由谁高利贷放吗?”
  “深町商事股份公司。”
  “和深町商事的什么人接洽?”
  “人见十郎。”
  “听说人见以前曾在富士山食品公司任职?”
  “在三年前离开公司之前,是担任董事长秘书。”
  “离职的原因是?”
  “侵吞公款。”
  “人见为何会和柿本董事长有生意往来?”
  “我想是利润较高吧!而且,人见侵吞的公款金额并不大,董事长好像就以该笔款项当成其退休金,因此,才会让人见又在公司进出。”
  “柿本董事长最后挪用的一笔款项是怎么回事?”
  “是第一商事支付的票据帐款两千三百万圆,付款日期为九月二日。在到期那天,董事长对我说要像以前那样挪用,就以他个人开立的两个月期支票交换。”
  “第一商事的支付款项呢?”
  “当天从MB银行的日本桥分行提领出。”
  “这里有银行的付款证明,你看看。”城户叫法警拿着放在审判长桌前的第十二项证据的MB银行答询报告,让中野看。
  “董事长死后,基于会计上的责任,我向银行查询,确定两千三百万圆已在九月三日和四日分两次付予董事长,内容和这份报告相同。”
  “那笔钱柿本董事长后来还公司了吗?”
  “没有。”
  城户心想,证人的回答很顺利,对于事件的自信又增加了。
  山室律师边将证人之言记下,边时时望着中野的侧脸。他还有何种手段呢?既然已承认委托运用款项的收据条之存在,人见曾收受这笔款项已是无可置疑了。
  城户勇气倍增,继续讯问。“本年九月十八日,证人曾至市川的柿本董事长宅邸吗?”
  “去了。”
  “什么时刻?为了什么事?”
  “日新产业所开立的五百六十万圆之支票有跳票迹象,所以我去找董事长商量。时间是晚上九时过后,在客厅见面。”
  “你离开柿本宅邸的时间是?”
  “我想是十时左右。”
  “你直接回家?”
  “在途中暍了一杯酒,十一时过后不久,才从京成线国府台车站搭电车回东京。”
  “在什么地方喝酒?”
  “车站后街的‘高砂’小酒馆。”
  “证人在国府台车站见到了谁吗?”
  “见到人见十郎的身影。”
  “怎么样见到的?”
  “我走到剪票口时,开往东京的电车正好开车,我见到人见慌张地跳下车之背影。”
  “为何知道那人是人见?”
  “我是从斜后方看的,下过,我记得人见的侧脸。”
  “人见的服装呢?”
  “淡褐色西装,领口上可见到白衬衫衣领。”
  “证人也搭该班电车?”
  “我未能赶上。”
  城户说:“主讯问结束。”
  审判长催促进行反讯问。
  山室站起身,瞥了城户一眼后,开始讯问。
  “证人在柿本宅邸的客厅见董事长时,是否注意到室内挥有什么花?”
  “台架上的花瓶内有菊花和石蒜花。”
  “在九月十八日以前,证人是什么时候去过柿本宅邸?一
  “三天前的九月十五日傍晚。”
  “花瓶中有插花吗?”
  “没有。”
  “对于十八日所见到的花,证人有何特殊印象?”
  “由于石蒜花是难得见到的花,所以我问董事长‘怎会插这样的花’,董事长轻笑回答‘插上不祥的花,可能是打算杀我吧’,因此我特别留下记忆。石蒜花的下方插有很多白菊花。”
  山室眉头紧皱,视线紧盯中野,是因对方的回答出乎预期,正考虑下一个问题。
  “柿本董事长说‘可能是打算杀我吧’,关于这件事,证人以前和董事长谈话时,曾经提到过吗?”
  “约莫半年多以前,董事长就决心和夫人分手。因为董事长曾告诉过我说‘我打算和内人分手,我已经无法忍耐了。虽然对她提过多次,但她总是不答应,甚至还说如果我要赶她走,她会杀掉我之后再自杀。也许你会认为内人是爱我,那就错了,我们之间已经很长期间形同陌路,我更听说内人已适度的在外寻欢作乐。’”
  “柿本董事长说柿本夫人在外适度寻欢作乐,其对象是?”
  “我没有问。”
  “提及石蒜花时,柿本董事长说‘可能打算杀我’会不会是在开玩笑呢?毕竟被杀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不可能会随便脱口而出。”
  “董事长是开玩笑和认真两码事不分之人,有时候以为他是开玩笑而下在意,后来才知道他是认真,结果被他臭骂一顿,所以我都把他说的话当真。”
  山室的讯问在此中断。
  中野的证言让城户很惊讶。他将主讯问控制在必要的最低限度,乃是因中野的证言已令自己满意。但,辩护律师的反讯问却更确定了起诉事实,这很明显是山室的失败,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已证明美雪和柿本高信的关系相当紧张,有可能发展成为杀人行动!
  城户忍不住露出微笑。
  “第一商事的支票付款由柿本董事长以个人支票抵换,至目前为止仍未收回两千三百万圆,对于这笔款项,公司方面将采取何种手段?譬如,自遗产中抵拙?或是对过去所挪用的款项皆予以扣算利息?”
  “唯一的方法只有从柿本董事长的遗产中抵拙,所以,目前公司的顾问律师正在研究中。”
  “假设在柿本董事长的遇害事件中,美雪夫人有关联,依法律规定,她就失去继承权了 ?”
  “法律方面我不懂。”
  “你身为会计主任,应从顾问律师那里听说过吧?”
  “是听到某种程度的说法。”
  “证人在出席公开审判前,见过律师商量了吗?”
  “见过了,因为律师几乎每天都到公司。”
  “你说董事长说过‘可能是打算杀我吧’,对象是指谁?”
  中野注视山室,但并未回答,低头。也不知他是说谎,抑或难以说出事实?不久,他抬起睑,望着审判长。
  审判长晓喻:“无法回答吗?还是在搜寻记忆?或许没听说?反正,只要据实回答即可。”
  “董事长当时是说‘内人正计划要杀我,为了送我上西天,才把石蒜花带进这里。’”
  山室圆睁双眼,睑部痉挛。
  “证人说十八日晚上在国府台车站看到人见的身影,确定是人见吗?”
  “我想应该是他,但只是一瞬间之事,无法确定。”
  在此,中野的证言似有几分踌躇。
  山室说声“讯问结束”,坐下。坐下之后,望着旁听席,视线和坐在第一排的美雪交会了。
  中野的证言具有重要的意义。假定被害者死前预知“会被内人所杀”,则能推定美雪和人见合谋杀人。由富美夫的证言已可某种程度窥知美雪和人见之间有奸情,山室之所以问“在柿本董事长的遇害事件中,美雪夫人若有关联,依法律规定,她就会失去继承权”,主要是混淆中野的证言之可信性。
  审判长对这点如何解释。所做的判断也不同,亦即,山室想表示的是,中野内心之中存在着藉证言美雪在杀人事件中也有参与,让美雪无法提出继承权要求的企图,以期庭上判定中野的证言不实。
  但,山室的企图看来似乎未能达到目的,那么,接下来的片冈绫子之证言,将能使美雪和人见的关系更明朗化。城户愉快地望着审判长。
  5
  片冈绫子的讯问过程如下:
  “请证人说明进入富士山食品公司至现在的经历。”
  “我是五年前的春天进公司,最初在会计部门,三年前开始担任董事长秘书。这中间,也曾短期间帮忙总机接线工作。”
  绫子看起来比城户上次制作调查报告时又瘦了几分,眼窝凹陷、脸上也失去光泽。城户心想:柿本董事长之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证人和董事长的感情是何种状态?”
  “约莫一年半前,柿本董事长半强暴地夺走我的贞操,此后,我就听他的话做一切事,董事长好像认定我是情妇,但我对他毫无爱情。”
  城户忍不住咬牙切齿。在检察官面前那样怀念柿本董事长、指称杀害柿本之凶手是人见的绫子,现在的证言竟然似憎恨柿本,这种突然转变该如何解释?城户窥看山室,山室以锐利的视线回瞪城户。
  “证人说对柿本董事长没有爱情,但在上次接受讯问时,为何说词不同?”城户的语气有点焦躁了。
  “我从来就没说有所谓爱情存在,只是因为董事长送给我各种东西,我才不得已言听计从。以前检察官先生讯问时,我的心情正值混乱时期,已不记得说过什么话。”
  “也拿了金钱?”
  “很多,最近也有。”
  “你所谓的最近是?”
  “九月四日,董事长给我一千万圆现金。”
  城户的身体发抖了,双拳紧握,瞪视绫子侧脸。“为何给你这么巨额现金?”
  “我不知道。”
  “你将那笔钱如何处置?”
  “以我的名义存入ST银行银座分行,如果检察官怀疑,我现在就带有存款簿,可以提出来证明。”
  城户困惑了,不知该如何继续讯问。
  三位法官上身前倾,聆听绫子的陈述。山室虽紧抿着嘴,但是两颊却掠过笑意。
  “检察官是否可让证人提出存款簿?”审判长催问。
  “请拿出存款簿。”城户的声音颤抖。
  绫子从蜥蜴皮手提包拿出存款簿,置于证言台上。城户离开检察官席,走近绫子,拿起存款簿,翻开,没错,九月四日确实存入一千万圆。城户看看存款簿封面,又无数次仔细看存款栏。
  这不可能!第一商事支付的两千三百万圆之中,假定三百万圆给了富美夫,则给绫子的一千万圆就是剩下金额的一半,如此一来,委托运用款项收据条上的金额就不存在了。凝视着存款簿上的数字之间,城户的视力模糊,口干舌燥,想开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绫子的视线盯在城户身上。
  存款簿上的记载数字不能下相信。九月四日尚未发生杀人事件,因此不可能预料到会有命案发生,让第三者拿钱出来作成虚伪的存款证明。
  城户认定人见的委托运用款项收据字条是有力证据,因为若未收到款项,不可能会将收据字条交给对方。但,此刻证据已有一角崩塌了。
  “证人说不明白柿本董事长为何给你一千万圆的巨款,但,这根本讲不通。如果是五万圆或十万圆,或许会无条件给自己所爱的女性,但是一千万圆是很大的数目,我认为必须有特别的理由。”
  “我的贞操被柿本董事长所夺,青春也消磨殆尽,董事长或许就是以这笔钱当成代价吧 !”
  “何时?在什么地方给你?当时说些什么?请证人详细说明。”
  “九月四日,我陪董事长前往MB银行提领一千万圆,董事长将钱放进黑色公文包,又转往银座的ST银行,叫我拿出印监,以我的名义存入这笔钱。”
  “这是普通存款?”
  “是的。”
  “普通存款随时都能够提领,柿本董事长也许不是要给你这笔钱,只是暂时用你的名义存入,是吧?”
  “没有这回事。存款后,董事长带我至银座五丁目的‘鸡尾酒’餐厅一起吃午餐,当时他对我说这笔钱是给我的,不要随便花掉,以便日后想做什么生意时当作资本。”
  “没错吗?”
  “是的。”
  “证人在市川警局接受我两次讯问时,为何毫不提及这笔存款之事?”
  “因为检察官没问。”
  这样的回答看来应该是山室律师敦她的,因为以城户的经验,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流畅的回答!
  城户注视着绫子的表情,和在市川警局见面时的感受完全下同。当时,绫子几乎是令城户惊异的积极坚持人见是凶手,并陈述人见和美雪的丑事,对杀害柿本的凶手憎恨下已,对那样的绫子,城户有着相当好感。但,眼前的绫子却不同,眨也不眨地望向城户的眼中充满敌意!
  这种差异或许是因她已堕入山室的彀中吧!
  “证人于九月十八日晚上曾去过柿本董事长宅邸?”
  “去过。”
  “有什么事?”
  “为了当天下午的客户电话及信件。”
  “时间是?”
  “晚上七时半左右到达,九时左右离开。”
  “有携带什么东西呢?譬如花或……”
  “没有。”
  “没有带菊花吗?”
  “没有。只有前一天前往时,在上野买了十株白菊花前往。”
  绫子在说谎!制作调查报告时,她肯定说是当晚带白菊花前往。但,她有何必要说谎呢?
  “证人在市川警局接受讯问时,说确实是在十八日晚上带白菊花前去,究竟何者是事实 ?”
  “接受讯问时我的情绪很乱,又很紧张,因为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叫至警察局,也或许我对董事长虽无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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