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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花的尸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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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讯问时我的情绪很乱,又很紧张,因为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叫至警察局,也或许我对董事长虽无爱情,但总是有肉体关系,他突然死了,令我精神受到打击吧!在接受讯问时,我脑海中只想到带着白菊花和见到红色的石蒜花,却想不出是什么时候带去的,后来仔细回想才记起是前一天,亦即十七日下午。”
  “时间是?”
  “二时至三时之间。”
  “有什么事?”
  “和十八日一样。”
  “但是十七日是星期天,星期天也会有客户寄信或打电话至公司吗?”
  “那是十六日星期六的信件和电话。那天因为是台风,董事长只在上午到公司露面一下就走了。”
  “那时花瓶内有石蒜花吗?”
  “有。我以红花为中心,将白菊花择上。董事长见到白菊花很高兴。”
  城户终止讯问。
  辩方开始反讯问。
  “证人两度接受检察官讯问,还记得被问过什么?回答什么吗?”
  “完全记不得了。”
  “十七日下午你带菊花去见董事长时,谈些什么?”
  “并没有特别留下记忆的话题,只是说石蒜花很下祥,让他心里很下高兴,白花很好,白色是最高贵的颜色。我问他若讨厌石蒜花,何不丢弃?他回答说就这样放着吧,反正是野草,很快会枯萎的。”
  “还记得九月四日正午在银座的‘鸡尾酒’吃了些什么吗?”
  “浓汤、通心面、熏比目鱼。”
  “价钱呢?”
  “董事长付的帐。拿收据时,我请对方开立公司名称,收据由我保管,第二天我向会计课请款。”
  “这里有那张收据,是证人向会计领款时交换之物吗?”山室说着,走向证人席,提示收据。
  “是这张没错。”
  “请说明这张收据在我手中的经过。”
  “我拿了董事长的那笔巨款,当时宛如作梦般,并无实际感受,直到董事长十八日死亡后,我才明白这笔钱的重要,因为这是董事长预感自己会死亡,在考虑到我日后的生活后,才给了我这笔钱,但,在这同时,我也产生疑惑,不知自己是否该拥有这么巨额的钱。
  “不过,刚刚我也说过,如果当作是一种代价,我收下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就左思右想的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能证明确实是董事长于九月四日给我的,才想起那天曾和董事长一起至‘鸡尾酒’。我是认为,只要能证明那天我和董事长单独用餐,再加上存款簿的存在,应可证明是董事长送给我的钱。
  我到会计部门,请人帮忙找出收据带在身上。我是想出庭当证人时,不知道会被问些什么,很担心会被问到一千万圆并非我的钱,所以才带在身上。正午休息时,在法院门口碰见山室律师,我忍不住找他商量,当时将收据交给律师。”
  绫子的话简洁又有条理,城户更深深感受对方是经过指导了。年轻女性在法庭这种特殊气氛中,没办法如此条理井然回答的。但,存款簿存在是无法撼动之事,何况,两人九月四日一起用餐应该也是事实。
  不过,柿本高信不应该会送绫子一千万圆!柿本和很多女人打过交道,对付女人的手法绝对有一套,很可能会给钱,但是给个几十万圆已经太多了,更别说一千万圆。很可能柿本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有必要暂时藏起那笔钱,才借用绫子的名义吧!也因为这样,在检察官调查时,绫子不敢说出。
  而随着时日经过,绫子的心情产生变化,有了想将这笔钱占为已有的欲望,才会偷偷接近山室。山室当然认为这是最佳机会了,甜言蜜语地拉拢绫子,要她坚持钱是柿本所赠,企图证明人见并未收受柿本委托运用的款项。
  山室继续讯问。
  “九月十八日的前一天,你确实去过柿本宅邸?”
  “是的。”
  “你能确定是十七日带着菊花前去?”
  “那天,我在上野的松坂屋购买一些杂物后,走到京成线车站,在车站前买了菊花。十八日我至公司上班,不可能前往松坂屋。”
  山室的表情很满意地松弛了,说:“讯问结束。”
  审判长指定下次公开审判的证人,宣告退庭。
  城户并未听见,只是一边瞪视绫子,一边在脑海中整理混乱如麻的思潮。
  旁听人皆起身,陆续走出法庭。绫子斜眼看了城户一眼,走出走廊。城户快步紧追在后,大声说:“片冈小姐,请至地检处一趟,我有话问你。”
  绫子回头,脸色一片惨白。
  城户迈开步伐,绫子跟在身后。正要走出法院后门时,山室律师跑过来了。
  “检察官先生,你要问片冈小姐什么事?”
  “当然是有疑问。”
  “是关于刚才的证言吗?”
  “有点关联,不过另外还……”
  “既然如此,何不再请求片冈绫子为证人出庭应讯?现在已是公开审判期间,在法官之前讯问才是公正。”
  “我是要调查她涉嫌伪证。”城户冷冷说完,催促绫于回地检处自己的办公室。
  “请坐。”城户厉声说。
  绫子并不想坐。
  “你对检察官所说之言全是谎言?”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十八日是柿本董事长死亡之日,你不是当晚带菊花至柿本宅邸?”
  “是前一天。”
  城户忍不住用力拍桌子,铅笔弹跳起来。
  “别瞎扯!你十七日至柿本宅邸时,见到什么人?”
  “没有。”
  “女佣或老婆婆呢?”
  “她们都没有到客厅来,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于在我去的时候不露面。”
  “你是否十七日带菊花至柿本宅邸,调查后就会知道,届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你是受谁之托在法庭上说出无心谎言,现在坦白还不迟,快实话实说。”
  “没有受到任何人所托。”
  “一千万圆是柿本董事长暂时借用你的名义存入银行,对吧?”
  “是要送我的。”
  “这么巨额的款项,你下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
  ——这女人在说谎!
  但,城户此刻手上并无任何证据可证明她在伪证。在反复讯问之间,城户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立场了,唯一的办法是,随着公开审判的进行,使用各种手段,继续进行侦查!
  城户说:“我会再传讯。”
  绫子转身离去了。
  “你被山室摆了一道。这是他最擅长的手法,可能毫无顾忌的教唆伪证,而且不会被抓住狐狸尾巴,只要稍不小心,马上就会吃闷亏。”草间说。
  城户没回答,只是抽着淡而无味的烟。
  第三次公开审判
  1
  城户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了。
  如果片冈绫子的证言继续坚持,则人见行凶的有力动机就告消失了。两千三百万圆交给人见,而人见为了不偿还这笔钱,不得不杀害柿本,这乃是城户的想法。
  为了推翻绫子的证言,城户苦思良久,首先想到找津田去ST银行银座分行调查。
  回家后,吃过晚饭,正在茫然思考时,津田来了。
  “检察官先生,九月四日的一千万圆是片冈名下的存款没错。银行和柿本董事长及片冈绫子都从未有过交易,突然存入这么一笔款项,也感到很惊讶。因为目前银根很紧,银行都急于拉客户存款,因此非常感激。”在八席杨杨米房间面对面坐下后,津田立刻忧郁的说。他的秃头愈来愈明显了。
  “让我想想看。”城户认为津田的报告很重要。
  是调查方向错误吗?根据指纹和毛发,凶手是人见绝对错不了。有两位目击者,还有女
  侍应生中里常子的伪证不在现场证明,除了人见十郎,别人不可能是真凶。如果不是想吞没挪用于高利贷的那笔钱,就是男女关系了。虽能推定人见和美雪的奸情,却苦无确证。
  在杀人事件中,无法证实动机时,起诉的事实依据就会崩溃,法官也会对所有证据产生怀疑。
  城户体会到眼前一片黑暗的失望。
  “检察官先生,这件案子一定是由于两人之间有奸情,杀人则为两人共谋,很可能三人之间的关系很紧张,不得不除掉阻挠者。因为若再迟疑不决,美雪可能被赶出,而美雪若离婚,她连一毛钱也拿不到。但,假定先下手为强杀害柿本,三分之一的遗产会进入美雪的荷包里,所以美雪就怂恿人见……”
  “你的观点很有道理,只不过,在已经公开审判的现在,又如何能证实这样的观点呢?我只要一想及此就头疼不已。”
  城户走出房间,要女房东送酒来。
  “没办法抓出绫子的伪证吗?”
  “很难。”
  “最近的年轻女人真的很可怕。”
  森田女房东送酒和小菜进来。
  “津田,要暍两杯吗?在这种时候喝酒,说不定能有好点子出现也未可知。”
  两人举杯相对。
  “律师可以指黑为白……但,不能让正义的一方失败,否则实在令人不甘。”
  城户倒满酒,一口喝光。
  津田所说的“正义”让他觉得空洞。诉讼法是以发现事情真相为目的,但,凭他对公开审判的经验,所谓的诉讼却只是吃人或被吃、胜抑败的血斗!
  “津田,调查算是失败了吗?”
  “没办法再继续更深入调查了。有那样齐全的证据,人见若被判无罪,法官的眼珠子可能被什么遮蔽住吧!那样的结果表示只要犯罪者一概否认即可获胜,这样的审判我无法信服。”
  “有罪或无罪目前尚未知,问题是,指纹和毛发,以及人见当晚在真间出现。我倒要看看山室对这几点如何说明。”
  “有两位目击证人,他不会有办法的。我会设法抓出奸情的证据。须藤股长虽讨厌在公开审判后继续调查,不过我会做!”
  “津田,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厌恶检察官这项职业。检察官手上握有权力,我对此种权力抱着憧憬并且受其吸引,可是仔细一想,这种权力只是行驶于固定轨道上之时的权力。”
  津田低头听着城户的话。
  在调查阶段,对于拘留和提起公诉,检察官手上握有主导权,但是在与警方的关系上,检察官经常都处于被动立场,大都是警方已调查过后,检察官再以其调查报告为依据,进行深入侦查。
  因此,就算拥有起诉与否的决定权,也是在警方的调查报告范畴内决定。等到了公开审判的阶段,法庭指挥权则在法官身上,以此,隶属侦查机构人员的检察官,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律师一旦上了法庭就显得强而有力,这真令人生气!检察官先生,你必须比他更强势才行……”
  “检察官本来就是处于弱势,检察官的侦查和起诉书有如试卷的答案,战战兢兢的不知会被如何打分数,就和考生的心理相同,丝毫也没有社会正义或被国家赋予权力的高阶意识,我真想大声疾呼‘弱者,你的名字是检察官’,也许,我本性不适合当检察官吧!”
  “我反对!你这样软弱,只是更被山室骑在头上。”已经有些醉意的津田摇晃酒壶,暍光最后一滴酒,说:“检察官先生,加油。”
  城户送津田至玄关。等津田的身影消失于黑暗中时,他的背脊有阵阵寒意攀升。
  第三次公开审判的前一天下午,富美夫来地检处找城户。
  见到富美夫,城户有一种似旧友重逢般的感觉。  “我正想见你呢!”
  “城户先生,我和山室律师见面了,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真是讨厌的家伙。”
  “为何找你?”
  “三天前的晚上,我在六本木碰见他了。我走在两旁皆是深夜酒吧和小酒馆的巷道时,见到山室牵着片冈的手,状极亲密的边走边谈,他们只顾交谈,所以我先和他们打招呼。当时山室很惊讶的样子,眼珠乱转,说不出话来。我想他大概搭上绫子了吧!或许是接下家父的二手货也未可知。我笑着说‘抱歉,不该撞见你们’,山室欲盖弥彰的问‘要找个地方暍一杯吗’,我说‘打扰了,今夜真不好意思’,然后转身离开。
  “但,第二天早上,山室来我住处,说‘有些事想和你好奸商量’,我回答‘你是杀死家父的仇人之辩护律师,我不想见你’,然后把他赶走。真是不知羞耻!”
  城户听着富美夫的话之间,内心产生疑问:富美夫找自己有什么目的呢?
  “有什么事?”
  “想请教公开审判的结果之可能性。”
  “这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人见被判决无罪,怎么办?”
  “你认为会判决无罪吗?”
  “片冈绫子已落人山室手中了!假如他继续用此一手法拉拢所有证人,那该如何是好?人见若无罪,家父一定死下暝目。”
  “证据并末完全消失。”
  “明天的公开审判我会去旁听。”
  富美夫离去后,邻座的草间检察官开口:“那男人也真奇怪,他奸像很在乎人见被判无罪。可是,看他上次的样子,又非对父亲很孝顺之人。”
  “不管怎么说,总是父子。”
  “或许吧!不过,企图接近检察官的人都很可疑,说不定他已和山室搭上线了。”
  “怎么可能!”
  “问题是,他为何特地来找你呢?除了提及片冈绫子和山室在一起之事,其他岂非是在打探情报?”
  “我只认为他的个性有偏差。”
  “城户,你不要紧吧?刚才鸣海次席检察官还对我说‘你和城户同一办公室,多和他讨论一下。’”
  “我今天和次席检察官详细谈过了,我说明至目前为止的经过情形,并且重新检讨证据,结果发现金钱的动机尚未消失,绫子的一千万圆和富美夫的三百万圆加起来也只有一千三百万圆,柿本也可能以剩下的一千万圆再加上其他来处的钱,合计两千三百万圆交给人见。
  “所以,金钱动机现在就放弃还太早,次席检察官要我掌握线索、彻底追查。而且,他还替我打气,说是若掌握不到金钱方面的线索,只凭人见和美雪有奸情之点,就能让人见被判决有罪。”
  “次席检察官既然这么说,应该是不会错了。城户,你知道一项好消息吗?你要调往东京了。”
  “还未确定。次席检察官是说在年底的职务异动时要推荐我调往东京,但,结果如何很难说。”
  “千叶地检处推荐的话一定没问题的。你若去东京,可要好奸发挥,至于我,等你调职东京之事定案后,我也会下定决心。”
  “改行当律师?”
  “我老婆要生第三胎了,生活压力颇大。律师公会会长市村告诉我,如果我转业律师,要安排我为驻会待命律师,收入可能有检察官薪水的两倍。”
  城户能体会草间的决心,因为他知道草间和独身的自己不同,生活压力非常重。
  今天早上上班没多久,次席检察官就找城户。城户报告过公开审判的经过后,话题转至调职东京之上。
  “我和首席检察官谈定,只要东京方面点头,几乎已成定案,不过,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次席检察官笑着说。
  城户觉得全身僵硬,只会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从次席检察官办公室出来,下楼梯时,都还觉得双脚似浮在半空中,即使回到自己办公室翻阅与公开审判有关的调查报吉时,也只是眼睛看着文字,思绪却已飞往东京。
  调职东京是城户来千叶以后就一直期待的升迁,也因此,对人见事件的不安消失了,甚至又涌升自信。
  现在听草间提到此事,他情不自禁笑了。
  “很久没见到你的笑容了,大概是你很少笑的缘故吧!检察官会笑是一件好事,毕竟日本的检察官都笑得太少了。你到东京地检处去看看,一百多位检察官从早到晚追逐于事件中,每个人都苦着一张脸,因为工作实在太多,而且,侦查这码事有时间限制,当然会疲于奔命。
  “在日本的官僚体制中,没有比检察宫更受时间奴役的工作了,在有限时间内匆忙侦查,而且,起诉的事件被判决有罪变成理所当然,若判决无罪,马上被报纸大肆抨击,受上司责备,升迁也跟着没有指望。”
  “你是不是还想说,世人又认为检察官乃是制造犯罪的专家?”
  “没错。人类一旦长时间从事同样工作,就会习惯于以该项工作为基准来判断事物的观点,就像拉车的马,为了只让它看前方,将眼睛两侧以眼罩遮住:结果,检察官只能见到犯罪!这实在是很悲哀的宿命。”草间蹙眉。
  “律师总是好些吧!希望你成功。”
  草间颔首说:“我还有案子要查。”
  草间走出办公室后,目送着其背影,城户发现竟然透着几许寂寥。
  当了律师,或许能期待有较多收入,但若几个月没有委托者,将会如何呢?收入时有时无的日子会过得很不安定。像城户这种家无恒产之人,终究是不敢冒这种险。律师这行业就像保险公司的外务员,不见得常有客户委托诉讼,因为委托者往往会找名气大的律师,或是有交情的律师。
  城户心想:一辈子干检察官就好,这是一条能安全生存之路,只要可以调职到东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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