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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花的尸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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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有那种事?”
  “我问她人见十郎和柿本美雪的关系,她很生气的说夫人绝非那种乱来的女人,之后,再问她什么都不愿回答了。”
  “会是被柿本美雪笼络了吗?”
  “也许吧!不过,检察官先生,你认为人见十郎是嫌犯的理由是什么?”
  “我也困惑不已。我最先在这里侦讯片冈绫子,当时绫子说过‘人见和董事长夫人通奸,很可能是凶手’之类的话,她的话我一直记在心底,所以不管侦讯什么人,意识深处都认定柿本美雪和人见有暧昧关系。或许是因为绫子的严肃神情在这个昏暗的办公室里加强了我的印象吧!”
  “是吗?我还以为是在某项调查中掌握确实证据呢!”须藤暍了一口茶。
  城户燃着一根烟,边吐出烟雾边觉得须藤的话中带刺,因为,关于嫌犯的推测,很明显须藤和自己的观点不同。
  须藤和津田组长不同,以警官而论,他是属于书生型:三十三岁当上副探长,而且据说不久就要升上探长。他的外貌和自基层干起的警官特有的粗犷不同,身穿西装,甚至散发出知识份子的气息。
  即使不谈检察官和警官之间的复杂关系,城户也对他有些难以应付。
  “须藤,能听听你的意见吗?因为我对于侦查的方式尚未完全了解。”
  “不敢当,我很佩服检察官的热忱。依我的看法,凶手并非只是突发性的击杀柿本,而是经过慎重计划的凶行,而非随手拿起现场既有之花瓶,因一时激愤杀人,可以说凶手有着心理余裕。
  “最重要的是,尸体上摆放着一枝白菊花,那并不是偶然形成那种状态!挥动花瓶殴击,此时瓶中的花会和水共同飞散,而被害者才会出现昏倒的动作,在这种情况下,花已掉落地板,不可能会在尸体上。所以,不得不认为凶手是故意将白菊花放在尸体上,这是凶手令人憎恨的冷静动作。”
  “这样的话,依你的见解,凶手是相当恶性重大之人,而且有强烈的动机。”
  “至少不是只和一个妇人有关的问题,若是因三角关系而引起的命案,凶手必然心胸狭窄,这种人在犯罪后慌张失措,无法在尸体上放置白菊花后再从容逃走。”
  对于须藤条理井然的推断,城户表示同意,但却无法赞成凶手将白菊花置于尸体上再逃走的判定,因为,花瓶里的花散落时,正好碰到倒地的柿本,其中一枝偶然掉到尸体上也并非下可能。
  “柿本富美夫和中野亘目击似人见之人物,我认为这是重要的线索。如果能暗中取得人见的毛发和指纹,就能和现场发现的毛发和指纹比对了,而若能证明是一致,即可确定人见是凶手了。所以我请津田帮忙,设法拿到这两样东西,亦即只是求证其可能性,并非认定人见即为嫌犯。”
  “如果津田被人见察觉其行动,有可能因此坏事;而且,若真凶和人见是同伙,也能尽快安排不在现场证明,或是掩饰、湮灭动机。”
  城户对须藤的态度很生气。
  检察官不见得就是调查老手,但是,检察官有起诉权。调查是起诉的前提,这上面存在着检察官的自尊。若是战前,以官职等级而言,检察官位居警官之上,虽然战后新刑事诉讼法颁布,两者变成相互协助的关系,不过在职务上检察官仍占优先。
  城户的不高兴应该是从两者的这种关系中产生!
  一瞬,两人之间笼罩着沉默。
  这时,津田笑着进入。“检察官先生,很顺利,我已拿到那家伙的毛发和指纹了。”
  津田并非穿平常那身脏西装,而是崭新的灰褐色西装、洁白衬衫、系深蓝色蝴蝶结。城户既觉诧异,又感到松了一口气。
  “那可真是大功劳了,真不简单。没有被人见察觉到吗?”
  津田似乎非常高兴,看看股长,又看看城户,既摇手又晃身,开始说明。
  三天前。
  城户对津田说:“从到目前为止的调查来分析,人见十郎的嫌疑最重。当然,尚无任何关键性证据,不过,九月十八日夜间有疑似人见的人物在现场附近徘徊。人见为何种目的前往现场虽不清楚,但可推测他去了柿本宅邸。富美夫见到的可能是行凶后的人见,而人见也发现富美夫,故意走向和车站相反的方向,等确定富美夫离去后,再设法消磨时间,到了十一时过后才去搭电车,结果被中野见到了。
  “依目前的状况,将焦点集中于人见,找出动机,要花相当时间,有可能被湮没真相,所以必须考虑非常手段,亦即设法取得人见的指纹和毛发。现场遗留有指纹和毛发,可以证明两者一致,问题是如何取得!
  “一旦被对方察觉就没用了,必须在对方不知情之下取得,譬如:梳子、香烟盒、钢笔都行;另外,能取得毛发的衣服、能取得指纹的对象也行。
  “目前几乎每位有关者在重点方面皆未吐实,像这样继续调查下去只是白费时间。一切都看你的了。”
  津田也有同感。他认为这并非调查上的焦躁,而是很不错的手段,就向须藤股长报告城户的意思。
  “津田,这很危险。这件命案内情相当复杂,正当的方法应该是耐心地一步步追查,而且重点置于公司的权势之争,或是董事长的做假账等等,下应去管两亿多圆的遗产继承问题,若一一查明,也发现和凶手有关联时,才以之为决定性证据追查凶手。不过,检察官既然要你这么做,你就试试看也好。城户检察官也许太年轻,未免太急功近利。”须藤冷笑。
  虽是自己直属上司,津田却讨厌须藤。干了九年的刑事组长,津田已在好几位股长底下工作过,其中有年过四十五岁,靠年资和绩效当上副探长的,也有和须藤相同、靠考试通过而升迁的,但却是第一次遇见像须藤这样异质之人物。
  须藤是C大法学院夜间部毕业,即使在吃午饭时,桌上也会摊开法律书籍,一有部下提出问题,马上翻开六法全书,条理不紊地说明。平日滴酒不沾,和辖区内有力人士的聚会也毫不参加,部下和他合不来,背地里替他取了“法人”的绰号。
  须藤的“检察官太急功近利”之语让津田很反感。当然不能不急!调查的第一步就是迅速,很多陷入搁浅的事件皆因错失先机。城户检察官的第六感也许有误,但是若错误可再采用另一种手段!
  津田正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没有多和须藤交谈就冲出警局。
  人见十郎住在丰岛区西巢鸭町二丁目二千三百十五号,位于国电大冢车站后面的南风庄公寓。这是跟踪人见的刑事说的,所以津田估计好人见回家的时间,敲十二号房门,但,无人应答。
  这天夜里十时左右,人见才带着相当醉意回家。津田很有耐心的躲在巷内电线杆后等到对方,不过,他发现这种时刻实行自己的计划太晚了,就先回市川。
  翌日早上八时半,津田至人见的公寓拜访。但,人见似已外出,无人应答。约莫一小时后,他打电话至人见任职、位于中央区银座一丁目六号的大成大楼五楼之深町商事股份公司,但,对方的回答是“今天没上班”。
  午后,津田又前往南风庄。这次一敲门后,里面就有人应答了。
  “抱歉打扰了,我是山三证券的,希望能请你参加分期式信托投资。”津田频频弯腰,放柔声音说。
  “信托投资?很不巧,我手头没有那种闲钱。”人见手挥在长裤口袋,回答。
  人见眼神虽颇锐利,却是属于美男子型人物,鼻梁高挺,低哑的声音有着东北腔调。
  “五千圆或一万圆都行,像这点小钱,在酒吧喝一晚上就没有了,若存起来当结婚基金……”
  “对不起,我对这种事没兴趣。”语气里有着强硬的回响。
  “那么,等你改变心意时我再来拜访。”津田说着,拉上房门。
  门上有写着人见十郎的名牌。津田瞪视一会儿,这才转身缓缓往外面走。
  难道没有接近人见的更好借口吗?
  最万不得已的手段是等对方外出后,找公寓管理员,出示警察证件,要求搜查房间,带走梳子或留有指纹的器物。但,若是这么做,很可能人见察觉之后会设法逃亡。
  津田走向巷口的香烟摊,买了包香烟。他本来想问和人见有关之事,却是小学生在照顾生意,只好放弃。
  他进入隔壁的面馆,点叫了乌龙面,才吃了一口,却见到人见的侧脸经过玻璃窗外。津田抛了一个五十圆铜板在桌上,冲出门外。走了三、四家,隔着理发店的玻璃窗见到人见的脸。
  津田也推开理发店的开阖式门。视线和人见的视线交会了。他露齿一笑,点头。
  人见也微微咧嘴笑了。
  “来理发吗?见到你,我忽然想到也该剪头发了。没办法,当了推销员,连剪个头发的时间都没有了,想想,不如找个固定工作,就算薪水少一点也没关系,不过,要养老婆和五个儿子,薪水少了又不够花。也许把头发剪短,神清气爽之下能想出好办法也未可知。”津田边说,边坐在人见右侧的座位。
  理发椅上有三位客人,人见大概要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后才能轮到吧!理发师每动一次剪刀,白巾上就落满黑色头发。
  津田心想,这样就能取得人见的毛发了。他瞥了人见一眼。
  “经济不景气,推销工作也不轻松吧?”
  “现代人最缺少的就是钱。像我这样,每天大约要见一百个人,可是有钱人极少。通常只要交谈个三言两语,我就能判断了,这就是所谓的生意眼。”
  “但,钱也到处都存在啊!依你的看法,我如何?”
  “你年轻,金钱方面也没有不自由之处。人嘛!只要有钱,生活总会过得较为悠闲。”
  “真令人惊讶!”人见笑着,掏出骆驼牌香烟,以手指弹着烟包底部,等一枝烟跳出后,叼在嘴上。
  津田掏出打火机,递上,说:“请!”
  人见接过打火机,以右手划亮。
  津田接回打火机,放进上衣口袋,同时在口袋内以卫生纸裹住,防止指纹被磨擦掉。
  人见开始看报纸。津田则看周刊杂志。理发师叫唤后,人见坐到理发椅上。剪刀在略带几分褐色的长发上动着,短的如粉末般飞溅,长的掉到白巾上,又滑落铺磁砖的地板。津田屏息凝视着掉落的头发。
  他在嘴里喃喃念着:只要拾起一根就行了。
  他觉得口干舌燥,更有一股尿意。站起身,绕过理发椅后,进入洗手间。出来时,人见已剪好头发,理发师挥着白巾,用手箒扫拢发层。
  津田拿出卫生纸,擤鼻涕,让纸掉到头发堆上,再捡起,顺手揑住几根头发,迅速扭成一团,放进口袋。
  “我忽然想到有件事要去处理,回来时再过来。”津田淡淡说着,走出理发店。
  津田向城户和须藤报告后,将卫生纸裹住的打火机和头发放到桌上。
  涉嫌人
  1
  津田组长的苦心令城户很高兴。一想到他违背直属上司之意的替自己办事,如果不是须藤在场,城户真想当场表达谢意。
  “有劳你了。”城户满含感激地说。
  翌晨,城户提前一小时上班,委托千叶大学的法医学教室监定问题焦点的打火机和毛发,焦点集中于:和现场残留的指纹和菊花上的毛发是否相同。
  之后,城户前往审判庭。这天是木匠之妻纵火事件的宣判日。
  城户坐在检察官席上,期待庭上能判处有罪且得以缓刑。
  审判长叫唤被告立石美代。
  美代站起身,低头。
  “现在宣判本案无罪。”
  审判长的声音在城户耳底回荡。虽然审判长列举无数判决理由,城户却只是茫茫然听着,心头涌上种种问题:自己确信被告不可能无罪的……该如何才能上诉呢?如何向次席检察官报告?如何向高等检察庭报告?
  不久,审判长宣布退庭。
  被告和丈夫相拥而泣。城户怔怔望着对方。
  回到地检处,城户前往二楼的次席检察官办公室。
  “纵火事件被判决无罪。”
  次席检察官的脸一阵痉挛。“理由是?”
  “证据不充分……”
  “被告在检察官侦讯时不是自白了吗?”
  “是的。证据是用剩的A级汽油,以及未烧完的报纸,另外,邻居也证言被告当晚曾使用A级汽油,而沾有A级汽油的未烧完报纸也经过监定。只不过,动机不够明确,被告的丈夫已和对方那女人分手,因此律师坚持被告因而愤怒纵火的动机并不存在。还有,被告的丈夫也证言推翻被告自白的内容。”
  “是因动机消失而认为不可能付诸实行吗……我也仔细读过那件案子的记录,你调查得很详尽。好,决定提起上诉!当然,要得到高等检察处的许可,不过,应该没问题吧!但,重要的还是市川发生的命案,别为了这点小事而灰心,振作起来,检察官的工作完全在一个忍字,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全力憎恨罪恶,举发罪恶。”
  城户因这段话得到鼓励。但,回到自己办公室,燃着一根烟后,失败的苦涩仍不自觉地涌升上来。就算上级允许上诉,以地检处的检察官而言,这已是一个污点,必须觉悟又要延后几步才能调职东京!
  草间回来了。“判决无罪,你大概很沮丧吧!事实上,审判公正与否很难预料的。但是,辩护律师应该会很高兴,既出名,又能拿到钱,看来我也该拿定主意了。”
  “我是第一次尝到侦办的案子被判决无罪的经验,真不好受。而且,可能调职东京之事又会拖延了。”
  “就为了这样而悲观?当然,你说过调到东京后才要结婚……没关系,把它认为晚半年结婚不就好了?”草间大笑。
  但,城户却笑不出来。庭上几位证人的脸孔在他眼前浮现又消失,他想,在调查阶段,难道没有更稳当的方法吗?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法医学教室的小川教授打来的。
  “监定结果目前正在打字,不过我觉得应该尽快告诉你,所以打了电话。打火机上的指纹是双重涡状纹,和青铜花瓶耳形把手后面的指纹完全相同:毛发是扁平波状毛,和尸体上的菊花所沾之毛发相同。”
  城户搁回话筒,但,教授的声音仍残存耳底。纵火案被判无罪引起的沮丧完全消失了,他用电话联络市川警局的津田。
  “人见十郎的逮捕令已下来,你立刻来拿。”城户的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填妥逮捕令申请书,城户冲入次席检察官办公室。他报告监定的结果。
  “嗯,可以!但,你务必确实掌握证据,在二十二天的羁押期限内考虑一切可能性,然后深入查证,公开审判时绝对不能出错。”次席检察官轻轻一拍城户肩膀。
  城户全身有一股热流窜动。
  这天下午五时半,执行人见十郎的逮捕令。城户带着雨宫前往市川警局。
  “嫌犯否认一切。”须藤股长一见到城户,表情僵硬的说。
  津田跑近,说:“检察官先生,人见显得非常震惊,一见到我,就恶狠狠的说我使诈,我出示逮捕令,替他铐上手铐,但他抵死也不肯离开住处,又叫又骂的,我们半威胁半哄劝的,这才让他上了吉普车。”
  津田的表情很开朗。
  “我希望马上讯问。”城户说。
  津田回答:“就用局长室好了。”
  由地下室爬上阶梯,进入局长室之后,城户燃着香烟,希望让心情冷静下来。
  和重大事件的涉嫌人第一次对决时,检察官的心境会很复杂,一方面是不知对方为何种人物、会如何回答,另一方面是心中有强化对方罪证的闘志,所以产生坐立难安的焦躁。
  城户边吸着烟边环视室内。这是约莫十五张榻榻米大小的旧西式房间,漆白漆的墙壁已变成灰色,挂着米勒的作品“晚钟”之复制画。画下方的壁炉上有个缺角的花瓶,挣着几枝白菊花。
  城户的视线盯在花上,命案现场的情景又浮现他脑海。这时,津田带着人见进入。
  人见穿着灰色运动衬衫,外面套上深蓝色西装,身材颇高大。
  “请坐。”津田让人见在城户面前坐下后,向城户行注目礼,转身离去。
  “我是城户检察官。你知道自己涉嫌之罪吗?”
  “逮捕令上是这样写着,但那根本是随意捏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这点,我会慢慢问清楚。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富士山食品公司?”
  “大学毕业的同时。”
  “哪一所大学?”
  “H大学经济学系。”
  “在公司的资历呢?”城户摊开笔记本,握住铅笔,开始记下人见陈述的重点。
  “最初是在总务课,约莫两年后成为董事长秘书。”
  “离职的时间是?”
  “上年前,在当了两年半秘书时。”
  “为何离职?”
  “一方面是薪水太低,另一方面则觉得没意思。”
  “离职后在哪里工作?”
  “银座一丁目的深町商事。”
  “那是什么公司?”
  “金融业。我去年升上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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