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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失踪的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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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一平惟有一死求以解脱?柳柳觉得这还并不应该是倪一平自杀的全部原因。

  柳柳说,唐,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唐说,案子太久了,有好多的东西雨里雾里的,关键还都是死头绪……

  柳柳说,等等,唐,紫菲的养母不是还在吗?

  唐说,在啊,老年痴呆!你想让她给你什么帮助吗?我看你也快痴呆了!

  柳柳说,唐,她就是老年痴呆了,咱也应该见见她,老年痴呆怕什么,她只要活着,只要健在,她就是一历史的见证!证据就是证据,你不能因为证据的状态是老年痴呆就不加以利用……

  哎,柳柳,我觉得以前吧,案子之所以破不了,是因为现场有许多的误导,比如裸体的女孩身上覆盖了一身的避孕套……

  还比如呢?

  还比如,那张字条!那张“人是我杀的!”的字条……

  现在我们先不讨论避孕套,你看吧,这张“人是我杀的!”字条,咱们来从字面上做个拆分:人…是…我…杀…的!

  是…我…杀…的…人!

  我…杀…的…人…是……

  杀…的…人…是…我!

  柳柳和唐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

  唐,你的意思是:自杀?

  柳柳,有什么不可能呢?完全有可能是自杀。你想想,她的养父倪一平是因为她而自杀的,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呀……

  等等,唐,紫菲是怎么死的?

  吞鸦片!

  吞鸦片?很古老很传统的一种死法,只有老辈子的人才会想得出……听说吞鸦片而死,那人的容貌不会因为死亡这件事而变得丑陋。也就是说美丽如生。唐,你不就说紫菲的死亡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死亡吗?

  对呀,倪一平不过就是采取的上吊自杀,那紫菲小小的年纪怎么会吞鸦片自杀呢?不会,不可能……

  唐说,天呢,柳柳,快,跟我去见那个老年痴呆病人…… 

4

  张玉英的头发被剃得短短的。被护理她的人安排坐在阳光里晒太阳。

  唐和柳柳站在不远处观察她。

  柳柳说,唐,我有点不忍心,你看她,面无表情,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早在她心里终止和暂停在过去了。你看她,谁都不看,也不看花草。你看她旁边的那个老太太还抚摸毛毛草呢……

  唐说,柳柳,你不觉得她的脸不是面无表情,而是很生硬,很男性化。你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吗?这是因为她多年以来缺少温柔,她早已没有了温柔之心……一个没有了温柔之心的女人,就像是水一点一点地变冷,然后到了一定的温度变成了冰……她的心是冰冷的。一个冰冷之心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而且,柳柳,我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那个躲进了精神病院装成精神病人的杀手……

  柳柳被唐的话刺激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唐你的意思是她杀了紫菲之后再装成老年痴呆……

  不是她杀了紫菲,而是她逼迫着紫菲自杀,她是先装成老年痴呆然后再逼迫紫菲自杀的!

  她是为什么?

  这要问她。

  她怎么可能开口告诉你一切?她若真是装成的老年痴呆,那她这么多年都装过来了,她会一直装下去,她凭什么要告诉你已经逝去的一切?

  不试怎么能知道她会不会开口。或许多年以来,她就一直坐在那里等着有一个人来问她当年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一边说着,一边拉上柳柳走近了张玉英。

  张玉英仍然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着。柳柳蹲下身想看一看她的眼睛对生人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的眼睛好像是顺着睫毛的方向看着地,也或许是看阳光照在睫毛上的那些细微的光晕,还或许是在数尘埃,总之,柳柳和唐的到来,她连眼皮动都没朝他们动一下。

  唐跟柳柳要了纸和笔,写上:人是我杀的!然后,他将那张纸放入张玉英的眼帘:张玉英浑身悚了一下。

  唐发见了这一悚!

  唐说,张阿姨,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说对了,我希望你告诉我另一件事……

  柳柳莫名地看着唐,不知唐所说的是什么。

  唐说,紫菲是你抱回来了!您的儿子没了之后,您做梦都想再要个小孩,可是,据我所知,您在生完儿子以后检查出恶性的子宫肌瘤,您的子宫是被切除的,您不可能再怀孕……我这样说一个老人家的旧事有些残酷,对不起。我接着说您抱回来的这个孩子,您知道倪一平不喜欢孩子,也不会同意您再去抱养任何一个孩子,为了让这件事显得跟您毫无关系,您把这个孩子推到了倪一平的身上,就是在夜半,倪一平下夜班的时候,他是必会在门口的石墩上看见那个包裹的。您知道倪一平不可能见到那个孩子不管,他肯定会抱进来,只要抱进家门,于您来说一切都好办了。倪一平虽然觉得怎么那么奇怪,一个小孩子扔哪儿不好,怎么偏偏就扔你们家门口的石墩上了呢?派出所的所长就住你们家隔壁,扔隔壁家门口也行啊!其实谁都不会更细地去琢磨事情是一场设计,连隔壁的警察不也认为是偶然把一个孩子放你们家门口了吗?当然,老警察当时在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日后在你的生命里起了很大的作用。您还记不记得老警察当时开玩笑地说“孩子也兴许就是你们家倪一平的私生啊!”你为了不让倪一平看出你的故意设计,你便借用对倪一平的怀疑而三天两头地跟倪一平吵架,甚至还闹到假戏真唱地去验血……可是,后来的你,其实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你陷入到一种病态的谵妄里……你受不了倪一平对紫菲的一点一滴的好,你已经在长期的变态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的过程中辨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柳柳已经听得入了迷。唐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层。她一直盯着唐看。可是唐突然就不说话了。

  唐看着张玉英。

  柳柳也看张玉英。

  张玉英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来了。

  唐和柳柳都听见了一阵爆笑!

  那是从张玉英的胸腔里发出来的。张玉英久没笑过了,所以已经不会笑了。她的笑声听起来极其恐怖极其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的停止也是戛然而止,连一点回声都不曾留。

  然后,他们看见了一张脸的扭曲。一张脸已经不会哭了。它全部的哭泣用扭曲所代替。

  她夺过唐手里的那张“人是我杀的!”的字条,看了良久良久,然后发出极浑浊的低低的粗声:你想知道那个条子是谁写的吗?那是一个杀人犯写的,他怕被判死刑,他怕死,可是他又吞了刀片,送到医院抢救,抢救过来人就神经了。抢救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抢救他的倪一平要了纸和笔写了一张“人是我杀的!”塞到站在床边的倪一平的口袋里……

  倪一平觉得好玩就把那张条子带回了家。倪一平给我讲那个杀人犯的事,我觉得那个条子挺有意思就把那个条子留下了……

  你们知道吗?没有人杀人,是她自己杀了自己! 

  倪一平自杀以后,张玉英其实是从神浑一下子清醒了。就像一个女人闹更年期,多年过不去,却突然在一天早晨醒来安静并心态平和了。

  她知道,只剩下她和紫菲从此以后可以相依为命了。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她不想让自己回到正常状态里来。一个人,躲在一种病态里,有时真的能安好地保护自己,不会有人太在意你,也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里,而一切的人和事却都映照在你的眼里心里,她喜欢这样的状态。她更多地是观察紫菲的一举一动……

  她在观察的这个过程中,却意外地发现紫菲的身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病变。腹泻是时常的,后来浑身出血点……再后来,紫菲的舌头上起了厚厚的一层白膜……

  她是搞医的,那个年代,艾滋病的知识微乎其微,她本来也不会往这一方面想,可是,她知道这种病在国外,在非洲已经比洪水猛兽还令人恐惧和害怕……紫菲的孩子是个小黑孩,那个黑人会不会……她一想到那个黑人心中一下子就惊悸起来。

  在她的逼问下,她得知让紫菲怀了身孕的那个黑人因莫明的无法诊断的病症被送回国了……

  虽然接下来,紫菲身上的所有症状都消失不见了。紫菲竟像那种回光反照的病人突显出了异常的光艳。可是,她坚定地认为紫菲得的是艾滋病。也许她也被传染上了这种病。这是一种多么丢人的病啊,国内零星的报道只有一两个这样的病人,她不能任紫菲活到发病……

  小的时候,她的老家就有吞鸦片而死的。她看见过那种死。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家里拆老房子,意外地从墙里发现了母亲藏在墙洞里的鸦片和“袁大头”,小的时候她牙痛母亲常常就抠一块塞她嘴里含着止疼……她把一大坨子鸦片取出来逼着紫菲吞下去,她说,我这是成全你,我这是让你体面地死去……

  她们家有许许多多的避孕套。她跟倪一平已经有好多年不用这东西了。她将家里的和单位里的避孕套全部集中起来,她的十指也都戴上这种避孕套,她到不是怕警察查出她的指纹,她只是憎恨紫菲和她的艾滋病……她想,假如生紫菲的那个女人当年用了避孕套就不会生出紫菲来……假如紫菲使用避孕套就不会得艾滋病……

  她要让紫菲知道避孕套的重要。

  将没有人知道紫菲死于艾滋。

  她将所有的避孕套摆成花朵摆遍了紫菲的全身,最后,她突然想起了那张字条,她觉得她为什么要留下那张字条呢?那张字条就是用来布置这一场死亡的:人是我杀的!

  她知道,她最好的去处在哪里。

  就是这里,安全,不孤独,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一个老年痴呆病人! 

尾声

  唐说,柳柳,咱们必须用避孕套!

  柳柳说不,我坚决不同意!

  唐说,为什么不同意?

  柳柳说,唐,你记不记得小报说麦姐是为什么要跟西恩·潘离婚的吗?

  唐说,西恩·潘每次坚决要用避孕套,因为他怕麦姐有艾滋病……我不是怕你有艾滋病;我是怕你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们生一个小孩……



情人节玫瑰

  2月14日情人节,秦伟良收到了一大束玫瑰花。

  那是他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最后一刻,他关好电脑,临出门前,他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办公桌,拍着脑门,仍不能确定那个装有温情浪漫信件的抽屉是否已锁好了,他不得不回到桌前,用手使劲拉一拉,确信是锁好了,才长舒一口气。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用手下意识地拽了一下领带,拿起了电话,“喂!你是哪一位?”电话里传过一个女子的娇滴滴的声音:“请问您是秦伟良秦社长吗?我是‘勿忘我’鲜花店,有位女士给您订了红玫瑰,我是给您送到家里呢,还是送到单位?”

  “噢!那位顾客有没有留下姓名?或者你们会不会是记错了人?”

  “不会的,您不就是都市出版社的秦副社长吗?”

  电话的那头等着回话。秦伟良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叩桌面,他在飞逝流转的时间的缝隙里掂量着他该怎么办,是谁给他送的花呢?当然,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间,就想到了出版社的实习生丹妮,那个女孩子还有半年就大学毕业了,她曾向他婉转地表达过想留在出版社。他喜欢那个女孩子,她高高挑挑的身材,走起路来有一种袅袅娜娜的自然韵味,每次见他都很甜美很有意味地冲他嫣然一笑。他的心中荡漾着年轻时光里才有的激动和激情。他希望这种感觉像绵绵不绝的秋雨,虽说有些怅然,有些空落,但却别有一种味道在心头。

  他想他不能让花店把花送到单位,他现在处在最关键时刻,出版社的一把手马上要退二线了,他和另一个副社长谭欢都暗暗较劲想当这个一把手。单位人多嘴杂,保不准谁看见了再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他是那种循规蹈矩的男人,内心虽然渴望和幻想着有一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发生,而他宁愿这些故事仅限于自娱的快乐中,绝不能轻示给人,绝不想被人发现。其实越花心的男人在公众面前表现得越正人君子。像他这种事业前程处在很微妙状态的男人,是绝不敢因感情的枝枝蔓蔓毁掉前程的。男人跟女人很大的不同就是,女人可以为了爱情放弃前程;而男人则可以为了前程不惜毁掉一桩哪怕最可心的爱情。

  也不能把花送到家里。他和老婆叶南从认识之初就没产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他觉得老婆叶南是属于藏而不露很富于心计的那种女人,他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他是怎么被叶南俘获的。他在内心总是用淡而无味形容自己的这场婚姻。可是他却没有勇气逃离或抛弃这场婚姻。在中国,婚姻的失败可能直接影响前途和命运。它们之间虽然没有内在的必然联系,但人为的无形的破坏力是你采用了怎样坚硬的防护都无法抵御的。尤其是老婆叶南和他又在同一个单位,他更要隐忍了内心的不幸而在人前佯装是天底下最幸福美满的一对。

  他在两难的紧急思量中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他对着电话说,“不用送了,我下班刚好路过那里,我去取吧!”

  他让司机在送他回家的路上,绕道来到“勿忘我”鲜花店,本来他是想自己进去取的,可是临走到门口,他又觉不妥,急忙转身回到车里,对司机大力说,“你进去把我订的红玫瑰取一下,你只说是都市出版社的秦社长的红玫瑰就行了……”

  大力只微微点点头就走下车,径自进了花店。不一会儿,他抱出一大簇红玫瑰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递给秦伟良。秦伟良接过红玫瑰,用心细数了一下,共22朵玫瑰,不会是巧合吧?他记得丹妮正好是22岁。他在那一大簇花束里寻找着什么。这时只听司机大力问:“秦社长,咱们是回家呢还是去别的什么地儿……”

  “噢,当然是回家啦!”秦伟良语气里略带轻松,但目光却仍略带迟疑地看着那一大簇红玫瑰若有所思。

  叶南已经做好饭菜在家里等着他呢。当他抱着那一大束玫瑰站在叶南面前时,他看见叶南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嗫嚅道:“明天是咱们俩的结婚纪念日,今晚是现在年轻人喜欢过的情人节,我们虽说是老夫老妻的了,也浪漫一次,提前一天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吧!”

  叶南用眼睛定定地看着秦伟良,目光之中有一种怪怪的悸动和迷离。她接过那一大簇红玫瑰,挺心疼地说:“22朵红玫瑰,得多少钱呢?”

  秦伟良并没想到叶南要问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玫瑰到底要多少钱,他想丹妮就不会这么俗这么市民,他厌恶叶南的也恰恰含着这一点。他有些不悦地说:“瞧你,多小家子气,享受一次浪漫吧,还要问我浪漫得多少钱……”

  叶南却并没听秦伟良在说什么,她将玫瑰花嗅了又嗅,放在餐桌上,又用手在花丛间拨弄了一阵,然后说,这花也不能当饭吃是不是,咱们还是过老百姓通常过的日子吧!

  他们这一餐饭,各想各的心事,吃得一点也不愉快。

  第二天,秦伟良和叶南照常一个坐专车,一个坐班车,前后脚到了班上。在电梯口,秦伟良看见丹妮风风火火地从大门外赶进来,他虽然很想跟她微笑一下,可是同着这么多的下属,他必须装出严肃严谨的态度。丹妮并没有跟秦伟良挤一趟电梯上去,她站在电梯口,在电梯关合的瞬间,他用目光和丹妮对视了一下,他看得出她接收了他目光中的一份信息,因为她很会意地眨了眨眼,眼神中含着一个会心的笑意……就在这一天晚上9点钟,叶南从出版社14层楼顶摔下来,现场惨不忍睹……乔从现场勘查得出的结论是他杀……

  事发的当天晚上唐和乔一同来到了秦伟良的家。唐按的门铃,好半天,才听见屋子里脚步的走动声,门开处,秦伟良一副睡眼惺忪态,他望着两位穿警装的男人,脸上露出惊疑之色,不安地问,“请问,二位是……”

  “噢,我们是刑警队的,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爱人叶南坠楼死了……”乔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秦伟良的表情。秦一脸的惊慌,他结结巴巴地说:“她干吗要自杀呢?她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自杀呢?……”

  “不,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您今天一天都干啥了?今晚都在哪儿?”唐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子,他一眼就看见了餐桌上那一大簇玫瑰花。他愣愣地看着那些玫瑰花出了好半天神。秦伟良一脸沮丧地引领着唐和乔落座在沙发上,他说他这一天,上午批复了一大堆文件,下午又参加了出版界的两个会,回到家已是6点钟了,往常总是叶南先到家,屋里的灯总是温温暖暖地亮着。而今晚,屋子一片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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