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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设计有些模仿那个西水村的,是不是?”信宏走在七拐八拐的路上说道。
“是那边儿的模仿了这里的设计,拜托你弄清楚再说。”我答道。
信宏懒得理会我,只是从一间院子破门而入,看了一眼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走进进,信宏对我说道:“这里的每间院子都有一口水井,不管贫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挖了。如果不把这里的院子都看个遍,还真难看得出其中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原来就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我哭笑不道,本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信宏的一贯做法,不是亲眼看到或者亲身经历,他是很难相信别人所说的话。
我们走近了一口水井,低下了头,安静地看着幽深的水井,却看不透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我想起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听到魍魉在水井里装出了婴儿的哭声,想引诱我过去,于是有些畏惧地远离了水井。当时,我可是不止这一处听到魍魉的声音,这就说明了不止一只魍魉。
“你在水井里听到过魍魉的哭声,是吗?我记得你说过。”信宏看着后退的我问道。
“可不是,不止在水井里听到了,这个村子里很多地方都有魍魉的声音。”我说完后,就赶紧把还站在水井旁的信宏给拉了过来,说道,“摆脱你就别站在水井那儿了,万一被魍魉给拉下去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既然魍魉就是山川之精,是专门出没在山野里的稀有动物,那么它们跑到水井里做什么,难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已经改变了?”信宏可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幼稚,他说完后就笑了起来。
我伸长了脖子,俯着身子看着水井的下面,觉得水井的水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秘密,记载了许多被遗忘的故事。我有些担心地问:“信宏,我们不是要下到水井底下吧?”
“当然不是下到水井底下。”信宏笑嘻嘻地把背包放了下来,轻松地说道。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我刚才还以为要下到底下,正愁着怎么办呢。”
“我又没说不下去,我是说我们不下到井底,是下到井水里。”信宏说完就整理包中的行李。
“这有什么区别?”我听了信宏的回答,郁闷地想着,下去就下去,不就是下去游泳嘛,顶多下面有几只像食人鱼的魍魉。
不过,魍魉住在水里的传说,我倒从没听说过,所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信宏从包里拿出了攀山索,倒我惊讶他的装备怎么这么齐全,他把攀山索的另一头固定在了水井的井口,然后就把攀山索抛下了水井中。我想显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于是就抢着第一个要跳进水井里。可是,信宏却出乎意料地把我从水井边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想先下去好让自己表现一下都不可以吗?”我很费解地问。
“现在先别下去,我们等到天黑了再下去吧。现在先在院里休息一下吧。”信宏说完,忽然复杂地一笑。
“你没病吧,是不是刚才老婆婆给你吃的盐太多了,晚上才下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先在一边躺着休息吧,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信宏还是微笑着说。
“你真的没搞错?到了晚上乌漆麻黑的,下到井里不死才怪!”我实在想不明白信宏想做什么。
“你真的在水井边捡到过一张鳞片吗?”信宏没回答我的问题却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骗你干什么,我看到有一个人跳进水井里,等我跑过来,水井边就只有一张鳞片了。”
“那就对了,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信宏说完就拿出了食物。
“那你的手电的电量够不够,可别像上次陈静那样,才用了一下子就黑了!”
“放心,这是手摇手电筒,没电了就摇一下,马上又可以看见!”
我们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又从村子的小溪打了些水来喝,还挺清甜的。吃饱后,我安心地躺在院子的阴凉处,很快就睡着了。在睡梦里,我又梦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又是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跑着,最后转身跑进了黑暗里,前面还隐约地有一只黑漂亮的大鸟在飞舞。口渴的感觉让我从梦里醒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信宏正坐在一旁思考。我朝院子里的水井看了过去,差点惊一口气提不上来。
黑暗的村子里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水井那里竟然有一束光线从井里直冲乌黑的云霄。我难以置信地跑到院子的正中央,这才发现整个西水村里有很多的光线直冲天上,而且都是从水井里射出来的。我好奇地跑到水井旁,发现水井里全是光亮,看得非常的清楚。我惊喜地转过头,问:“信宏,你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到放真人泥塑那里去看了看吗?那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衣服和手掌上有些发光,而我的身上却没有。我当时就想着,可能你在这里沾到了什么可以发光的物质,所以……”
我很是惊讶地看着水井,对古代人们的技术不得不佩服,夜光材料成分为自发光型和蓄光型两种,自发光型夜光材料的基本成分为放射性材料,不需要从外部吸收能量,可持续发光,不仅黑夜,白天也是如此。正是因为含有放射性物质,所以在使用时受到较大的限制,古代还没有这种技术,而且是有害的东西,应该没人在这种地方使用。但是,如果是蓄光型夜光材料的话,那么它是辉亮度肯定不够,因为没有放射性物质,所以它们要靠吸收外部的光能才能发光,而且要储备足够的光能才能保证持续发光。
很明显,这两种可以发光的物质都不可能是水井的光线制造者,古代的神奇技术真是让我瞠目结舌。我对信宏表示了一下佩服,然后就抓着攀山索往水井里滑了下去,当我下滑到水井的一半的时候,发现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
画上是两个蛇首人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那个难道手上托着的月轮和我们在外面看见的很相似,我记得人类始祖就是蛇身,难道画中人是伏羲和女娲吗?可是为什么要把这幅画刻在夜光井里?
15。水月洞天
水井中的光亮异常,这倒省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只是水井发出的光芒并没有穿透井水,想必水井中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我们要下到水井底下,自然是不能背着包下去,不过我还是叮嘱信宏把他的手电筒拿下去,万一水井真的通向别的地方,也好有个照明的东西。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抓着攀山索开始往水井底下慢慢地下滑,当我达到水井的中间时,竟然发现水井的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这幅井中壁画上画的是两个蛇首人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
井壁上的画如此鲜艳,估计是采用矿物颜料,所以才能经久不褪色。就像是敦煌莫高窟壁画,是将青金石、铜绿、密陀僧、绛矾、云母粉作为颜料来画,这幅井中壁画能在潮湿的地方这么久还如此鲜艳,大概也是用了类似的颜料。
“今蔚,你呆在中间做什么,发什么愣,快下去!”信宏看到我呆呆地停在水井的中间,于是催促道。
“你罗嗦什么,我要是真的没事,会在这里发呆吗?”我抬起头,朝上边儿喊道,“这里有一幅壁画呢!”
“画?画的是什么?你等着,我也下去看看。”信宏说罢,就准备从上面下来。
我看到信宏真的要下来,就赶紧说:“你先别下来,待会儿我下去了你再下来,你现在下来,难道就不怕这绳子断掉吗?”
信宏刚想在上面回答我,水井的上面却传来了一阵大又凄厉的鸟叫声,紧接着一只比老鹰还要大几倍的鸟飞了过来,然后停在了井口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鸟,它全身乌红,爪子比老鹰的还锋利,羽毛也特别的油亮。
信宏看到那只奇怪的大鸟,立即害怕地把它赶走,鸟儿受到惊吓后迅速地飞走,但是当它振翅之时,鸟儿的一片羽毛却从身上掉落下来。那片羽毛往水井里飘落,信宏看到羽毛就要掉进水井里,于是急忙地伸出手,把那片羽毛抓住后,他就非常厌恶似地把羽毛扔到了一边。
我很奇怪信宏的反应,于是向上喊道:“怎么了,那只大鸟我从来没见过,可是你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怎么羽毛扔到外面去了?”
“要是那羽毛真的掉到水井里,你就死定了!别废话了,赶快下去吧!”信宏说完就抓着攀山索跳入了水井中。
我在下面看到信宏要往下爬,所以赶紧滑到了井水中,井水似乎深不可测,我紧紧地抓着攀山索,但两脚却够不到水底。先前有个人跳入水井中,水井应该不会太浅,要不然那个人还不得撞死在井底。倒是魍魉出现在水井中的事情,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不过我们现在充满了警惕,魍魉再想用婴儿的声音来迷惑我们,它们已经是不可能办到了,这样它们也没什么可怕的。当我完成自我安慰时,信宏已经从上面滑到水井底下了。我们都泡在冰凉的井水里,井水却没有被光芒穿透,里面仍然是无底的黑暗,好象是有几万米深似的。
“我们又没有什么潜水工具,待会儿要是憋不住了,就马上上来,别逞强!”信宏叮嘱道。
“放心吧,就这么点水还能把我憋死不成?”我笑嘻嘻地说。
“被淹死的可都是会游泳的!你最好别逞强,要是水里有危险,就赶紧上来。反正这件事情和你也没关系,你还是在上面等我吧。”信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我听完信宏这么一说,心里不免燃起万丈怒火,好歹邹伯父养育了我十几年,也算得上是半个爸爸了,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我生气地答道:“伯父也是我的爸爸,怎么就成了你自己的事情了,乌漆麻黑的晚上还能挂着个太阳不成?”
信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好,好,一起下去,”接着信宏好象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了,说道:“对了,这里的伏羲和女娲怎么手上只有日轮和月轮,不是应该拿着规和矩的吗?”
信宏的话让我心里一震,他说的没错,上古的伏羲和女娲拿着的不是日月,而是规矩!近几年的考古发现的“伏羲女娲图”都是手持规矩,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伏羲女娲分别立于墓门的两侧,均为人身蛇首,相向而立。伏羲在门左,头戴三山冠,一手举日,一手执规;女娲在门右,头戴高环髻,一手举月,一手执矩。东汉武梁祠石室画像上,伏羲女娲做龙身交尾,也是伏羲持规,女娲持矩。可是,井壁上的两个人手上只有日月,莫非他们不是伏羲女娲?
“难道他们不是女娲和伏羲,他们的手里只有日月。”
“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的伏羲女娲也是手举日月的,只是这里的少了规矩。说来真是古怪,这里的东西和外面的都不一样,二郎神的青铜像是这样,伏羲女娲也是这样。”信宏望着上面说道。
“全果各地发现的远古遗迹中,伏羲女娲都不一样,但是除了蛇身的特点,他们也都手上抓着规矩,”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西汉古书上说的,作者在西水村村口看到村子里的人在雕塑一尊石像,可是只看到了蛇尾盘坐起来的一部分,于是对信宏说,“你还记得西汉古书里说的事情吗?当时村子里打造的石像,作者没看到的部分会不会就是人的身子?”
信宏听完我的猜测,微微一怔,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先别去管这些,到水里看看,我感觉井水好象是流动的,可能真的通往别的地方。”
“还真要潜下去?我这一松开了绳子,还不跟铁秤砣下水一样。”我说着说着,把手一松,但又迅速地抓住绳索。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井水这么凉,泡久了不生病才怪!快潜下去吧!”信宏说完就松开了攀山索,一头扎进了冰凉的井水里。
我又抬起头看了水井的壁画,想着会不会是远古的事情被我们遗忘了,兴许上面的人不是我们熟悉的伏羲女娲,但是又会是谁呢?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事情抛出脑子,然后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潜入了漆黑的井水中。
我们在井水里向下潜了两三米,井壁就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宽阔的水域,就像是突然游进了无底的海里。我睁开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这才发现水里有很多的光线从上面射下来。看来这里的水井都是在这水域之上,水井果然都是相连的,难怪当时那个人跳入水井后就再也没有浮上来。
我感觉水是流动的,于是就顺着水流继续往下边儿潜,离开了水井一段距离,光线就渐渐地被黑暗吞没了。我正担心没了光线,要是游到别的地方,或者在水里迷了路就糟糕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团黑影迅速地蹿到了我们跟前,要是现在是在游泳池倒没什么感觉,可是这黑漆漆的水里突然窜出个人来,吓得我呛进了几口凉水。那团黑影的轮廓看上去应该是个人,他发现我们之后,就在水里转了个身,往后面游去。我们琢磨着这个人肯定认识路,于是也加快速度跟着这个人游过去。
我们越往深处游去,井水越是冰凉,光线也完全消失了。我们全是凭着感觉跟着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水里,好在看他的身形,绝对不是形如婴儿的魍魉,至少他应该是个人类。想到这里,我安心了不少,人和人类打交道总好过和怪物打交道。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几只细滑的东西和我擦身而过,我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鱼吧,难道真的游进海里了不成?
水压突然减轻了不少,那个人向上游去,所以我猜测上面就是水面。于是,我和信宏赶紧跟着往上边儿浮,刚好自己憋不住了。浮上来以后,这里出现是一片宽阔的空间,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个人浮出水面后,就慢慢地朝岸边游去,我和信宏惊叹的时间都没有,都急忙跟着这个人游了过去,上到潮湿的岸上以后,信宏打开了怀里的防水纸,拿出了里面的手电筒。当他打开了手电后,就立刻往那个人脸上照了过去,我立刻惊喜地跳了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我找了很多天的叶老师!
“叶老师,真的是你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啊!”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嘘,你小声一点饵,别乱喊乱叫的。”叶老师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
信宏一听我说眼前的人是叶老师,他就尴尬地把手电移开。他向四周照了照,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这里简直就是地下宫殿,好大啊!”
我看到多年未见的叶老师,心情激动得像是飞到了天上,也没心情听信宏的惊叹。我焦急地问道:“叶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昨天在林子里见到你了!”
“我来这里是……”叶老师欲言又止,随即他话峰一转,问道,“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叶老师这一问到让我哑口无言,该怎么和他解释天山神殿的一切,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信宏看我一脸为难的样子,就替我回答:“是馆里派我们来这里考察那个真人泥塑的,后来才发现了这个地方。”
我想起了林子里串脚印,就问叶老师:“老师,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叶老师刚想回答我,一阵古怪的声音就从黑暗里传来,信宏警惕地把手电筒向有声音的地方照过去,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在我们不远处,一个样子很邋遢的人坐在石头上,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烂得厉害。他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们,不过这个人已经是成人了,和婴儿身形的魍魉差别太大了,应该不是吃人的魍魉。我想到这里就没有那么惊恐,但是觉得很是奇怪,水井下的洞穴里怎么还有乞丐呢?
叶老师看到这个人,却害怕地拉着我们,叫道:“快跑,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16。七宝山
“怎么了,老师?你好像很怕那个人,他不就是邋遢了一点,穿得破烂些?”我很诧异叶老师的过激反应。
“它不是人,是傲因,我们快离开这儿!”叶老师说完就马上连推带拉地带着我们逃开了,我连想傲因是什么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叶老师慌忙地沿着地下水流奔跑,过了几分钟他才肯停下来,叶老师如此害怕刚才的那个东西,看来那个东西也非什么善类。我记得刚才叶老师叫那个东西做“傲因”,这个名字好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汉朝的东方朔撰写过一本《神异经》,这本古书曾经有提到这个名字,我记得傲因也是一个怪物,而且傲因喜欢吃人脑!难道,那个守卫员就是它的杰作?
“老师,刚才那个真的是傲因,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吗?”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叶老师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确定黑暗里没有声响传过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说:“古书上记载傲因是怪物,其实这些怪物只不过是一些稀有又凶悍的动物,但被我们叫成了怪物罢了,并不是不存在。傲因是类似灵长类的动物,非常的聪明。”叶老师停了下来,然后犹豫地说“你们只是碰巧进来的,还是现在就出去吧,忘记这里的一切!”
“老师,你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当了你几年的学生,我们留下来陪你!你在这里我们也不走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