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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我总听见那声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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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她和未作适当测试的情况下,我不敢对她的症状妄作诊断。因为你是好友,
所以我说了。也许她是嗜杀成性的人。”

    “告诉我怎么办。”

    “你先离她远点。”

    “我在努力。她从加州打来电话,威胁说要回来见我。”

    “告诉她断了那个念头。”

    “我不是心理学家。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

    “建议她向专家咨询。”

    “我曾经试过。”

    “那就再试试。不过你如果在办公室见到她,不要和她一起进入室内。

    可以找来其他人,大家在一起可以保护你。”

    “但在早上8 点,大楼里没有别人呀。”

    “找些借口离开她。琼,如果她来到你们家,别让她进屋。”

    琼脸色苍白:  “我从未见过她,怎么认出她呢? ”

    “查克描述过她的模样了。不要取巧。不要信任任何长得像她的人,并密切关
注孩子们。”

    “如何看得住? 吕贝卡12岁,苏珊9 岁了。我无法坚持让她们就呆在房子周围。”

    黛安转动着她的酒杯,不再说话。

    “哦,老天爷呀。”琼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几周简直像地狱般难受。每次电话铃响起,我和琼都条件反射似的吓
一大跳,呆呆地望着电话。不过那些电话均来自我们的朋友或孩子们的朋友,要么
就是一些绝缘材料、杂志、宅基地推销商。每天我从楼梯间上楼去办公室时,都得
鼓起勇气。我虔诚的祈祷总算没有白费,萨姆从未露面,使我的紧张感渐渐消除。
我开始感觉她似乎不会再纠缠我了。

    感恩节来临——这是我所知的最后一天和平的日子。我和琼去了教堂。

    我们双方的父母住得太远,无法与我们共度佳节。但我们邀请朋友来吃晚饭,
一起观看足球赛。我帮助琼做火鸡调料,还做了一些南瓜馅饼。那天我们邀请的是
同事及其太太——那位临床心理学家。她问起那个学生是否还在骚扰我,我将脑袋
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咧嘴而笑,举杯庆幸。

    客人们呆到很晚,跟我们一起看了场电影。我和琼虽然累得筋疲力尽,但非常
高兴,享受了精美的食品、醇香的美酒以及好友光临的甜蜜。午夜过后,我们把所
有的餐具刷洗干净,然后上床,做爱,折腾到飘飘欲仙,酣然入睡。

    电话铃突然响起,我像触电般地被惊醒,连忙摸索着去开床头灯。琼惊恐地睁
开双眼,抓住我的手臂,用手指向时钟——恰好是凌晨3 点。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别去接。”琼说。

    “假如是别的人来电话呢? ”

    “你知道不是的。”

    “如果是萨姆,我不接的话,她就可能来我们家。”

    “以上帝的名义,让她停止吧。”

    我抓起电话,却觉得喉咙不听使唤。

    “我来找你了。”电话里的声音在悲泣。

    “是萨姆吗? ”

    “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我不会使你失望的。我很快就会到你那儿。”

    “不,等一等,听我说。”

    “我一直在听着,每时每刻都听见你的声音。你的声音里含着痛苦。你乞求我
来到你身边,拥抱你,和你做爱。”

    “那是不真实的。”

    “你说你妻子妒忌我,那我会使她相信她并不公正。我还会迫使她让你离开她,
那样我们就快活了。”

    “萨姆,你在哪儿? 还在伯克利吗? ”

    “是的,我独自一人过感恩节。我爸爸不想要我回家。”

    “你必须呆在那里,萨姆。我没有跟你说过话。你需要忠告,得去看看病。你
愿意为我这样做吗? 就权当帮忙? ”

    “我已做过了。但甘佩尔大夫理解不了,他认为我所听见的是幻觉。他开我玩
笑,没有意识到你是多么爱我。”

    “萨姆,你得再跟他谈谈。你必须告诉他你打算做的事。”

    “我不能再等了。我不久就去你那儿,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心狂跳,脑袋里嗡嗡作响。我软瘫了下来,手中电话被夺走。

    琼对着话筒大喊:  “离我们远点! 别再打电话了! 停止恐吓——”

    她疯了似的盯住我说:  “那边没有人,电话挂断了。我只听见拨号音。”

    我尽可能快地将这件事记录下来。没有更多时间了,当时差不多是凌晨3 点。

    那天夜里我们不再试图重新入睡,无法做到。只得穿上衣服走到楼下,喝了咖
啡。我们决定该怎么办。早上8 点,等到帮孩子们穿好衣服送上车后,我们驱车去
警察局。

    他们同情地听完我们的叙述,但表示爱莫能助。毕竟萨姆没有触犯任何法律条
款。她在电话中没有什么污言秽语;要证实性骚扰相当困难;她也没有作出公开威
胁。除非她事实上伤害了我们,否则警方无法采取行动。

    “请保护我们。”我坚持诉求。

    “怎么保护? ”警官反问道。

    “安排一名警员守卫我家的房子。”

    “守多久? 一天,一星期,还是一个月? 那个女人也许不会再打扰你们。我们
工作负担过重,人手不足。我实感抱歉——无法抽调一名警员仅仅是看住你们的房
子。我可以派一辆警车,不时地巡视一下。仅此而已。不过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出现
来骚扰你们,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关照她的。”

    “但是那可能太晚啦! ”

    回到家后,我们强迫两个孩子呆在屋里。尽管萨姆还没有从加州赶到这儿,但
我们还能做别的什么吗? 我没有防身的枪支。如果我们大家呆在一起,就有自卫的
机会。

    那天是星期五,我睡得很警醒。凌晨3 点,电话铃响起,当然又是萨姆。

    “我来了。”

    “萨姆,你在哪里? ”

    “在里诺。”

    “你没乘飞机吗? ”

    “不,我不能。”

    “回去吧,萨姆。去伯克利。去见那位大夫。”

    “我等不及要见到你。”

    “求求你——”

    只听见拨号的蜂音嗡嗡作响。

    次日早晨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伯克利的信息台,因为萨姆曾提及
甘佩尔大夫。但是接线员在黄页电话号码簿上查不到他的电话。

    “再试一下大学,”我不假思索地说,  “查学生咨询处。”

    我说对了,甘佩尔大夫果真是一所大学的精神科医生。这是星期六,我无法跟
他的办公室取得联系,不过在他家里有位妇女接了电话,说要等到下午才能找到他。
下午4 点,我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是否有位病人名叫萨曼莎·佩里? ”我问道。

    “有过,但不再是了。”

    “我知道。她动身前往依阿华城,要来见我。我很害怕,也许她对我有威胁。”

    “噢,你不必担心。”

    “她不构成威胁吗? ”

    “曾经有潜在的危险。”

    “请告诉我,当她到达时我该如何应对。你在为她治疗,你知道我该怎么做。”

    “不,英格拉姆先生,她不会来见你。就在感恩节夜间,大约在凌晨l 点,她
自尽了。服毒过量。”

    我一阵迷糊,连忙抓住餐桌以防跌倒。  “那不可能。”

    “我亲眼见到尸体,是我验证的。”

    “但她那晚打过电话。”

    “什么时候? ”

    “中西部时间,凌晨3 点。”

    “在加州可就是凌晨1 点呀。毫无疑问是在她服毒之后或者之前。她没留下遗
言,但是打过电话给你。”

    “她可是不曾显出任何迹象——”

    “她经常提及你。她曾病态地暗恋着你。她不健康地痴迷通灵术,坚信你把声
音放进她大脑中。”

    “我知道那事! 她是否有妄想症或嗜杀倾向? ”

    “我的英格拉姆,我已经说得太多了。虽然她已身故,但我也不能诋毁她的声
誉。”

    “但我认为她没有死。”

    “请你再说一遍。”

    “如果她死于星期四晚上,那么请告诉我,她怎能在星期五夜间又打电话给我
?”

    电话里只有静音。我感受到那位大夫有些迟疑。  “我的英格拉姆,你太焦虑
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你把那两个晚上搞混了。”

    “我告诉你她在星期五晚上又打来电话! ”

    “而我告诉你她死于星期四。或许有人在骗你,要么……”那大夫不安地欲言
又止。

    “要么什么? ”我的声音在哆嗦,“是我自以为听到她的声音了,对吗? ”

    “我的英格拉姆,别自找烦恼了。你真的已大脑混乱了。”

    我慢慢地搁下电话,十分恐惧。  “我肯定听到过她的声音。”

    那晚萨姆又打来电话,在凌晨3 点,从盐湖城打来。当我将电话递给琼时,她
听见的只有拨号音。

    “但是你听到那该死的电话铃声的! ”我坚持说。

    “或许是电话线短路。查克,我告诉你电话中没人。”

    接下来在星期天凌晨3 点,电话又从怀俄明州的夏延打来,离得更近。

    假如她死了的话,就不可能再打电话。

    依阿华大学办的那份学生报与各地大学的主要学生报联版。星期一那天,我和
琼带上孩子驱车前往该报的办公室。正好伯克利大学校园报的周五刊已经送到,我
几乎绝望地在报上查找。  “有了! ”那是两英寸长的一条消息:学生突然死亡,
名叫萨姆·佩里。但圆滑地对死亡原因不置一词。

    到了停车场外面,琼说:  “现在你是否相信她已死亡? ”

    “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会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认为我听见死尸的声音,那我肯
定疯了! ”

    “你认为她自杀起因于你,所以感到内疚。你不该那么想。因为你不可能阻止
她。你失眠太多,精神恍惚。”

    “你承认听见过电话铃声的! ”

    “对,那是真的。我也无法说清。如果属于电话故障,我们可以送去修理。为
了让你安心,咱们去换一个新的、尚未注册的电话号码。”

    我似乎感觉好些了。喝下几杯酒后,我甚至有了睡意。

    然而就在星期一夜间,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凌晨3 点,我被惊醒。我缩在一边,
坚持让琼去接听,但她听见的只有拨号音。我抓过听筒,当然又听到萨姆的嗓音。

    “我差不多要到你那儿了,我得赶紧。我在奥马哈。”

    “这个电话号码尚未注册! ”

    “但你把新号码告诉我了。是你太太去换号码的,她试图将我们俩隔开。我会
让她遗憾的。亲爱的,我要跟你在一起,等不及了。”

    我尖叫起来,琼吓得离开我身边。

    “萨姆,你必须停止! ”我对着电话大喊,  “我跟甘佩尔医生谈过话了! ”

    “不,他没那个胆量。他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他告诉我你已身亡! ”

    “没有你我就无法活下去,很快咱们就会在一起。”

    我的尖声叫喊惊醒了两个孩子。

    我歇斯底里大发作,琼不得不打电话喊来救护车。两名救护人员强按住我,才
使我逐渐安静下来。

    奥马哈离我们住处有一天的车程。星期二琼来到医院病房探望我。

    “你感觉好些了吗? ”看到那些迫使我躺下的绑带,她皱起眉头。

    “求求你啦,你必须听我说,”我说,  “好吗? 怀疑我得了精神病,但看在
上帝面上,听我说。虽然我无法证实我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你处于危险之中,我也
如此。你得带上孩子离开这个地方。今晚凌晨3 点,她就会到达咱家。”

    琼怜悯地打量着我。

    “答应我! ”我大声说。

    琼看着我苦恼的脸,点点头。

    “也许她不会到我们家去,”我说,  “她好像对一切了如指掌。她可能知道
我在住院,可能来这儿,我得离开才是。我吃不准怎么做,但是稍后你走了,我会
想办法摆脱这些带子。”

    琼忧伤地凝视着我,她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泄气。  “查克。”

    “我会去检查家里的情况。如果你还在那儿会使我更加不安。”

    “我向你保证。我会带上苏珊和吕贝卡,开车去某个地方。”

    “我爱你。”

    琼哭了起来:  “我将不知道你身在何处。”

    “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会带话给你。”

    “可是怎么传话呀? ”

    “通过英语系。我会给该系秘书留言。”

    琼俯身亲吻我,哭个不停,确认我脑子出了毛病。

    天黑后不久,我便潜回我家那所房子。正如琼向我保证的那样,她已带着孩子
离去。我坐上赛车,向州际公路疾驰而去。

    在芝加哥的一家旅馆里,凌晨3 点,接到萨姆从依阿华城打来的电话。

    她听到我的声音了。她说我曾告诉她有关我的行踪。她受到伤害,而且动了怒。 
“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跑? ”

    午夜时分我逃离芝加哥,飞车疾驰直到我彻底感到需要歇口气为止。在宾夕法
尼亚的约翰镇登记入住,我还是睡不着。我有一种很可十白的感觉。就在昨晚,萨
姆反复说:  “很快你会与我会合。”在写字台里,我发现了这张留言信笺。

    已经快4 点了,她没有打来电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能逃生。我的眼睛一直盯
住电话。

    时间到了4 点。亲爱的上帝,我听见了铃声。

    我终于醒悟:萨姆在1 点钟自杀,在依阿华时区显示为凌晨3 点。但我身在宾
夕法尼亚,是在美国东部,一个不同的时区。加外I 的凌晨1 点,就是宾夕法尼亚
的凌晨4 点,而不是3 点。

    现在是了。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然而我悟到了别的东西。这家旅馆不同凡响,它设计得像
个家。

    但铃声呢? 上帝保佑,它不是电话铃声,而是门铃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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