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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和你什么关系?”车里的人并未露脸,但霍成羽已经感觉到她的焦躁了。
忽然眼前一亮,小侯爷这可不是我不义了,是你不仁在先的。
霍成羽微微回头应道:“他不过是在下同窗。”这事你哥不也知道吗?
“你……知道他在哪儿?”
霍成羽浓眉微扬,嘴角一挑,“成羽家里来了个美女做客,方池与她倒是有点渊源的,可能这几日他会时常去别院拜访,就不知能不能有幸遇上。”
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谣言似乎不日可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节快乐。
愿天下所有的妈妈永远健康,快乐。
不知什么时候,香香才可以做妈妈呢?
☆、蜚短流长(二)
媛媛与大神师兄在霍成羽的别院里谈论自己的小食庐,方池离开的这些日子,她的确独自搞出了不少新花样。大神师兄自然是听霍成羽说起过了,但详细的烹饪细节他还不很明朗。为接下来的盛宴比试选择菜品,两人正在梳理之前媛媛烹制的那些特色菜式,方便取舍。
西厢是个比较宁静的地方,空间不大,却已有媛媛祖屋的两倍宽敞了。之前媛媛来到别院时,见到外面都是一片奢侈的点缀,倒是这里挺素雅清幽的,或许是因为大神师兄时常来住的缘故吧!
园子里种了不少翠竹,正值春日,竹叶都绿油油地透出了新芽。小小的池塘旁立着几座假山,上面的苔藓为单调的池水增添了几分翠色。就仿佛身边的人儿一样,青釉釉的,很绿色、很环保。
二人泡了两杯桂花茶,一边品着馨香一边讨论,手边还有媛媛精心烹制的几味小点,仿佛又回到了祖屋那段惬意的时光。媛媛很享受这样和大神师兄分享美食,自己的“奇思妙想”加上师兄的经验老到,总能擦出不少意想不到的火花。
一人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和谐,春桃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到二人立马说道:“霍少爷回来了。不过……”
方池长眉微蹙,媛媛对他笑了笑,问:“不过什么?”这丫头平时就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一点小事就象天崩地裂一样,猜想应该没多大事吧。霍成羽出去时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吗?
春桃看了看方少爷,放低了声线回道:“不过别院外面围了不少人,他还带着个气势汹汹的女子进来。”她本来是要出去替小姐买东西,见到这情景就立马折回头了,此时二人正朝西厢来呢。
媛媛思量着应该是霍成羽的朋友吧,也没在意,却不知道霍成羽怎么就招惹到那女子了。
方池起身,抖了抖长袍,“我回屋歇会儿。”
可步子还没迈开,霍成羽已经进来了,“哎呀!方池,你果然在啊!还真是巧了。”
媛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兄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方池凝住脚下步子,冷眼一扫,杵在原地。
“方池!真的是你?”一名女子瞬间推开了挡在她身前的霍成羽,往前踏了两步就不敢走了,可眼里目光炙热。
霍成羽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媛媛,窃笑一瞬,对着方池说道:“怎么郡主来了,你也不打声招呼啊?”
方池微微眯了下眼,霍成羽见他脸色突变,将脊背挺直,仿佛豁出去了似的继续说道:“人家可是专程来碰你的。”
“这就是你想到的方法?”方池牙痒痒的,连带着声线也略显低沉。
霍成羽将头一撇,别开脸望着最顶处的那束竹叶一副我看不见的姿态,以免被某人眼神所伤。
媛媛打量着之前跟在霍成羽身后进来的女子,一身靛青色的华服刺绣精美,头上别着做工细腻的金步摇,黛眉杏眼,五官玲珑,加上纤瘦的身姿,不说有沉鱼落雁之相,也算是花容月貌了。
媛媛打量她的时候,那女子也毫不避讳地在媛媛身上扫荡了一番,双眉越拧越紧,末了朝身边的霍成羽嗔道:“她就是你说的美女?”这身段浑圆的模样也能叫做美女吗?真不知霍成羽这双狗眼是不是瞎了。
霍成羽依旧举目四望,现在他可是谁都不敢对视的,万一不小心被谁融掉可就不好了,“啊!美女嘛,见仁见智的。”他说的可是实话,其实义妹也不错的,虽然胖了点儿,还是挺可爱娇俏的,他一直这样觉着。
方池目光微软,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扯,“是挺美的。”
媛媛回过神才想明白这二人是在夸自己吗?还真是谬赞了。
霍成羽终于收回目光,含笑向媛媛介绍:“媛媛,这是小侯爷的同胞妹妹,白灵郡主。”
媛媛报以一笑,学着从前电视里看回来的模样微微福了福,“郡主好。”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问安,想着白忆之平日一副亲和的模样,应该眼前这主也不会太过刁难吧。
霍成羽见到媛媛施礼的模样扑哧一笑,这是哪门子的问好啊?不过挺有新意的。
白灵对霍成羽那句见仁见智并没太大反应,却清清楚楚听到方池也称赞了他身前这位胖胖的丫头,心里一把无名火起,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方池质问道:“你也觉得她很美?”
方池轻轻抬手,抚弄了下媛媛身后的青丝,点点头。
“她那么胖,哪里美了?”看着方池的举动,白灵有些气恼,“她究竟是谁?”怎么在方池眼里,自己的美貌居然比不过一个胖丫头了。他们究竟什么关系,居然动作亲昵成这样。
“我未婚妻。”
“哈?”这声疑问是三个女子外加一名不明状况的男子同时发出的。
霍成羽当然是惊讶方池何时与自己义妹订亲了,春桃也是疑惑自己不是一直陪着小姐的吗?白灵固然是不太相信,至于媛媛本人却也是一头雾水的,她不是没答应吗?虽然那日师兄吻她,她没反抗,但她可还没点头说要嫁啊。
“是的!”方池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毋庸置疑。
媛媛一头黑线地扭头看他,方池却不知何时换了一脸委屈的模样,“别不承认,你不是连定情信物都送了给我吗?”
“什么时候?”媛媛自己都不记得了,有吗?有吗?
方池咬咬薄唇,眼里清澈一片,水汪汪地仿似要掉下泪珠来似的,“那日在祖屋,你亲手为我缝制了一条围布,至今还在我随身携带的行礼里呢。”他可是随时拿得出证据来的。
“那也能算?”不是他强迫她做的吗?想起还十指连着心地痛呢。
方池长叹,仿佛满腹惆怅,“难道你忘了繁城民间的俗例了?女子若为男子缝制衣衫,哪怕是一件小小的围布也好,都是两情相悦的证明,许诺今生非他不嫁。”
媛媛茫然地朝春桃的方向望了望,春桃微微颔首,神情纠结,原来小姐那几日专心致志地缝制那条围布是给方少爷的啊?难怪她那么用心了。
“你不会真的忘了吧?”方池神情忧伤,一张忧郁的俊脸看得人心生怜悯,“不过不打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白灵哪里还有心思再看下去,含着泪瞬间转身夺门而出。霍成羽半宿回过神来,立马追了出去,嘴里不停喊着:“郡主,郡主,你这是去哪儿啊?”
春桃呆了一瞬便离开了,还是把这园子留给小姐和方少爷吧。他们似乎有许多话要讲呢!她还是乖乖买该买的东西去吧。
等到四下无人,媛媛微怒嗔道:“把围裙还给我,不算。”他怎么能这样呢?这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分别,他那日说他不是君子,她还在心里替他辩护过呢。原来还真的不是啊!
“你还想为我再做一条?”方池目光柔柔地望着眼前的丫头,嘴角轻扯,浮出淡淡笑意来。
媛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转身欲逃开眼前的局促,刚挪动步子便被人拖进了他厚实的胸膛里。眼前的人微微埋首,在她唇上印下一抹温润,轻轻咬了下她的丰唇,呢喃般说道:“不是你说要有举止的亲昵,言语的温情吗?别想跑。”
心噗噗跳着,媛媛动弹不得,连眼都忘了闭上,直直地看着那双深邃而迷幻的眼睛肆意地划过一丝邪气,仿佛自己瞬间沉浸在一股无法自拔的魔咒之中。
师兄的唇与她轻轻贴着,微微含住,一条染满桂花清香的柔润悄然滑进她的嘴里,与自己的舌尖轻触,继而纠缠,吮吸,然后是他彻底释放的翻搅。双手自然地将她禁锢在他怀里,仿佛再也不容许她挣扎一般。
少刻,媛媛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份炙热的占有,心其实早已在他未有侵略分毫时沦陷了。这长长一吻,令她瘫软在他怀里,害怕自己不小心跌落下来,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微风拂得身旁竹林沙沙作响,几片不知从何处飘落的竹叶跌落在两人头上。
良久,方池微微松手,唇瓣划过媛媛肥嘟嘟的脸颊停在耳畔,迷离般问道:“我只品得出你的味道。你还要收回那条围布吗?”
媛媛呆愣着没有回应,那个吃什么东西都索然无味的他说,他只品得出她的味道,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是他教会她尝遍世间百味,烹煮出那些美味的佳肴,可他却只能尝到她的滋味,那句要他还她围布的话是怎么也再说不出口了。
从余温中清醒,媛媛忽然想起白忆之,白灵郡主这样哭着回去,他怕是很快便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心里惆怅起来,喃喃说:“小侯爷那儿……”
“成羽知道如何处理,他处理不了,还有我在。”方池伸手捋了捋媛媛额前被自己搅乱的发丝,又是一副身外无物地模样,仿佛这事已与他无关一般。
“做你的挚友还真是辛苦。”
“这是以牙还牙。”
媛媛只好在心里替义兄哀叹,祝他好运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比试前夕(一)
坊间的传言倒是真换了唱本。
那日在别院百灵郡主是怒气冲冲进去,然后梨花带雨地跑了出来。外间看热闹的人自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致认为是霍成羽打了白灵郡主的主意,连细节都被那些人渲染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似的,现在繁城里就流传着他的这点破事。
其实霍成羽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本来引了那么多人去,要的就是这结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不想兄弟失望,又不能连累妹妹,唯一的选择便是自己将这苦果子不吭声地咽下。就如媛媛说的那样,让他们去说吧!反正又不会掉几斤肉,掉了也自然有人替他养回来。
白忆之之后找过他,大致问了下事情为何会弄成这样,霍成羽只说是那日出府碰巧被郡主碰上了。小侯爷自然知道他那妹妹的刁蛮脾气,只道是霍成羽拗不过她,所以才有这番闹腾的。可郡主对小侯爷居然只字未提方池的那番话,倒是令霍成羽挺意外的。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忙完这事,霍成羽终于找到闲暇到自己的别院蹭饭了,刚进西厢的后院便闻到小屋传出的阵阵菜香,忍不住就踱了过去,正巧碰到方池转头。
方池对媛媛说了轻声两句,便从小屋里出来,走过霍成羽身边,低声道:“别去扰她。”
霍成羽点点头,与他一起回到前院,方池进了下屋子,出来时手里拿了一轴画卷,丢在石桌上便坐下了。
霍成羽也懒得打开看,只问:“画好了?”
方池没出声,神情淡淡的。霍成羽却一脸邪笑地凑了过去,“你说屋里……”
“找死?”
霍成羽见他发怒了,忙转了下话题,“不会又是和上次一样吧?”
方池目光冷冷一扫,霍成羽便乖乖地叫来侍从将画递给他吩咐道:“放到画室去。”
媛媛端着菜出来的时候便见到这样一副画面,霍成羽一脸媚笑地看着大神师兄,可某人显然脸色很不好。她真弄不明白象霍成羽这样不愁吃穿的人怎么会对大神师兄那么殷情,一个一副奸臣相,另一个却像是不进油盐的四季豆一般,还真是令人费解。
这些日子霍成羽被折腾得够呛,却毫无怨言,男人间的友谊是媛媛无法理解的,也懒得去理解了,只要知道他俩这样挺好就行了。
为了犒劳鞍前马后出了不少功劳的霍成羽,媛媛折回小屋做了几道精美的小炒。端上桌时,霍成羽眼睛为之一亮,又是新鲜的菜式,下筷前不忘确认一声:“都是媛媛做的?”
“不敢吃就别吃。”方池执起筷子,自顾自夹起菜来。
席间霍成羽再插不上什么话,媛媛做的菜实在太美味了,他光顾着喂饱自己了。倒是身边两人根本不像是在品尝美食,将一桌子菜说得支离破碎的。
“这道菜再淡些可能会更好。”
“口感不错,调料你自己试着拿捏。”
“若再切细点,口感会不会更好?”
“细了没嚼头,这样可以了。”
“这条鱼有办法让它再嫩点儿吗?”
“回头试下别的方法,若想再鲜甜点,不妨试试你自己磨的那些干虾沫。”
“这盘鼠肉呢?”
“噗,”霍成羽将刚吃进嘴里的一片看似牛肉的东西吐了出来,“媛媛,你说什么?这……这是老鼠肉?”
媛媛咬着筷子猛笑,方池的嘴角也跟着扯了两下,实在忍俊不住轻笑两声道:“放心!不是地沟里的。”
霍成羽放下筷子,再也没胃口了,本来好好一顿美食,到这二人嘴里便变了味道,这哪还是在品尝美味啊!简直是受罪,还是从前在食庐时媛媛介绍菜品的方式好。用酒漱了两下口,才又拿起筷子,问:“哪道菜是不稀奇的?”
这还敢再吃吗?他都害怕下筷子了。媛媛真是什么都敢做啊!一定是被某人带坏的,他不就喜欢成日关了门在小屋里瞎折腾吗?想到这些,霍成羽越发没胃口了,该不会自己从前吃的那些方氏独家炮制都是这些材料吧?难为他从小到大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三人用完饭,在园子里喝着媛媛自己制的柚子茶,霍成羽端起茶杯前又向二人确认了一下原料,才敢喝进嘴里。还好只是酸酸甜甜的没有异味,总算放心了,不过还真挺消食的。
听着二人饭后的谈资居然又是那些菜肴,霍成羽有些闷了,找人搬了张竹躺椅来,躺下合上眼准备小憩。门房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府里差人送过来的。
霍成羽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抖了抖,看着上面的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汤不凡这么多年还是没一点儿长进吗?”
媛媛听说是败家子来的信,立马起身过去了,还没走到霍成羽身边,便见他脸色微变,似乎阴沉了几分。
“怎么了?”
霍成羽将信递给她,坐了起来,朝方池看了两眼,没说话。
媛媛接过信,看了看,也愣住了,“我和那老板不是签了三年的契约吗?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的?”
方池没见到那封信,但也瞬间明了了,提到三年契约,当时小食庐还是他与媛媛一同去看的地方,自然也知道契约的期限。
“信里说什么了?”
媛媛拿着那封信走回大神师兄身边,将信递给他说道:“哥在信里说那竹楼的老板找过他,说是竹楼不租了,另有他用。限他几日内搬走,违约的银两和店里的装潢使费他会赔给我的,不用再商量。”看来对方的态度很强硬啊!
方池伸手接过信大概地扫了一眼,放下后沉思片刻道:“无妨。这事交给我与成羽,你专心做你的菜。”
但媛媛怎么放心得下,这次的比试可与败家子那次不同,参赛的人恐怕都是首屈一指的各方大厨,夺得魁首并非轻而易举的事。若那间小食庐没了,她如何养家糊口,这不是逼着她一定要赢得这次比试吗?即便获胜,拿到那一百两银子的奖励,她也需要时日去重新找地方,选址和筹备又要花上些功夫。
之前的房东说搬便要她立即搬走,她现在人在繁城,又怎么处理得过来?
“成羽哥,能安排下马车让我回去一趟吗?”媛媛觉着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或许还有商谈的余地呢?那出租小竹楼给她的人也是食庐的常客,平日也有些交情,不象那么不好说话的人,难道是败家子处理得不好?
霍成羽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方池,方池收起那封信,淡淡说了一句:“没有回去的必要。”
媛媛愣了愣,见他脸色淡然,似乎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越发疑惑了。
霍成羽站起身,抖了抖衣衫,似乎依旧懒散,“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回去开出任何条件,那间小食庐都是拿不回来的了。”
“不仅如此,”方池接话道,“你若想要在那小镇继续营生,恐怕也没当初那么容易了。”
媛媛呆呆地立在那里,两人话里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其实她看到这封信已经隐隐明白了。之所以还想着回去,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会这样对她。收回竹楼怎么会那么突然?要她搬走为什么要那么仓促?如果没有一个人在背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