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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的确想学他的本事,但这小人她想做到明处。香茗是个菜痴,做菜他或许有一手,但人心未必就真的把握得那么透彻了,否则之前也不会吃了那么多闭门羹。可她不想随便拿他便宜,说白了他要教便教,不教她也没损失。但至少不让他再这样执意为了这一百两纠结。
香茗想了一会儿,很痛快地便答应了,“好!在下想找人探讨厨艺已是很久了。可惜一直未能遇到如汤小姐这样爽快的人,既然汤小姐不介意,在下也不会在意的。”
媛媛见他真的答应了,心里有些好笑,却不得不佩服起他来,这才是大将之风嘛!其实就算自己学会了他的那些菜,她也不会煮得和他一模一样,每个人的味道都有自己的不同,细细品来,就连大神师兄做的那些菜也是与她有少许差别的。
香茗此时才有胃口吃饭,顿时觉得饿了,拿起筷子,夹了几道菜放进嘴里,越吃越觉得奇怪,“今日这些菜不是汤小姐的杰作吧?”
媛媛方才还在如此想着,听他这样一问,点了点头,果然是首屈一指的大厨,味觉比谁都灵敏。
香茗一下兴奋起来,“原来‘第一楼’还有这样的高手?”即便这人是在效仿汤小姐的做菜方式,可这人应该比汤小姐还要技高一筹,他真是三生有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七)
午宴接近尾声,媛媛掂量着该下楼等着送客了。
带着霍成萱从香茗的雅座里出来,回头看了看他。她已与香茗定下七日之期,七日内香茗负责教她一些特色菜式,自己能学多少是多少,此后与他便没有任何拖欠。
只是这一瞥,却从香茗眼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香茗一直望着霍成萱的背影发呆,竟有些痴痴傻傻的。
媛媛回过头,看了身前这丫头一眼,她的确长得漂亮,身段也是自己比不上的,穿戴精美,浑身透着一股和他哥一样的贵气。有了自己这片绿叶,这朵红花应该很出彩吧?但媛媛一点都不介意做她的陪衬,反而很开心,有人可是独爱绿叶不喜花的。
“香茗在看你。”媛媛低声对霍成萱说道。
霍成萱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挽着媛媛的手嗲声嗲气地柔柔怨怪道:“媛媛,你好坏。”作为女子怎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弄得她小心肝噗噗直跳。
媛媛停下步子,很认真地说:“有人喜欢是好事,一点不坏的。你若以后想与我做朋友,就应该交心,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其实方才那句不过是霍成萱在掩饰自己的害羞,见到媛媛神色立马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交心。”
媛媛不觉在心里暗叹,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就是好骗,三言两语便哄得她将自己当了闺蜜。既然已是闺蜜,媛媛便打开了天窗,亮出自己的话来,压低声音问:“你觉得香茗和我哥哪个更好玩?”
霍成萱不想她居然这样直接,但自己已答应与她交心,不想食言,咬了咬唇瓣,莺莺应道:“不凡哥哥很有趣,但香公子也很特别。”
媛媛扑哧一笑,这丫头不会有选择困难吧?她并没问她钟情哪个多点,只不过是在问她谁有趣些,怎么就答不出来了呢?但她的目的并非是要她现在说出她喜欢败家子,只是想看看她的眼光如何。既然她为难,媛媛也不想逼她一定要给出个答案。
挽起霍成萱的手,拍了拍,“这世上的男人岂止千种,别那么快下定论。自己的相公一定要千挑万选,那可是陪你过一世的人。”
霍成萱听见她如此语重心长地叮嘱,有些感动,不凡哥哥不是她亲哥吗?她居然没替他美言几句,反而让自己细细斟酌,她一下更欣赏起媛媛来。这交心的朋友,她很满意。
送了霍成萱回雅座,媛媛与霍成羽寒暄几句,便下了楼。
待她走后,霍成羽盯着妹妹看了好一阵子,方问:“刚才你俩去了哪里?”不是他不相信媛媛,但汤不凡始终是她哥,肯定会替那小子说好话的。
霍成萱今日特别开心,笑得甜甜地,听见哥哥问话,柔柔地应道:“方才媛媛领我去看了香公子。”
“香茗?”霍成羽微微蹙眉。
霍成萱点点头,“是的。这香公子也是个有趣的人,听媛媛说,他老想着还她一百两银子。可是被媛媛拒绝了,他倒是答应教媛媛几道自家的拿手小菜,算两清了。”
霍成羽愣了愣,媛媛居然哄得香茗肯将自己“香满楼”的菜式相授于她?还真是有点本事。同行间的避忌他怎会不知?真是她才干得出的事。不过见到妹妹在那儿抿嘴窃笑,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你们没聊过别的?”
霍成萱对着哥哥从来都是很坦诚的,立马将媛媛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末了笑着说:“媛媛真有意思,往后我一定会时常来‘第一楼’坐坐的。”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有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伴很有趣。
霍成羽将妹妹的话听进耳里,却在疑惑,那丫头竟没替她哥美言几句?还教着他妹妹应该精挑细选?沉思一阵后,霍成羽扯了扯嘴角,往后妹妹有人替他看着了,她若想来“第一楼”也未尝不可。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酒足饭饱,霍成羽记起隔壁的小侯爷,之前怕他醉酒见风,所以才让他暂时留在雅座里歇息。这会儿想起,即刻吩咐下人过去与他的侍从一起,将白忆之扶下楼去。是时候送他回府了,免得让他在那儿躺着太过不雅,有损他侯爷的脸面。
下楼时,见到宾客已陆陆续续散去,霍成羽向媛媛打过招呼便领了妹妹上马车,将她安置在离小侯爷较远的椅子上,这才吩咐车夫先去侯府。
媛媛送走香茗和一干宾客,吩咐小三安排收铺,关上了“第一楼”的大门。今日是“第一楼”重开没错,但却不是正式打开门做生意,所以只预备了午市,晚上还想着与自家的这班人吃饭庆祝呢。这也是她对这帮老臣子的谢恩宴,今日的宴席每个人的表现她都很满意,相信往后“第一楼”的生意一定不会差。
回到厨房,见大神师兄刚刚忙完,静悄悄地靠了过去。
方池刚吩咐众人收拾完厨房,拿着一条汗巾在擦手,听见这细微的脚步声,已知来人是谁。嘴角牵起一丝笑意,“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媛媛见自己的形迹败露,本想作弄他的心思一下没了踪影,嗯嗯两声,一本正经地走到他身边,“干得不错。”
方池丢下汗巾,微微转头,“必须的。”
媛媛扑哧一笑,偷偷瞥了瞥厨房里的人,见他们都各自在忙着自己的事,趁他们没留意这边,瞬间踮起脚尖在方池脸上留下一记香吻,“奖励。”
方池没想这丫头会偷袭,愣了一下,却不满意,“小吝啬鬼,晚上记得来我院子。”他可不想这样便宜了这丫头,自己可是替她忙了半日。
媛媛嘟嘟嘴,扭过头去,脸上一抹温热拂面而过,心里却甜甜的。
“香茗呢?”方池忙完想起正事。
媛媛转头对他俏皮一笑,“打发掉了。”
方池疑惑着,有这么容易的事?可见到媛媛脸上的神色又好似不像在骗他,“怎么打发的?”
媛媛将自己与香茗的那番约定大致说了一下,可见到大神师兄脸上越来越难看,但也不想就这样妥协,“你可以给萱萱做吃的,我也可以和他学几道小菜,这样才公平。”
方池瞬间便体会到了媛媛之前的感受,原来发现自己的专属被人分享是这样的滋味。这丫头是故意报复他吗?方池咬了咬牙,但她可以谅解自己从前的事,难道他此时要小气地与她较真?
“好!你跟他学,不过我要在旁看着。”这可与他不同,他那已成过去,她现在可是他的人,哪那么放心让她与一个天下闻名的大厨单独相处的?不想自己当初在祖屋的境况在别人身上重来一次。
“师兄,人家可只答应教我。”他这要求会不会有点过头了。
“不同意?”
“是不方便。”
方池听到这句一股无名火起,她居然堂而皇之地告诉自己未来的相公,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他在旁会不方便。
“好,你也不准学。”
“师兄,你好专丨制。”
“不觉得。”
“我可是为了‘第一楼’未来的生意。”
“我只为你。”
媛媛拗他不过,只好妥协,“不如我们在厨房里,你在门边听?”
“没这嗜好。”
“我们打开门?”
“那与我在身边有区别?”
媛媛捂头,“难道师兄也觊觎‘香满楼’的菜式?”
“不稀罕。”
“干嘛那么固执?”
“我稀罕你。”
媛媛哭笑不得,懒得和他再争下去,想起他在“第一楼”待了大半日,好心提醒道:“你不回‘在水一方’去看看?”
方池见她为难的模样,一直想笑,却忍住了,故意板着脸问:“逐客令?”
媛媛长叹,“你还是客吗?”这楼是他送的,人是他教的,连这些杯杯碟碟都是霍成羽看在他面子上替她张罗的,她实在很难给眼前这人的身份下个合适的定义。
方池听到这句倒是真笑了,眼底闪过一抹柔情,这丫头的话难道是在暗示她已是他的人?
“我饿了。”
媛媛愣了愣,想起从早上忙到现在,大家都还没一粒米下肚呢。赶紧找来几个伙房师傅随便做点儿小菜祭祭大家的五脏庙。还好食材都有现成的,不算很费事。
方池见着无事,拉了媛媛上楼,一边走一边问:“小侯爷呢?”
“喝醉了。”
“成羽?”
“送小侯爷回府去了。”
方池听着这两声应话,心里佩服起这丫头来,原本以为今日一定是六国封相,没想都被她化解掉了。一个个的来,他不怕,就怕在这样的大日子弄出点儿事来,不好收场。不得不说这丫头有些本事,连他都不一定处理地如此圆滑。
二人进到霍成羽的雅座,内里已被小三收拾得干干净净。方池掩上房门,拉过那圆乎乎的身子搂着,低声一语:“我饿了。”
媛媛正想回答,她知道了,不是在安排吗?却不料自己的唇已被一抹温热封住。敢情他饿的不仅仅是他的肚子?
既然饿了,那就喂饱他吧!媛媛没有挣扎,回应着这个冗长而缠绵的吻,心里甜滋滋的。舌尖传来大神师兄炙热的索取,她轻轻挑拨了一下。
方池没想到怀里的人居然敢大胆的引诱,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少许,呼吸沉重而灼热。良久他放开手,意犹未尽地咽了一下,喉结上下一动,带着少许沙哑的迷离,轻叹:“还有三年。”
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挨的,真是折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爷的病(一)
媛媛与大神师兄在霍成羽的雅座里坐下休息,二人已经累得没了多少精力缠绵了。
媛媛趴在义兄的专用饭桌上,想起了之前的事,侧头问一脸疲惫的大神师兄:“你怎么敢让阿爷掌勺?”
“有什么不敢的?”方池挑了挑长眉。
媛媛此前一直在疑惑他怎么做到的,显然今日没人投诉阿爷做的菜有问题,每个食客都很满意,所以她一直觉得大神师兄很有本事。
“他可没什么记性。”
方池轻笑,“他记性好得很。”
媛媛呆住了,方池见她不解,问道:“你难道没发现师公近日记性颇有好转之势?”
媛媛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日阿爷说起两家恩怨时,她也疑惑过,但这段日子太忙,一直在筹备“第一楼”重新开张的事,心思没放在阿爷身上,倒是真没发现阿爷长记性了。被大神师兄这样一提醒,她才回过神来,好似阿爷最近做事真的有条理了。
方池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轻轻一笑,“其实我也是近日才发现的。最初在祖屋,眼神不太好使,所以没留意。直到你食庐开张,他有几次进厨房来发号施令,我才发现他居然记得从前做菜的许多细节。开始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他清醒时记起的,可你们回繁城后,他找过我谈我俩的事,我才发现他居然什么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媛媛的脸微微一热,想起那晚二人在别院被阿爷逮个正着,蝇声问道:“是那晚吗?”
方池点点头,“第二日你出去了,师公将我叫去房里,谈了好一阵子。我发现他说话比之前有调理,而且很多事不用我提醒,他便能自己忆起。之后留意了不少日子,所以我才肯定他的记性好了不少。今日我故意让他掌勺,却一直在旁细细观察,方敢确定他真的好了。”
媛媛听到这话心里很感动,连自己都没留意到的事,他却那么细心,“师兄,谢谢你。”
方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唇角微微扬了扬,“他也是我师公。”根本不需言谢。
媛媛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围住他脖子,撒娇似的说:“师兄你真好。”心里某个地方柔柔的。
方池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坐着,送上一吻,压低声音说道:“既然知道我好,往后不许想着他人。”最好就别和那个什么香茗学厨艺了。
媛媛一下从他怀里跳起,好似开窍般问道:“你说阿爷的病有好转了,我是不是该请个大夫回来替他瞧瞧?”
方池知道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怀里忽然好似空了不少,有些怅然,“也好!若能根治,未尝不是件好事。”
二人正在说着汤一柏的事,小三便在门外敲门了,声音怪怪地问:“少东家、师傅,可以下楼吃饭了吗?”菜可是都做好了。
媛媛脸上一阵微温,却故意小声问道:“你收了小三做徒弟?”
方池站起身打理了下自己的衣衫,随意地应道:“是他自己叫的。”
媛媛扑哧一笑,方池却皱起了眉头,“徒弟太多,真是烦人。”连个清净之地都没有了。
二人打开厢房的门,见着小三在外偷笑,看见两人出来了,立马低下头去,却神色怪怪的,“饭菜已经备好,请少东家和师傅移步。”
“谁是你师傅?”方池板着脸,眉头微蹙。
小三见他脸色立马规矩了,示意二人下楼,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们后面。但这师傅他是死皮赖脸都要认下的,大不了改日再纠缠于他。未来师傅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过,才不要那么容易就放弃呢!
与一班伙计吃过饭,媛媛又和败家子说了下阿爷的事,二人商量一番,决定请个大夫回来替阿爷瞧瞧。其实汤一柏身子骨一向不错,挺硬朗的,平时没什么病痛,因此从未看过大夫。媛媛听败家子说起,最初阿爷开始出现记性不好的情况时,二人的爹娘只道是阿爷上了年纪,所以没怎么重视,加之“第一楼”那时虽然生意大不如前,却也食客不少,两人都很忙,所以一直没认真替他诊治过。
但媛媛却知道,这也是种病,虽然好似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根治,但却是可以缓解的。
趁着午市以后没太多杂事,晚上又只需准备两桌感恩宴,因此二人立马便吩咐了春桃去请大夫。春桃听说太老爷有望记起从前的事,也替小姐开心着,临出门又问了声:“去城东请,还是城西?”
媛媛不解了,“有区别吗?”
方池在旁饮着茶,这会儿才搭话,“城东有位名医,是汤家从前一直用开的。城西那边也住着个全城知名的大夫,医德不错,你义兄家里一直用这家。”
媛媛掂量了一下,对春桃说:“去城西吧。”
春桃很吃惊,按说请从前的那家兴许会收得便宜些,怎么小姐不愿请他呢?但小姐吩咐了,她也不想违逆,她从来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的。
春桃出了门,汤不凡才问出春桃之前的疑问,“怎么不找城东的?”
媛媛微微一笑,从方才败家子给自己的情报中可以看出,虽然从前爹娘没认真替阿爷看过病,但也代表他们曾经也为此事请过大夫。不用说一定是城东那间了,可他居然没看出阿爷的病是可以医治的,反而一路放任下去,只能说明他要么想套牢汤家这只大肥羊,要么就是医术不精。既然如此,她还请他来做什么?
可城西的就不同了,大神师兄不是在话里说了吗?他医德不错,又是霍家一直用开的,应该医术不会差。
媛媛将自己的想法略微地解释了一下,汤不凡很释然地笑了笑,妹妹真是个人精,才几句话她便看出其中端倪了。瞥了瞥身边的方池,暗示道:“你以后可要多多注意啊!”
方池端着茶杯,回应一句:“我不是你。”
汤不凡差点被茶水呛到,瘪瘪嘴转过脸去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媛媛趁着春桃出门,让孙良取来账本,递给败家子,“往后你负责每日做账。”
汤不凡有些不情愿,他可是将调酒的事都揽下了,妹妹居然还有重任交给他吗?故意别过头看着方池问:“你何时入赘汤家?”
方池眉头一蹙,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