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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三叔?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也不怕让人笑话,”罗旭初再好的脾气,被罗远鹄骂骂也就罢了,可父亲和闻敬爱的姐姐被三叔这么骂,难免有些忍不住了,脸一沉怒斥跟着罗远鹄的亲兵道,“还不快将将军扶进去?!”
“你算老几?不过跟你爹一样一个运气好些的庶子罢了,也要来管我?”罗远鹄似乎被罗旭初给激怒了,大声道。
“三叔,您这是要做什么?您醉了,回去睡上一觉就好了,”罗旭初再次扶了罗远鹄压低声音劝他,罗家在辽东是军民瞩目的存在,何况这次来的又是他们叔侄两个,怕是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现在罗远鹄陡然翻脸,罗旭初有些手足无措。
“做什么?你先问问你的好爹,好姐都做了什么?”罗远鹄一脸愤慨,狠狠的甩开罗旭初扶着他的手,“滚~老子不想看见你~”
“三叔!”罗旭初实在闹不明白自己这位叔叔是怎么了?他刚到辽东时还好好的,三叔的妾室王氏还跑前跑后的帮着妻子整理行李领着她拜访各位将军要锦州的女眷,搬到一起之后也是相处融洽,他还庆幸有个叔叔在辽东可以互相照应,可自良郡王到了辽东,三叔被他宴请了几次后,这再见他的态度就开始变了,“您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咱们是一家人,侄儿哪里做的不对,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是父亲和姐姐一个是您的兄长一个是当朝的太子妃,不好这么诋毁他们~”
“打你骂你?我可不敢,你是堂堂的武安侯府世子爷,父亲是太子太保,武安侯,姐姐是太子妃娘娘,未来的皇后,我算是什么?不过是罗家分出来的庶子,被扔到这荒山野岭自生自灭罢了,就算是有了出头的机会,你们也会将它掐断,是啊,我怎么能出头呢?罗家有一个庶子出头就够了,万一我再出了头,抢了你们武安侯府的风头怎么办?”罗远鹄鄙夷的瞪着罗旭初,口中骂骂咧咧,“武安侯?不过是一个丫头生的庶子,呸,什么高贵的身份?要不是娶了个好媳妇,哪里轮得到他?”
一向温和对父亲甚是恭敬的三叔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罗旭初不由心头火起,他骂自己可以,怎么能够这样口出恶言伤害自己的父亲?“你站住,我父亲是你的二哥,更是罗家的顶梁柱,更在辽东立下了赫赫战功,他的爵位是靠真刀真枪拼杀回来的!”可是罗远鹄已经被亲兵扶着拐进了院门,显然没有听到。
罗旭初原本以为这只是罗远鹄醉后胡言,谁知道第二天,罗远鹄就领着王氏离开了罗旭初的住的院子,回到他们初来时住的宅子里,引得锦州上下一片愕然,这是罗家两房公然反目啊!
“唉,谁会想到三叔气性这么大?要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跟世子闹成这个样子?”罗绫锦看着坐在下首的田荣珍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这是家事咱们做女人的能劝就要劝劝,虽然两房已经分家,可侄子跟叔叔反目,传出去与世子的名声有碍~”
听着良郡王妃罗绫锦这明显偏帮的话,田荣珍嘴里发苦,这问都不问缘故,就将自己叫过来说什么罗旭初跟三叔闹得不愉快,“王妃说的是,臣妾也问世子了,他也懵懂着呢,那天三叔回来跟世子发了一通脾气,世子原想着得三叔酒醒了我们便过去赔个罪,再问问三叔在外面谁人惹他生了气,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领着王姨娘搬走了,臣妾跟世子赶过去时,三叔又回了大营,想来有什么误会也要等到下次休沐时才能见面将话说清楚了。”
“是么?那就好,”罗绫锦冷笑一声,“要说我也是罗家的女儿,自然希望娘家能一派和睦,三叔是个老实性子,待人最好了,世子到底年纪小些,又初来乍到的,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整个辽东都要跟着看笑话了。”
这是直接给他们定罪了,田荣珍未嫁进武安侯府时,祖母已经派人将武安侯府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在得知自己从庶长媳一跃成为武安侯府府的世子夫人后,富宁伯府更是下了大力气竭尽所能的将武安侯府能查的查了个底儿掉,这所谓的罗家女儿罗绫锦,与其说是罗家的姑娘,还不如说是梁家的华阳郡主,根本跟罗家人没有多少亲情在,现在她摆出一副自家人的模样来教训自己?田荣珍微微一笑,“郡王妃说的是,想来您自小便常见三叔,与他比我们要亲厚,臣妾和世子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冒犯了三叔,还请郡王妃看在同出罗氏的份儿上,好好劝劝三叔,若是觉得世子和臣妾哪里做错了,他是长辈,只管教训便是,就像郡王妃所说,罗家在辽东的威名可不能因为小小的罅隙而蒙尘,想来父亲和太子妃知道了,定然也是这么想的。”
那天晚上罗远鹄说的那些话罗旭初已经尽数告诉田荣珍了,她就不相信罗远鹄敢将那话再说一遍?
正文二百二十七、
罗绫锦自恃身份,哪里将罗远鹄那个庶子看在眼里过?加上罗远鹄这些年一直是外任,在京城的时候不多,跟罗绫锦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也就是这次到了辽东,梁元慎存心拉拢,罗绫锦才摆出和这个三叔亲近的姿态来,现在田荣珍将调停的任务扔给她,还要罗远鹄说出她跟罗旭初的错处来,她又怎么会接?毕竟罗远鹄跟罗旭初翻脸也是梁元慎和她在中间挑拔的功劳,
“世子夫人当思自己错在哪里,不要一味指望旁人,三叔大半夜被世子气着了,第二天早着严寒离去,这是城中人都看到的,”罗绫锦淡淡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我今天叫你过来,也是想着你们做为晚辈,武安侯又不在辽东,以后事事要以三叔为尊,本朝可是以‘孝’治国的。”
“郡王妃说的是,三叔跟郡王妃都是世子跟臣妾在辽东的亲人,也是我们的长辈,”田荣珍的神色越发恭谨,面含笑意,“世子跟臣妾又怎么会不尊重两位?”罗绫锦是出嫁女,女子出嫁从夫,算不得罗家的人了,何况自己夫妻还是罗家二房的人?罗远鹄就更是如此,虽说他是叔叔,但罗旭初是武安侯世子,是罗家一脉未来的当家人,罗远鹏和罗轻容让罗旭初到辽东来,目的也是为了将来可以接掌辽东的势力,怎么可能依着罗绫锦的意思唯罗远鹄是从?
听田荣珍这么说,罗绫锦唇边噙了一抹冷笑,重重的将手里的碧玉芝耳杯摞到案上,“既然世子夫人死不认错,又不服我这个郡王妃的劝说,那我也懒得再劝和了,好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田荣珍出身再不济也是伯府的嫡小姐,现在又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现在被罗绫锦这么公然下脸也是意料之外,不过她的性子一向恬淡,也不辩解,只起身一礼便离开了良郡王府。
罗绫锦看着田荣珍莲步姗姗随了下人离去,心里冷笑,一个伯府不起眼的女儿,真以为做了世子夫人就了不起了?岂不知道这武安侯还不知道能再做多久呢?
自见了罗远鹄,梁元慎和罗绫锦便对他执礼甚恭,完全将他当做正经长辈看待,待几次交心下来,梁元慎听出来罗远鹄颇有些怀才不遇且对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之后,便也跟着对罗远鹄空有一番抱负没有机会施展感叹了一番,又请出妻子罗绫锦跟罗远鹄叙亲情。
罗绫锦自是明白丈夫的用意,虽然辽东现在在王建功李四平顾劲升这些人的手里,但罗家人在辽东的影响不是王建功李四平可以替代的,而且顾劲升经过梁元慎的试探之后,明显对他这位郡王爷不怎么感冒,因此将罗远鹄拉拢过来就是重中之重了。
罗绫锦先是跟他一起感怀了一番罗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光,毕竟除了嫡长子罗绫锦的父亲罗远鸿,罗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庶三子了,可惜罗远鹄没有像罗远鹏那样娶了个好妻子,当时年纪又轻,没有在世子的争夺中胜出,这次跟罗远鹄深谈,罗绫锦发现这也是他一生的憾事,不由心里大喜,也让便添添减减的将自己看中了罗纨素想为她请封做郡王侧妃的事说了,也说了自己跟罗纨素的姐妹之情和梁元慎对罗纨素的一片深情,希望能够得到罗远鹄的准许,罗家三房能够和良王府亲上加亲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并且保证虽然罗纨素在名分上差自己一点儿,但日…后在郡王府,各种待遇是不会比她这个王妃姐姐差的。
待罗远鹄知道罗轻容因为不愿意成就这门亲事才硬将女儿送到了莲华寺后,勃然大怒,立马要派人上京将女儿接到辽东了,最终被罗绫锦苦苦劝了下来,以罗轻容的聪明和梁元忻的耳目,这个时候接回罗纨素,那良郡王府就只能立即以侧妃之位迎娶罗纨素,可这样一来,必然会引起梁元忻夫妻的警觉,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可以这么早的打草惊蛇?何况只要赢得了罗远鹄的信任,迎不迎娶罗纨素,就不是当务之急。而罗远鹄回去之后跟罗旭初翻脸,也是罗绫锦意料之中的事,知道了自己的前程和女儿的前程都被罗远鹏父女坏了,罗远鹄还能当罗旭初是侄子那才怪呢。
罗旭初才到辽东不久,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和人望,一来就跟叔叔闹翻了,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辽东将领孤立起来,以后凭什么接掌辽东兵力?真以为那些老兵痞会甘心将手中的权力交给他?
罗绫锦回到自己的灼华堂,将自己的太丫头姚黄和魏紫叫到身边,她细细打量眼前这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也都过了二十了,姚黄肤色极白,人长得温柔妩媚,一举一动自带风流,最引人的便是靥边那对酒窝,也怨不得入了梁元慎的眼,而魏紫则清新爽利,办事干脆,对自己忠心不二。
这两个丫头还是自己被引经齐太后收养在兹宁宫时特意为自己挑选的,原以为会陪自己一辈子,可现在,她揉揉额心,辽东的局势比他们想像的要好的多,除了顾劲升外,不论王建功还是李四平,还有他们手下的副将参将们,都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些年被罗远鹏压在这穷山恶水这地,又没有什么大的战事,早就满腹怨气,大家浴血疆场,图的不就是封妻荫了到中原那花花世界而将军不打仗,荣华富贵要从哪里来?
“前几天王爷宴客时王都督看到姚黄了,十分喜欢,王爷便跟我商量了,将姚黄嫁给王都督,”罗绫锦斜靠在紫檀美人靠上,轻描淡写道,“你们也知道,这些将领常年戍边,家眷是不能跟着来的,你嫁过去了,其实跟正头夫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娘娘!”姚黄已经料到自己在罗绫锦手时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也深恨自己一时糊涂被梁元慎的容貌所动,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昏了头,现在落了这么个下场,“奴婢已经是失了身子的人了,只求这一生守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做牛做马~”她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哪个男人还会当人看?何况那王建功长的能头熊一样,一伸指头都能捏死她,跟了那样的男人,只怕等着她的就是一条死路。
“快起来,你过去将王都督笼络住了,就是在给本王妃尽忠,”罗绫锦难得这么和颜悦色,伸手将姚黄拉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魏紫,一拍自己身边的座榻,“你也坐下~”
“奴婢怎么敢?”魏紫努力让自己笑的平静,她跟了罗绫锦十几年了,这主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魏紫心里再清楚不过,“娘娘有什么吩咐?”只怕要嫁过去的还不止姚黄一个,想她魏紫一心一意服侍罗绫锦,最终还是落个送人的下场。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现在王爷有多艰难,我有多艰难你们这些成天跟着我们的应该看在眼里,再说了,咱们自小在一处长大,平日跟姐妹一般,若不是好人家,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们嫁过去?”
罗绫锦长叹一声,想着自她嫁给梁元慎之后的种种艰难,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原本光洁的眼角已经隐有细纹,“你们绝不是因为被我厌弃才送人的,”她抚了抚姚黄的鬓角,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有风情,怨不得先是梁元慎后是王建功,这些贱男人一个个都被她给迷住了,“那天王都督过来看咱们新建的园子,没想到一眼就相中了你,说是要娶回去当二房,正正经经下聘礼写婚书,当然,你的事我也找了王姨娘跟他提了,人家说不嫌弃,一样好好待你,至于魏紫,”魏紫是她最忠心的丫头,罗绫锦自认为对她要比姚黄厚的多,“当时李四平也在,你也见过他,李四平虽然比王建功年纪大一些,官职也低一级,但他先头的妻子已经不在了,我让咱们府上的长史认了你做妹子,你也算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嫁过去便是正头夫人~”
将自己心爱的两个大丫头嫁给王建功和李四平,也算是变相将他们跟郡王府栓在了一起,这阵子梁元慎潜心跟辽东的将士结交,发现比想像的要容易的多,这些长年困在辽东的兵士,对中原的一切都充满了向往,曾经到京城述过职的更是想尽办法想调回去,罗绫锦相信,只要许了他们高官厚禄还有就是回京城,这些人肯定愿意跟着他们搏一把的,左右守在这里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前途,对于心高气傲觉得是岳武穆重生的王建功来说,有仗打,才能有富贵,而美人计于这些大老粗来说,是既廉价又有效的计策,再说姚黄和魏紫两个,要想在王建功和李四平那儿混得好,同样也离不开她这个郡王妃的支持。
“好啦,我也知道今天的消息你们一时也缓不过来,下去好好想想吧,要真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们的,不过这也是我能为你们筹谋的最好的归宿了,”见两个婢女都咬着唇不说话,罗绫锦也不再跟她们啰嗦了,左右这些人的命都是她的,现在只是让她们嫁人,还是嫁得二品武官,若是再拿乔不肯,那就太不知道好歹了。
正文二百二十八、
在梁元慎夫妇在辽东细细谋划将来的时候,东宫之内太子妃罗轻容已经发动了,因为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自罗轻容动了胎气要早产的消息传出,不但整个后*宫,现在整个京城都悄无声息,那些朝中大佬们都翘首东望,等待着东宫的消息。
“皇祖母,水嬷嬷说还要等上一阵子呢,您要么先回宫歇歇,有了消息孙儿立马差人去报您,”梁元忻强压内心的焦急,劝慰着齐太后,罗轻容的产期在五月,原来想着能生在端午也不错,可谁知道刚进了四月便动了胎气。
“不必了,太子妃是头一胎,又动了胎气,这里没有个正经主子坐镇不行的,”齐太后面沉若水的摆摆手,狠狠瞪了一眼跪在那里的黄婉玉和桑荞,“你们都给我到外面跪着去,太子妃有个万一,谁也别想好过!”
“将她们给我拉出去,”梁元忻厌恶的一挥手,这些女人为一块料子几句话便能争到罗轻容跟前来,甚至动起手来,说她们是无意的,怕是鬼也不会相信,当然现在不是收拾她们的时候,梁元忻恨不得扔下这满屋子的人冲到产房里去,看看罗轻容到底怎么样了。
“这里有哀家呢,太子该忙什么忙什么吧,”齐太后扶了宫人的手缓缓向事心殿去,有她在这里,想来也没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弄什么幺蛾子,“大男人家家的守在产室外,不像话~”
以后梁元忻还会有许多的子女,难道成天什么事都不做,只顾着看女人生孩子不成?
“是,祖母您先进去躺会儿,”梁元忻嘴上应着,耳朵却在听着产室内的动静,闯进去是不可能的,但守在外面,他是可以做到的,“孙子朝廷里也没有什么事儿,过一会儿要是还没有动静我再走~”
罗轻容躺在产褥上,每次阵痛来临时她都紧紧抓着罗帐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可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周围乱纷纷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守了一堆,可是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自己的身边,是啊,除了父亲,她的亲人就只有梁元忻了,再有就是腹中这个孩子了,正想着,又一阵绞痛袭来,罗轻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殿下,殿下,不好了,”水嬷嬷跌跌撞撞的从产室里出来,腿一软扑到梁元忻脚下,“娘娘羊水已经破了,但是小殿下,小殿下~”因为没有足月,罗轻容产道迟迟不开,而且产婆也说了是臀位,这其中的凶险,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你说什么?太医怎么说?”梁元忻一把将水嬷嬷拖了起来,“太医呢?”
“余太医已经在帮娘娘施针了,只是殿下要有个准备,关键的时候,”水嬷嬷怯怯的垂下头,不敢看梁元忻的脸色,太子和太子妃有多恩爱,她是知道的,现在她深悔没有留在慈宁宫里,而是跟着到了东宫,弄不好这条老命今天算是交代在这儿了,“太医要老奴请示殿下,是保~”
“要大人,轻容不能有事!”梁元忻脱口道,若是要赔上罗轻容的性命,他宁愿没有孩子~
“娘娘,娘娘,”朱砂用冷毛巾擦试着罗轻容的额头,一边轻轻叫她,“您醒醒,小殿下还没有出来呢,您可不能睡~”
“朱砂!我听到有人哭,怎么了?我是不是生不下来?”屋里已经掌灯,罗轻容粗粗一算,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又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余太医,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