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伯府并没有收到帖子。”
每年春天这种宴会,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会,罗轻容自然明白这个规矩,可既然当时贺家没给纪家递帖子,怎么这会儿又来提亲,梁元忻?贺霖安是梁元忻的伴读,“然后呢?伯爷和夫人的意思?”
“父亲着人打听了,说是那个贺家的小儿子只荫了个五品散官儿,身上并没有差事,成日游鸡斗狗的,是个不学无术的,”纪沉鱼满腹委屈,她的两个哥哥那么优秀,人品端正聪明好学,自己难道要嫁给个纨绔不成?“可,可昨日贺家大夫人过来了,说是,说是贺家公子从华夫人那里听说我极好,还说将来想请华夫人做男家的媒人。”
华夫人?梁元忻的舅母,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了,这事儿果然跟梁元忻有关系?可他为什么要让贺霖安娶纪沉鱼呢?明安伯在朝里并没有领实缺,纪家大公子也不过才进了翰林院,说不定几年之后还要外放,离堪大任还远着呢,梁元忻这一步走的是什么棋?
“我娘就是有些担心,这是王爷的意思么?”纪家虽然不打算卷到东宫之争中去,可中秋的事让纪家和明王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华夫人又要做媒人,这件事明摆着是明王的意思了,纪家当然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娘便想着递了帖子去拜望下华夫人,其实我也挺想华家姐姐的。”
纪家不知道罗轻容和罗家到底与明王有什么样的默契,可当初的出事的是三个人,而且与纪家送消息将这件事按下不提的也是罗轻容,明安伯和宋氏其实也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看看武安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真的一心跟着皇上走,还是有了其他的打算?纪家就算不参与也要尽量的心里有数,免得糊里糊涂的陷进了万劫不复的坑里。
贺霖安是梁元忻的嫡系,将来不可能不被重用,而且他虽然看似不学无术,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恶名,梁元忻这一招是要拉拢明安伯么?前世他就娶了纪沉鱼做侧妃,这一世虽然改变了,可纪家还是要站到梁元忻那边的,“那天在长公主府我就看你和华家姑娘相谈甚欢,彼此走动走动也没有什么,听说华夫人和华姑娘就住在明王府~”
这件事罗轻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真的不能插手太多,而且她现在在府里守孝,也不可能去探问梁元忻的意思,再说了,罗家也是想尽量不偏不倚不牵扯在这几位王爷之中的,“你放心,你的婚事,伯爷和夫人怎么也不会草率行事的。”
纪沉鱼嘟着嘴,“我还没想嫁呢,也不知道那个贺霖安是圆是扁~”
“伯母看了不等于你看了?”罗轻容拿了块芙蓉糕递到纪沉鱼面前,“议亲议亲,这不是在议嘛,不成的话拒了就是,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咱们沉鱼落雁的纪姑娘还怕嫁不出去?”
“还有一件事你听说了没有?”说完自己的事,纪沉鱼开始讲八卦,“户部黄侍郎家的姑娘,被赐婚给明王做王妃了~”比起自己的婚事,这个更让纪沉鱼感兴趣,凭直觉,她觉得自己这位姐姐跟明王的关系不同寻常。
“黄侍郎?”罗轻容一时想不起来这户部黄侍郎是哪位?“侍郎家里的女儿做明王妃?”至德帝是怎么了?难道这一世不会将皇位传给梁元忻了?“这也有些太~”
“我没说清,是做侧妃,”纪沉鱼没有在罗轻容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不免有些失望,“黄侍郎家世不显,他的女儿咱们见的并不多,只是他的夫人是晋王的如夫人生的,”说到这儿她掩口一笑,“那位李姑娘听了信儿不知道该多堵心呢,一样是侍郎家的女儿~”
“你这个促狭的东西,李姑娘已经嫁了人了,还这么编排她,”罗轻容被她逗乐了,李碧瑶当初可是一心嫁给梁元慎的,“现在李姑娘应该是在庆幸才对,”张兰跟她说过一嘴,良王府里已经有妾室有孕了,罗绫锦祖母死了,梁元慎没道理跟着一起守孝,罗轻容摇摇头,若是个聪明的,只怕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庶长来,“只是怎么先给明王赐了个侧妃?王妃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谁知道呢?听说是没有,还有人说是皇上说了,明王到底是中宫嫡子,王妃的身份不能太低,这不,现在京城勋贵里都乱了,”纪沉鱼想到父亲和母亲说的话,皇上现在将“中宫嫡子”这样的话搬出来,怕是有用意的,都多少年了,谁见了梁元忻还会想着他是中宫嫡子,最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那一位?“可这满京城最尊贵的华阳郡主已经做是王妃娘娘了,到哪里去找比她更尊贵的?”
看来梁元忻入主东宫的日子不远了,罗轻容心里松了一口气,张兰被困在武安侯府,梁元恪就算是再掀什么风浪,也与她们罗家无关了,“看来皇上是要在明王身上费心思了。”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办?”纪沉鱼伸出手指比了个四字,“你听说了么?他马上要回来了,听我爹的话,清江那边修堤,除了会添乱,啥也干不好,被皇上给调回来了,你说,皇上能不失望么?”
梁元恪要回来了,正好,罗轻容浅浅一笑。有些事情,早些尘埃落定大家都能心安。
中午有加更啊,不是情人节的原因,我家老父亲过大寿~~~~~
一百四十、加更
华萃芳呆呆的看着哥哥,“表哥真要娶那个黄侍郎家的女儿做侧妃?那王妃定的是谁?”
华舜卿叹了口气,怜惜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让妹妹随了母亲进京,“王妃还没定,但皇上的意思要娶个身份高贵,德才兼备的姑娘,你想想,黄姑娘这个侧妃还是晋王爷的外孙女儿呢~”不论用什么方法,还是要打消妹妹那不该有的念头才是,就那个罗轻容,要对付妹妹这样的,怕是伸伸指头的事,再加上梁元忻的心又在罗轻容身上。
“娘,你不是说~”华萃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梁元忻娶谁为侧妃她不关心,她想知道的只是王妃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我刚才说的事,”华舜卿瞪了母亲肖氏一眼,都怪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咱们华家,已经是后族了,没必要再给皇家送女儿了,姑姑还不够冤么?”
华世音年纪小小就被送到了宫里,肖氏几乎没见过这个姑奶奶,现在听儿子那么说,也是一凛,“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皇上都说了,王爷是中宫嫡子,”华舜卿将嫡子两个字咬的极重,“明王府怕是正妃侧妃姨娘的不会少,而且身份也不会低,你觉得萃芳那性子,能过得好么?”
“这,”肖氏也迟疑了,她就生了这一子一女,儿子聪明上进,这梁元忻越得皇上器重,自己儿子的前程越好,女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而华家的内宅,两个妾室还是自己做主给华世恒抬的,根本在自己面前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女儿哪里懂得那些宅门里的手段,“可她到底跟王爷是至亲,再占了正室的名份,王爷怎么会不偏疼一些?”
“您觉得呢?王爷外头那么忙,有功夫帮她料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什么样的亲情可以让男人偏心一辈子?”华舜卿干脆坐了下来,耐心道,“依我的主意,趁着如今的势头,您只管阖京给妹妹挑个可心的夫婿,以后有我和王爷在,妹妹的日子过不到地上,您说是不是?”
“可是,”想到梁元忻以后会有的富贵,肖氏依然有些不甘心,压低声音道,“皇上都说嫡子了,咱们华家就不能再出个金凤凰?到那个时候,谁还敢小看咱们?”她也同样加重了“嫡子”二字。
“现在又有哪个敢小看咱们?”华舜卿拿余光看着妹妹,若是梁元忻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子,或是一般妃嫔的儿子,才能不显,只打算做个逍遥王爷,他也乐得遂了妹妹和母亲的心思,可现在不是这样,妹妹这样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根本担不起中宫之责,而且梁元忻已经得了皇帝亲口许诺将来是要娶罗轻容的,自己妹妹难道要成天对着罗轻容行礼,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和父亲在,华家也没有落魄到要靠女儿赚富贵的地步。”
“你也有你的道理,”肖氏看着女儿那如花的容颜,自己女儿长相也算是出挑的了,可这京中女儿,差的也没有几个,真的弄几个高门出身的侧妃回来,就算是女儿做了王妃,日子也消停不了,若是嫁旁的人家,夫妻有了什么嫌隙,自己还能出头说上句话,可若是进了王府,自己一个二品诰命,哪里有插嘴的地方?
可皇帝岳母的诱惑又实在太大,“你说,皇上会给王爷选个什么样的王妃?这侧妃都出来了,怎么王妃反而没了消息?”
消息他自然有,但不能跟任何人说啊,想到梁元忻的担忧,华舜卿心里暗笑,“母亲还是问问给黄侧妃安排在哪个院子吧,虽然是侧妃,也是有品级的,等她进了门,咱们还是搬到华家的宅子里才是。”
“娘,怎么办呢?”华舜卿一出双梨院,华萃芳眼泪就下来了,“我不是图富贵才~”
就因为女儿不是图富贵,肖氏才不忍让违了她的心思,“你且放心,太后不是很喜欢你么?过几天娘进宫探探她老人家的意思,说不定这王妃就是你呢~”
华萃芳白皙的脸上滑过一抹红晕,真的是这样么?可为什么先要抬个侧妃进门?“依例不是有了王妃才纳侧妃?”
是啊,除非是王妃太小,肖氏心里一顿,难道是已经定好的王妃的人选,跟梁元忻年纪相差太多?这京中身份比得过华阳郡主的还有谁?虽然其他几位公主也有女儿,但都没有北宁长公主得宠,轻易不出来走动,太后娘家倒是有个孙女,可又是个庶出的,肖氏深恨自己在京城里人头不熟,嘴里却安慰女儿道,“这样的事儿以前也有,你且沉住气,说不定上面就是想看看你的度量呢。”
“真的是这样么?”华萃芳又惊又喜还有几分羞涩,最初几次太后诏见她,可不是夸她斯文大方家教好么?一定是这样的,“娘,那咱们要好好给表哥操办这次纳妃这礼,虽然只是侧妃,”她一脸郑重的寻思着,“左右女儿也无事,你就当教教女儿家务事了。”
女儿踌躇满志的脸让肖氏满腹心酸,强笑道,“嗯,好,虽然亲王纳侧妃礼部也有制度,但府里也要有人张罗不是?只是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在一旁帮着为娘便是了,不好抛头露面的,”左右这些事,女儿大了也是要教她的,现在只当是个开始,肖氏自我安慰。
“黄婉玉被指给梁元忻做了侧妃,你说皇上就是什么意思?”柳贵妃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自那天至德帝在慈宁宫拂袖而去后,就再也没有宣召过自己,她强压心里的忧虑,每天依然跟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可是太后见了她也是淡淡的,说不上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可至今,柳贵妃也没有弄清楚自己是哪里错了,“女儿跟皇上说过,挺喜欢黄家这个姑娘~”
女儿这是太急切了才会办错事啊,“皇后去世十几年了,你到底是明王的母妃,可曾帮他挑过婚事?”柳夫人已经年逾五旬,但保养的极好,即使心里生气,面上也挂着和善的笑意,仿佛女儿说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我说了啊,我先提的明王的婚事,太后不是看中了华家姑娘么?我就顺水推舟提了一下,后面才又说恪儿的事,”柳贵妃心里也隐隐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可她还希冀着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样,“太后真的是很喜欢华家的女儿,一个二品外官的女儿,召进宫里几回了~”
“有些话太后可以说,你却不能,枉你入宫十几年了,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后…宫无主,柳贵妃是位份最高的那一个,却没有一片慈母之心,梁元忻到底也是皇帝的亲生子,当年华皇后又有救驾之功,就算是后面渐渐无宠,可这功劳也是不能抹杀的,“你为宁王挑了那么多,最终娶进门的不也就一个么?大方一点拿出来先给明王挑,不也显得你大度么?”柳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女儿这一生是太顺遂了,或许许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但东宫之位绝对不是。
自己这么大了还被母亲斥责,柳贵妃颇有些不服气,按规矩她和柳夫人是君臣,柳夫人是不应该再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的,但母亲的手段柳贵妃是极佩服的,现在更需要向她讨主意,“娘你不知道,那小子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手伸的长着呢,那几家无论哪家被他得了去~”
“他是明王,他的婚事最终如何是要由皇上说了算的,你以为你挑的那些人家,皇上就一无所知?”柳夫人敲了敲面前的炕几,“你爹让我跟你说,娶谁不重要,关键还要看圣心,”虽然知道这里是女儿的寝宫,她还是压低声音,“那梁元慎娶的差了?如今怎么样?你啊,拿出些母妃的样子来,锦上添花的事儿干嘛不做?也好跟皇上解除误会,还有,黄婉玉做侧妃,这王妃是谁?你可要千万打听清楚了~”
柳贵妃发愁的也是这桩事,自己原本做王妃的人选,竟然被皇上直接指给梁元忻做侧妃,这分明是打自己的脸呢,可她偏偏有口难言,“女儿也的着人打听了,那天皇上从慈宁宫出来,刚巧遇上明王,但两人在御书房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这男人若是内宅乱了,外面的事也做不好,”柳夫人一脸温婉的笑意,“你不是说以前太后看中了华家么?既然现在王妃人选还没有定下来,未必就不是华姑娘,这侧妃身份越高贵,以后这明王妃怕是不易作喽~”
“母亲说的是,”柳贵妃欣然起身,若是华萃芳做了明王妃,那就又是一个明王府里的华世音,“别说以后进的姑娘,就一个黄婉玉,她就休想镇的住!”
当然,若不是华萃芳,那就更好了,现在明王妃的人选一直不出来,皇上又说过梁元忻的王妃身份不能低了,那就只能往年纪小一些的姑娘里寻了,哼,若真是这样,怕是明王妃没进门,庶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到时候,这明王府还会有安生日子过?
+++++++++
在这儿说一下啊,周四我要上架了,明天还可以看公共章节,后面就不能了哈,这个与我来说,没有多少意思,但网站的说法是培养铁粉,我只能从了。
一百四十一、
看女儿听明白自己的话了,柳夫人也算放了一半的心,“消息的事你不要插手,反正我听说华家那对母女也是一心要进明王府的,就算有什么差池,也是她们撑不住事儿,自己坏了姑娘的名声。”
“我明白了,哈,这下就好看了,”这样的风声传开了,华家女儿做不了王妃也是要进明王府的,到时候,出身高贵的侧妃,表妹侧妃,明王妃有的是头疼的时候,这是这些天来柳贵妃最高兴的一天了。
“还有一件事,史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外面可都在说,你给恪儿定的可是史良箴,”柳夫人随手又给女儿浇了一盆冷水,她的女儿她明白,“现在借坡下驴也不错。”
“凭什么?那史的那一家子想的倒美,本宫要是这么就被她们拿捏了,以后恪儿还不是要被她们牵了鼻子走?”在宫里颐指气使惯了,史家瞒着自己做的事,将柳贵妃对史良箴的好感消的一干二净,一个不跟自己一心,背着自己搞坏主意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妇?“史家的事不行,若是肯做侧妃,还能商量商量。”
“你这个孩子,史家是什么人家,你让史家嫡女做侧妃?你也真敢想,”这次柳夫人真的是怒了,她娘家母亲也是史家的姑娘好不好?“这次的事,应该只是焦氏的主意,但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不认下来,史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认下来?本宫的面子往哪儿搁?谁跟她们定过亲事?史家舍不得嫡女,偏房嫡女,庶女都行,”柳贵妃不以为然道,“母亲你也知道,恪儿因为清江的事已经不被皇上喜欢,若再没有勋贵们的支持,光靠父亲他们,也难成事,”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柳,史,蒯三家,哪个沾手过兵权?“这五城兵马司在贺家手里,兵部在高家手里,京郊大营,归了富宁伯,平凉侯,绥远侯,这些人,哪一个跟咱们都不亲近啊~”
女儿的考虑也有道理,这也是自家老爷的顾虑,清贵和勋贵互不统属,这些以诗书起家满腹都是治国之论的读书人也颇为看不起前几代还是泥腿子,只为跟对了主子,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而攀上富贵的这些暴发户们,所以在这些武将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指望他们去支持梁元恪,柳夫人倒宁愿相信他们会支持梁元忻,“那你的意思?这个时候,想叫史家闭嘴怕也是晚了。”
柳贵妃也一时想不出法子来,“左右现在都看着明王府这桩事呢,恪儿年纪还小,也不在京城,先拖着吧,她们想说,就随她们说去,难不成还能跑到皇上跟前说?恪儿是皇子,我一个贵妃,哪里有胆子不经皇上的允许悄悄给他定下亲事?”
“我也再让人去劝劝吧,怕就怕为了这桩事,史家跟咱们疏远了,”柳夫人有些担忧,为母则强,乔氏的教训还如昨日,“将人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