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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好,我应你,到底她与你也做了几年母女,就当还她的香火情,只是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罗侯知道?”丈夫处置妻子,方便且直接。
“当年父亲为了她,不惜推了祖母于他看好的亲事,”想到前世罗远鹏与张兰的感情,罗轻容心里一黯,虽然这一世他们感情淡了,甚至已经形同陌路,可曾经的那份热烈,罗轻容承认,她在心里是羡慕的,就像张兰说的,灿烂短暂如烟花,也就是因为对这份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甚至也知道不可能拥有的感情的向往,罗轻容不愿意父亲出手处置张兰,这个曾经他“爱”过也“爱”过他的女人,那样太残忍。
“好,我明天就让人过去,说不定罗侯夫人不过跟以前一样,就是不喜欢我呢,”张兰的能量,梁元忻心里有数,折腾不出什么大事儿来,就算是帮梁元恪出了点儿主意,当然,从清江案她给梁元恪的建议来看,还是有些见识的,可惜了,柳氏母子太没见识,“到时候还让她到乡下去养病就是了,能旭阳再大一些,说不定就懂事了。”
罗轻容抬起头盯着梁元忻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君王自来都是多疑的,将危险扼杀在萌芽期不是他们首要做的么?可是梁元忻竟然应了自己,“谢谢,我只是不想府里太乱,阳哥儿若是也没了母亲,太可怜了~”
妻子这么小女儿般的在自己怀里娇娇的低诉,梁元忻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他紧了紧手臂,“知道了,你放心,”只要看好了张兰,留她一条命在,也算是全了罗家的体面,也了了妻子的心事。
“还有,听说贵妃要给宁王定了威远侯家的小姐,殿下可知道为什么?”感觉梁元忻越来越重的呼吸和越来越不安分的手,罗轻容急忙直起身子,跟他再说一件“正事儿”,每天都要被梁元忻不知疲累的折腾几回,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又跟我耍心眼儿,”梁元忻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轻轻咬了一口,翻身倒在她的身边,“不逗你了,威远侯虽然已经败了,可是杜夫人的哥哥,现在掌了太医院,你明白了?”梁元忻的声音中带了丝丝寒意?
“太医令侯克森?”罗轻容霍的坐起身,“殿下的意思?”将太医令纳到自己的麾下,那整个后…宫诸人健康,不,皇帝的健康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了?“可每次问平安脉都最少有两位太医一起的,侯家能控制整个太医院?”若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侯家还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在圣上龙体上打主意,侯家世代御医,几辈子上百条人命在那儿放着,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不过父皇龙体有个什么差池,怕是最先知道的就会是那边儿了~”
“可惜了,”罗轻容斜倚在拔步床的楠木阑干上,淡淡一笑,“好好的侯家,掌了几代太医令,怕是做不长了,”梁元忻怎么可能让柳贵妃的姻亲做在那个位子上?
“就你聪明,”梁元忻横了罗轻容一眼,“你没听说过么?女人太聪明了,男人不喜欢的~”
“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殿下娶我之前,已经很清楚了,若我装的什么都不懂?你不是更不喜欢?”装傻也要看人的,这一点罗轻容更清楚,“而且臣妾觉得,男人不是不喜欢聪明女人,是不喜欢比他聪明的女人~”
正文一百七十八、
“哈哈,说的好,”梁元忻起身与罗轻容一样斜靠在阑干上,拉了她的手道,“只有信不过自己的男人,才会害怕女人比他聪明,我喜欢聪明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明明很聪明,可是却要装傻的女人,当然,那种不装就很傻的女人,”梁元忻嫌弃的撇撇嘴,“就要躲着走了~”
“殿下,既然殿下这么说,臣妾以后就在殿下面前做真正的自己,”罗轻容转头看着梁元忻,“也希望殿下做那个真正的自己,咱们谁也不要瞒谁什么,就算有一天您厌弃臣妾了,也请明白告诉臣妾,千万不要隐瞒臣妾,隐瞒会让臣妾觉得被愚弄,那感觉,比鸩酒还让人难以承受~”
前世那杯酒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她根本不记得了,她永世难忘的是知道梁元恪只是在利用自己,利用罗家时的屈辱和懊悔,想到因为自己迷恋于梁元恪虚假的海誓山盟而给亲人带来的灭顶之灾,罗轻容宁愿有千把刀将自己剁碎,以此来弥补自己对家族犯下的错。
“刚说你聪明的,怎么说起傻话来了?我可是说过讨厌傻女人,”罗轻容眼中的痛楚和哀求梁元忻看得分明,也让他顿生怜意,伸手将罗轻容轻轻抱在怀里,“你放心,没有那一天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嫌弃她?自己一心求娶的妻子?
有一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罗轻容心里轻笑,现在的他看自己什么都是好的,也喜欢自己在他面前展露自己,可是色衰爱弛那一天,怕就不一样了,不过现在的他需要自己这样就好,至于以后,自己的父亲已经虽说是加了太子太保,可一旦梁元忻登基,自然就不需要什么太子太保了,做为国丈,怕也就是荣养这条路了,而大弟罗旭初现在不过是袭了个六品的恩荫,嫡出的罗旭阳还是个孩童,三叔在辽东,现在辽东一片太平,想以战功站稳根基再续罗家的威名,没有个十年是不行的,这样的罗家,对以后的梁元忻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自己的中宫的位子,应该能够坐的久一些。
既然做了太子妃,罗轻容就将什么淡泊名利,平静生活的心思全都收了起来,现在的她要帮太子管理好东宫,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以后的她要母仪天下,保住身后罗家高家甚至齐家的荣耀,也要为自己未来的儿子谋得最终的胜利,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失败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是母亲你挑选的姑娘?”罗轻容看着张兰递过来的厚厚一叠名册,每一页都是一个姑娘的资料,倒是清楚详细,“母亲挑的这些人家,没跟三婶商量过?”罗旭初虽然是庶出,却是罗家这一代的长子,他的亲事也直接影响着后面几个弟弟,若是罗旭初娶妻的门楣太低,后面的弟弟要怎么说亲?
这单子上的人家,父亲顶天了是个六品官儿,甚至还有七品人家里的庶女?是这做什么?打罗家的脸么?依武安侯府的声势和罗旭初的人材,显贵之家的庶女或是旁支嫡女都寻得来,就算是家世稍差些的人家,也必然要姑娘人品出众。
“这不是你们的规矩么?子女的亲事要母亲说了算?”张兰淡淡一笑,唇边满是讥诮,“太子妃和素绢的婚事,臣妾都没有插得上手,大少爷这次,臣妾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要尽一份力,”斗不过你,我恶心死你,张兰反省了一下,自己就是太现代了,太把人命还有一个人的思想当回事,才会让这些古人不放在眼里,现在她也要耍一耍心机了。
“‘我们’的规矩确实是主母要操心子女的婚事,不但要操心,整个婚礼从头到尾都要一一操持,不过么,”罗轻容吹去茶上的浮沫,“为子女定下谁家,那是要父亲说了算的,而且,像罗家这样,家里出了贵人的,没有本宫点头,母亲还是做不了主的,这些事情,母亲回去大可以问问三婶儿~”
“即是这样,臣妾是看着这些人家的姑娘都不错,至于定谁,太子妃娘娘好好看清楚了,”张兰冷冷一笑,这些东西是她从官媒那里要来的,依她的看法,配个奴婢生的儿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这段日子真是辛苦母亲了,成天出入这些人家,”罗轻容看也不看那本册子,“只是本宫想提醒下母亲,你现在可是武安侯夫人,成天跟七八品的小吏打交道,小心等到要为阳哥儿挑选亲事的时候,那些高门大户已经进不去了~”给罗旭初选妻的门第这么低,对罗旭阳有什么好处?
送走愤愤不平的张兰,罗轻容也要到慈宁宫去服侍齐太后用晚膻,她看了一眼匆匆过来的石绿,“走吧,咱们路上说~”
“夫人这些日子可不怎么安生,”石绿说话直接,她趁着张兰进了东宫的机会,去见了跟张兰进宫的金风,“听金风说,前些日子她就要到乡下去,可是平妈妈和金风要跟着去,夫人不肯,但哪有主子出门身边一人不跟的道理?最后夫人哪儿也没去成,还有,这些日子夫人打着给大少爷相看的名义,去了绥远侯府上赏花,宁王府到威远侯府下聘,夫人也过去了~”
跑了两个侯府,给罗旭初找了那么一摞名册?罗轻容心里冷笑,看来她去这两家府邸的目的根本不在此了,将罗旭初的婚事交给张兰,也算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可惜她却不知珍惜,“你让人跟舅母说,大少爷的事,请她老人家操些心~”
“太子妃来了?快过来,你母亲走了?”齐太后一看到罗轻容过来,一指在自己下首坐着的杜宁芷,“刚好威远侯夫人过来了,你见见~”
“是,母亲知道今天杜夫人要进宫谢恩,便没再过来打扰,要臣妾代她向太后您告罪呢,”看来是进宫谢恩的了,罗轻容浅浅一笑,扶了要给自己见礼的杜夫人,“夫人莫要多礼,论起私交来,轻容算是您的晚辈~”
“这哪里敢当,”杜夫人一拉小脸儿绯红的杜宁芷,“小女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还请太子妃多多提点~”
“夫人说的哪里话?”梁元恪要纳侧妃了,而且这侧妃的家世并不比史良箴差,这样的好事罗绫锦怎么能错过,她咯咯笑道,“杜姑娘以后可是要奉宁王妃为主母的,这提点也要宁王妃来才是,太子妃做嫂子的,哪里能往宁王府伸手?”
“就你话多,叫你这么一说,难道嫂子就不能提点小婶子了?”齐太后嗔了外孙女一眼,并没有多责怪她,左右现在这妯娌三个,她出身最好,位分却最低,心里难免不甘,嘴上出出气,太后也不忍心多责备她。
“太后说的是,”今天杜夫人带了女儿过来,并被太后留了午饭的事她是知道的,罗轻容从石绿手里拿过一只紫檀木事事如意匣子,放到杜宁芷手里,“小东西,算是给杜姑娘润妆了~”
“要说起来,现在只有良郡王身边没人了,”这姐妹两个一见面就合伙挤兑自己这一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柳贵妃含笑道,“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郡王身边生下珩哥儿的那个姨娘,也抬了侧妃的好,这样珩哥儿的身份也能好听些~”
“若照着娘娘的意思,念哥儿的生母也趁着这个机会,跟杜姑娘一起,上了玉牒抬了侧妃才是,念哥儿可虽皇上的头一个孙子,身份太不堪娘娘和王爷也不好看不是?”跟自己斗,罗绫锦从来没有怵过柳锦心。
“她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提起摇虹,柳贵妃恨恨的看了史良箴一眼,摇虹在凤鸾宫时,她碍于名声不好出手,可这出宫都两年了,史良箴竟然还没有让她“病故”,真真是个蠢货!“郡王妃这不是要杜家难堪么?”
“娘娘说这话,臣妾就不明白了,摇虹姑娘的出身,全京城都知道,她为宁王添了头大小子,也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宁王妃都没有说什么,杜姑娘有什么难堪的?”从龙之臣家的姑娘,沦落到与人做侧妃,给她难堪又怎么样?“我家珩哥儿的娘,娘娘也是见过的,原是宫里的舞姬,说句实在话,这身份也就比摇虹姑娘高那么一篾片儿!”罗绫锦根本不把府里那些莺莺燕燕放在心里,左右在梁元慎眼里,那些也都是一些玩意儿,她随时打杀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瞧我这个记性,还真是,”柳贵妃被罗绫锦顶的哑口无言,但她已经修炼的不再七情上面,掩口冲齐太后无奈的笑道,“不怕太后责骂,臣妾确实没有管教好宁王,好在良箴进了王府,我也算安下心,以后再有宁芷帮扶着,再不会出那些幺蛾子了。”
说到这儿,她满含深意的看了史良箴一眼,“那个摇虹,在凤鸾宫时身体一向就不好,你要多多照看着些,念哥儿到底是王爷头一个孩子,你干脆抱到自己膝下养着就是~”
让自己将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孩子抱在自己身边?史良箴只觉气血冲脑,恨得想上去照着柳贵妃那高贵的脸上打上一巴掌,还有摇虹,在凤鸾宫她不下手,非要逼着自己出手,那个摇虹也是精出油儿的东西,每天躲在自己院子里根本不露面,不论下药还是投毒,竟然对她全无用处,克扣衣食也这种下作法子史良箴都用上了,可她还能一口气吊着,就是死不了,想想自己都浑身闹心。又不能不找借口直接冲到她院子里去直接乱棍打死,她们史家女儿还要名声呢~
正文一百七十九、
“唉,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在深宫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事?”齐太后叹了口气,梁元慎在女色上荒唐了些,可现在有罗绫锦管着,也没有再弄出什么事来,可是一向乖巧懂事的梁元恪,竟然悄无声息的跟一个青楼女子有了首尾,还被人演了一出认子的大戏,将皇家的脸面丢到了大街上,“王爷们现在年纪都大了,你们这些做妻子的,要知道襄助他们多多为皇上和太子分忧!”
“是,”这是在训戒了,罗绫锦和史良箴急忙起身称是,“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柳贵妃看了一眼一脸平静坐在一边看戏的罗轻容,暗地里恨不得生吃了这个女人,“太子妃不介意的话,我这个做长辈的有一句话也想提醒你一下。”
来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放过自己?罗轻容起身半福道,“轻容有什么不当之处,娘娘直管吩咐~”
“太子妃嫁进来也有半个月了,臣妾冷眼看着,真真是事事妥帖,”柳贵妃冲太后含笑道,“说起这个,臣妾就要怨太后您偏心了,将这么好个媳妇指给了太子~”
“难道宁王妃就不好?”齐太后哈哈一笑,拿指尖捣了捣柳贵妃,“良箴和宁芷,哪一个不是闺秀中的尖儿?”
“只是有一桩事,太子妃似乎是忘记了,”柳贵妃口气轻淡,“黄侧妃至今还没有搬进来吧?明王已经被正式册封为太子了,可婉玉还只是个侧妃,这怕于礼不合吧?这女人啊,尤其是后…宫的女人,当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太子妃年纪还小,有些事纵然心里不痛快,可规矩还是规矩啊~”
只有黄婉玉还有梁元忻那几个女人都进了东宫,柳贵妃才会有好戏看,东宫乱了,她才会有机会,“太子妃不要怨我说话太直,有些事咱们是一定要做到前面的!”柳贵妃的表情更加恳切。
“贵妃娘娘真是一片苦心,想来就算是母后在,也不过如此了,”罗轻容扬唇一笑,看着眼中隐含得意的柳贵妃,当着杜夫人的面说这个事儿,怕是明天全京城上流圈子里都会传遍了,“只是有些事娘娘毕竟处在深宫,并不十分清楚,而中宫无主,”她满眼孺慕的望了一眼齐太后,“臣妾也只有找皇祖母商量了。”
“哈,太子妃说的是,”罗绫锦那眼睛瞄了一眼柳贵妃有些发青的脸,中宫,皇后,永远都是这个女人的硬伤,“想来太子妃早就有了打算,不妨告诉娘娘,也省得娘娘成天惦记着~”
“太子为黄侧妃和水灵姑娘还有桑荞姑娘请封的折子已经递到礼部了,只是皇上太忙,还没有批复,”罗轻容细细为齐太后解释,“殿下说了,父皇也是看他勤谨,若是甫一进东宫就惦记着身边的女人,未免让父皇失望,再说了,黄侧妃是父皇赐给太子的,水灵是以前坤宁宫的旧人,桑荞姑娘又是皇祖母您赏的,这些年在太子身边,也都是尽心尽力,太子跟臣妾自然都不会亏待她们~”
“还是元忻想的周到,你也是个贤德的,”齐太后颔首道,“既然折子已经送到礼部了,就让黄侧妃她们等等吧,左右宁王也要纳侧妃了,说不定皇帝也是打算一道办的意思,”皇后宫里的,自己的赏下的,都一一想着呢,齐太后颇为欣慰,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的太子和太子妃都是晓事的。
“本宫记得当初太子开府时,跟淑妃娘娘各赠了一个宫女给他,想来是不如太后赏的人尽心了,”柳贵妃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罗轻容,尤其是那个淑妃赏的丫头,还是因为被梁元忻调戏才赏给他的,这样的事可不能被人忘记了。
“哦,虽然东宫除了臣妾,还有良娣一个,良媛一人,孺人四人,”罗轻容仿佛在教一个不懂宫规的新人,耐心的为她解释,“只是殿下跟臣妾觉得,服侍主子是宫人的本份,何况那些人的出身本就不高,若是都得了封赏,将来再有名门闺秀嫁进来,就不好安置了~”
“嗯,还是太子妃周到,侧妃虽说是妾室,但又不是一般的妾室能比的,生下了子女是要封郡王郡主的,怎么可以随便就抬了个人?良娣和良媛就更是如此了,桑荞虽然是个宫人,可她的父兄也都是官身~”齐太后看向罗轻容的目光中全是满意,不妒且周全,这样的人掌着后…宫,是自己孙子的福气。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将来还要帮他迎高门闺秀?”一出慈宁宫,罗绫锦问道,若是自己,万万不会同意梁元忻做这种事的。
“这不是做妻子的本分么?”罗轻容淡淡一笑,看向宫墙外的流云,这宫里的女人就像这天上的朵朵云彩,依附的全是这片天,“郡王妃不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