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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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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来蠢极了——妆化得太浓,裙子短到有点可笑,根本和她的年纪不搭调。我猜,一定是某个在酒吧里遇到的男人载她来的。性,对她而言,只是交易的工具,她可以毫无羞耻地利用这个工具。 
  唉,玛蒂尔达呀玛蒂尔达,你实在太虚伪了! 
  我在想,这些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她并非鄙视他们,只是因为她在乎自己的感觉胜于一切。我应该听休·亨德瑞的建议,帮她找个心理医生。她实在很不正常,也难怪,毕竟是吉洛德的种。 
  她从书房走出来,手上像捧着圣旨似的拿着他那份鬼遗嘱,用很孩子气、很恶毒的话,指责我偷了她的财产。我在想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毒舌钩4(1)   
  那晚莎拉回到家,直奔杰克的画室。幸好,东西都还在。她看也不看便越过画架上的油画,开始在靠着墙角的一叠人像画中快速翻找。她略过印象中所认识的人,只把她不认识的人像抽出,一幅幅面朝房内并排。最后有三幅是她想不起自己曾经见过的。她退后一步,看看这些画,试着回想这几个人是谁。更准确的说,她是要找出一个她心里要找的对象。 
  老实说,她真希望自己找不到。但是,她还是找到了。画中人正向她尖叫,粗暴而生动地描绘了痛苦、残忍和压抑,整个人格陷在一个生了锈的铁架子中——这铁架子显然就是毒舌钩。莎拉无比震惊,呼吸在痛苦中起伏。她颓坐到杰克的画凳上,面对着玛蒂尔达画像中的愤怒,闭上双眼。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门铃响起,她像木偶般竖直双脚,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站了一会儿,她下意识地拿起画像,将画面转向墙壁,然后塞回墙边那一叠画像中。 
  库珀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布莱尼医生不太对劲。开门时,她脸色非常苍白,但仍微笑迎接他。当他们坐定在厨房的椅子后,她的脸颊倒是恢复了些许血色。“昨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他说;“留话说要告诉我一些关于吉勒拜太太的事。” 
  “是的,”她的思绪快速翻转到下午和鲁思的对话:“她说你会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戴上那毒舌钩,”她缓缓地说;“我觉得,她有话要告诉我,不过我得强调,我完全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尽可能清楚地将那晚告诉罗宾·贺维,关于玛蒂尔达给她取绰号的事,重述了一遍。“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她的结语显得虎头蛇尾。 
  警官深锁着眉头。“她一定知道,这会让你联想起一些事情。她会不会是在指控你?” 
  莎拉显得意外且松了口气。“这我倒没想到,”她承认;“你的意思是,用这个方式来挫挫我的威风?像是‘莎拉,医生不是万能的,治不了我的不愉快’之类?” 
  她的“松一口气”,让他感到困惑。“有可能,”他同意;“布莱尼医生,还有谁知道她给你取这绰号?” 
  她的手在腿上交叠。“我不知道,要看她向谁提起过。” 
  “你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她摇摇头。“没有。” 
  “从来没有?包括你的同事或先生?” 
  “没有,”她勉强发出笑声;“因为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恭维我。我之所以将它视为恭维,是因为如果我不这么想,我们的关系一定会闹僵。不过,她也有可能是说我和那玩意儿一样,老带给她压抑和折磨。”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她真的是自杀,你我这辈子,恐怕非得为这答案想破头不可,”他的眼光朝向莎拉;“但是,如果是有人杀了她,而这人知道她给你取了毒舌钩的绰号,在我看来,答案就清楚多了:布莱尼医生,是为你或是因你而杀的。你同意这样推测吗?” 
  “不,”她不悦地说;“当然不同意!根本不能做这样的推论。不管怎样,我的感觉是,你们已经相信她是自杀的。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是因为它让我不安。或许,是我想太多了,玛蒂尔达根本没这个意思。法医可能说得没错,她只是想死得像奥菲莉亚。” 
  他微笑说:“而且,你或许不是惟一拥有这个绰号的人。” 
  “是啊,正是如此。”她从夹克上拔下一根毛绒。“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欢迎。” 
  “法医报告是不是斩钉截铁地相信这是桩自杀案?还是仍有疑点?” 
  “不是那么确定,”警官承认;“他也在怀疑,为什么没有留下遗书——尤其是在这么戏剧化的自杀手法下。而且,对于那些花他也耿耿于怀。” 
  “因为那些花疹?” 
  “不是,如果她布置这一切是为了自杀,她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疹子,”他的铅笔敲着桌面;“我曾建议他做些实验,结果发现,没有别人的协助,单独一人无法完成她所布置的一切。”他在笔记本上快速画了几个图形。“假如你还记得,那些紫菀是竖直插在她额前的头框上,而荨麻则像面纱般垂在她的头发和脸颊上。这两种花交错安插,一朵荨麻朝下,一朵紫菀朝上,整圈都是这样对称安置。由于铁框锈得太厉害,无法扣紧,所以没有别人帮忙,根本不可能完成。你可以单手扶着铁框,一只手用来插花,但只要稍微一松手,花都会掉落下来。况且,在插好整个铁框的四分之三后,剩下的四分之一,必须使头和框之间的距离窄到刚好能让花朵插上后不会掉下来;并确保框围要与吉勒拜太太头壳的大小吻合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皱着眉头,说:“我懂,可是,难道她不可以在插花的时候,用棉花或纸巾把框和头之间的缝隙塞满?” 
  “可以,但是若真的如此,家中应该可以找到沾了铁锈的这类东西。我们上上下下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着。这些填塞的东西哪儿去了?” 
  莎拉闭起眼睛,回忆浴室的样子。“浴巾架上有块海绵,”她想起来;“或许,就是那块海绵,她用完后把它洗干净了。” 
  “那上头的确沾有铁锈,”他承认;“但是浴缸里到处都留有铁锈的痕迹,海绵可能是在泡水时沾上这些铁锈的。”他有些挫折地撅起嘴唇;“或者,也有可能如你所说,是在填塞头框时沾上的,这点我们无法确定。不过,我在想:如果这些都是她自己动手,那么,她应该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的,因为那是惟一发现有花液的地方。”   
  毒舌钩4(2)   
  他用手做了个手势。“我们猜想是这样的:她先把花放在梳妆台上,坐在镜子前,然后将花一一插在头上的毒舌钩上。问题是,她一定要等插了半圈之后,才会发现需要用东西来填塞。这时,最自然的反应,当然是伸手拿面前的纸巾或棉花,为什么还要大老远跑到浴室拿海绵?”他停了一会儿;“除非,是有人杀了她,然后在浴室里插上这些花,那么,使用海绵就顺理成章。这是比较合理的推测,也比较能解释为什么吉勒拜太太的手和指甲间,完全找不到荨麻的剌毛。” 
  “你不是说,法医的报告里提到,在她脸颊和太阳穴上发现荨麻花疹。”莎拉礼貌地说;“这表示她当时一定还活着,否则皮肤不会对荨麻起反应。” 
  “只是非常轻微的,”他更正这个说法;“照我看来,凶手没有等到她断气才动手——在杀了人之后,凶手通常不会逗留太久——他或她一定是在她还有气息时,插上荨麻的。” 
  莎拉点点头。“听起来很合理,”她表示同意;“只不过……”她没有把话说完。 
  “不过什么?布莱尼医生?” 
  “为什么有人要杀她?” 
  他耸耸肩。“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就有充分的动机。根据遗嘱,所有财产将由她俩平分,拉斯勒太太拿到钱,拉斯勒小姐拿到房子。” 
  “她们知道遗嘱的内容吗?” 
  他点点头。“我们确定拉斯勒太太知道,因为是她带我们去找遗嘱的——吉勒拜太太很有条理,把所有文件和信件整齐地放在书房一个柜子里。至于拉斯勒小姐晓不晓得遗嘱的详细内容,我就不知道了。她说,外婆本来要把所有财产留给她,所以在知道自己只能得到房子时,相当生气。”他脸上出现讥讽的表情;“贪心的小女人,像她这样,对这么大产业虎视眈眈的17岁小女孩,实在不多。” 
  莎拉只是淡然一笑。“我猜,你已经查过,她去世的那晚她们两人在哪里?” 
  他又点头。“拉斯勒太太在伦敦,和一个朋友去听音乐会;拉斯勒小姐则困在30英里外学校舍监的看守下。” 
  她再挤出微笑。“这使得她们完全没有嫌疑。” 
  “也许是,也许不是。哪些人有不在场证明,哪些人去过那房子,我还没有仔细去查。”他皱起眉头;“除了史毕特太太和吉勒拜太太本人之外,只剩她们拥有这房子的钥匙。” 
  “你就认定这是桩谋杀案。”莎拉温和地表示抗议。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我们问过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史毕特太太当时正和先生在一家酒吧里。那天晚上九点钟前后,也没有任何朋友去找过吉勒拜太太。”他耸耸肩。“邻居欧洛夫夫妇说,如果有人上门找她,他们一定听得到门铃声。吉勒拜太太自从将部分房子卖给他们之后,就把原先设在厨房(现在已经属于欧洛夫夫妇)的门铃撤走,移到她自家的走廊外。我试过,如果那晚门铃真的响过,他们一定能听到。” 
  莎拉望着他的眼睛。“这么说,显然她是自杀的。” 
  “依我看,这不是自杀,布莱尼医生。第一,我还要调查那两人的不在场证明;第二,如果凶手是熟人,他们可能是敲窗户或后门,不让欧洛夫夫妇听到。”他合上笔记,放回口袋里。“我们会逮到凶手的,可能会从指纹着手。” 
  “这么说,你要继续追查?你不是说,上司要你别管了?” 
  “我们在房子中采到好几枚指纹,不属于吉勒拜太太,也不属于那三个拥有钥匙的女人。我们会要求村子里每一个人,以及像你这样和她相识的外人,让我们采集指纹,以方便比对。我也已经请求警长,查出在封锁现场之前,有谁去过那房子。” 
  “你特别重视吉勒拜太太的死,是不是有你个人的因素?” 
  “医生,警察和别的工作没有两样,爬得越高,最后能得到的退休报偿也越多。”他原本和善的脸,忽然变得世故起来。“不过,升级不是光凭能力,还要建立地盘。以前,我一直韬光养晦,不露锋芒。我的确有个人的考虑,这是我的案子。” 
  莎拉觉得这个局面很有意思。她在想,对于一个警官从她的死亡得到好处,玛蒂尔达心中会做何感想?当然,前提是,他真的能证明这是桩谋杀案,并且将凶手绳之以法。也许,如果她不晓得他的目的,心里会舒坦些。 
  “凯斯吗?我是莎拉·布莱尼。请问杰克有没有跟你联系?”她一边听着库珀的车子往远方隐去,一边拨弄着电话线,她心想,这大厅里有太多阴影。 
  “最近没有,”电话那头传来凯斯·史莫勒愉快的声音;“他有事找我吗?” 
  没有必要瞒着他。“我们吵了一架,我告诉他我要离婚,他一怒之下就跑掉了,留张字条说我可以通过你跟他联系。” 
  “什么?天啊!唉,我不能同时代表你们两人,杰克恐怕得另寻律师。” 
  “他要定你了,是我必须另外去找人。” 
  “那畜生,”凯斯愉快地说;“你才是我的客户,亲爱的。我之所以会帮那懒虫,是因为他娶了你。”他和莎拉从大学时代就认识,而且,在杰克出现之前,他还追求过莎拉。现在,他的婚姻美满,有三个男孩,只有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我知道,不过,那是次要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是,我急着找到他,如果他和你联系,请你尽快让我知道。这真的很急。”她朝楼梯瞄了一眼,苍白的脸映着厨房照来的光。四周围尽是影子。   
  毒舌钩4(3)   
  “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如果我牵扯到一件警方正在调查的谋杀案,应该怎么办?”她听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嫌犯,只是,有人跟我讲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警方。看情形,警方到目前为止还一无所知。不过,这些事情非常非常敏感,而且只是二手传播,如果说了出来,最后却发现这些事情不是真的,那么我可能会害惨好几个人。”她停了一下。为什么鲁思把信件的事告诉她,而不告诉库珀?还是,她也告诉了库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是很明白。我的建议是,除非事涉病人的医疗机密,否则,不要对警方有任何隐瞒。要警方以正式管道和你约谈,他们一定会答应,而你也不会有麻烦。” 
  “告诉我这些事的,不是我的病人。” 
  “那更没问题。” 
  “但是说了之后,可能会害了别人。”她很犹豫地说;“凯斯,我现在想的是道德问题。” 
  “不。在教堂和象牙塔之外,道德是不存在的。我们现在谈的,是个糟糕的大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妨碍了警方办案,医生也会下牢坐监。小姐啊,万一结果发现你所隐瞒的事情是警方破案的关键,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可是,我还不确定那是谋杀,看起来像是自杀。” 
  “如果是这样,你的声音怎么比平常高了两个八度?听起来像是走音的玛丽亚·卡拉丝。开玩笑的,不过我的感觉是,你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是谋杀,而且也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是谁干的。告诉警方吧。”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让他怀疑电话是否已经断线。“我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是谁干的,”她终于开口;“其实,谁是凶手我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轻轻说了声再见,她挂上电话。 
  她的手尚未离开听筒,电话又响了起来。然而,失了魂的她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拿起听筒。 
  隔天上午,星期六,一位律师从普尔市开车来到凡特威,公文包里装着玛蒂尔达的遗嘱。前一天晚上,他已经打过电话到吉勒拜公馆自我介绍,并抛出一个惊人消息:玛蒂尔达在死前两天,在他办公室里签下了一份新遗嘱,也就是说她先前立过的所有遗嘱完全无效。吉勒拜太太指示他,必须在葬礼过后,尽快把这件事情当面告知她的女儿及外孙女,而且,宣布这个消息时,隆奥顿的莎拉·布莱尼医生必须在场。布莱尼医生明天有空,不知道拉斯勒太太和小姐11点钟有空吗? 
  吉勒拜公馆的客厅里气氛凝重。乔安娜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背对着莎拉和她女儿。鲁思不停抽着烟,愤恨的眼光,在一个女人的背影和另一个女人的不安间摆动。没有人开口说话。莎拉一向喜欢这个摆满各式美丽古董的客厅,这里有乔治时期的角柜、维多利亚时期的沙发和椅子上老旧褪色的印花棉布套、19世纪的荷兰水彩画,以及壁炉上那只路易十六时期的“七弦琴钟”。现在,身不由己和不受欢迎的敌意,却令她沮丧。 
  门外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暂时解开了紧绷的气氛。“我去开门。”鲁思跳起来说。 
  “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乔安娜说着,转过身来;“是道格还是道格拉斯?” 
  “是道肯。”莎拉说。 
  “你认识他?”乔安娜皱起眉头。 
  “不,昨晚他打电话去时,我把名字写下来。”她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条:“‘道肯·史密斯·杜鲁法律事务所’的保罗·道肯,地址是普尔市山丘路。” 
  乔安娜听到女儿在门口和对方谈话。“布莱尼医生,看来,我母亲对你很放心。你说这是为什么?你和她才认识不过多久?一年?”她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充满了怀疑),莎拉心想,或许她就是这样来保持年轻。 
  莎拉不带任何敌意地笑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处境尴尬,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很同情乔安娜,而且也对玛蒂尔达渐生不满。她被迫回顾自己和玛蒂尔达还算愉快的关系,对于老妇人在没有任何事前告知的情况下,于死后操纵自己的医生感到愤恨难平。莎拉没有必要,也没有意愿当乔安娜母女之间这场剧烈战争的中间人。“我跟你一样满头雾水,拉斯勒太太,而且也深感困扰,”她坦诚地说;“我还得去采购一整个星期的日用品,要打扫房子,要整理花园。我之所以来,是因为道肯先生说如果我不出席,他会无限期延后这场聚会,直到我能参加。我想,那是你和鲁思更不乐见的结果。”她耸耸肩;“所以,我只好答应了。” 
  乔安娜正要答腔时,鲁思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手捧着一台录像机,录像机上摆着一个公文包。“这是道肯先生。”鲁思粗鲁地介绍完,便跳回原先的椅子上。“他要用到电视机。你相信吗,外婆竟然用录像带留了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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