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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哀是个执著于自己的兴趣的人,他自幼酷爱戏剧,并为此奉献了一生。他出身于巴黎一个富商家庭,父亲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先是送他进贵族子弟中学读书,然后将自己买来的“国王侍从”的身份过到他的名下,莫里哀中学毕业以后,父亲又为他买了一张奥尔良大学法学硕士的文凭。但是他对父亲为他安排的前程都没有兴趣,21岁离家踏进不稳定的舞台生涯。他的剧本取材于现实生活,经常出现各种奴仆形象,而且这些奴仆大都比他们的主人更加聪明能干,具有极强的讽刺性。1673年莫里哀带病主演《无病呻吟》,在第四场演完后,咳血而死。
《伪君子》是五幕诗体喜剧,也是莫里哀最重要的作品,它揭露了僧侣阶层欺骗讹诈的罪恶行为,塑造了答尔丢夫这个世界闻名的“伪君子”形象,批判的锋芒直指教会,于是在法国这样一个天主教国家里,它被禁演了5年。
《元曲选》
(明)臧懋循(1550~1620)
中华书局1959 年版。
又名《元人百种曲》。臧懋循是明代戏曲学家、文学家。他从臧家家传“秘本”和当时的流行本,以及他所借的内府本元代杂剧二三百种,选出100种。其中元代作品94 种,约占现存元人作品的2/3,另有明初作品6 种。
《元曲选》100 卷,每卷1 剧。现存杂剧多赖此流传。所选包括马致远、关汉卿、白朴、王实甫等39 位知名作家和部分不知名作家的剧作。他在对各种善本互相参校的基础上,对辑录作品有所增删。经他整理后,大都文字流畅,科白完整,比较忠实于原作,而且对生僻字加以音释,是一个较好的选本,流传颇广,是欣赏和研究元杂剧的重要资料。胡适和汪辟疆都推荐了这本书。
《愤世嫉俗》
(法国)莫里哀(1622~1673)
阿尔赛斯特看不惯贵族社会的腐朽、堕落以及内部的自私虚伪,他爱上了专爱诽谤他人的风骚寡妇色里曼娜。他以为遇上了知己,然而色里曼娜却不愿抛弃这个她所诽谤的自私庸俗的社会。
朱维之、赵澧主编的《外国文学史(欧美部分)》说:“这出喜剧把贵族社会的丑态写得淋漓尽致,在语言艺术方面达到了莫里哀的最高成就。全剧严格遵守古典主义法则,没有插科打诨式的笑料,被认为是‘高级喜剧’的典范。但是剧本的情节单薄,没能吸引一般的观众。”
《吝啬鬼》
(法国)莫里哀(1622~1673)
开明书店1949 年汉译本,李健吾译。
与中国的吝啬鬼——《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比较起来,阿巴贡不仅吝啬,而且贪婪。他逼女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要儿子娶一个有钱寡妇,自己还要娶儿子的女朋友玛利娅娜——玛利娅娜的母亲卧病在床,只要给点治疗费便可轻易娶过来了——贪色与贪财之间,他仍能处理好两者的关系。他克扣子女的花费,剥夺他们对母亲遗产的继承权,甚至在大街上向一只猫追究偷吃他羊腿的罪责。当儿子的仆人故意偷走了他的钱箱以后,他大喊:“捉贼!捉贼!抓凶手啊!抓凶手啊!抓杀人犯啊!法官啊,公道的老天爷!我完蛋了!”“如果我不能把我的钱重新抓回来,我自己也得去上吊”。虽然喜剧最后以巧合事件收尾,皆大欢喜,但剧中阿巴贡的表现已将他的“钱比命贵”哲学阐释得淋漓尽致。
《美狄亚》
(古希腊)欧里庇得斯(约前485~前406)
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年汉译本,罗念生、周启明译。
欧里庇得斯与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齐名,并称为古希腊三大悲剧家。他的悲剧描写日常生活,反映社会问题,标志着希腊英雄悲剧的终结。“当伊底帕斯王、安蒂岗妮(即安提戈涅)等高贵的悲剧英雄随着物换星移,逐渐变成遥远的古典形象时,密迪亚(Medea)(即美狄亚)这个敢爱敢恨,有着强烈的情感及火爆冲动脾气的女郎和她的爱情遭遇,仍然能在现代的观众及读者中找到相当大的共鸣。”(台湾朱立民、颜元叔《西洋文学导读》)
美狄亚出身蛮邦公主,祖先是太阳神,她有着“像太阳一般的热情、活力,也有着残酷毒辣的一面”。她爱上了落难的国王伊阿宋,不惜背叛父王,
杀死了弟弟。伊阿宋把美狄亚带回家之后不久又抛弃了她,欲娶科任托斯国公主。美狄亚为了复仇,不但害死了新娘而且亲手杀死了两个儿子,然后逃跑。
英国著名希腊学专家吉尔伯特·默雷说:“这部剧本是第一部研究妇女心理的悲剧,令人感到惊叹不已。欧里庇得斯如同易卜生一样,他不愿把男子理想化,而愿把妇女理想化。他甚至不容许我们去厌恶他笔下最坏的妇女。人人都站在美狄亚一边。”
《琵琶记》
(明)高明(1305?~1359)
中华书局1958 年版。
南戏剧本。取材于民间传说“赵贞女蔡二郎”的故事,写蔡伯喈赴京应试,得中状元,牛相国招他为婿,蔡辞婚不成,辞官不允,被迫成婚。其原配赵五娘在家侍奉公婆,供以粥饭,自己却咽糠度日。公婆在饥荒中饿死。五娘身背琵琶,卖唱乞讨进京寻夫,幸得牛小姐贤德,五娘得以与夫相逢。蔡伯喈获悉父母双亡,极为悲痛,携二妻回乡祭扫父母坟墓。
作者对早期南戏《赵贞女蔡二郎》的情节作了较大改动。蔡伯喈在那部戏中原是个“弃亲背妇,为暴雷击死”、遭人谴责的形象,在这里却成了“全忠全孝”的被歌颂的人物。作品的最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赵五娘这个光彩夺目的劳动妇女形象,她勤劳、善良、坚韧、勇于自我牺牲。几百年来,她的故事代代相传,家喻户晓。剧中“糟糠自厌”、“扫松下书”等情节在民间也颇有影响。
《琵琶记》艺术技巧较高,写景写情入时入理,心理描写细致入微,它的出现是元末南戏振兴的标志之一,对后世戏曲特别是南戏诸腔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强盗》
(德国)席勒(1759~1805)
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 年汉译本,杨文震、李常之译。
席勒与歌德是一对好友,共同把德国的古典文学推向了一个高峰,至今他俩的铜像并列于魏玛。
《强盗》是席勒的处女作。卡尔是穆尔伯爵的长子,因弟弟弗朗兹陷害而被赶出家门,遁入波希米亚森林,成为强盗的首领。后来弗朗兹毒害老父,欲占卡尔的未婚妻爱密丽亚,卡尔带领强盗救出了他们,弗朗兹被迫自杀,老穆尔得知儿子做了强盗,当场气死。爱密丽亚劝卡尔脱离盗群,但遭到众强盗的反对。卡尔在众盗的要求下被迫枪杀了爱密丽亚。然后他离开强盗,去官府自首。
剧本歌颂了一个向全社会公开宣战的豪侠,强烈地反映了狂飙突进时期青年席勒的民主思想和革命激情。卡尔与爱密丽亚诀别一节感情深沉、强烈,震撼心灵,不可不读。
《日出》
曹禺(1910~1996)
人民文学出版社版。
《日出》分别以“交际花”陈白露的旅馆房间和妓女翠喜的居室为两个场景,同时展开上、下层人物活动。作者选择了“横断面的描写法”将一些表面松散、实则有机联系的生活片断缀合起来,统一在“人之道损不足而奉
有余”这一基本观念之中。作品色彩斑驳,穿插有致,繁散而不零乱。戏剧语言富有动作性和鲜明的个性色彩。
《戏剧选》
(挪威)易卜生(1828~1906)
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年《易卜生文集》版,全8 册,潘家洵等译。
美国费迪曼的《一生的读书计划》和中国《200 部世界名著展评》推荐了易卜生的《戏剧选》。朱光潜喜爱的中外图书开列了易卜生的戏剧集。
费迪曼首推《皮尔·金特》与《雁》是他最杰出的作品,另外还推荐了《玩偶之家》、《群鬼》、《人民公敌》、《赫达传》、《社会支柱》和《当我们死人复醒时》。
《200 部世界名著展评》特别推荐了该书中的《玩偶之家》和《群鬼》。
“读者只消读这两本剧,就会明白易卜生的戏剧何以会轰动19 世纪的欧洲剧坛。”
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年出版的《易卜生文集》1~7 卷为戏剧,第8 卷为诗歌、文论等。第5 卷收录《社会支柱》、《玩偶之家》、《群鬼》、《人民公敌》4 个剧本。
《阴谋与爱情》
(德国)席勒(1759~1805)
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 年汉译本,廖辅叔译。
《阴谋与爱情》是席勒的代表作。剧本紧扣“阴谋”与“爱情”的主要矛盾展开情节,叙述了一对青年的真挚爱情被政治阴谋毁灭的悲剧故事,具有强烈的反抗暴政和争取自由的叛逆精神。宰相的儿子斐迪南与琴师的女儿露伊斯真心相爱,由于政治原因,宰相逼儿子娶公爵的情妇,斐迪南拒不相从。宰相秘书设计了一个阴谋,使斐迪南怀疑露伊斯不忠。妒忌使斐迪南决定毒死女友,自己也服毒自杀。然而临死前露伊斯吐露了被迫写假情书的真情,斐迪南后悔已晚,双双倒下。
《奥雷斯狄亚》
(古希腊)埃斯库罗斯(前525~前456)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 年汉译本,灵珠译。
奥雷斯狄亚是一个三部曲,由《阿迦门农》、《奠酒人》和《福灵》组成。英国希腊学专家吉尔伯特·默雷认为这个三部曲是“标志着埃斯库罗斯在剧作上取得最伟大成就的作品,也可以说是希腊戏剧中一部最成功的代表作。剧中语言英气勃勃”,“结构宏伟,超凡绝俗,颇有古风,人物形象尤为鲜明生动”,“与索福克勒斯的最佳剧本不相上下”。
美国费迪曼教授的《一生的读书计划》和中国季羡林主编的《中外文学书目答问》同时推荐了这本书。剧本的主题就是希腊传说中的家族相残,诅咒必在后人身上应验,从而由此“探索命运、遗传与傲慢的复杂作用。”
《北京人》
曹禺(1910~1996)
人民文学出版社版。
三幕话剧,写于1940 年。剧本通过描写抗战前北京一个没落的封建世家,在8 月中秋节及这家老太爷过生日的两天时间里所发生的家人、亲戚间的矛盾和相互倾轧,刻画了一群在现实社会大潮中仍抱残守缺的“废物”,如曾文清只知将生命耗费在下棋、品茶、养鸟上,爱不敢爱,恨不敢恨,哭
不敢哭;江泰则好吃懒做,牢骚满腹,永远只会说不会做。通过刻画这些新旧交替时代“多余的人”,作者意在批判整个旧制度,批判落后的“国民性”。
剧中还写了当初的北京人和将来的北京人。当初的北京人就是作品中作为背景和象征形象出现在舞台上的北京猿人,他们“要爱就爱,要恨就恨”,“自由地生活着,没有礼教的束缚,没有虚伪,没有欺诈”,“非常快乐”。将来的北京人是通过曾家孙媳妇瑞贞讲述她与革命朋友(一名机器工人)的来往而展现出来的。全剧带有喜剧色彩,引发人们微笑着去追求光明和新生活。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古希腊)埃斯库罗斯(前525~前456)
平明出版社1951~1953 年汉译本,李健吾译。
“海上波涛澎湃号泣,海底深渊呻吟叹息;累累荒冢发出恸哭的哀声,圣河的源泉因哀怜而呜咽。”
普罗米修斯这位悲剧英雄所遭受的痛苦,使整个人类都感到剧痛,马克思称赞他是“哲学的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
埃斯库罗斯是希腊悲剧的创始人。他曾参加过马拉松战役和其他一些战役,为保卫祖国自由而战。公元前484 年首次在戏剧比赛中获胜,据说他一生共得过28 次奖。这位“悲剧之父”共写了90 部剧本,但流传下来的只有7 部。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与《被释放的普罗米修斯》、《带火者普罗米修斯》合称《普罗米修斯》三部曲,另外两部已佚。剧情取材于古希腊的神话传说:普罗米修斯盗取宙斯的神火赐给人类。他被众神之王宙斯钉在高加索的峭壁上,但他绝不屈服。全剧以普罗米修斯受刑开始,以普罗米修斯在宙斯狂暴的雷电中沉沦到大地深处结束,“充满了反抗专制暴政的呼声,反映了地道的雅典精神。”
《大雷雨》
(俄)奥斯特洛夫斯基(1823~1886)
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 年汉译本,芳信译。
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俄国杰出的戏剧家,他继承了俄国戏剧先辈冯维章、格里鲍耶陀夫、普希金和果戈理的优秀传统,并在自己的创作中发展了它。
悲剧《大雷雨》是奥斯特洛夫斯基最重要的作品。纯朴、倔强的卡捷琳娜在家里受婆婆虐待,丈夫软弱无能,她毅然决定与情人鲍里斯一起远走高飞,可鲍里斯同样懦弱。卡捷琳娜在婆婆的逼供下,在大雷雨中“忏悔”了自己的“罪行”。最后孤独无助的她只好投河自尽。
剧本巧妙地利用大自然作为背景,以自然景物烘托剧情。例如每当大雷雨袭来时,往往是女主人公心情最紧张的时刻,达到了激烈紧张的戏剧效果。冈察洛夫评价说:“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剧本处处都表现着创造力的强大、观察的敏锐和雕琢的精巧。”
《卖冰的人来了》
(美国)奥尼尔(1888~1953)
奥尼尔是美国唯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戏剧家。他的戏剧是继莎士比亚和萧伯纳之后,在全世界被翻译最多、上演得最多的。
他的最复杂、最优秀的悲剧是《卖冰的人来了》。在赫普的酒店兼客栈中,住着一群所谓“明天运动”的人,个个自我欺骗地幻想着未来的行为。
幕启,他们正等待着推销员希基的到来,他们喜欢听希基的笑话(那个关于他太太和卖冰的人的笑话是众人喜欢的)。希基到来后,一反常态,变成了游说者,劝说旧友振作起来去做他们幻想“明天”要做的事情。他们照着希基说的去做了,结果证明,他们都只是抱着幻影欺骗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希基通过长篇的独白说明了自己“转变”的原因: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流氓,但他的妻子总是原谅他。他因而恨自己,也更恨使自己产生负罪感的妻子。于是,他杀了妻子,以解除两人的痛苦,最后坦然向警察自首。其余的人又回到了醉生梦死的生活中去,连白日梦也没有了。
奥尼尔的戏剧着力表现人走入歧途,受痛苦折磨,毁灭自己和破坏别人。他表现了美国生活的悲剧性,创造了美国现代悲剧。《卖冰的人来了》被列为美国历史上里程碑式的32 本书之一。
《奇妙的插曲》
(美国)奥尼尔(1888~1953)
奥尼尔1888 年10 月16 日出生于纽约剧院中心的一家百老汇旅馆,他从小在充满戏剧艺术气氛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对戏剧艺术特点有着深入细致的了解。成年后颠沛流离的生活又为他的戏剧提供了不少素材。奥尼尔一生共写了47 部剧本。主要有《东航卡迪夫》、《狙击手》、《归途迢迢》、《天边外》等。其中他的《天边外》和《安娜·克里斯蒂》两次获得普利策奖。1928 年奥尼尔创作了《奇妙的插曲》一剧,又一次获得普利策奖。该剧采用弗洛伊德意识流手法,连续运用旁白来表达人物的潜意识动机。剧中主要人物宁娜·里兹想方设法使男主角按照她的下意识欲望来作父亲、情人、丈夫和儿子,最后情欲耗尽衰老了。这部剧共9 场,历时5 小时。奥尼尔“因为他那体现了传统悲剧概念的剧作所具有的魅力、真挚和深沉的激情”,荣获1936 年诺贝尔文学奖。
《钦差大臣》
(俄)果戈理(1809~1852)
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 年汉译本,满涛译。
五幕讽刺喜剧。十二等文官赫列斯达可夫被当作钦差大臣,全市上下于是演出了一幕幕丑剧,令人捧腹,达到了果戈理事先想要的“它会把人笑死”的效果。它对专制国家的支柱——官僚制度的尖锐讽刺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社会上轰动一时。而对于官僚、贵族来说,这无异于往他们心窝上插上一把利刃,如作者借剧中人之口说道:“你们笑什么?你们在笑你们自己!”沙皇尼古拉一世观看演出后悻悻地说:“这个剧本对每个人都够受的,尤其对我。”这正是一个“讽刺大师”的辉煌成绩,但果戈理因而不断遭到攻击和诽谤,他于当年(1836 年上演)出国,以后长期旅居意大利。
《青鸟》
(比利时)梅特林克(1862~1949)
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 年汉译本,张裕禾、李玉民译。
梅特林克是比利时法语作家、诗人。1911 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是象征派戏剧的代表作家,他的剧本充满诗意,可以称为诗剧。《青鸟》是梅特林克的6 幕梦幻剧。
青鸟是幸福的象征。樵夫的孩子蒂蒂尔和弥蒂尔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