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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早晚的事,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现在要做更大一笔生意。”
“你还想做生意?胆可不小。什么生意?”
“你可能也听说过,罗仙姿……就是史少方的那个合伙人,后成为史少方的恋人。他回台湾奔丧,还声称要继承一大笔遗产,有十万两黄金之巨。其实狗屁遗产,我现在知道了,那是日本鬼子侵略东北时,掠夺去的,东北人民的财产。我大伯的朋友三木武夫,曾把这笔财产,寄存在我大伯开的诚信银号内。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接收,我大伯的朋友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罗怀瑞,企图将那十万两黄金运到台湾,不料情报泄漏,被当时的我地下党和潜伏下来的日本特务得知,他们都想中途劫夺下这十万两黄金。不料船行中途发生变故,为争夺电台,我地下党向叔皇和日本特务三木武夫展开搏斗,我地下党向叔皇和日本特务三木武夫同堕人大海。船上的人惊慌失措,船后来触礁沉没,船上的十万两黄金也随之沉人海底。我估模,罗仙姿可能探到沉船位置,她要大捞一笔。行他捞就不行我们捞,我们都是当事人的后代,更何况她还欠我们五百万,所以我准备去台湾找她去,她没有理由拒绝我们,否则我就以追讨贷款名义,向台湾当局告她……。事情一旦成功,我们就有上亿资产,到时候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们可以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逍遥自在的日子。咱们可以到风景秀丽的夏威夷定居,买一套依山傍水高级豪华的别墅,到那时我们成天倘佯在海水沙滩,椰林中,什么欧洲美洲非洲想上哪就去哪,像鸟一样在天空自由翱翔,岂不快活,那才叫生活呢!那才叫不枉活一生,世间走一回。”
“钱总,对十万两黄金,你可能蓄谋已久了吧?”,
钱兴发拍着她的肩膀:
“还是你了解我,自从那次舞会听说后,我就开始琢磨这件事,在咱们这里做这件事风险不大,但获利较小,成功和失败都是国家的,失败就当交学费,成功顶多给你点奖金,名誉什么的。境外那可是全归自己,无本万利发横财呀!”
“钱总,带我走吧,我就盼望那一天,那会幸福死了!”
“不带你走,我带谁呀?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林容容被钱兴发说的十分兴奋,她猛地抱住钱兴发。
“太好了,太好了!”
林容容给他一个热烈的吻,钱兴发脸颊上留下她那两道红唇印迹。
钱兴发笑了笑掏出手绢轻轻揩去脸上的红唇印迹。
“有些事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眼下的这道难关也不好过呀!”
“什么难关?”
“你知道史少方死了,如今兰紫,史大方也都相继死去!”说到这狠狠拍一下大腿,激愤的说:“我他妈的倒霉透了,他们的死,我都在现场,而且我和这三个人的死,都有点关系,对他们还都有作案动机,你说气人不气人。向无畏他们肯定怀疑我,我成了他们重点怀疑对象。另外宽缓贷款期限,也是弄巧成拙,露了马脚……这些都对我们逃亡境外带来困难……”
“听你的话音,难道你和这三条人命没关系?”
“看看,连你都怀疑我,告诉你林容容,我是清白的。”
“哎呀,钱总,我不管你青白不青白,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那我也得跟你说明白,我逼他们还贷款,这不假。谁希望自己那么多钱泡汤,打水漂,那叫五百万呀,不是小数。说老实话他到期还不上,我真有杀他之心。所以逼他还债还是客气的,但这不是史少方的真正死因。我在现场不假,那都是有原因的,史少方死前给我来电话,他要和我谈谈破产还债的事,这关系着我们的五百万元问题,我能不去么?你记得我们开着白色奔驰轿车去的,你没有上去,只在崖下车里等我。我爬上了崖,我看他直楞楞地站在悬崖前,面对大海发呆。我看他神情不对头,想喊又不敢喊,他看到我凄然一笑,对我说,没什么可谈的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想阻止他,拉他。他推开我,转身就跳进大海,险些把我也带入海中,吓的我闭上了眼睛。……真不知谁害谁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向公安机关报案!”
“我本来就是逼他还贷的,我们又是情敌,再说现场就我们两个人,是跌?是推?是投?这种事是说不清的!”
林容容听他的解释,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她想了一下:
“就算史少方是自杀,那兰紫,史大方死前,你在现场又做何解释呢?”
“兰紫死前,我找过她,我怕我那,五伯万贷款的事,因法院介人而败露,才答应不让史少方做破产还债的申请。但是我心里没底,怕她说服不了史大方,就想到她那探探虚实。恰巧那天史大方刚走,那天晚上外面漆黑漆黑,又雷声又闪电的。我看她特别反常,身体极度衰弱,走路摇摇晃晃的。她和我说破产不破产已不重要了,她还让我抱着她,奇怪的说什么?为什么结婚的不是我们,我们结婚该有多好。老天爷为什么要我和史少方结婚呢?这是报应吗?真是报应呀!”
我看她的脸色煞白煞白呼吸急促,我吓的赶紧挣开她,她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倒在床上。我发现她的床头有一个倒了的安眠药瓶,我猜她肯定吃了安眠药自杀,我想救她可是晚了。她已经剩丝丝尚存一口气了,我抱着她陪伴她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知道一旦有人发现我,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我只能选择悄悄离开。”
“那史大方死时,你为何也在现场?”
“那天早晨,史大方给我打来电话,打听兰紫的事,我非常奇怪,我想起兰紫她,昨天晚上已经死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支支吾吾的,我想史大方也能听出来,我不想逃避,我想向他解释,于是我放下电话,急忙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就赶奔兰紫家。结果发现史大方斜倒在沙发上,我不知怎么办好……我看到傻孙子史小方,他不让我走,他害怕,我觉得此地不能久留,我得赶快脱身,我就说下楼给他买糖,打120电话叫急救车,借个引子离开了,我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林容容听了钱兴发详细解释,觉得钱兴发确实有难言之隐难辨之口的苦衷。她想,钱兴发真是够倒霉的了,不过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既然你没有害他们,那他们又为何都不想话了呢?”
“是啊,对他们三个人的死因我也感到迷惑不解,今天我和尹金环大妈闲唠,我才有点明白。”
“什么原因?”
“原来兰紫是尹玉环亲生的女儿。”
“我说是么,那天晚上,你还不信。但亲生女儿又怎么样?”
“她的父亲是谁?你知道么?”
“那我上哪知道去。”
“她的父亲就是史大方。”
“史大方?兰紫是史大方女儿?那她和史少方结婚……不乱了套了么?史大方是老爹爹还是老公公。”
“所以才有这场悲剧的发生!”
“太不可思意了?怎么会出这种事!”
“咳,阴错阳差呗!究竟怪谁?还真不好说!”
“那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呢?”
“这我不清楚,也许是那傻孙子史小方引发的,再不就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密秘。”
“会有什么秘密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容容听了钱兴发的一番叙述后,也深为史家发生的事感到痛心,这是一场多么大的悲
剧,一场错误的婚姻断送了一家人的性命,留下一个苦命的傻孙子,这个结果太让人感到酸楚和悲哀了吧。
“容容,有关我的一切,我都向你剖白了,你给我一句话,愿意跟我走么7”
“当然愿意,生死跟定你了,不过我有点害怕……”林容容还是有点顾虑重重。
“怕什么?”
“怕他们来抓我,还怕你丢下我不管我。那我就惨了。”
“哼,年纪轻轻心眼不少,证件和机票都带来了么?”’
“带来了!”林容容不情愿的打开背包:“这是两张机票,两本护照我都带来了。”
钱兴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证件和机票,也看出了林容容不愿撒手的样子,便笑了笑:“很好,很会办事!这些都归你保存吧,免得你不放心!”钱兴发说完又补充一句:“星期三早八点,咱们准时在机场见面,为了不让他们认出来,你要化妆一下,我也一样,在走之前这个期间,咱们都要躲起来,你有合适的地方么?”
“有,不是吹牛,小时候玩藏猫猫,他们谁都找不到我。我们在一起,我保证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钱兴发摇摇头:“不,不能在一起,这样目标太大,还是分开躲避好。”
“那……我听你的,一切按你说的办,但怎么联系呢?”
“为慎重起见,这期间就不要联系了,到时候咱们机场见面。”
第二十章往事如烟
第二十章
钱兴发、林容容前脚刚走。派出所,村干部便领着向无畏他们后脚就到了。
他们进了尹金环住的上房东间屋,见尹金环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咀里叨一根长管烟袋,面前放一个装碎烟叶的笸罗,豁牙浪齿满脸皱纹,看去她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只是咳嗽起来没完没了。
“大娘,他们是市里面公安局的,他们想找你谈谈!”村干部对老太太大声说。’“啊,啊……”老太太一边答应,一边看向无畏。还看一眼其他人。
“大娘,我想打听两个人。”
向无畏走到尹金环对面坐下。他知道老人耳背便大声说。
“行啊,你们要问的是谁呀?”
向无畏大声地说:“林容容,还有一个戴眼镜尖鼻子的中年人,他们来过没有?”
“才还在这呢,他们背着我,在外面嘀嘀咕咕嘀咕半天,鬼鬼崇崇的,也没见回来,这一会上哪去也不知道。”
“刚走?……刚走多长时间?”
“说这话也有一袋烟工夫了。”
“这么说没走多远。”他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出去四处查一查,到农户家访一访,不会走太远,也许就在附近。”
跟随他来的那些人,答应一声,都出去分头查找去了。
吩咐完以后,向无畏又向老太太跟前凑了凑,老太太一直瞪着她那昏花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发现什么!
“大娘,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位同志,大娘看你有点面熟……你姓什么?”
向无畏感到奇怪,他从来也未见过这位老太太,老太太怎么说和他面熟呢?
“我姓向,名字叫向无畏。”
向无畏一本正经回答。
“你真的姓向?……”
这让向无畏丈二金身摸不着头脑。他惊奇的看着老太太。
“你的老子是谁呀?他也姓向?……”
向无畏心想,有这么问话的吗?又一想老太太,岁数大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怪不得。
‘
“是,我父亲早就不在了,他在解放前夕就牺牲了,他的名字叫向一叔一皇。”
向无畏大声的,一字一字的说。
老太太听了,失望地晃了晃头。
向无畏以为老太太没能听清他的话,又大声重复一遍。
“向——叔——皇”
老太太说:“我听见了,……是我认错了人,老眼昏花,看你象我过去认识的-个人!”
“是么!”向无畏感到奇怪忙问:“那是谁呢?”
“我记得叫刘备。”
“刘备?”向无畏更不明白了。
想必是老太太看三国看多了。想当年那也是老渔霸千金大小姐识文断字知书达礼。“不,我记不住他名字,就记个刘备,实际上他不叫刘备叫什么着……”
老太太低着头在想,想了半天:“看我这记性,就是想不起来了!”
向无畏也在琢磨也在想:
“刘备?向叔皇?这两个名字风马牛不相及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好生奇怪。
“您老在哪见过他,什么时候见过他?四十年前的事你还能记得清?”向无畏大声问。
“我呀,眼面前的事,过后就忘,以前的事别说,总有点印象……见他时能在哪?就在这呗!那时候刚刚解放、兵荒马乱的,是玉环妹妹领来的,他穿着长袍马褂戴一副近视镜,很绅士,很有派头,像帐房先生,走了一身汗也舍不得脱掉他那长衫,我当时还以为是妹夫呢?结果错了,听玉环妹妹介绍,他是开银号的,我说开银号的都有钱,出门坐车,可那天他,竟是走来的不太像,从宫海市里徒步走到这望夫崖多少里?玉环说是逃难来的,我一想也是,那年头,兵荒马乱的,找一个花毂辘车都难……”
“穿长袍马褂?”向无畏愈加感到奇怪。
他记忆中的父亲是穿国民党军官制服,他怎么能穿长袍马褂呢!想必是老人记混了,刚要发问又猛的想到与父亲同做地下工作的钱而夫,他是银号掌柜的,有可能是钱而夫吧,他平时就穿长袍马褂。
“大娘,你记错了吧,穿长胞马褂的叫钱而夫吧!”“什么钱而夫?不对,是刘备,我不会记错!他们还抱一个婴儿。后来我才知道,那孩子是玉环生的女儿,名字叫兰紫,玉环不让我说是亲生的。我问为什么?她说我别管的那么多,我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玉环说没有父亲,这个丫头说话气人不,没父亲哪有女儿呢!我说是不是那个叫刘备的人,她说,刘备是个代理父亲。”
“代理父亲?父亲还有代理的么?不知是尹金环没说明白,还是向无畏听不明白,向无畏感觉越听越糊涂。
“他们在你家,住多长时间?”
“那个刘备,住了一宿第二天就走了!这一宿两个人和衣而卧嘀嘀咕咕也没睡呀。”“他们都嘀咕什么?”
“他们在北炕,我在南炕,我隐隐约约听他们说,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鬼什么奸的什么神的……什么密……什么海,什么船的……孩子方的圆的。说的好多好多,我都记不清了也不明白,他们一会声高一会声低,我听子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明白,听着听着,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向无畏皱着眉,将老太太支离破碎的话都记在他的记事本上。
向无畏合上记事本,看了看老太太。
“大妈,说了这么多话一定累了,谢谢您老!您先歇会吧,有事我们再来找您,现在我们还有紧急的任务得马上走,过些天一定再来看您!”
他们谈话刚结束,派出寻找钱兴发和林容容的人,相继也都回来了。
他们简单的互通了情况。
有人说:“根据我们走访调查得知有一个女的,年龄和林容容年龄相仿,打扮的很时髦,像是腿受了伤,扎着绷带,截下一台路过的大卡车,向宫海市方向驶去。”
向无畏点头。
“这条信息很有价值,贯用些小伎俩小手段符合林容容特点,车的型号知到吗?”
“是东风牌蓝色大卡车,车牌号记不清了。”
“立即通知沿途交警中队协查,时间很紧,大卡车进了市区就不好办了。”
派出所的同志接受任务走了。
“他们应该是两个人才对,一个人?……不太对头。”
有人提出疑议。
“一个人,两个人,都有可能。一个人有可能是分散行动。问题是钱兴发踪影不见,令人奇怪。我的意见还得仔细的搜。”
向无畏下了命令。
“可是警力不够,望夫崖范围很大,靠咱们这些人……”
有些人感到为难。
“那就发动群众,老百姓会帮助我们的!”
第二十一章悔不当初
向无畏回到医院,医生护士都走上前来关心的问他:
“向警官,你带病追击罪犯,可以写小说了!”
“咳,别提了,就是这样马不停蹄的追击,还是晚到一步呀!”
“没抓着!太可惜了!对你这样穷追不舍,带病追缉的侦察人员,是不是有点……千万不要泄气,有一句话说的好,气可鼓不可泄。老天爷不会辜负像你这样的人。犯罪嫌疑人早晚会落网的。”
“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你们说的对,跑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犯罪嫌疑人迟早要到案。虽然没有追击到嫌疑人,但也有些意外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
“这个么……还属于秘密。”
一名长的细眉细眼的护士又把滴溜并给他挂上,并为他调正好流速器。其余的人忙于其它工作也都离开了。
向无畏看病房中病人很多,挨肩接踵,加上陪护的家属,里出外进,乱马人花的,便对护土说道:
“护土同志,能不能照顾照顾我这特殊的病号,给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你是还想溜掉呢?还是想搞特权?”
那名细眉细眼说话总带笑的小护士有了前车之鉴,直截了当给他一句。
“不,你现在就是赶我,我也赖着不走了,带病坚持工作会影响工作的,这一点我是身有体会!我说话数,一定做一名听话的病人。”
“现在想通了!”,
“早就想通了,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看,你看,又来了。”
向无畏笑了,停了一下说道:
“能不能提供点方便,我想静静地,潜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要知道我现在不仅感冒头脑发热,想问题也有点发热呢!”
“后一种发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