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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幸福!”方秋云说这话面带笑,但难以掩饰心里的苦涩。
“谢谢,我祝你学业有成,早日归来!”罗学文的祝贺,也是言不由衷。
那一天两个人默默的在教室里呆了很久,最后心事重重分了手。一别就是五年。
一晃五年过去,已是博士的方秋云归来,她心里仍然念念不忘,曾经暗恋过的罗学文。五年了,他会有什么变化?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飞回台北第一件事,就是到母校打听罗学文的近况。当她听说罗学文近况不好,令人堪忧时。,她坐不住了,星夜找到了罗学文的家。
这是一处出租的老宅,独门独院。院不大,一棵丁香树长在院当中,树冠茂盛,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三间青砖青瓦房,一间寝室,一间书房,一间厨房。因为是老宅,由于年久失修瓦缝长出的枯草和青草杂存,斑斑驳驳,外观给人一种破败的感觉。屋内还算行,可能小打小闹修缮过,墙角天棚都有新补的水泥白灰的痕迹。天棚四壁略显陈旧。
如今罗学文正是落难的时后,房子不漏雨,不漏风就可以了。有个栖息地,暂避一时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心情挑肥拣瘦。挑东挑西。
方秋云进院的时后,屋里罗学文和周冰花正在吵架。
“……打麻将怎么了?傍大款怎么了?这叫社交,新名词叫公关,懂不懂?。你以为我愿意玩呀?要不是为了你那个犯事的爹……得去四处讲情……我才不希罕玩呢!”
“这么说,我们全家还得感谢你了?”罗学文话带讥讽。
“哼,照这话说去吧!”
罗学文见周冰花如此大言不惭,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二字,他被激怒了
“我看你是不要脸到极点!告诉你少拿我爸爸说事。成天不在家在外鬼混,你还有理了?我这一天全忙家务了,什么都干不上,我还搞什么研究?”
“活该,你天生就是个窝囊废,成天就知道往古书堆里钻,有什么意思,你都快成了出土文物了!之乎者也以焉哉,牙疼不!说不定哪天老娘兴起,一把火全给你烧了!”
“你敢!……”罗学文发火了。
“呵!”周冰花见罗学文立起了眼,叫上了劲,岂能相让。“我有什么不敢,你还以为我是当年受气的小媳妇呀,和你闹着玩呢。今天老娘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认识认识马王爷三支眼……”
说着疯子般从书架上拿下一摞书稿,三步两步来到灶前点着,这可是罗学文二十年披肝沥胆苦心熬煎出的心血结晶。如今就要付之一炬。这给罗学文气的七窍生烟,他不顾一切,抢步上前夺了下来,顺势重重的给了周冰花一耳光。
“你这个泼妇,越来越不像话!还敢烧我的手稿?真是胆大妄为!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罗学文看着被烧焦烧糊的几页手稿,心疼的捶胸顿足。
“你敢打我?”周冰花一支手,捂着发红发烫的半面脸,向他瞪圆了惊异的眼睛。瞬间这双眼睛燃烧起愤怒。“我跟你拼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着张牙舞爪向罗学文扑去,此时的罗学文自觉方才手重了,有些忏悔。木然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看周冰花那长着指甲的手,就要抓到罗学文的脸上……
方秋云,此时一直在窗外听,不时垫起脚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灯火辉煌。两个人打架情况一清二楚。
她心里很矛盾,要不要去拉架?如果去拉架,周冰花对她这个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会怎么想?要不去拉架,罗学文在这个母老虎面前,一定会抓的满脸是伤……她眼见……她要保护心上人!她来不及多想破门而入。
“大姐,住手!有话好好说嘛!”
周冰花对深夜突然出现的,陌生漂亮的,年轻女子,感到十分惊愕。一时间,她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那去抓罗学文脸的手,牢牢的被定在半空。
罗学文对方秋云的突然出现更是惊奇,他张大了嘴满脸都是疑云。
“你是谁呀?多管闲事!”周冰花醒过神来,不满的问。
方秋云笑了笑说道:“大姐,我是罗老师的学生,刚从英国留学归来,我来看看老师。没想到……我想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视而不见,绕道走啊!那叫什么人啊!……大姐,说实话,大哥可是个好人,为人厚道,有歉让性。听大哥说,你也很贤慧。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说是有缘分的,要珍惜才对。大姐,你说是不是?听我劝,先消消气,冲动是魔鬼!现在双方都需要冷静下来……”
这时周冰花的手才放了下来。罗学文气也消了不少。
“我看今天晚上……我想请大姐到我那去住,别的不敢说,我那里住的条件比这强!女人和女人有话好沟通……”
“要走他跟你走,我才不走呢!”谁也没想到,周冰花扔出这么一句。
“什么话?我走?我一个大男人……人家是来劝架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真不可理喻!你想把我打发了?……我就那么不值钱?亏你说得出!”
罗思文感到无比的愤怒。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罗思文来了脾气,跟着盯上一句。说完罗思文和方秋云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期待还有点诡谲。
“我说的,怎么样!见你不烦别人……姓罗的,你得把孩子罗仙姿带走!”
她怕孩子影响她的生活,社交,带个孩子不方便。看来她是来玩真的。
“大姐,这好吗?孩子那么小……我可是劝架来的,自古劝和不劝离。这……”
对周冰花的不礼貌话,一般女人会愤怒而去。方秋云今天忍了,一笑而过。对他们誓要分居,很为难。她摊开双手显得有些无奈。
“有什么不好?要不然双方都痛苦,与其在一起苦熬,不如分开单过,他死要面子,我不要。什么时候办离婚我会通知他。……关于孩子……非是我心狠,我每天东跑西颠,他成天在家……她的女儿不带谁带?小妹,我和他早已是恩断义绝,他愿意找谁就找谁,和我没关系。……你不说他好吗,你们不妨处一处,看他哪点好……。”
周冰花是在气头上说出此话,她并不了解他们是学长师妹师生以至恋人的关系。
“大姐,我不怪您,您说的都是气话,……”
“不,我是认真的。”
周冰花真是气昏了头。
事已至此方秋云罗学文已无话可说。他们互相深情的会意的意味深长的心领神会的交流一眼。
“那……也好,先在我那住一个时期,等气消了再回来。”
没想到这次吵架成了催化剂,成全了方秋云与罗学文的心愿。
本来两个人就有旧情,暗恋时有些表达难以启齿,如今这层纸硬叫周冰花捅破了,他们可以顺水推舟,毫无顾忌,名正言顺,住在一起,了却期盼已久心愿。真可谓天随人愿,天作之合。天下有如此美事,两人何乐而不为呢!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到了一起,绣有鸳鸯的锦被下,两个人相互倾诉五年思念之苦。方秋云亲眼目睹罗学文的处境是那么悲惨凄凉无奈,抚摸他做菜时,手上留下来的刀伤,以及脖子上,被周冰花,抓过的伤痕。这可是才华横溢的学者呀,心痛的她几度心酸落泪。,罗学文有红颜知己的温情爱抚,也几度泪眼涕零。
当晚两人如鱼得水,烈火遇干柴,几度云雨,恩恩爱爱不去细说。
不到一年方秋云就生下一女,起名叫罗仙容。
当消息传到周冰花耳中,她气急败坏,醋劲大发。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想去告,又怕她和日本富商的丑事牵扯进来,传扬开去。可她又不甘心咽下这口气,只好风风火火回将军园,找罗学文父母吵闹。
罗学文的父母因为十万两黄金的事,已被弄的终日心惊胆颤,焦头烂额。如今后院又起火,周冰花一改孝顺的嘴脸,披头散发疯子般出现在眼前,吓了他们老两口一大跳,周冰花连哭带骂。什么婚外恋,第三者插足,破鞋,狗男女……什么难听,说什么。弄的老两口一头雾水。等老俩口,想进一步问清楚时。周冰花一甩袖子,摔上门一溜烟走了。弄的老两口目瞪口呆。等,缓过神来一寻思不是味,气的开始责骂儿子,什么胡搞乱搞,不成体统。什么给罗家祖宗三代丢脸……骂过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听的都是周冰花一面之词,应该全面了解清楚才对。
第二天吴秀慧简单收拾一下,急急忙忙赶奔儿子的家,不料碰上铁将军把门,又赶到儿子的学校。还不错,正赶上中午吃饭时间。儿子罗学文把母亲领到食堂,要了母亲爱吃的几个菜,两个人边吃边聊。
吴秀慧,见儿子有点颓丧,萎靡不振。以为和周冰花有系,便单刀直入,将周冰花大闹将军园,的事说了一遍。气的罗学文火冒万丈。他双眉倒竖,两眼圆睁,拍案而起。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恨不得杀了她。”
吴秀慧,吃了一惊,问,究竟怎么回事?罗学文坐下,冷静一下。才一五一十讲给了母亲。吴秀慧,听了儿子的详细叙述,才明白事情原委。和周冰花说的大相径庭,真是恶人先告状。同时她,对方秋云的人品,欣赏有嘉。
当她提出要见见方秋云时,罗学文痛苦的垂下头。吴秀慧感觉不妙要有事情发生。
果然。沉默一会,罗学文眼含热泪泣不成声说:
“……她被人毁了容,不辞而别,带着罗仙容不知去向。我……听说是黑社会干的,可是我们和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想来想去,能下此毒手的,我怀疑就是周冰花,她嫉妒成性,妒火中烧。是她同那个富商勾解,买通了黑社会干的。我对不起秋云我害了她……”
“那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可报警又有什么用,仅仅是怀疑,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证据。”
“那可怎么办?”
“我是心痛方秋云,她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是因为毁容?难道是为了我的安全?……,她是为了我,一切都为了我……。我不能对不起她,我已向校方提出辞职,我要走遍天崖海角,也要找到秋云。”
话不多,且给吴秀慧惊出一身冷汗,本来身体就发虚,好险没虚脱昏厥过去,她身体已是被十万两黄金折腾的虚弱到了极点,她的精神已接近崩溃,如今儿子又要出走,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她说什么也要挽留,劝儿子改变主意。没等她开口,儿子又说话了。
“母亲,我心已死,我意已决。恕孩儿不孝,还望母亲成全。”
罗学文仿佛看透了母亲的心思,又加上一句,看来意志坚定不容动摇。
知儿末若父,身为母亲的吴秀慧当然知道儿子的脾气禀性,恐怕劝也无济于事,白费口舌。只好退一步说话。
“那你准备去哪?方向路线联系方式,总得告诉我们吧!这样你走,我们也放心。”
“我也不知道,……全是未知数!只是这样作能让我心安,能给我一些希望。”
吴秀慧此时感到天昏地黑,天如塌下一般。这和生离死别有什么区别?但她不能在儿子面前倒下,她要坚强支撑到儿子走后。
她,故露笑脸说道:“那好吧,秋云是个好女孩,值得你去这样做,妈妈支持你,找到后一定给我来个信。”
那一天回家的路上,吴秀慧如同行尸走肉,她都不知怎么到的家,她哪还能经受这样打击
第二天实在支撑不住,病倒了。
先是失眠,后是严重失眠,一点觉也没有,痛苦极了。她还不敢告诉丈夫。她想,此时不能为丈夫分忧解愁,更不能给丈夫火上浇油,增加他的思想负担。就这样忧郁苦闷成疾到精神分裂,严重精神分裂。实在挺不住了,想治时,送医院一切也都晚了。
在医院,临终前她拉住丈夫的手,有气无力的说:
“怀瑞,咱家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得挺住啊……事情会有转机的。我恐怕不行了。咱们还有一个,让人心酸心痛的孩子……前辈子做的什么孽呀,找这么一个媳妇,弄得全家不得安生,四分五裂……”,
罗怀瑞见妻子痛苦的样子,早已热泪盈眶。他哽咽的说:
“秀慧,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咱儿子……我要是当初把握住,不出事……媳妇不会那么嚣张,儿子也不至于那么窝囊……都怪我呀……”
罗怀瑞说到这已泣不成声。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十万两黄金,怪神秘号,它怎么就沉了呢?……怀瑞,我希望你,还有咱们的儿子孙女,以后千万别染指那十万两黄金了,它只能给我们带来痛苦和灾难……”
罗怀瑞见妻子说话很费力,气有点不够用。怕……,想劝慰她,不让她说下去。可是妻子似乎还有什么不放心。喘了几口气又说道:
“对了,还有那个从没谋面的媳妇方秋云,孙女罗仙容。咱们对不住她们母女俩……”说到这,难过的有些硬咽。之后觉得气又有点不够用。于是又喘了喘说道:
“都是那个刁蛮恶媳妇挑唆的,光听她一面之词了,她那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婚外恋?什么第三者插足?我看她,才婚外恋哩。……她可倒好,乘咱家之危,用她的几分妖色,贱样……新近又傍上一个日本来此经商的大款……哼!”
说到这,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她已是气喘嘘嘘。
罗怀瑞见此情景赶快弯下身去安慰。
“你都病成这样……现在是治病要紧,其他都不要想。……她傍大款,好啊,咱家正要将她扫地出门呢!送瘟神求之不得。”,
“我是怕她上当受骗……”
“你看你,又恨她又担心她,真搞不懂!”
“她毕竟还是咱家儿媳妇……还给咱家生了一个孙女罗仙姿……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你呀,让我怎么说呢……顾前,顾后,顾左,顾右,顾这个,想那个。就不顾自己……
你方才说什么?火坑?怎么是火坑呢?”
“我是怕你着急上火,没敢告诉你,我听周冰花说过,那名日本富商,对十万两黄金特别感兴趣。关于十万两黄金的事知道的特别多,说什么?他还要出重金保你没事,希望与你合作,共同打捞那十万两黄金,发笔横财……周冰花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说是遇到了贵人能人,说你有救了,而且能发财……”
“一派胡言!你信吗?我是不信!休听她胡言乱语!……不过那名日本富商令人生疑,他怎么能知道十万两黄金的事呢?他……会是谁呢?”,
“怀瑞,我最不放心的还是咱们的儿子,不知他找到没找到秋云和仙容,他在哪啊?……”
吴秀慧强挺说完最后一句,带着遗憾,终于永远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六章称弟道兄
第二十六章
周冰花现在的处境,可用悲惨二字来形容。
可想而知,一个女人,没有工作,在外租房而住,每天混迹于赌场麻将桌,生活花消靠什么维持?回答不难,当然靠的是那位日本富商。那位富商提供金钱,包养她。反过来那位日商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除了秀色可餐之外,还有一个不被人知的目的,那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有关十万两黄金的信息。
她毕竟是十万两黄金当事人,罗怀瑞的家属。日本富商在这上面早有野心。他想独吞那十万两黄金。这才是他从日本来台湾最大目的。
周冰花搬出将军别墅,信息来源没了,日本富商大为光火,大骂周冰花误了他大事,曾逼她立刻搬回去,当时周冰花还有罗学文,经济能独立,所以没随他的指挥棒转。
但现在不同了,周冰花已是“孤家寡人”了,无经济来源。靠姿色吃青春饭,只能一时,绝不是长久之计。
随着岁月的脚步,周冰花也将步入“黄脸婆”的行列。如果不是本地的,外地的,外国的,……各式各样化妆品,养颜品。什么,霜啊,蜜啊,乳……齐上阵,保驾护航。周冰花此时早已“人比黄花瘦了”。即便现在“徐娘未老,风韵犹存”,也不能和当年“小乔初嫁了”时,风华正茂同日而语。
即便青春永驻,男女相处长了,总有一天也会厌倦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利用关系。是色情与金钱的交易关系。
人老珠黄是客观,喜新厌旧是天性。尽管对喜新厌旧,古往今来,批判其怎么不道德。大加鞭笞,可还是屡批屡犯。自古到今皆如此。
男的一旦对女的生厌,倒霉的便是女性。尤其像周冰花这样,不能独立的女性。到时候可怜兮兮,只能哭救无门。只能成为弃妇,向隅而泣。要不然妇联提倡女性自尊自爱自强呢!
如今,周冰花也隐隐一丝感到,失宠的危机来临,她发现那位日本富商,对她不那么温文而雅,谦恭礼让那般客气了。不是当初宠爱有嘉,宠爱于一身那般,夜夜相陪,肯为她大笔花钱。而是渐渐对她,态度生硬,蛮横起来。大有要将其,贬入“泠宫”扫地出门的架势,甚至到了,开口就骂,抬手就打的奴仆地步。之所以还没有一刀两断,那是因为他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还能从她身上,得到将军园里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在金钱的资助方面,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