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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钱兴发心说道:多管闲事,小丫头初来乍到!你知道个啥呀?”他想分辩几句,但是当着众人面……
“二小姐有些情况你还不了解,这里我也不便说,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钱兴发说到这似乎感到口气有点重,想收口来不及了。
果然他的话引起罗仙容不满。
“多管闲事?这叫多管闲事?好,好!本小姐从此以后,一言不发,三缄其口如何?……”紧接着叨咕一句:“真是怪了,这别墅还没姓钱呢?竟然对本小姐指手划脚……岂有此理,也配!”
罗仙容这句话是气话,但很厉害,一箭双雕。一箭射向钱兴发,另一箭射向罗仙姿。是给他们颜色看看,是向他们表明本小姐不是好欺侮的。
两个人闻听此言都有点自惊,自问,自醒。
钱兴发心想,自己毕竟是客居在此,罗仙容是将军别墅的二小姐,怎么可以对她越俎代庖发号司令,说人家二小姐多管闲事呢?荒唐……!
罗仙姿对林容容的去留不是那么太在意,她是另有原因……本来对罗仙容的到来她就存有戒心,怀疑是来分家产的。这次一同前来的还有二妈,这是她没想到的,更让她疑心重重。也许是犯了疑心病,听了罗仙容上面的话,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越是来分家产的。
两个人坐在那里很不自在,脸不是好色,但都在做讪笑状。
方秋云是过来的人,饱经风霜,在座的谁心里怎么想,她眼睛一扫,就像扫描仪一样,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仙容,说话要注意礼貌,不可任性。仙姿是自家人,说深说浅没个挑。可是钱先生,人家是客人,怎么能如此说话?”
方秋云说完女儿又转过脸笑着对钱兴发说:“钱先生!勿怪,勿怪!小女年轻,生性顽劣,有得罪钱先生处,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是钱某不识好歹,不思进退,多有得罪……林容容去留问题只是那么一说……并没……这事好说好商量。”
“哼!……林小姐,用不着悲伤,也不用商量,此处不留姑奶奶,只有留姑奶奶处!一会跟本小姐走。将军别墅虽好,本小姐不稀罕!”
“这……不关将军别墅的事,这是钱先生私人的事,妹妹你错怪姐姐了!”
罗仙姿忍不住说了一句,她是在表白自己,在林容容的去留问题上想厘清自己。
三木小一郎也加进来说:“钱先生,既然二小姐发话了,你还商量什么?什么了不起的事,答应下来不就完了吗!”
“是,是!钱某愚昧……我答应!答应!”
“……小妹,你说你不稀罕将军别墅,那你这次来……”
罗仙姿还为分财产的事担心。
“噢,我明白了,你以为我是为将军别墅而来……不,我是奉父命为姐姐你而来。”
“奉父命?……就是那个宗又白?又叫向叔皇,向无畏的爸爸。”
“哪呀,是咱们的父亲罗学文。”
“是嘛?他不是……怎么回事?……找到了?怎么找到的?”罗仙姿一连串的发问,惊异的目光落到方秋云的脸上。
方秋云笑着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他出家在中华寺,当了和尚……”还是罗仙容快人快语。“法号祥云。”
“你说的是祥云?”三木小一郎吃了一惊。“怪不得的,他会让祥瑞和尚救周姨!……想不到,真想不到!他就是……那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呢?”
“他被钱而夫的金坑矿业集团请了去,说是做法事祈福保平安去了。”
“哦!……做法事?……可是我们没听说那地方死了人?钱先生你听说了吗?”
“我也没听说,不过……也许……”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了着急。”
“会不会是那个被关押的死硬的宗又白……他不说还有好,早晚……”
“对啊,是不是你那位大伯失去耐性,又动了杀机……那还做什么法事?扯蛋!那都是给别人看的,欲盖弥彰!”
“啊?……你们怎么这么想?宗又白可是我们罗家大恩人。”方秋云一听,有些坐不住了,接着又说一句:“他不会出事的……”她在做自我安慰,但明显底气不足。
“就是,如其他出事,还不如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我换出来。”罗仙容说道。
“可怜我的养父,多么好的人……他可千万不能出事……三木君,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
“我也不愿这么想,可是钱而夫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愿不会出什么事。”三木小一郎说完,看了一眼旁座正在低头沉思的钱兴发。“钱先生,你是他的大侄子,他和你无话不谈,你就去个电话问一问,免得大家都为宗又白担心。”
钱兴发苦笑了一下:“别看我是他的侄子,我也是……三木君了解我,我对大伯的所作所为也是……我是没办法,谁让我是端人家的饭碗吃人家的饭,仰人鼻息过日子,我只是应声虫,传声筒而已。”
钱兴发深知大伯父的口碑不是那么好,恶名顶风臭四十里,所以极力想洗清自己,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是,这一点我清楚,……现在需要你为我们大家,再做一次传声筒,不费什么事,举手之劳,隔壁小屋就有电话……”
“这……我愿效劳!”钱兴发虽然不情愿,但在众人面前怎么好拒绝?他说完,还是进里屋打电话去了。
外面的人继续他们之间的谈话。
“方才把话题岔开了……仙容,你方才说奉父命。不知……”
罗仙姿问罗仙容。
没等仙容回答方秋云先说了“你父亲一直对你很内疚,总对我们说,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以至……他很担心你……怕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是生活的很好吗?”罗仙姿感到有点奇怪。
“他是怕你误入歧途,走上邪路……”方秋云顾及罗仙姿情面,没有直接挑明。
“什么邪路?”罗仙姿故做不知装出莫明其妙的样子。
“就是关于十万两黄金的事。”还是罗仙容快人快语一语道破。“听父亲说,奶奶死前曾说过,不让我们罗家人,染指十万两黄金的事,它给我们罗家带来更多的是痛苦。爷爷生前是要把十万两黄金交还给大陆人民,可惜壮志未酬人先死……父亲准备继承遗志,正在做这方面的事情……”
罗仙姿听了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与祖辈大相径庭,但是,不这么作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投入进去许多钱,这些钱都是靠集资进来的钱,到时候怎么向人家交待?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铤而走险。但是话应该怎么说的更委婉更让人同情……她偷眼看了一下三木小一郎,三木小一郎正看着她。她忙把视线移开。心想回答不了,就索性不回答。她低头不语……善于演戏的她,不知
什么时候,掉下两个眼泪瓣。
“都是钱逼的。”三木小一朗在一旁叹口气说道。“不瞒你们说,在这个项目上,我们投进了许多钱……我们是有苦难言,若是中途而废,那些投资者能饶了我们?所以我们也是死逼梁山”
三木小一郎这么一说,罗仙姿抽哒的更厉害了。
他们的表演果然奏效,立刻引起方秋云的同情。
“这个……我和仙容在来时的车上,也讨论过……你们在这上面投了不少钱,但是陷进去的还不深,还能拔出脚来,……”
“还不深?也差不多五百万了。”三木小一郎故意把五百万说的很重。
“不就是五百万吗!只要你们回头,五百万由我们大家承担!”
“你们承担?说的轻巧!你们拿什么承担?”
“这套别墅怎么还不值四五百万?剩下的小钱,大家怎么就不能承担?”
罗仙姿听了罗仙容这句话,神经质的抬起头,睁大不知是揉红还是哭红的眼睛。
“难道要变卖祖产?……这别墅可是……我们不能当败家子呀。再说这別墅也有你们的份啊。”
“姐姐,你考虑的太多了!这次来我们丝毫没有争财产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挽救你们。姐姐,醒醒吧!是痛下决心的时候,爸爸每次提到你都痛心疾首,责怪自己没把你教育好……你可不能让爸爸失望一辈子。”
“咳!是啊,姐姐这些年为情所困为钱所困……姐姐知道有些事做的很荒唐很出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方才说的,给姐姐点时间,容姐姐三思。”
仙姿一听仙容不是来争财产的,长出口气,心放宽了许多。想夺取十万两黄金的想法也有了动摇。
“还三思什么?赶快回头和钱而夫一刀两断,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仙容,你也太着急了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容你姐姐想一想……”
话音没落,只见钱兴发从里间屋慌慌张张出来,边走边说:
“不好了,那边真的出事了!出了大事!”
第五十章父子情深
以祥云大师为首的包括向无畏在内的,中华寺的僧俗共十人带着作法事的用品及家什及乐器,笙管笛箫……在黑八的引领下来到了金坑矿业集团。
一进大院黑八就大喊大叫,他是在急于表功,显示自己的能耐。
“来了,都来了,难请的祥云大师也让我请来了……”
经他这么一喊叫,整个矿业集团大院几十号人都跑了出来看热闹。立刻把祥云大师他们围了起来。指手划脚评头品足纷纷议论。向无畏有事没事总是捧着笙,他能看清别人,别人看不清他。钱而夫早已站在正面办公楼下迎候。
“老爷子……”黑八上前一躬,但是发觉叫的不对,钱而夫正拿眼睛瞪着他。忙改口:“董事长,我把人给你请来了。祥云大师那可是轻意不下山的人物……”
钱而夫是什么样人,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他说此话的用意,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挥了挥手。
“行了,我知道了,一路辛苦。你到财会那去吧……那有你应得的辛苦费。”
“谢谢董事长!”黑八乐的屁颠屁颠的跑了去。
等祥云大师一行人来到钱而夫面前时,钱而夫报拳当胸。
“久闻祥云大师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金主威名远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为金主效劳……贫僧觉得脸上也是有光,哈哈!真是求之不得!……但不知贫僧为哪位逝者超度亡灵?”
“哈哈!这个……不忙,不忙!……大师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歇息歇息为好,我那有上等好茶请大师品尝……,稍时钱某再前去打扰。”
说完他把办公室管后勤的白七叫来吩咐道:“这可是我的尊贵的客人,别人请都请不到的大师,你们可要小心侍候,照顾不周,我可要拿你们试问!”
“是,是,我们要像对待宗老先生那样对待他。”
“宗老先生?哪位宗老先生?”祥云大师抓住一件事就不放。他明知故问。
“噢,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说完瞪了白七一眼。“多嘴!还不领大师去歇息。”
“是,是,大师请跟我来。”白七点头哈腰说完便头前带路。祥云大师向钱而夫双掌合十胸前:“阿弥陀佛,谢谢金主,贫僧告退了。”
钱而夫也拱拱手“大师请自便!”
就这样一行人跟着白七向为他们安排好的客室走去。向无畏透过手里的笙第一次看清钱而夫的那张薑黄的脸。
客室共有三间,其中一间比较舒适,那是专门为祥云大师准备的,大师不想一个人住,他特意把向无畏留在身旁,这样遇事也有个商量。向无畏考虑他的安全也同意了。其余两个屋,正好一屋住四个。
白七帮他们安置好,告诉他们一些设施的用法用途后,刚想告退,被向无畏叫住了。
“敢问这位施主贵姓?”
“不敢,不才姓白,因为排行老七,所以他们都管我叫白七爷,你们是老板的朋友,你们就叫我小七就行了。”
“那怎么行,该叫啥还得叫啥。咱可不想把你叫小了……白七爷,我们想打听一个人……”
一听向无畏管他叫白七爷,心里美兹兹的“那你是问着了,这里的人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问谁吧?”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宗又白。”
“这……你想打听他什么?”
“听说他被你们请来,但不知他住在哪里?”
“这我可不敢说,你方才没听老爷子骂我多嘴?……那也就是我,换一个人……谁透漏风声是要这个的!”说着用手掌往自己脖颈子上一砍。
“有这么严重?”向无畏故作惊讶。
“我这可不是吓唬人,那可不是一般人,他手里有十万两黄金,是咱们董事长重点保护对象,谁也不能透漏半点风声。”
“哦,我们是出家人对金钱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我想见他一面,还望白七爷成全。”
“这……打死小人也不敢!……说出去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向无畏见他有些犹豫,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戒子“这是俗物,出家人拿它没用。现孝敬七爷,拿它换酒喝吧。”
“这……”白七一见金戒子满脸堆笑。接过来掂量掂量还很沉,“这……初次见面就送……有点不好意思。嘻嘻!他立刻揣进兜里。
“不是小人不肯帮忙,是那里戒备实在森严耳目众多……”他想了想说道:“你是去看救命恩人……好啊,江湖就讲一个义字,我若是不答应那叫不仁不义……这么办,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是我兄弟黑八的班,我告诉他,他会给你提供方便……不过有一样,不能说起来没完没了,要速战速决。”
“黑八?……”向无畏吃了一惊,心想躲他还唯恐不及,如今我送上门去,这怎么能行?想到这向无畏说道:“白七爷,我看面相……你是个大好人,俗话说帮人帮到底……能不能你值班的时候……这样我去心里会更踏实些。”
“不瞒你说,这几天竟我值班了,这回黑八回来了,也该轮到他了,等我再值班起码得五天以后。你能等得起吗?”
“那可等不起,……不过,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您再辛苦辛苦替黑八再值一次班。”
“我倒没什么,黑八也会乐不得的,只是这要冒风险……”
“这会冒什么风险?谁还没有临时有点事的时候,两个人你行我愿,替换一下有什么不可?”
“事是这么回事,就怕有人发现产生怀疑。”
“白七爷,你也是个爷们,办起事来怎么像一个小脚女人摇摆不定……行了,就这么定下来了,今天晚间我就在这等你,……事成之后会有更多礼金相送。”
“这……”白七爷一听又有礼金相送,故作沉吟,他还想说什么,见向无畏已经封了口,何不乐其成。
“今天晚间……就今天晚间!”他兴致勃勃转身离开。这就是金钱的魅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向无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此时向无畏的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到亲生父亲了。他兴奋的一仰身躺在床上。
父亲长的什么样在他脑海里一直是空白,他在想父亲一定是满头白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会很慈祥……慈眉善目……他不断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父亲的形象,最后线条越来越乱,勾勒的一塌糊涂,不得不眨一下眼,按了人脑里的关闭,脑海里一闪又恢复成空白。
“无畏呀,你在想什么呢?眼睛直勾勾的!”祥云大师已经注意他半天了。
“我在想父亲,我想知道父亲究竟长什么样?”
“那是你能想出来的吗?急什么?晚上不就见到了吗?……无畏!我担心你这次去会有很大风险。那个白七固然胆小怕事,但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钱而夫是一个惊弓之鸟,处处都在加小心,我看你还应该提高警惕。”
“您老人家放心,我会提高警惕的……您说我见到父亲应该怎么说?”
“这还用教吗?父子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呗……也许,恐怕到时候一激动什么都说不出呢!”
“嗨!今天时间过的怎么这样慢!”
“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睡一觉,养足精力准备今晚的父子相见。”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睡不着啊!”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闲唠,嗨,你说奇怪不奇怪,不知什么时候向无畏闭上眼睛睡着了。人就是这样愈想睡愈睡不着,精神放松了不想睡倒睡着了。
祥云大师见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拉下毛毯帮他盖好,然后回到自己床上闭目养神打坐去了。
向无畏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掌灯时分,这一觉他觉得睡的特别香,他抻了抻懒腰顺便望一眼窗外,今天晚上天公作美,夜色漆黑,三步之外看不清是谁,真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他可以在夜色掩护下,去见他的爸爸了。为此向无畏挺高兴说了一句:“此乃天助我也!”
话音没落,突然明亮的窗外有人影一闪,接着有一个人悄悄地推门而人,宗又白以为是白七来了呢,他正要……可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头,光秃的脑袋上仅剩有根根可数的灰白头发,一张薑黄的脸……独自一人,深夜来访?他会是谁呢?啊!……钱而夫!他想起来了,白天为了躲避黑八,没敢靠前,他们远远打过一次照面,不过那张薑黄脸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