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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琢给他的机会他怎么肯轻易放弃,于是断然回绝那个少将的要求,并据理力争要求最少允许两到三名队员参加这次行动。甲板上剑拔弩张双方人员互相对峙这样继续下去对处理敌人显然不利,而且汤莱给他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实际那确实是他们的权力,说到哪去都不怕。少将开始有点改变对这些中国军人的看法,强大的军力和绝对的武力优势不能迫使他们低头,那些人依旧在毫不犹豫的执行自己的任务用他们的方法去尽力完成使命,他是一军之将当然知道这种精神对一支队伍来说有多重要。
秦琢和欧阳余佳参加行动,跟美国大兵一起很快登上游艇并立刻向驾驶仓里边的敌人发起攻击。活捉敌人是这次行动的宗旨,只要是条件允许他们将尽量让目标活下来。这些战士的枪法也确实厉害,在运动中也总能打中敌人的非要害部位,后继部队与前边先锋部队分工明确,击倒的敌人俘虏押送转移互相衔接也非常顺畅。秦琢和欧阳都受过专业训练,他们也不能不承认这些人的战术动作做得很到位。
虽然敌人依旧困兽犹斗但是已不能阻止这一支队伍的强行突破,没多久便死的死伤的伤整个溃不成军。大臣被堵在艇仓一间卧室里边,他和光子还有银河三个人在里边不肯出来,美军在门外守着准备进行强攻。谈判是没必要了,已经耽误不少时间,而且里边的敌人如果选择自杀脱罪将得不偿失,这个可能性很高。
在谈判专家的不断劝说中炸弹已经环着门边装好,在谈判声还没结束时炸弹就把门给轰开了。前边战士刚冲上去却立刻大喊着撤退,跟着里边一连两声手雷爆炸,艇身都明显的为之一震。殇龙和欧阳都在后进部队里,没有跟第一批人冲进去。听到声音殇龙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知道光子还在里边,难道是大臣自杀了?他再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向艇仓边冲去。那里还有美军在向里边不断射击,他这才知道原来里边还有一间互相分开的房间。
美军正在实施压制,强火力立刻就把里边的枪声给打哑了,殇龙和欧阳随着队伍冲进了里边卧室。这时候大臣却大声嚷嚷起来:“谁都不许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家伙整个人都藏在浴室后边,并且前边还用光子的身体挡住,从着卧室的视角很难看到对方身体的确切位置。用自己人做盾牌也亏这大臣想得出,难道他不怕美军不吃这一套吗?就在刚才他还投了两手雷炸伤了好几个人啊。可面对这样一个情况突击部队被命令不准轻易攻击,因为这时候敌人已经绝对跑不掉了,可以说他们已经对目标实际控制。要活捉敌主要目标就不能迫使对手采取可能的自杀,而且目前位置完全没把握将目标无伤害的拿下。
殇龙看到了光子,他们在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或者都曾经想过可能会在某种难言的场面中见面,特别是殇龙越到后来这个想法出现得就越多,他无数次想过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即使在心里不停的问过,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答案。可现在他明白了,他不能让她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死。
“汤莱,我要去跟他们谈判。”秦琢说:“我对他们情况比较熟悉。”
“这个……现在是他们在指挥,好吧,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汤莱有些犹豫,心里有些担心秦琢是否能控制局面。因为大臣不是个普通人,一个卧底出现就是柄双刃剑,他很可能被激怒。消息很快传来,他们同意了秦琢的请求,其他人将配合他动作,只要让敌人暴露一点以他们的枪法就有机会让大臣失去自制能力。
正文第三十三章结局
秦琢两手端着手枪向前走边大声喊:“我是秦琢,我要跟你谈判!”
“你不要过来!”大臣喊道,他也看不到秦琢在哪里。
光子在使劲摇头,她的嘴被捂住头上被枪顶住。银河倒在她脚边正大量出血,她还有轻微的呼吸不过看起来已经不能坚持很久了。
秦琢决定应该利用以下这点,他依旧端着枪冲门后边的大臣说:“你看银河已经快不行了,她是你的手下,不如先让我们把她抬走治疗,你看她很快就要死了。”
大臣微微一顿:“这不用你管,她自己的命自己会救!”
“自己会救?你这是什么话?她已经出了很多血再也撑不住了,她这样子动都不能动……”
“你站住!否则我就杀了她,你不想我真的动手吧?”
“你就是杀了她也不能帮自己逃脱,你是聪明人何必这样多拖一个人陪着?而且你投降的话还不一定就死。”
“你不用骗我,你们那两手我还不知道吗?我做的那些事跟你们回去最少要死十回,说什么不一定死?”
大臣在说话,秦琢在悄悄往前走,光子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在用力挣扎着摇头,好象是要告诉他什么。再一步就能进入大臣的视野秦琢毫不犹豫的迈出,大臣立刻做出立刻吼了起来:“你站住!退回去!”
“你……”秦琢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光子忽然争脱了大臣的控制,秦琢的正面被挡住,他想冲上去保护光子。
身体刚动光子已经扑上来同时喊着:“小心!有雷!”
秦琢心里一惊抓住光子的手往怀里拖,还没来得及倒地翻滚雷已经爆炸了。强大的推力让秦琢仰面倒下,这一瞬间所有的意识仿佛都被炸飞开去,一股粘稠的热热的液体扑到脸上,眼前一切都被蒙上一层红色。
“光子!光子你怎么样?”秦琢双手合拢抱住她背后,手掌中立刻有潮湿滑滑的感觉。他心里一紧一个翻身坐起来就看到光子牙关紧闭气若游丝,来不及多说什么他抱起光子就往外跑,喊着:“让开!快找医生!医生在哪里?”
他向战舰冲去。舰艇的医护室在内部二层,从游艇到那里要经过甲板,两道旋梯和一段过道,这段路总共不超过一千米以秦琢的速度绝不超过三分钟。这短短的三分钟却是他人生里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如果别无选择这也是他最期望可以停留的一段时间,期望一切都静止不动。
怀里的光子忽然醒来很轻的呻吟一下,秦琢低头看她已经眯睁开眼:“我送你去医护室,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琢君……”光子呻吟着说。
“别说话、别说话,尽量呼吸,深呼吸。”
“我快不行了……”
秦琢心里一颤,那久违的恐惧忽然重新回来,害怕失去一切的恐惧,即使当自己生命面对威胁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他非常倔强的否定了光子的话。
“琢君,我……我想听你说声爱我……”
“是,我爱你,等你好了我一定不停的对你说,一直这么说给你听,我、我还会为你做很多事情……”
“呵……咳咳……”光子咳出血来。
“你别说话了,保持呼吸!我不能失去你!”
“我不行了,琢君你知道吗,我很想带你去那……个小山村看看,那里有个孤儿院……外边、外边有一片竹林……晚上……晚上的景色……很美……”光子头软了下来。
“光子醒来!不要睡!快醒醒!”
去医护室的路好远,真的好远,仿佛永远都跑不完,即使用尽这一生的时间也跑不完。手里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好象增加了很多又象失去了一些东西,这是很明显很清晰的可是又说不清的感觉。
她死了?不还没有!不会那么快的,美国佬的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救她!秦琢加快了脚步,尽全力向前冲去。
当生命消失的时候并非人力可以阻止,也不会因为人的希望而改变。光子死了,银河死了,大臣也死了,为这个任务还死了很多人。
秦琢和战友们已经回国,对大臣在日本总部的搜查获得很多资料,那些东西在日本政府插手之前已经送回国内,这为将来更好的扩大战果会起到很大作用。随后的追查有其他人员跟进,秦琢得到一个月的长假,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很累,疲惫从骨头里透出来混沌着思想让整个人都变得沉甸甸的。
他把老爷从养老院接出来送回乡下,就一直呆在那里没出来一睡就是一个月什么都不做谁都不理。大爷有些担心他,仿佛小孙子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样子,变成那个颓废的无所事事的人。
一个月的假期就在弹指间飞逝,他根本就没有返回总部报到的想法,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身份忘掉了那些承重的责任。刑刚、张玉茂和欢萍萍提着酒来看看老朋友,一进门就被秦琢现在的样子弄得楞住。头发乱糟糟的象个草窝,胡子拉碴的都快赶上古人了,不过身体却好象胖了不少,皮肤也变得白嫩起来。
这些都不是好事,对一个合格的协查员来说他们必须具有永不懈怠的奋斗精神,他们必须永远比最胆小的动物都更保持警觉,保持那种对一切动静危险的特殊嗅觉。
现在秦琢似乎已经失去这些,当两个人走进昏暗的小房间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象根本不在乎是谁来到自己身边。刑刚看了张玉茂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担忧,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秦琢难道已经就此毁了吗?
“秦琢起床了,你小子怎么把自己养得这么白嫩的?”刑刚过去床边说着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啊?是两位总管?萍萍小姐也来了?稀客啊。”秦琢这才睁开眼睛,里边本来的那种清澈明亮似乎已经被什么污染,已经不再是那么透彻:“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我觉得我现在好象应该用那种看望病号的心情来面对你。”刑刚强笑了两声掩饰。
“老刑别这么说嘛,人家不正在休假嘛,放假就是要随心所欲的放松消除疲劳,同时也可以总结一下前段时间工作的一些经验错误,这样回来才更有干劲嘛。”张玉茂在那旁敲侧击,希望能帮着秦琢重新站起来,响鼓不用重捶啊,秦琢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面响鼓。其实他们两个能来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总部那么大摊子事在要忙,如果不是格外关心他们也不会硬挤出时间来看他。
秦琢的假期已经过来,两个老总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们都知道秦琢为那个案子付出了什么代价,现在他们需要做的是帮助他而不是很多批评与责难。只不过看秦琢现在的样子,他还能站起来吗?他们发现并不需要担心这点,秦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来回使劲的抠着头说:“哇!好痒,你们先坐会,我去把自己弄干净一下。”
“快去吧,看你这个鬼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对,洗漱干净整个人都会变得轻松,年轻人嘛不要搞得这么颓废。”
“张总管大人,你就饶了我吧。”
“呵呵……”
“这臭小子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呵呵。”刑张两人相对而笑,这回他们总算是放心了。
“他刚才的样子真怪吓人的。”欢萍萍说着偷眼去看里屋,怕秦琢没走远听到:“他身上都臭了呀,咯咯……”
“那你一会帮他收拾收拾,哈哈……”
“对,女孩子家要勤快点人家才喜欢,呵呵……”
“两位老总不许取笑人家……”
“哈哈……”
等秦琢回来吃的东西已经做好,那都是乡下小镇上买的野山鸡和野味在城里边可没有这种享受,这边两个老总已经喝上了。难得空闲啊,加老爷子一块四个人频频举杯笑逐言开,只一会大家就酒醉三分。秦琢忽然站起来:“今天乘两位老总都在我这就正好把事给说了。”
“事?啥事?”
“你小子现在最大的事就是赶紧复原,再给你十天的假,啊?”刑总管大嗓门说着话看了张玉茂一眼,那边微微点头同意,他接着说:“就给你十天给我把身体练回来,看你现在都长肥肉了都不知道你怎么搞的。”
“恩,对,我就想跟两位说复员的事。”
“复原还能有什么事啊?怎么练还要我来教?”刑总管没听明白。
“是复员,我打算退役,这顿饭就算是我给两位老总走后门,请两位高抬贵手放我回家种田。”秦琢举起了酒杯。
“你要退役?为什么?”欢萍萍觉得非常惊讶。两位老总互相一看都选择了沉默,等着秦琢往下说。
“是啊,我要退役了,你们也看到我已经无法再继续胜任这份工作,退役是我唯一的选择,到地方上随便做点什么也是一样,只要能干事在哪里都一样。”
刑刚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一拍桌子:“你个混蛋!国家花了多少力气来培养你你知道吗?你看你现在象什么样子?象是个战士吗?你对得起那些培养你的人吗?”
秦琢没吭声,他知道说出来就会有这一遭,两个老总和欢萍萍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训着,一转眼就把天都说黑了。说着说着他们没把秦琢给说服却让他们自己都觉得秦琢现在的状态确实已经很难恢复,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确实到哪都是工作。更何况将来也总归是要退役的,这一行其实也是吃青春饭,就算是干一辈子最后的结果要么就转系统要么就已经奉献出生命。如果真为他好还真不如现在让他走,这样他可以乘着年轻去做出另一番不同的事业。
挑灯时分一些劝说却停了下来,小院子里变得格外安静,两个老总也已经改变了看法,他们本身的经历让他们做出让步。
“那你退役后打算做点什么?”刑刚问。
“我看给他转公安系统吧,这样专业也对口。”
“不了,我不想再抓贼,我不是升了两级吗?到地方上换个镇长要不换个乡长做做,再不成就当村长吧。我想找个贫困村弄弄,能让一些人过得舒服些跟我之前所做的事也还不是一样的吗?”秦琢这样回答,他看到两位老总脸上表情好象写着格外惊讶几个字,
“那好吧,我想办法给你安排,尽量安排好点吧。”张玉茂终于答应了,他实在没想到秦琢会有那种想法,那不也是种崇高吗?秦琢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还有件事要请两位老总帮忙。”
“什么事?说吧。”
“我知道在箱根附近有个孤儿所,我想把那里的孩子接到国内来,让他们在我将来管理的地方生活,这需要一些手续,希望两位老总能帮我。”
“孤儿?那都是在国外的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刑刚问着立刻明白过来:“是为了那个竹下光子吧?”秦琢低头喝酒没吭声,刑刚明白自己猜对了。
“那些都是日本的孩子吧?你觉得有必要去这么做?”
“有什么区别吗?”秦琢反问说。
他退役了,离开小组这个战斗的部队心里多少会有些失落,他带着这种心情由欢萍萍陪着去了日本,来到了光子所说的小山村。这是夕阳斜照的时候,那竹林被蒙上一层很亮丽的金黄色。山风吹来林子悉悉唆唆的轻响起来,好象一首动听的歌。秦琢静静的看着这竹林好象在回忆着过往的一些故事。身边欢萍萍忽然问:“你真的爱她?”“是啊,我想我的确是爱她。”
“那你打算爱多久?一辈子?不打算再考虑其他的那种?就是这样一直缅怀一辈子?”
“呵。”秦琢淡然一笑:“也许是在有人再靠近以前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呢?”
他说着向山下走去,欢萍萍却被他最后忽然的话问得怔住。来得太突然吗?好象也不是,就算是自己心里期待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愿意接受吗?欢萍萍看着的身影在前边山路上消失才忽然回过神来,喊了声:“秦琢!你慢点走!这没车坐的,你走了我怎么回去啊?”是啊,这里很偏僻没有其他的车,欢萍萍别无选择只能上秦琢那辆大切诺基。她跑着向秦琢消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