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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昀却不放手,笑吟吟的去吻她的锁骨,向她敞开的领口吹气——云想容的身高,坐在他臂弯上,胸前饱满之处恰好与沈奕昀视线相平。
云想容被他痒的咯咯笑着,想躲又怕掉下去。只能被迫搂着他的脖颈,可这样更让他得逞,他竟肆无忌惮隔着雪白的中衣和里头的兜衣轻咬她蜜桃的顶端。
云想容又疼又痒。下意识的往后仰躲,却忘了自己是坐在他手臂上,背部骤然悬空,唬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可沈奕昀的大手转眼间已经扶着了她的背。缓缓将她放在了里间铺着大红锦缎桌巾的八仙桌上做好,双手撑着她身体两侧。将她圈在他的身前,俯身落吻在她柔嫩的唇。
他的唇齿中有淡淡的茶香,灵活的舌尖扫过她的牙齿,擦过牙龈,引起她背脊上一阵战粟。
云想容心底里其实还是害怕的,那是前世荣辱她精神之中的阴影所致,可这一刻,她禁不住迟疑的抬起双臂,怯生生的搂住了他健硕的脖颈,试着回应他。
沈奕昀原本只是怜惜的情绪,想要好生将她揉入怀中疼爱,可她笨拙的回应,与从前的闪躲和勉强硬撑相比,她对他的接纳更多了。沈奕昀心下欢喜,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交之时,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她的唇又一次被他肆虐的樱红,娇艳欲滴的诱人。
沈奕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凤眸定定的望着她明媚清澈的眼,在那里,他看到了她的羞涩躲闪和掩藏不住的情意。
沈奕昀因为发现了那令他意外的情意激动不已,又怕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下巴磨蹭她的头顶,让她听他狂跳的心脏,也遮挡住她能看得到自己雀跃表情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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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身,云想容感觉到背部有些冷,回过头,发现床内侧的位置已经空了,撩起幔帐,瞧见外头天色还早。云想容起身唤人。
柳妈妈进屋来服侍云想容盥洗更衣,笑着道:“英姿一清早就跟着侯爷和卫昆仑、小猴他们去外院的演武场了。原想不到夫人起来的这样早。”
云想容笑着颔首,英姿的确有每日清早运动的习惯。
今日她身上好了许多,气色好,心情也好。是以她挑了身浅粉色绣梨花的对襟交领褙子,头发也只如从前那般随意挽起一个发纂,戴了个珍珠发箍,就与柳妈妈亲自去了外院的厨房。
“先去瞧瞧厨下一早预备什么。”
云想容发现,沈奕昀是个生活上很不懂得挑剔的人。他不挑食,除了喜欢吃正山小种的红茶加一些蜂蜜之外,其余的似乎没有发现他有偏好。好像吃什么都可以,用什么也都可以。
她知道,那是生活环境所致。他自小家门被灭,颠沛流离的求生,自此之后一直是寄人篱下,现实容不得他有任何多余的挑剔。因为生活本就压抑,不必要的求而不得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云想容其实很想知道他的喜好。
夏季天亮得早,厨下的婆子寅时初刻就已起身了,新鲜的菜蔬从角门运送进来,如今正摆放在角落里,笼子里养着鸡鸭,大木盆里还有新鲜的河鱼,厨房里头传来切菜时菜刀落在砧板上规律的声音,婆子们大多穿着墨绿色的袄子,系着白布围裙,胳膊上绑着缚膊,头上系着蓝布头巾各自忙碌着。
见云想容与柳妈妈一路走来,那些下人们有的认得她的驻足行礼,有的却是根本就没抬头看她。
云想容也不以为意,淡粉的颜色在厨房这等乌烟瘴气之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夫人,我这就去找管事的来。”
“嗯。”云想容颔首,昨日厨房的管事娘子并未去卿园回话。
柳妈妈去找人,云想容就站在厨房的院落一旁,低头看着在木盆中的几条大鲤鱼,又随手翻了翻土篮和竹筐中的各种青菜。
她发现小白菜有点蔫,扁豆上还有斑,用的并不是最好的食材。
不多时,柳妈妈就领回来一个近四十岁的媳妇子,那媳妇头上戴着土黄色的头巾,穿着圆领的翠绿色细棉布比甲,腰上围着个簇新的白色围裙,袖子高高挽起,手臂和额头上还都沾着面粉,五官不十分漂亮,高高的颧骨到显得人有些寡淡。
“夫人,这就是沈全家的。”
“奴婢见过夫人。”沈全家的给云想容行礼。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她的当家的是沈家原本的旧仆了。云想容笑着道:“我来瞧瞧。今日早膳预备了什么?”
沈全家的笑着道:“早起就预备了一大锅的肉包子,粟米粥,还有各色的小菜,府上鸡鸭鱼肉各色菜蔬是齐备的,夫人看着还想添点什么?”
云想容自然知道伯府清早用的都是清粥小菜,已成惯例,不过这小菜上还是可以改一改。沈奕昀是长身体的时候,适当吃些鱼肉是好的。
云想容就笑道:“我想亲自给伯爷做两道菜。”
沈全家的似乎十分惊讶面前这种玉雕一般精致的美人竟然会想下厨。再一想新夫人进门要讨好伯爷也是有的,便行礼引着云想容去了灶间。
云想容只做了两小碟菜,一碟清拌鸡胸肉,一碟白菘虾仁卷,随即吩咐柳妈妈,待会儿抬着食盒回去时不必与沈奕昀提起她亲自下厨的事。
辰正时分,沈奕昀练过早功回来,恰好赶上食盒抬了回来。云想容与沈奕昀坐在卿园前厅梢间的八仙桌上用早膳。用餐期间,云想容仔细观察,见那碟白菘虾仁卷他多动了几筷子,其余的小菜与鸡胸肉一样都吃的不多,就暗暗记下了。
用罢了早饭,沈奕昀漱了口,郑重其事的对云想容道:“六儿,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
“什么事?”云想容见状,也十分认真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沈奕昀挥手屏退了下人,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才道:“你觉得卫昆仑怎么样?”
云想容心念一转,就明白了沈奕昀在想什么,不动声色的道:“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要多,如何来问我?”
沈奕昀笑道:“我是第一次给人做媒,也不知该如可说,就与你直言吧,昆仑中意英姿,来与我说了,我没有马上回答,英姿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人,我总要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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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宠溺
云想容闻言,想起昨晚英姿给卫昆仑纳鞋底时气鼓鼓模样,和那句“做一双小鞋穿死他”又气又羞诅咒,禁不住噗嗤笑了。
沈奕昀见她如此,也跟着笑了,拉着她手道:“你笑什么?可是有什么有趣事?”
云想容笑着将昨日事说了,沈奕昀凤眸中也盈满了笑意:“怪不得那会子我进门来正听见她说昆仑。六儿,依着你看他们之间有戏没有?”
云想容不正面回答,只是幽幽道:“英姿自小失怙,继而丧母,她外公外婆对她不好,两个舅舅也嫌她是个累赘。英姿没有过家温暖,所以我想让她幸福,想让她拥有一个完整家,不需要锦衣玉食,却不能再让她看到人性阴暗一面,例如不忠。”
云想容说到此处,抬眸望着沈奕昀,明媚桃花眼中盛了些伤感,眼神却十分温柔:“若是昆仑可以做到专心对她,从一而终,我才可以放心去说服英姿。否则我会一辈子心难安。英姿并非签了卖身契,她跟着我,完全是因为重情义。我不能以主子身份强迫她。若是昆仑做得到,我也不能保证英姿一定会答应。”
沈奕昀望着云想容目光里盛满了怜惜。
英姿自小孤苦,云想容童年又何曾乐过?
英姿好歹有云想容保护,从跟了她起就过上了好日子,到如今云想容充当长辈身份,全心全意为英姿着想。可她自己呢?她不过是豪门之中一枚棋子罢了,就连主动来与他商议成婚事,也是因为她家中完全不考虑她幸福与否要与陆安伯府联姻。
沈奕昀将云想容戴着冰花芙蓉玉戒指白皙左手握手里,凑到唇边来轻吻她青葱雪白手指,似承诺道:“我知道了。我会重视此事,回头好生与昆仑谈谈,得到他保证,我再来告诉你。不过昆仑是我乳兄,我也了解他性子,他是忠诚耿介说一不二人,他做承诺是可信。”
“嗯,那我代英姿谢你。”云想容也将他手拉倒面前,方要落吻下去,又觉得有些不妥。
如此举动不是青天白日里调|情么。只有放荡女子才会这样。可沈奕昀已经发现了她意图,她若是现收回手又显得太过于刻意。若是不收回手,她又难为情。
沈奕昀见她秀气修长浓眉都拧了一处,像是要研究他手背上皮肤纹路一样只盯着发呆,先是忍俊不禁。随后愉悦笑了出来,打趣她:“六儿。我手如何?好看吗?”
云想容倏然回神。像是烫手一般将他手甩开,可手肘却“砰”一声装上了桌角,疼她轻呼了一声,连忙去揉。
他本是逗她玩,想不到她竟撞到自己,沈奕昀也笑不出来了。忙拉过她手撸起她袖子,手肘处果然多了块棋子大小淤青。
沈奕昀又心痛又生气,大手揉着她淤青部位道:“我是老虎,看吃了你?你就这么怕我啊!”
云想容这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对他质问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不想大白日里调戏你”吧。
她抿着唇模样,像是受了委屈小媳妇。倒像是沈奕昀欺负了她。
沈奕昀无奈摸了摸她头,决定不这个问题上纠缠放她一马,转而问:“你身上好了吗?”
云想容被问及私密之事,即便二人已是夫妻,仍旧是抹不开说,只是摇头。
沈奕昀因为云想容每每难受之事,特地寻了《千金要方》和《针灸甲乙经》来研读,本还想问问她现腹痛如何,是否腰酸,是否胸痛……可看她这样,他原本觉得无所谓问题也说不出口了。咳嗽了一声道:“我假期也结束了,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遛马么。这两日天气都好,你几时好些了,我带你去散散心。”
云想容支支吾吾道:“那就后日?”
“好,后日去。”沈奕昀看着她涨红脸,好像她脸上热度都传到自己身上了,忙道:“那我先去找昆仑谈谈。”
“嗯。”
云想容应了一声,看着沈奕昀淡青色挺拔身影出了门,脸上却不自觉绽放了一个温柔笑容。
云想容闲来无事,让下人去叫了宝娟来给她读话本,自己则是继续缝制沈奕昀那件寝衣。
宝娟声音清脆悦耳,官话说标准,读起话本来绘声绘色,比听说书还有趣。
正听津津有味,突然见英姿兴冲冲回来了。她脸上笑容明显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云想容笑着挥退了宝娟。
英姿去八仙桌旁自行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了,这才道:“夫人,负责派办齐善家被卫昆仑寻了个错处撵走了。”
云想容惊讶,这么?!
英姿眉飞色舞将方才事情说了:“那齐善家平日里就不怎么得人心,仗着自己得白夫人宠,经常与人为恶。卫昆仑那家伙去了,不过训斥了她几句,她居然还敢出言顶撞。说什么伯爵府规矩就是如此。卫昆仑听了大笑着说了句‘伯爷就是伯爵府规矩,你连夫人都不敬,主子都分不清,还敢跟爷谈规矩?伯爵府要你何用!’,直接将人给打发了!哈哈!夫人,你说是不是太痛了?一想到昨儿齐善家对您那个样,我都恨不能上去补上两脚呢!”
云想容闻言,悬着心放下了。
她不是怕自己处理不好府里事,她怕是沈奕昀心不向着她。她怕失望,怕自己付出了感情,就会要求他苛刻,到时候使自己变不可理喻面目可憎。
云想容面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点了点头道:“那派办位置不是空下来了?”
“是啊,伯爷也没有吩咐谁接任,卫昆仑说要等两日。”
云想容闻言若有所思颔首,想起方才沈奕昀提起事,笑着打趣英姿:“近你生活里好像总是提起他呢。”
英姿闻言一愣,白白净净小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她虽已经二十一了,可生就想十五六岁模样,因为身材娇小,又长得小鼻子小嘴,看起来似比云想容还要小,如今再因娇羞红着脸,可爱就像是个瓷娃娃。
“夫人说什么呢!什么总提起她,我可不懂。”
“是吗?”云想容放下针线,凑到英姿跟前问:“你说,是哪个他?”
“还不就是……”英姿险些将卫昆仑三个字脱口而出,可发现自己若说了就是中了云想容圈套,又气又羞跺脚:“夫人!”
云想容掩口而笑:“我看昆仑这人不错,你若是跟了他他会对你好,你如今也二十一了,是该收拾收拾嫁了。”
“夫人说什么呢!人家好心来跟您说齐善家事,您却打趣我!我不理你了。”说着额不等云想容开口,人已经出去了。
云想容见英姿如此反应,心里已经有了数。等沈奕昀去找卫昆仑谈过,她活许真要与英姿好生商议一下她婚事了。
客院里,杏花正与王氏回话:“……奴婢也想不到竟然是伯爷身边卫大爷亲自出马,齐善家见了卫大爷话没说两句,竟然发生了口角,卫大爷就直接将人给扒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伯爷意思。如今齐善家就咱们院门前,说是求见夫人呢。”
王氏闻言犯起了嘀咕。
卫昆仑是沈奕昀乳兄,她来伯爵府这段日子根本没见沈奕昀人插手府中事,都是全权交给她来管理。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去找了齐善家,还与之发生口角,事情未免太古怪了。
“你可能确定卫昆仑当时与齐善家说什么了吗?”
杏花道:“奴婢也不场,不过才刚奴婢料想夫人希望知道内情,就托人打探了一下,卫大爷似乎说了齐善家分不清楚主子,藐视伯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还不将她砸死了?”
王氏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好端端,为何说了一句“分不清楚主子”?
谁不知道齐善家是她提拔起来人?如今将她提拔人拿下了,还训斥了一句“分不清主子”,不就是告诉她要分清楚主子吗!
王氏曾站起身,愤然用力一拍桌子,发出啪一声。感情他们一家住伯爵府,是给人做奴才来?她白王氏难道是家里穷吃不上穿不上了,才来吃干饭吗?!什么主子奴才,居然对义兄一家提拔起来人说这种话,不是直接打她脸吗!
王氏怒冲冲就往外冲去。
杏花三两步追上跟后头,唤着:“夫人,夫人!”
王氏一路出了客院门,正看到抽抽噎噎齐善家。
齐善家一看到王氏,立即扑了上来,跪她脚边咚咚磕头,“白夫人,可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是有心,奴婢心里只有您,不成想却叫人给抓了错处,您发发慈悲,去与伯爷说说,千万别撵奴婢走啊!”
☆、第二百七十二章 出行 粉红50+
王氏闻言给杏花使了个眼色,杏花立即将齐善家搀扶起来。
齐善家原本想再接着哭诉,诉说自己委屈。水质王氏却是冷冷道:“既然是伯爷人亲自免你职,那我也没辙了,我虽然是掌管着府里大小适宜,可这个伯爵府大人是伯爷,伯爷有权利喜欢谁不喜欢谁。你倒霉,摊上了这样事,还能怎么办?”
齐善家目瞪口呆看着王氏,怎么从前王氏说过那些相互照应话,都是骗人吗?
“别介啊!夫人您是伯爷嫂子,您说一句话,伯爷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齐善家还要跪下哭求。
杏花忙将人给驾住了。
王氏便道:“你说,你可是有哪一出处置不周惹了伯爷不高兴了?你现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想法子留下你,你若是不说,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齐善家圆脸上褶子都因犯愁而增多几条,半晌也没想起自己有什么做错,随即笃定道:“我唯一做不好,就是与卫大爷顶撞了几句。他那个意思,难道他还能代替了伯爷吗?说我连主子都分不清,难道他就是个主子了?我呸!”
王氏以檀香山掩口,别开脸道:“他既这样说,就说明还是你有做不周到事。”
“不周到?难道是因为茶叶?”齐善家不可置信道:“白夫人,是有这么一桩,昨儿个夫人曾经将我叫去上院问了一下平日派办里工作,吃茶时候她笑声嘟囔了一句茶叶不好。 我见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懂外头买卖艰难,就说了几句。”
“茶叶不好?”王氏疑惑道:“我吃着不错啊。怎么她那么挑剔?”
“嗨!白夫人您有所不知。”齐善家谄媚道:“您是这府里头管事女主人,是一把手,您茶叶都是比照着伯爷那边来。”
“那夫人呢?”
“夫人要次一些。”齐善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