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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想容与他额头贴着额头,闭上眼想睡。
沈奕昀啜她红唇,搂着她的腰臀靠向自己身上。
“你小日子还没过去?”
云想容感觉到那处坚硬,下意识的往后躲“哪里有那么快的。”
她若真有孕,从怀上到分娩,坐月子,沈四要禁欲一年。
云想容半撑起身子,长发滑落到身后,露出大半个圆润香肩来。
“沈四,我有个正经事与你商议。”
“嗯?”
沈奕昀大手抚着她肩头,肌肤滑腻吹弹可破,撩的他欲|火上升。
“将来若我有了身孕,就不方便伺候你了。你……那个……”本来在心里想的好好的,可真要提他纳妾纳通房的事,心里又堵得慌,舌头也不灵了。
云想容惊愕自己的不贤惠。给夫婿纳妾不是身为妻子该做的事吗?前世她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可现在她为何觉得心像是被人拧了一把,挤出满腔的血来。
沈奕昀立即懂了她的意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胸膛上,惩罚性的拍了她臀部一下。
“胡思乱想什么?难不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种猪?是个什么母猪都能上的。”
云想容一愣,噗嗤笑了,心里却是暖了,捶他胸膛道:“你好粗鲁,说出这种话。难道我是母猪?”
沈奕昀愉悦的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虽知不能怎么样她,可在她身上制造一些属于他自己的痕迹却是可以。
二人嬉闹了许久才睡下。
次日清早,云想容就叫了卫二家的来,将请她去照料阿圆的事说了。卫二家的不喜欢王氏,但对孩子没仇。虽然只是沈奕昀义兄之子,到底是夫人与伯爷商议后的决定,是以她一口答允了,并说连同丫鬟她会在府里挑选合适的一并带去。
云想容道:“大嫂是个尖刺脾气,或许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卫妈妈可不要介怀动气,有什么委屈只管回来跟我说,须得记得这是伯爷的嘱托。”
意思是就算王氏有什么做的不得当的,也不准她与之正面冲突,要看在伯爷的面上大事化小。
卫二家的听的明白,笑道:“夫人都能忍得的,没道理奴婢就忍不得,您放心,我断然不会忘了夫人的嘱托,让四少爷在其中左右为难。四少爷在乎义兄。咱们也不能破坏了他们的关系。”
“正是这个道理。卫妈妈既明白就好。家和万事兴,为了沈家,咱们都多忍耐一些。”
“夫人说的事。四少爷能有夫人这样的贤内助,是他苦尽甘来。”
卫二家的说的极诚恳。云想容看她的神色,便知她定是想起从前旧事了,温柔一笑,主动拉着卫二家的的手摇了摇。
卫二家的受宠若惊,心下十分动容,忙给云想容行了礼。当家主母不但不计较从前旧事,还能理智的知道何事可大,何事可小,这的确是沈奕昀的福分。
云想容又与她嘱咐几句,就吩咐她下去安排人了。
没多久,小丫头来回话“伯爷请夫人将安排的人遣去。”
知道卫二家的应付的了王氏,云想容才叫上柳妈妈和玉簪,更衣上妆,叫人预备了马车,往济安侯府去。
谁知道了侯府门前,恰恰赶上孟氏领着云明珠、云博宜、云传宜,两个姨娘还有奶妈子抱着的云舒容上马车。
云娘远远的瞧见云想容那辆华贵的马车,忙拉了拉孟氏:“夫人,是六姑奶奶!”
孟氏一只脚踩在垫脚的木凳上,抬头凝望,果然见云想容撩起窗纱冲着她笑。
她心里温暖。
“卿卿。怎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我还得算计着今日安顿妥当了在接你回来看看。”孟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迎。
云想容扶着柳妈妈和玉簪的手下了马车,笑道:“听伯爷说了消息,我就紧忙来了,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女儿是怕她被欺负吧。
孟氏含笑点了下她额头“一切都妥当,用不到咱们母女操心。若是连这种事你父亲都处置不好,那也不必说他是什么侯爷了。岂不是连寻常莽夫都不如?”
云想容笑着颔首,看了看前头已经逐渐开拔的那十几辆拉着物件的马车,道:“东西都怎么分派的?”
“孟氏挽着云想容的手往自己那辆马车的方向走去,道:“分得了一些田产地产,你父亲说看起来还算公平。”
“他那个人不肯吃亏的,他说公平那就是公平。永昌府那边下人都安排妥当了吗?”
“还不曾,一切太快了,还来不及着手安排,我打算今日找人牙子现买新的来。”
云想容扶着孟氏上马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与孟氏拉着手相对坐着,道:“还好我为母亲安排了一些人,永昌府并不如济安府那样宽敞,照顾院子的人就可以减少不少,况且家里不过这几个主子,每人按规矩身边安排人就罢了。”
说着撩帘子看了看车队后头跟着的下人,道:“老夫人没准平日伺候你们的人跟出来?”
孟氏苦笑“她老人家气昏了一次,醒来后指着你父亲骂畜生,府里用惯了的人咱们是一个没带出来,就只有博哥儿、宝儿和舒姐儿的奶妈子死活跟了来,明珠身边除了康学文家的是奶妈子,当家的又是你父亲的常随不得不跟来,到还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呢。”
“是吗,那明珠真可怜。”可见她平日里人缘混的多“好”贴身丫鬟都不愿意跟着:“母亲别担忧,弟弟妹妹屋里的人我得了消息就已经着手安排,因不知母亲是否安排妥当了,是以没带来,稍后我让玉簪去叫他们来就是。”
孟氏拉着云想容的手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忙着搬家,竟然没想到这些。”
是终于可以离开老夫人觉得轻松,迫不及待吧。云想容心里明了孟氏的感受,笑着与她说话,马车缓缓往城东南方向去,不多时就到长安街,却发现长安街人满为患,道路两侧已经戒严了。
孙妈妈回道:“是闽王率军誓师离京,夫人,咱们要从后头绕行。”
“那就绕行吧。”孟氏道。
云想容则是将纱帘撩起了一个缝隙往外看去,行走之间,她看到在列队整齐的重骑兵队伍前头,同样身着重骑兵铠甲端坐在枣红马上的闽王。
☆、第三百零八章 遇险
皇帝亲自送行,誓师不过也走的是老套路罢了,闽王不耐烦的很,懒得应付说场面话,又不得不说。重甲之下若是杀敌,杀一整日他都不累,这会子却是觉得憋闷的慌,到城外点齐了三万兵马,率领队伍一路离开了京都十里后,闽王立即策马出了队伍。身边百名亲兵也跟着离开了队伍。三万人继续前行。
闽王摘了头盔扔给副将,道:“憋闷的很,吩咐重骑兵,都脱下重甲轻装上阵,免得没到福建被倭寇给宰了,倒热死在路上,那丢人可丢到姥姥家去了。”
亲兵们被闽王此语逗的哈哈大笑。纷纷解了重甲,换上轻甲。
闽王则是换回了平日喜穿的玄色蟒袍,挂好佩剑。
待到众人准备整齐后,纷纷上马跟在三万步兵的长长队伍一侧前行。
突然,路侧林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义兄!义兄救我!”
闽王听的心头一跳,勒马往右侧林子里看去,却因为林子树影重重看不真切。
他又隐约听到女子绝望的叫声,“放开我,畜生,放……”
这一次的声音比方才还要远了些,后面的话竟像是被人捂住了口才没说完。
三万兵马的队伍在此处路过,谁都知道是他刘元素带兵奔赴福建,云想容若是遇到危险,自然会呼喊他求救。
闽王的心早已慌乱不已,连握着宝剑的手都凉了,心里暗骂沈默存这小子是怎么搞的。媳妇都搞丢了!不再犹豫,吩咐副将监督队伍继续前行,带了百名亲兵策马往林中去。
林中树木林立,众人只得下马。
闽王挥手吩咐道:“给我搜!”
“是!”
亲兵立即应是,牵着马往四下散开来寻找,闽王身边也只留了十余人,焦急的往树林深处搜索而去。
在一棵树下。闽王发现了一只绣花鞋。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蹲身捡起了那只鞋,慌乱的四下里看,却找不到任何拖行或者挣扎过的痕迹。
“我来救你了,你在哪!”
十余名亲兵也都围在闽王身边。警觉的看向四周。
“王爷!你看!”
就在右侧一丛灌木上,挂着一片淡青色的纱料。
闽王立即带人奔了过去。他知道云想容平日喜穿浅色,一定是她被抓了没错!
才刚还听得到声音,没道理这会子人就消失不见了。
“都给本王搜!刚才被抓的是本王的亲妹子,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亲兵齐声应是。响声震天,惊的林中鸟雀飞起。
闽王的心就好似被人抓住用力旋拧,往出挤血一样。云想容生成那样容貌。若是被歹人抓了去,定会受辱。当初他喜欢上她,调戏着她逗她玩,她明明吓成了那样。还敢拔了金钗要自尽以保全清白,若今日真被坏人抓去,说不定等不到坏人要对她施暴,她已经先咬舌自尽了。
不行,不行!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让她死了,往后他的脑袋就可以摘下来挂在裤裆里了!
“想容,你在哪。我来了!”闽王焦急的大吼,挥剑扫断了挡路的灌木。
十余人跟着闽王越走越远,很快就辨不清方向。
谁知就在此时,就听林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如一个炸雷劈开满天沉寂,随即鸟雀惊飞。
闽王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只见左胸玄色的衣料上心口处多了个窟窿,有鲜血渗出。
“王爷!”亲兵惊呼,十余人将闽王护在当中。
方才那一声,也引了众人都往这处来。
“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刺客就在林中,快搜!”
……
就在闽王被亲兵扶着坐倒在地时,又是“砰、砰”两声连响,挡在闽王身前的亲兵胸前绽开一朵血花,身体轰然倒地,几乎是同时,闽王的胸口又多了个血窟窿。
“王爷!”
亲兵再次围拢,将闽王护在当中,
那“砰”声再也没有响起,只有空气中淡淡的硝烟气渐渐散去,方才那三声响,就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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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中,皇帝盘膝坐在榻上,手中攥着一把黑棋子,望着桌子上未完的残局发呆。
夏辅国则是小心翼翼在一旁伺候着。
从闽王离京起,皇上就是这副模样了。
见皇上面色不愉,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人人屏息凝神,随时听皇上的差遣。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太监进门来,在夏辅国耳边说了几句。
不等说完,皇帝已问:“怎么回事,直接说给朕听。”
那小太监哪曾见皇帝如此严肃,扑通一声跪下道:“回皇上,尉迟大人求见。”
皇帝一把扔了棋子,蹭的起身:“快传!”
“遵旨!”
见皇帝如此焦急,小太监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不多时,身着飞鱼服身材挺拔健硕的尉迟凤鸣,娃娃脸上带着微笑进了门,行大礼道:“皇上。”
夏辅国已在同一时间带领着宫女太监们一同退下,殿内就只剩下皇帝与尉迟凤鸣二人。
皇帝双手搀扶尉迟凤鸣,焦急的问:“如何了?”
尉迟凤鸣自信的笑道:“幸不辱命。”
“好!”欢喜的情绪从脚心开始蔓延,直窜到了心口,皇帝眼角都皱纹都在笑,一拍巴掌哈哈笑道:“你解决了朕的心头大患啊!快说说,当时场面如何?”
尉迟凤鸣道:“臣带了十多个人,在路边的林子里等候,等闽王经过时。制造声响引他带领亲兵脱离了队伍来到林中,待距离足够近时,臣就开了枪。臣带去的人与闽王手下并没交手,那些人见闽王胸口连中两枪,急忙拖着人去林子外,只留下少数人在林中搜索,臣那时已经带人离开林子了。”
“好。好,好!”皇帝拍着尉迟凤鸣的肩膀,道:“凤鸣,你发明了比火铳射程更远更精准的手枪,已是一大功劳。如今又替朕狙杀了闽王,你说朕该赏你什么?”
“为皇上办事是臣的本分,哪敢领什么赏。”
“说的什么话,论功行赏,你当居首功!夏辅国,去。叫那群狗奴才多做几个尉迟爱卿爱吃的菜,朕要与爱卿同用午膳!”
“是。”夏辅国垂首退下。
尉迟凤鸣则受宠若惊行礼道:“多谢皇上赐宴。”
午膳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君臣二人畅谈甚欢。
皇帝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笑着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是喜欢云家的六丫头么。朕允了。”
尉迟凤鸣笑着为皇帝斟酒,心下腹诽:都嫁了人的,允个屁!
皇帝又继续道:“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别给朕弄出大乱子来就是了。”
尉迟凤鸣忙行礼道谢。不管怎么说,有皇帝一句话,他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了。
正当这时,夏辅国躬身进来,战战兢兢的叫了声:“皇上。”
“嗯?”皇帝慵懒的靠在椅上,昏昏欲睡。
尉迟凤鸣见夏辅国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缓缓放下了珐琅彩酒壶。
夏辅国跪地道:“皇上,闽王率领三万兵马驻扎在京都城外了。”
“什么?!”皇帝惊愕张圆了眼,酒都醒了:“你说什么?”
夏辅国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随后道:“外头的人如今都这样传,说闽王,闽王是路上遇到刺杀,受了伤,才带兵回来了。如今三万兵马照原样儿驻扎在京都城外,闽王则是进了城,领着百名亲兵直奔王府去了。奴才方才打探过,闽王是骑马入城的,没瞧出受了伤……”
“不可能!”尉迟凤鸣激动的跪倒道:“皇上,臣明明两枪都打在其胸口,断然无活命的可能!”
“那你告诉朕,为何他还活着!”
皇帝怒吼之下,夏辅国与尉迟凤鸣都只能额头贴地。
夏辅国已是惊出了满身冷汗。
尉迟凤鸣则是心念飞转,明明亲手打中了,人却没有死,只是受伤,且还能率领兵马亲自回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闽王还有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之功不成?那可是手枪,并非寻常火铳。
除非闽王穿了防弹衣,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防弹衣!
他秘密的做了两件,一件自己穿着,另一件给了云想容。
难道是……
尉迟凤鸣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给了她的东西,她竟然转手就送给姘头!且还搅黄了他的差事!
皇帝可是将宝都压在他的身上,这差事办砸了,就好比皇上统共有一百万存款,让他去银行取八十万,可他把钱弄丢了,他又还不起……
皇帝老儿还不活吞了他!
尉迟凤鸣额头贴地,道:“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皇帝挥掌掀翻了桌子,恨不能立即杀了尉迟凤鸣泄愤。
杯碟落地,碎瓷惊的人心中发虚。尉迟凤鸣背脊上冷汗流了下来,觉得自己已是命悬一线。且这个罪魁祸首竟是云想容!
皇帝背过身去望着紧闭的格扇窗,他苦心隐忍多年,就图一发置闽王于死地,想不到煮熟的鸭子飞了,现在还打草惊蛇了。以闽王的聪明,定不难想到他有嫌疑,否则不可能回京都后不进宫来,直接回王府去。三万兵马驻扎城外,他手里还有西北三十万大军的虎符降天锏。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第三百零九章 恨意
再也忍不住愤怒,皇帝一脚揣在尉迟凤鸣肩上,“废物!你可知道你坏了朕的除藩大计!”
尉迟凤鸣顺势就地滚了一圈,趴在地上道:“请皇上将罪!”
夏辅国吓的屁滚尿流。
二人都听得清楚,方才皇上说的是“除藩”,而非“削藩”。原来皇帝要做的,比他们预想的要决绝的多!
皇帝死死瞪着尉迟凤鸣,恨不能当即将之剥皮抽筋!可旨意到了口边他又强忍着没出口。
尉迟凤鸣虽然失手了,却是可用之才,这段时日跟在他身边接触的也都是机密之事,往后再要培养一个得心应手的人,少不得又要几年。
“滚出去,朕不想看见你!”皇帝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尉迟凤鸣叩头应是,俯地跪行着退到殿外。
才刚赐宴的洋洋自得消失全无,他的自尊也前所未有的被践踏。他好容易攀升到如今这步,可以接触到皇帝核心机密要事中,到现在他又变成了普通的锦衣卫,功亏一篑!
这些都是拜谁所赐?
若不是云想容将防弹衣给了闽王,闽王早就死透了!
他原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