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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明白了,蹭蹭的跑到慧大爷的跟前,毕恭毕敬的问到:“慧大爷,你年轻时候在香港呆过吧?”
“莫有咧,咋问额这个?”
“没有?慧大爷,你骗我,你年轻时候绝对去香港混过黑社会!应该是金牌打手吧?”我认真的问到。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刚刚回来的凌青奶奶,都微微笑了一下,而我则被慧大爷一巴掌打在脑袋上,半天都回不过神。
狂风,暴雨,一群在风雨中大笑,面对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大笑的人,这是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画面。
当雨停之时,阳光从乌云中倔犟的挣脱出来,发出温暖光芒之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顶,黑岩苗寨的寨子口就近在眼前。
在一路上,我们得知慧大爷和凌青奶奶已经消灭了那十几个蛊苗,只不过下杀手的是凌青奶奶,慧大爷虽然是一个不太守规矩的大和尚,可有些规矩他却是半分不会逾越。
那十几个蛊苗只是小喽啰,慧大爷和凌青奶奶联手对付之下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问题是,我们后来才得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操控血线蛾群的人,只是带着一种特殊的药物,防止狂躁的血线蛾群飞进寨子,操纵血线蛾群的人早就已经退回了寨子。
这样看来,当时如果风之术没有施展成功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站在寨子口,望着这安静到诡异的寨子,我们谁都没有先迈一步,踏入这个寨子。
我曾经来过这里,那时‘迎接’我的人可算是‘声势浩大’,进了寨子之后,虽然人比不上月堰苗寨那么多,却也是处处有人烟,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哪像现在,房屋犹在,却是人去楼空,整个寨子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死城,仿佛黑岩的历史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看着这景象,每一个人心中都不免升腾起了一股凄凉之感。
但这又如何,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这座空寨到底隐藏了多少危险,没一个人心中有底,毕竟相关部门曾经方言,对这里是进行了水陆空三线封锁,黑岩苗寨的人跑不出去,那也只能被困在这里。
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的留一座空寨,束手就擒的等着我们的。
“姜大爷,我们进去吧。”关喜哥是一个耐不住的人,在他看来,迟早一战,也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师父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17分,而我们完成任务的时限最多不超过凌晨三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师父点了点头,背着双手,第一个迈开步子,朝着寨子走去。
他的语气有些萧索,对着众人说了一句:“进去吧。”
那感觉倒不像是一场大战,反而是进到一个让人无奈的地方。
我紧紧的跟在了师父的身后,也一起走进了黑岩苗寨,我原以为一进寨子,肯定就会有什么变故,却不想这里安静的很,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那些族人留下的鸡鸭等家畜都还在,偶尔会有一声计较,偶尔也有狗儿叫一声,双眼湿漉漉的,仿佛在询问离去的主人去了哪里。
师父背着双手带着我们在寨子里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可也没看见任何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惑,这黑岩苗寨玩的是哪一出?
就算是躲起来,也分明是躲不过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今唯有一战,才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而在场的谁都知道,这寨子只是表面的,真正的玄机藏在地上,师父看了一眼四周,说到:“走吧,去那里,我们直接下去吧,他们是不肯在地上跟我们一战的。”
我想起了高宁曾经带我进过的洞口,莫非是从那里下去?那么多人去爬那个洞?应该不会吧?
很快,师父就用行动给予了我答案,显然不是,他带着我们走向的是另外一条路,师父边走边说到:“这入口,在外人中,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为了保密,我连相关部门都没有汇报过。特别是当这个寨子和那个组织牵扯上关系以后!”
师父边走边解释到,我说我当时给李师叔汇报地下的一切时,他会那么惊奇呢,原来师父一直都是知情却按兵不动呢,直到行动开始,师父才把所知的汇报给了相关部门吧?
这样想着,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块类似于空地的地方,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空地的另外一方,躲在屋子背后,只是一闪而过。
他二话不说,朝着我们这边就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我们的脚边,倒也没有真的伤了谁,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师父不是说过,这样层次的战斗因为特殊的束缚,已经不涉及到现代的力量了吗?
仐三说:
嗯,今天的更新完毕,我晚饭后,还要苦逼的‘加班’。大家看完后,就去吃喝玩乐吧,我真的不会‘鄙视’你们的。
第三十六章婴灵,怨母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气氛有些沉默,没有人说话,师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脚下,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关喜哥这个脾气火爆的家伙却冲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吼到:“不讲规矩的家伙,以为老子不会用枪吗?”
那人影此时只是深深的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转身就走,对于关喜哥的动作几乎是无视。
而师父却一把抓住了关喜哥的手腕,摇头表示关喜哥不要冲动,关喜哥骂骂咧咧的收了枪,倒也没有执拗,而我从始到终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想看清楚那个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带着口罩,帽檐拉的很低,身上穿着一件很大的衣服,显得很臃肿,个子貌似有些高,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脚下搞假,部门的特工都有一套易容的功夫,这些只是浅显的知识。
所以,隔着远距离看见的一切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我很想弄清楚他是谁,于是问师父:“为什么不追上去?”
师父沉默了片刻,才指着地上说到:“等我通过这片空地,他可以从容的走掉10次8次了。”
这片空地是个地形比较特殊的地方,左边是悬崖,而右边是人工堆砌大石墙,根本就是绕不过去的地方,因为墙后同样也是悬崖。
我们的目的地在空地之后,所以我们必须通过这片空地,师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皱着眉,随着师父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地上有浅浅的血迹,像是匆匆掩盖过,但终究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由于年龄的关系,我的见识浅薄,不懂地上的血迹代表了什么,师父没有说话。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头儿,他望了一眼地上的痕迹,对师父说到:“是那个巫术?老姜,这不好办啊!”
师父这时才抬起头来说到:“来人就是为了提醒我们这个陷阱,让我们不要轻易的闯入,在没准备的情况下,就是你我进入这里,一不小心也会有性命之忧。这是他们为了拖延时间弄的,不好办也要闯过去啊。”
“也罢,这次为了抢时间,部门精英尽出,这个巫术阵也不是不可闯。老姜,就由你给大家说一下,安排一下吧。”说完,那个白发老者就退到了人群之中,不再言语,很低调的样子。
不过,听闻他的话,我倒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次行动是部门精英尽出?这真让我想不到,就如那白发老者,一路上不言不语,师父在言谈间,竟然把他提到了和自己一般的高度,简直不可想象。
这让我不自禁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人,很多人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静静的站在人群中,他们又是什么人?
这个部门属于绝密部门,就算你身处这个部门,也不可能知道部门供职人的详细资料,说不定在其中工作一生,所识的也只是寥寥的,几个自己的战友,而部门的任务也绝不互通,各司其职,一个任务,除了任务的执行人和少数的几个人,你别想整个部门都会知道。
这是一个秘中秘的部门,师父倒是少有的几个权限较高的人。
这就是我对这个部门的浅显了解,就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师父说话了:“这里经过了大型巫术中的血祭之法。。。。”
很快,师父就把这里浅显的讲解了一遍,我也很快理解了,原来偏向黑暗向的巫术,威力越大,就越是需要献祭,师父通过特殊的方法辨认,这里竟然被献祭了婴灵之血!
什么是婴灵之血?那就是肚子里已经成熟的孩子,等到临产的那一天,在羊水破后,胎儿已经准备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被人隔着母腹,用长针活活扎死在母亲腹中,一共要扎很多针,扎死之后才生生刨开母亲的腹部,取出这个婴儿。
然后,这个婴儿的血就叫婴灵之血。
那是世界上怨气最重的血之一,先不说在最有希望,只差一点点就被断绝了生机的怨气,就说那活活很多针的折磨,已经异常的恐怖。常常被取出的婴灵,无不是圆睁着双眼,呲牙咧嘴,就算胆子最大的人,看一眼都会终生留下阴影。
这种血轻易不会拿出来献祭,就连最狠毒的巫师,都不会轻易动用,这个巫术就算不被反噬,在施术之时,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种巫术恶毒狠辣,可以说和真正的养小鬼之术一样,是齐名世界的逆天之术
而用这种血召唤出来的东西,往往不收获足够的鲜血,是不会滚回地狱的。
师父沉重的讲解,无疑让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有个穿着很普通的人问我师父:“那到底召唤的是什么?”
我也很好奇,召唤是什么?
师父说到:“召唤的是什么,很难百分之百肯定。但既然用上的是婴灵之血,也不是全无线索,这血召唤的很有可能是‘怨母’,婴灵之血越是怨气冲天,怨母之魂也就越是凶厉可怕,这种鬼魂基本上已经超脱了鬼魂的限制,连一半的小神,小仙都要退避三舍。”说到这里,师父叹息了一声,说到:“永远也不要小看,活生生的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怨气。”
这时,那个白发老人也出来说了一句:“一般,这种巫术会母婴同死,杀死婴儿后,再杀死母亲。一对怨气冲天的母子,再难化解,只有足够多的鲜血才能平息她们的怨气,让他们魂飞魄散,除此之外。。。”
那个出来发问的人脸色已经有些苍白,问到:“除此之外要怎样?”
师父长叹了一声:“高僧可度怨灵,这是少数不可度化的厉害家伙,除此之外,只能活生生的灭掉她!这次的布置,真的可以称之为陷阱,因为这里本该怨气冲天,有道家高人做法,遮盖了这一切,因为这些细小的功夫,巫师是不可能做到的。若不是那个人提醒,我们差点就着道了,毫无准备的冲进这里。。。。”
师父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后果能想象到,没必要危言耸听。该讲解的师父已经讲解,接下来,师父就开始分配一些事情,准备一些法器,告诉大家要怎么做了。
对付怨母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群起而攻之,太多人冲进去,只是送菜的份,反而会成为拖累,因为怨母太过厉害,一不小心,就会被她的诅咒缠身,瞬间就会死亡,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师父点名了三个道家之人,在点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师父犹豫了一下,点到了我的名字,我这个人怕虫子,却独独不怕鬼之类的东西,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师父仿佛有些歉疚,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私心,他对我说到:“承一,师父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让你缩在后面,你也算有小成的人了,总是要冲锋陷阵几次的。”
我大大咧咧的说到:“放心吧,师父,我会照看好自己。你见过26岁的孩子吗?”
师父微微一笑,倒是放宽了心,不再说什么了。其实我内心倒是很感动,师父这人其实是非常公道的一个人,要说他的私心真的很轻微,唯一能明显的表现出来,就是在我的身上了,这种呵护我很珍惜,也贪心到一辈子不想放手。
选定了道家之人,师父又选定了佛家之人,出其意料的,师父并没有选定慧大爷,反倒是点名了另外一个大和尚,这个大和尚三十来岁的样子,有个很俗气的法号,觉远,但是卖相却比慧大爷那个猥亵老头儿好一百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僧袍加身的样子恭谨而庄重,神态间无一不流露出一股慈悲的味道。
慧大爷不满的哼哼,说了一句:“姜老头儿,你是和额过不去吗?不选额?倒是选了他,看重淫(人)家是名气大的高僧吗?也不知道比额徒弟如何?”
在华夏土地上,很多得道高僧的年纪往往不大,甚至年纪小小,这跟转世投胎有一定的关系,慧大爷说这个大和尚名气大,那一定也是年轻高僧中的一个了。
面对慧大爷的不满,师父没有争辩什么,难得慧大爷也很快住了嘴。
最后,师父才朝那群看似普通的人群中走去,这群人不属于道僧,也不属于蛊巫,是很特别的一群人,直到师父开口问他们一些话,他们的身份才让我大吃一惊。
仐三说:
人不在,我是定时发布机器人。
第三十七章活靶子的危急
原来这些看似普通的人,竟然是传说中有特异功能的人,我一听就吓了一跳。
原本我在进入这个部门的时候,就曾听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特异功能一说,但真正能得到一定应用的是很少的,我没想到,我们这次行动来了足足七个。
而他们所谓的特异功能都很统一,那就是念力,这是一种最常见,也在人们中间流传最广的特异功能,在我看来这个特异功能有着强大的现实基础,那就是精神力特别突出。
这是值得道家人羡慕的一点,因为精神力在道家的术法中有着太大的作用了,但是精神力天赋高,并不意味着修习道术的天分高,毕竟道术另外一个更重要的要求,是要灵觉强大,简单说,就是沟通天地万物的能力突出。
但这一次,部门中特意派了7个身具念力的人不是无的放矢,我深深的怀疑绝对是师父要求的。
师父对他们的提问很怪,每一个人师父都是问的一个问题:“你如果全力出手,不动用念力,就是对一个人进行精神上的压迫,能把这个人压迫到什么程度?”
这问题普通人可回答不了,但这些人还真能给师父一个确切的答案,就比如把人逼疯,让人短时间内大脑完全空白之类的,反正不是我理解的范围。
其中一个看似非常幼稚,脸上还写着我是学生的小姑娘,回答最为惊人,她的回答是我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完全的控制那个人,时间的长短在20分钟和35分钟之间。
面对这些人的回答,师父思量了一番,然后点头说到,那也可以做到我要求的事了。
师父刚说完,那个学生小姑娘就问到:“这个巫术是一个布置的,还是很多人布置的?为什么要我们那么多人去破?”
师父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姑娘还颇为争强好胜,但这也是与众不同人的通病,他回答到:“因为我们计较良心上的代价,有原则的底线,面对疯狂,是比较吃力。况且,在两人功力差不多的情况下,破术远比施术难。就如进攻永远比防守更耗费力量!”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此时可不是和她讲道理的时候,师父在选定人员以后,就告诉了所有人,我们要做什么。
在这里,蛊术是不太能帮上忙的,而这种已经是偏向顶级巫术的黑巫术,已经不是普通巫术能破的了,除非有同样的顶级的白巫术可化解,但讽刺的,在历史的长河里,白巫术的发展永远都不能喝黑巫术相比。
一番布置工作花了十来分钟,最后师父拿出了法器,那是一柄完全由铜钱组成的剑,对于鬼物的杀伤力,尤甚桃木剑,毕竟一根桃木的所含的阳气,是远远比不过很多枚铜钱的,而师父这把剑上的铜钱,可不是普通的铜钱,它们从文物价值上来说不珍贵,却是真正的万人钱,也就是说,一枚铜钱至少经过了万人之手,沾染的阳气之盛,用来对付鬼物,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有伤天和了。
另外两个道士准备的法器也是至阳之物,总之面对怨母的怨气,和婴灵之血那种污秽阴邪到极点的血,只能用大阳来压阵了。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扯开衣领,露出了虎爪,煞气破万气,能跟百年虎爪比煞气的东西可不多,管你阴气怨气,在煞气面前都是要退避的,而那鬼物的怨气也休想影响我,因为我已经含了一颗沉香珠子在嘴里,那可是我师祖的爱物,祛邪辟秽,保持灵台清明那可是再好不过。
我不知道虎爪里的虎魂怎么才能唤醒,如果能唤醒它的话,怕是怨母也能抵挡一阵子吧,毕竟那家伙还能和老村长纠缠来着。。。。。
除了这两件东西,我还有一枚李师叔送的铜钱,但那个和师父上次离开留给我的法器差不多,和这两件比起来就算不了什么了,毕竟师祖出品,必属精品!
这样想来,我身上的好东西还不少,至少大于一。
当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之后,师父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入大阵了,毕竟我是童子命的灵体,说白了就是最容易勾引鬼物那种人,也是最容易感受鬼物那种人,由我来引出怨母是最合适不过。
毕竟,到了一定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