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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将他一把拉到门后,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冷啸天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慌忙夺路而逃。
冷啸澜和冷啸竹两个正玩得兴起,就见一个粉面桃腮,柳腰丰臀的妙龄少女站在他们面前,两人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只觉得脸热心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好啊,你们……”那少女盛怒地指着他们,“我说怎么会遭贼了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太监!”
说着,她就向他们扑过来,作势要打。
二人有口难言,他们身上穿着太监服饰,不敢表明身份,不然被皇帝知道了,还不知会受到什么责罚呢。
几人扭打起来,那少女看着柔弱,却有一身力气,二人好不容易将她按住,想要吓她一吓。
“想教训爷,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冷啸澜邪邪地笑着,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俯身就要压下去。
那少女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太监,惊慌地呼救:“救命啊——”
两人怕将事情闹大,慌忙去捂她的嘴,那少女更反抗得厉害,拉扯间,忽然听到有人大喝的声音:“你们什么人?胆敢在此行那苟且之事?”
三人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此时的情况糟糕极了,三个人衣衫凌乱不堪,尤其是那少女,袖子自肩膀处扯破,细嫩的香肩若隐若现,勾魂夺魄。
“二殿下?三殿下?”那人惊叫一声,连忙捂住嘴。
冷啸竹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在看清来人的刹那,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来人正是皇帝跟前得力的太监李公公,此次选秀的负责人。他的旁边还站着皇后崔氏倚重的一个姓刘的嬷嬷。
这件事自然是捂不住了,皇帝冷步云和皇后崔氏很快得知此事,勃然大怒。
二人跪在帝后跟前,那个少女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崔后还嫌弃地别开眼,愤然道:“皇上,都是臣妾糊涂,还想着秋雯出身好,模样也俊俏,又合您的心意,想要封她为淑媛的,可是您看……”
原来,那个姑娘就是之前听说过的秀女秋雯,她的父亲时任兵马大元帅,本是内定的入宫人选。
冷步云铁青着一张脸,怒视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儿子,心痛万分。
“说,你们怎么会在那里?”他的声音犹如一把钢刀,两个少年心惊胆战,知道今天逃不过一劫,于是挑挑拣拣地将话说了一遍,两人还十分仗义,并未说出冷啸天也跟他们一起的事,少一个人受罚总要好些。
皇帝听完他们的话,一张脸阴晴莫辩,当即下令:“你二人小小年纪,就整日不思进取,就罚你们杖责三十,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佛经,免得再做此偷鸡摸狗之事!”
二人终于松了口气,捱过这一茬,他们就安全了,老老实实地接受了。
谁知,大皇子冷啸天忽然跑进来,跪在冷步云脚前,声泪俱下:“父皇,要罚也罚我吧,是孩儿没有看好他们,还受他们鼓动,也跟去了,若不是后来身边的人死活相劝,孩儿也铸下大错,父皇连孩儿一起打吧!”
他哭得厉害,冷步云的一张脸越发黑了,“好啊,你们两个,年纪轻轻胡作非为,还鼓动别人一起胡闹,给朕狠狠地打,打死了事!”
冷啸澜的生母位分本来就低,还早逝了,冷啸竹也没有多少依仗,自然没有人为他们求情,行刑的太监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的,还没打到一半,冷啸竹就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大半条命。
闻讯而来的九皇子冷啸风赶来,笨重的轮椅被他拨得飞快,一来就嚷嚷:“不许打我皇兄,你们给我住手!”
太监哪会将还是孩子的他放在眼里,手中并未停下,冷啸风大急,挣扎着从轮椅上跌下来,覆在冷啸竹身上,生生挡了几板子。
太监面面相觑,这位虽然年纪小,皇上却对他好得很,他们不敢再打,连忙去禀报帝后。
后来,冷步云心疼冷啸风,免了剩下的板子,冷啸竹遍体鳞伤,被抬回去了。
秋雯受了辱,怒急攻心,回去就病了,一命呜呼,他的父亲本想靠着她一步登天,这下没捞着好处,还赔上了一个没了清誉的女儿,愤怒地找皇帝说理。
冷步云为了安抚他,只好将冷啸竹兄弟发配得远远的,送去了蜀中,冷啸澜生生挨了三十大板,皮开肉绽,还没上路就去了,冷啸竹一个人远赴蜀中,历尽艰辛,一晃就是十年。
“老三,你太让朕失望了……”耳边响起悠悠的叹息声,冷啸竹身子一震,猛地睁开眼站起来。
“父皇……父皇是你吗?”他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只有棺木里面静静躺着的冷步云。
“老三,你太狠心了……”
又一道悠长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上空,冷啸竹脚步一个踉跄,双手不停地挥舞:“不要,不要……”
☆、345 泰王进京
冷啸风压抑着情绪,认真地看着沈倾城,语气无比沉静:“城城,你告诉我实情,好吗?”
沈倾城叹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知道得越多,你便越难过,何苦呢?”
她实在不想让他知道,那样对他太残酷了。
“不,告诉我!”他渐渐失了耐心,语气加重了些,“无论怎么样,我不能做个糊涂鬼,今天是父皇,说不定哪天就是我们!”
沈倾城见他执意坚持,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如实说了:
“我刚才仔细看过,父皇脸上看着很安详,但他的眼睛里冲血,按理说,人死之后必会冰凉,而他的红润就不正常,他的身体上并无损伤,头发掩盖的地方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可以断定,并非是外力致使,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药物!”
“可是,如果是服了毒药,不是应该有中毒的迹象吗?”
“你说得没错,毒药的话的确如此。可是还有一种药,并无毒性,却能让人心情激动,血流加快,正如父皇那样,他脸上的潮红告诉我们,他在死之前一定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是药物的,或者是精神上的,而他到现在还能保持,我更相信是药物所致。”
“既然如此,为何太医一个都没有看出来?”冷啸风有点诧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太医也能够看出来才是,可是他们全都说没有异状。
“九郎,你知道什么地方这种药最常见吗?”沈倾城不答反问。
冷啸风想了想,摇头看她:“什么地方?”
“青楼!”她嘴里吐出两个字。
“青楼?”冷啸风张大眼睛,“怎么可能?父皇后宫那么多妃嫔,怎么会……”他忽然顿了顿,“你是说,父皇是死于马上风?”
沈倾城摇摇头:“那倒不是,父皇之前一直昏迷不醒,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除了助兴的春。药,必然也会有类似的药物,比如,只催化人兴奋,让人心跳加速,脱离控制,最后导致心脏负荷过重,或者心肌梗塞,那样的话,也是能死人的!”
“你是说父皇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导致太过激动而死?是这意思吗?”冷啸风觉得有些古怪,可此时来不及想这个,只知道她说的词他听得不太懂,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弄明白了些。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点点头。
冷啸风拧眉沉思,蹙眉道:“你说得没错,既然春药能使人兴奋,那也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药。”他顿了顿,眼神里痛苦又溢了出来。
“这段日子,除了他和母后,再没有人能接近父皇了!”说完这句,他的肩膀轻轻抽动起来,可她知道,此时他的内心一定是波涛涌动,默默地靠近他,轻拥着他,听见自己不怎么有说服力地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了!”
冷啸风静静地任由她抱着,像一个急需发泄的孩子,由母亲安慰着,哽咽良久,冷啸风终究没有掉下一滴泪来。
“我是不是该如实说出来?”沈倾城不太确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法医工作者来说,是严重失职的。
可是,在公,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照实说,皇帝也醒不过来,而太子有了污点,势必成为别人攻讦的对象,到时候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这个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而在私,他是冷啸风的亲哥哥,他做了皇帝,对他们无疑是最有利的。
这个时候,她不想去思考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问题,这个时代,并非法治社会,她不能力挽狂澜,只盼让越少的人受伤为好。因此,她违背了本心,只能权衡之下,尽量让最少的人受伤害。
冷啸风沉默良久,回抱着她,“你做得好,只是,我一时难以接受!你让我静一静,静一静就好!”
他不断重复着,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可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在彼此心上打下了沉重的烙印,一切,都回不去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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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冷啸竹尚未登基,却已经住进宫里,为皇帝守灵,林念云也进了宫,随侍在萧婉身边,俨然未来皇后一般。
慈宁宫,太后沉肃着一张脸,愤愤然地冲赵嬷嬷嚷:“你让人给哀家打探清楚,各路藩王何时进京?”
罗公公兴冲冲地冲进来:“回太后,泰王已经过了山西,直逼京城而来,越王和襄王也正在路上,不日即可进京!”
“好,太好了!”太后拊掌大喜,“来人,往冷宫走一趟,还有,让白蕊立即来见哀家!”
冷宫里住着因八王爷冷啸临出事后被罚的淑妃,而白蕊和她手底下的一帮舞姬,是她最贴身的利器。如此关键时刻,她必须尽早部署,到时候除掉太子,皇位如探囊取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至尊皇太后!
“是!”罗公公应声而去。
白蕊很快就过来了,规规矩矩地向太后行了礼,站在一旁。
“白蕊啊,哀家对你们如何?”太后循循善诱,俨然最慈和的老人。
白蕊拱手道:“太后您对奴婢姐妹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承蒙太后关照,白蕊和姐妹们锦衣玉食,跟大家小姐一样尊贵,还让奴婢的家人也享尽富贵荣华,白蕊叩谢太后的再造之恩!”
太后听完这话十分满意,颔首道:“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到了该回报的时候,到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请太后示下!”白蕊敛眉恭敬地垂下头,隐去眼底那一抹异样的神色,飞快地恢复了正常。
这几日,冷啸风心情不太好,沈倾城也高兴不起来,她照样该吃吃,该睡睡,冷啸风一如既往地忙碌,回来的时候依旧对她嘘寒问暖,可是,沈倾城细心地发现,他的笑不再到达眼底,偶尔也会看着她出神,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日,冷啸风又从外面回来,裹挟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沈倾城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出什么事了吗?”她下意识询问,一面挥退丫鬟。
他不再跟前几天那样强颜欢笑,神情十分严峻,抬眼看着她,“城城,泰王进京了!”
她感到心脏猛地一直往下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似乎跟自己有关。
他也顾不上观察她的表情,飞快地讲起来:“泰王以前就是父皇角逐皇位最大的劲敌,二十年未曾回京,他的势力有多大,我们甚至难以估量,他的人马离京城只有五十里了,如此肆无忌惮,我想,事情会很麻烦!”
沈倾城脑海里飞快地转着:“他不是回来贺寿的吗?太后的寿辰还有段日子,还有时间吧?”
冷啸风摇摇头:“太后下了懿旨,宣泰王进宫陪伴,后日一早,泰王就要先行进京了!”
如此嚣张?沈倾城头有点隐隐地痛。泰王实力难测,还有太后在一旁跳来跳去,到时候两方交战,不用想,太后一定是站在泰王那一边的。
“要我做什么?”她要跟他并肩作战。
冷啸风摇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人也不少,如今御林军已经被太子控制了,西郊大营有雷宽父子,朝堂上有岳父和方言撑着,还有王太傅也是支持太子登基的。”
“我只是担心,恐怕到时候一片混乱,会疏忽了你,明日你就住到别院去,这里不安全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恶战,睿王府定会遭到敌人的“关照”,他必须尽快将她送走。
沈倾城十分理解地点了头:“好,我立刻就去收拾去别院,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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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祥和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沈倾城打了个哈欠,微眯了眼看他:“好困了,你回去吧!”
她转身往床边走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不舍。如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冷啸风的心像被一双手用力地揉捏着,生生地疼痛,这次离开,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他真想什么都不管,此刻就带着她远走高飞。
“你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沈倾城背向他,催促着。
冷啸风从背后环住她,拥进怀里,摩挲着她的脸颊,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沈倾城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相信他!
一切安置好,冷啸风匆匆嘱咐了几句,乘着夜色连夜就离开了。
沈倾城心里惴惴的,想要挽留他,可是却知道那是徒劳,只好压下重重心思,强逼自己耐心等待。
别院里守卫森严,明岗暗哨轮流换班,这里是安全的。
沈倾城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脑海里却走马灯似的变换着,从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犹如时光倒流一般,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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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二更已毕。
☆、346 惊闻
冷宫里,凄冷寂寥,呼呼的风声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单调而乏味。婆娑的树影间,仿佛有什么脏东西臧匿着,让人不寒而栗。
“吱嘎——”
静谧的夜里,一道声音划破平静,厚重斑驳的门扉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男子缓步进来。
“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一名女子立在窗边对月空叹,闻言身子一抖,转过身来,正是昔日的淑妃文氏。
“罗公公,你来了?”她眼里绽放着欣喜,“是不是太后让你来接本宫出去的?啊?”
罗公公点点头:“娘娘,太后日夜惦记着你,只是毕竟八王爷做下那样的事,她也很难做啊!”
淑妃急急地道:“我知道我理解,太后的恩德我铭记于心,将来定会回报于她,罗公公,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
这里天天跟蛇虫鼠蚁为伴,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就连太监都捧高踩低,送过来的饭菜寡淡不说,有时还带着馊味,再这样待下去,她快要疯掉了。
罗公公同情地看着她,有些为难的样子道:“娘娘受苦了,奴才正在想办法带娘娘出去,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这八王爷还未归案,事情总得有个说头,您看?”
淑妃不解地望着他:“公公是想?”
罗公公凑到淑妃耳边,“八王爷如今跟泰王在一起!”
淑妃惊愕地张大眼睛:“我怎么没有听说?”
“娘娘如今住在冷宫里,消息自然没有那么快,这个消息也是才送来的,八王爷被官兵通缉,在途中遇到泰王殿下,是殿下救了王爷一命!”
淑妃并不关心冷啸临的死活,只是,自己是他名义上的母妃,他能东山再起,自己好歹有点盼头,不然,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还有什么盼头?
“公公要我怎么做?”淑妃不是傻子,没有人会白为她做事,只要她能从冷宫里出去,她就有办法报仇。
罗公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缓缓道:“奴才知道淑妃娘娘还有最后一道王牌,如果太后知道您的诚意,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
淑妃大惊,一股浪潮铺天盖地而来,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她可是从来没有说过。
罗公公眼神微冷,声音沉下来:“娘娘莫不是忘了吧?上回八王爷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就是拜娘娘所赐,娘娘,如今咱们必须拧成一股绳,不然,到时候太子一登基,您和太后,甚至是泰王,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淑妃注视他半晌,心里叹口气,看来,今日若不将最后的底交出来,罗公公是不会冒险将她弄出去了。
罢了罢了,她如今被拘在这里,绝无出头之日,还是想办法先脱身才是。
她垂下眼帘,咬咬牙开口:“永和宫匾额的夹层里,有一枚金木令,你去取了交给太后罢!”
金木令,那是云帮最具权威性的令牌,跟之前给冷啸临的那一枚玄木令,都是云帮身份极高的人才能拥有的。关键时刻,它可以释放信号,分布在附近的成百上千的云帮子弟会在一刻钟之内赶到。
云帮最近在她的暗中操纵下,人数何止千万,到时候,可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只是她如今困在深宫,四处都有人监视。
只要她一轻举妄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