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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进来的是陆晚晚的贴身丫鬟紫嫣,小丫鬟一见官,吓得瑟瑟发抖:“大人,奴婢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看见……”她惊慌极了,两手无措地扭着。
沈倾城眯了眯眼,放轻语气道:
“紫嫣别急,你先冷静下来,听说昨晚是你当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家小姐遇害的?那段时间可有异常?”
“回大人,昨夜是奴婢值夜,奴婢亥时服侍小姐睡下,就去隔间睡下了,一觉睡到了天亮,发现小姐房里没有动静,以前她都是寅时三刻起床的,奴婢觉得奇怪,以为小姐还睡着,就去敲门,没人应声,奴婢有些担心,便跟春萍姐姐开门进去,就发现小姐她……出事了!”
紫嫣一边说一边哭,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心有余悸,这一天都提心吊胆。她是小姐的丫鬟,不知道会不会罚她啊!
“昨晚你家小姐遇害,应该有响动的,你一点都没有发现?”
紫嫣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值夜,我一般都睡得浅,怕小姐唤人,可是昨晚却感到特别累,什么都没有听见。”
“春萍呢?她跟你一起值夜,也睡沉了?”
紫嫣难过地点头,泣不成声。
杜徽如询问地看向沈倾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杜徽如吩咐道:“来人,去紫嫣房里看看!”
如果没料错的话,她们应该是被人迷晕了,否则不可能两人同时都睡沉了,作为随时听候主子传唤的丫鬟,她们时刻都保持警醒,所以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风自告奋勇带了几名官差往紫嫣的房中去,这会儿工夫,杜徽如又问了另一个丫鬟春萍,两人所说十分吻合。
很快,萧风等人便回来了,点头道:“没错。房间的窗户纸上有细小的洞,房内还有一股异香,该是迷/药一类的。”
沈倾城和杜徽如立刻站起来,连忙往紫嫣房中看个究竟。
“对,这个洞应该是被竹管一类的物件戳破的,房内有一点异香,应该是向房内吹入了迷烟,所以两名丫鬟都睡得那么沉,里面再大的动静也发现不了。”沈倾城细细查看之后,肯定了萧风的发现。
“而且,这座绣楼跟其他建筑隔得远,别处就更听不到了!”她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一点,这么远的距离,陆晚晚在房中就是喊破了嗓子,恐怕也没人知道。
杜徽如皱着眉头,奇怪道:“照死者身上的伤来看,死前应该有过挣扎,说明房内曾经动静不小,凶手为何不像对丫鬟那样,直接用烟将死者迷晕,不是更万无一失吗?”
沈倾城也答不上来,只能说,凶手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了一点头绪,几人细细审问了一圈,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几人又回到府衙,案情暂时陷入僵局。
沈倾城忽然灵光一闪,“杜大人,你不是说最近还有十个受害人吗?作案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我也曾想过这个可能性,可只限于猜测,受害人不想声张,查起来很难。”杜徽如摇摇头。
沈倾城笑笑:“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她能理解,杜知府是个男人,女受害人对着他总是有所顾忌,再加上心中恐惧,那些羞于启齿的话怎么说得出口,还只能由她出面才好,女人之间总是方便一些。
杜徽如大喜,“那太好了,萧夫人,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沈倾城淡淡一笑:“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开始。”
“好,我这就去让人备车!”杜徽如连忙往外跑,萧风站起来拦住他:“不妥,十个受害人,要一一上门拜访,太耗时间了,在下觉得,不如以夫人的名义宴请几家夫人小姐,这样更快些。”
“也好,我立刻去安排!”
杜徽如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安排好了,沈倾城和萧风用过午饭不久,就有官差来请人了。
再次踏入杜府,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次杜徽如安排的地点是杜蕙兰出嫁前住的那座绣楼,够宽敞,隐蔽性也好,不至于泄露**。
萧风和杜徽如是男人,不方便在场,将沈倾城送到,他就跟杜徽如离开了。
来的是十对母女,连丫鬟都屏退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事,大家的表情都不太自然,却都心照不宣,没有人戳破这层窗户纸。
杜夫人作为主人,早得了丈夫叮嘱,不时张罗着茶点,跟夫人们闲聊几句。
沈了来家便。沈倾城状似不经意地分别将小姐们约到隔壁说话,勾起伤心事,几位小姐都有些失控,进展十分缓慢。
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那位李芝小姐还在抽抽搭搭,语不成句。
沈倾城按了按太阳穴,皱眉看她,却知道急不得,只好将之前记录到的一些线索整理一下,慢慢等李小姐开口。
终于,李芝哭声渐渐小了,沈倾城抬起头来,尽量耐心问:“李小姐,你记起来了吗?那人是样貌高度身材如何?请将你记得的告诉我,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李芝将信将疑,哭诉道:“半夜时分,哪里看得清楚,不过,那人不太高,甚至有些瘦,力气却不小。”
她细细地回想,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记起来,那人像是喝醉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些话,我没怎么听清楚,倒是听到‘含烟’二字。”
“你确定?”沈倾城一震,这个含烟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难道是凶手的心上人?
李芝止住了哭泣,再次点头:“对,他喊过好几遍,当时我只顾着害怕了,他好像提到,含烟十六岁他就娶她,可是为什么没有等他。”
沈倾城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看着李芝问:“敢问李小姐芳龄?”
李芝黯然地垂下头,小声道:“我也是十六岁,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本来,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可是……”
她难过地低下头,沈倾城顾不得安慰她,脑中电光火石闪过许多东西。
十六岁,这是巧合吗?她刚才询问来看,每个女孩都是这个年纪,而且都是刚过生辰,或者是生辰当天。还有那个含烟,她十六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莫非那件事令凶手受了极大的打击?
如今已经可以肯定,这数起案子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所为,果真是连环案,可是,为何其她受害人都没有被杀,仅仅只有陆府那名陆晚晚小姐?
案情太过复杂,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沈倾城离开绣楼,就见萧风站在不远处的一株梅树下,加快步子奔过去。
“你是在等我吗?”她歪进他怀里,萧风大手一紧,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天冷,别冻坏了。”他摸到她的小手冰凉,攥在自己手里。
沈倾城感到暖暖的,甜甜地对他笑。以前她每次工作完,可没有人这样嘘寒问暖,在这里,有他在,真好!
“傻了?”萧风刮刮她的鼻子,宠溺道。
沈倾城摇摇头,望着他身后满树含苞待放的梅花,不由得弯起嘴角。
“好浪漫!”她由衷道。即使案子再枯燥,在他身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萧风微微一笑,拉着她就走,“现在可是冬天,怪冷的,走吧!”
短暂的温存后,两人相携离开。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是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
杜徽如早等得不耐烦了,茶喝了一壶又一壶,见沈倾城来了,连忙亲手沏了一壶茶递过去。
“萧夫人,怎么样?”他巴巴地问。
沈倾城笑笑,将之前记录用的一张纸摊在桌上,两人瞥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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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哥哥?
“萧夫人,这是?”杜徽如不知所云,询问地看向沈倾城。
“嗬嗬,这个有点乱。”沈倾城捋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思考的时候常常会胡乱涂鸦,别人一般难得看懂。
萧风眼前一亮:“这些女子都是刚满十六岁,这个一定有原因的,应该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沈倾城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赞许地道:“是啊,每个受害者都是十六岁,像这个陆晚晚,昨天正好是她的生辰,凶手像是故意在这一天上门的。”
杜徽如也道:“对了,昨天陆小姐十六岁生辰,陆府大办宴席为其庆贺,凶手很有可能混在其中,我们可以从中进行排查。”
萧风摇头道:“这也是个办法,不过,陆府这样的人家,来贺寿的人应该很多,恐怕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杜徽如一下蔫了,求救地看向沈倾城,她好似一点都不着急,心下一松。
“我问过了,前面十个受害者交代,作案之人的身形相似,所以可以认为,他们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这样的话,咱们就能将这些特征汇到一处,总会将他找出来。”
杜徽如只有点头的份,“我也有这个感觉,但是此人作案的时候是戴着面罩的,而且都是半夜,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沈倾城抿嘴一笑,写下一个名字。
“含烟?”萧风和杜徽如相识一眼,“这人是谁?”
“有个受害人说,作案人喝醉了酒,曾提到过这个名字,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子,会不会是他的相好呢?”她抿唇一笑,两人都兴奋地等着她的下文。“凶手曾经说过,含烟十六岁时他要娶她,可是她并没有等他,如果推测不错的话,这个含烟,会是我们整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好,我立即派人去查,有谁满十六岁名字叫含烟的女子。”有了突破点,杜徽如行动力挺强。
沈倾城补充道:“对,不管是小姐丫鬟,是否成亲,或者是青楼女子,都要一一查清楚。”
杜徽如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萧风无奈地揽着沈倾城的纤腰,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他跟着自己出来一整天了,沈倾城有些过意不去,将手臂插/入他的臂弯,弯起唇角:“相公,咱们走吧!”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萧风十分受用,“遵命,娘子!”他故作姿态的样子,尾音拖得长长的,活像唱京戏似的。沈倾城扑哧一笑,两人夫妻双双把家还。
“爷,夫人,你们可回来了!”浣纱见二人一同回府,顾不得其他,连忙迎上来。
“怎么啦?”沈倾城见她焦急的样子,问道。
浣纱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她这样,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奴婢跟墨竹上街去买冬衣,预备着到了北边用得上,可是小姐您猜,我们看到什么了?”沈倾城挑眉,她想不出来。
浣纱没想要她回答,立马道:“以前沈府的一个下人,名叫余庆的,他家以前跟我家隔壁,后来跟了大少爷的。”
沈倾城心头一跳,大少爷?沈府女儿不少,可男丁却不旺,浣纱说的大少爷,难道是跟她一同出生的孪生哥哥?
“你没认错?”她的声音不由带了丝颤抖,如果真是哥哥,那可是这个世上跟自己最亲密的人了。
浣纱肯定地点点头:“小姐,我记得,余庆小时候还抱过我呢。后来他虽不常回府,可是一年总能回一趟家,听说老爷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奴婢不会认错的。”
“那。他去哪里了?”沈倾城颤着声问。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身体原主的潜意识作用,提到哥哥,她就觉得十分亲切。如果那个余庆真的跟过大少爷,他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呢?
浣纱摇摇头,满脸的懊恼:“奴婢,奴婢跟丢了!”
沈倾城失望极了,萧风对她家的事还是有一些了解,安慰道:“别丧气,既然有消息就好,我派人暗中查探,想来应该会再有消息的。”
只好这样了!沈倾城宽慰自己,这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工夫,总会再见的吧。
只是,时机不对,终将失之交臂,我们只能怨叹老天的不公,其余的却莫可奈何。
时间已晚,沈倾城和萧风本来就累了,简单吃了几口晚饭,沈倾城便觉得困意袭来,萧风见她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心疼地替她擦净手脸,放到床上。
“嗯……”沈倾城睡不安稳,一整夜都在做梦,脑海中不时出现同一个画面,春花烂漫,一片桃树林,花瓣飞舞,两个小孩蹒跚学步,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满面含笑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走累了,慈爱地抬手替他们擦额头的汗。
后来是一条断壁,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翩翩飞起,最后无影无踪……
再后来,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隐约有个蠕动的身影,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似在哭泣……
“啊——”床上的人忽然坐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城城,怎么啦?”萧风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过来抱着她。
沈倾城眸子有些散乱,定定地注视他良久,唤了声:“风哥哥?”
“是我,城城,你梦到什么了?不怕啊,不怕!”他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沈倾城没有回答,又跌进无边无际的梦里。
萧风垂头看,怀里的小女人再次睡着了,他不由锁起眉头,她梦见了什么,会不会与那个人有关?
次日,天气难得的好,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
沈倾城一直睡到自然醒,眼珠转了转缓缓睁开来,心里一惊,天,日上三竿了都。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手触到细密的胡渣。
“风子?你还没起?”萧风一直习惯早起的,每天都会晨练一会儿,她偶尔醒来,会悄悄在不远处看他练剑,那矫健挺拔的身姿足以征服无数少女的心,而那样出色的男人是她的,她每次都很有满足感。
可是今天,那么勤奋的一个人竟然还在赖床。
萧风动了动,将她往怀里揽了一下,“你昨晚没睡好,再睡会儿吧。”
沈倾城此时神清气爽,不肯呆在床上,扭着身子就要起来。还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开:“快起来,要去衙门呢!”
“唔…”他的声音带着慵懒,沈倾城去掀他,看到他的脸,不由叫起来:“你昨晚没睡吗?怎么眼睛都青了?”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他眼睛周围乌青一圈,堪比熊猫的造型。
“没良心的!爷伺候了你一夜,还取笑起我来?欠打!”萧风将她往床上按,开始上下其手。
“呃,我怎么了?”沈倾城愕然了。
他顿了顿,摇头道:“也没什么,你做梦了。”
事实上,她一晚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翻来覆去,嘴里不时呓语着,还伴着冷汗,把他吓坏了,一直守着不敢睡,一次次起来给她拭汗,最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他索性给她沐浴了一遍,她才舒服了些。可是他没敢睡,一直守着,直到天亮了她不再做梦说胡话,他才勉强闭了会儿眼睛。
沈倾城虽然不知道详情,但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昨晚有人不停在耳边唤她的名字,“城城别怕”,除了他没有旁人。
心中一暖,她突然心灵所至,仰起脖子在他冒着胡茬的唇上啄了一下,柔柔地对着他笑。
“咕哝……”萧风喉结一紧,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目光如炬地凝睇着她。
“风哥哥……”沈倾城被他看得毛毛的,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手搭上他的胸膛,薄薄的中衣传递着他身体的热度,惊讶地抽回手。
“城城,是你自己起的头!”他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一座大山倾压下来,将她覆盖得严严实实,寻到她柔软的唇瓣,急切地开始攻“城”略地。
沈倾城意识回笼,终于发现不妥,沉着他松开片刻的空当,“不……”现在这么晚了,不行!
她意思还没表达出来,再次被他堵住,吻铺天盖地袭来,她再也无法思考。
他步步紧逼,她半推半就,很快便沦陷在他的热情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昏昏沉沉地任他胡作非为,可他不满了。
“城城,我难受!”他抓着她的小手,引导她往下探去。
小手触到一块热铁,她立刻想逃,大手却将它包住,顺势动了动。
夫问如萧杜。“好——硬!”她脱口道,萧风在她耳旁轻笑,颇有几分自豪。
“它忍一晚上了,好城城,帮我揉揉!”他低喃着,天知道,给她擦汗时,为她沐浴时,他忍得有多辛苦,可她昨天累成那样,他只好生生忍着,别无他法。
沈倾城知道他的隐忍,虽然有些怕,还是小心地动了动,萧风的心像要飞起来,激动地低喊:“对,就这样,动作大一点……”
他忘我的话语像一剂催情剂,令沈倾城身心酥软,身子在他的抚弄下渐渐湿润,忍不住轻吟出声,他顺势而入,填满她整个身心……
外面灿烂的霞光透过窗棂撒进床上,犹如一点火星,一点即燃,在这个冬日愈烧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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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前会有第三更哦。
☆、108 含 烟
再次醒来已近午时,沈倾城骨头都散架了,不由后悔自己一时兴起,干嘛要主动点火啊?人家都说男人是狼,尤其是饿了一夜之后的某只饿狼,更是恨不得将她连骨头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