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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人的手指望去,却让萧飞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家人家灯光亮起,将那户人家映的灯火辉煌的,虽然有几十米远,但是门前那一对石狮子,却让萧飞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说是纤毫毕现,而且那户人家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可惜却见不到一个人出来迎接,整个村子就这一家亮起了灯光,但是还是一片死寂。
缓缓地停在这家门口,萧飞心中还是捉摸着到底又哪里不对劲儿,心中说不出的紧张,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车门‘哐’一声打开了,女人慌忙的丢下两张人民币,头也不回的直奔那户人家而去,急匆匆的。
车门的响声让萧飞忽然猛地想到了哪里不对劲,就是太静了,死一般的沉静,小罗庄是农村,农村哪有不养狗的,车子进来村里,就没听到一声狗叫声,这太不真实了,记的上一次白天送客人来,自己还差点被狗咬了一口呢,为什么会这么安静,萧飞心中猛地揪紧了。
看见后座上那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萧飞心中又是一跳,待要寻找女人,却已经看不到那女人了,那户人家的大门依旧在大敞着,萧飞能看的到院子里的影背墙上,那一副迎客松,明亮的好像白天一样,在萧飞眼里却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
第三章 见鬼了
萧飞没有去追那女人,虽然感觉这一趟车费根本用不了二百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飞始终没敢下车,进去那户人家,心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开车离开了,从内心深处逃开,不愿意在与那个女人有任何的关系,诡异始终充斥在萧飞心中。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就在那个灯光坏掉的地方,本来意外坏掉的灯光,忽然间又‘唰’的全都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明,并没有让萧飞心中感到踏实,反而更感到害怕,却没有敢多呆一分钟,将车开得飞快,逃也似的离开了。
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萧飞掏出烟,一根烟没放到嘴里,手一哆嗦就掉了,又摸出一根,好不容易叼在嘴里,但是平日里很好使的防风打火机,却是半晌都没有打着火,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乱很乱,像一团麻,以至于回到家中,胡思乱想的一直到将近四点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嘀铃铃,嘀铃铃’,闹钟疯狂的响了起来,将睡得正香的萧飞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惹得萧飞一脚将闹钟给踢飞出去,闹钟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但好似依然疯狂的响着,就像是在报复萧飞这无缘无故的一脚。
萧飞使劲捂住耳朵,但是依然抵挡不住闹铃的侵扰,最终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还是无可奈何的爬了起来,望着那台顽强战斗在工作一线的闹钟,不由叹了口气,昨晚上回来,到今早六点半,也才睡了勉强两个半小时,早想到就该把闹钟停掉。
将闹钟关掉,萧飞揉了揉依然肿胀的双眼,苦笑了一声,心中叹息着,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生活,吃不好睡不好,干的活最多,拿的钱最少,自己也属于贫下中农呀,要是搁文革那阵子,自己说不定还能弄个官当当呢。
好歹的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泡上方便面,走到床头柜前,心里盘算着,今天车该加油了,昨天意外的多挣了小二百块,今天干脆就一次加上五百块的汽油,也省的再加一次,轻轻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人却一下子愣在那里。
萧飞呆呆的望着抽屉里,脸色一点点的开始变化,先是发红,然后一点点开始变得苍白,嘴角抽了抽,额头上冒起一丝黑线,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整个人傻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
究竟是什么让一向大胆的萧飞,脸色变得这样苍白,望着抽屉里两张静悄悄躺在那里的冥钞,萧飞傻了,怎么会有这东西的。自己绝没有往里面放过这东西,也不可能是朋友干的,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不在家,家中根本就没有过朋友来,自然也不会有人和萧飞开玩笑,但是这两张冥币是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自己冒出来的吧,萧飞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将昨天的七百多块钱放在床头柜里,但是现在只有五百多块,整整少了二百块钱,萧飞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那二百块钱是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来的,而且是崭新崭新的两张百元大钞,自己还怕是假的,特意多瞅了两遍,最后才收起来的,但是现在抽屉里,没有那两张崭新崭新的百元大钞。
萧飞脑子里就像在重演昨晚上的事情,一夜过去,却依然就像是眼前,那女人苍白的脸,朦胧的眼,走起路来总是轻飘飘的,对了,还有快到小罗庄的时候,出租车大灯忽然灭掉,自己猛踩刹车,那么强的惯性,自己都头晕脑胀的,但是那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没顾得上多想,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那女人只怕是,只怕是个女鬼。
想到这,萧飞脑海中轰然一声炸响,自己遇到鬼了,回来的路上大灯有莫名其妙的亮了起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遇到鬼了,怪不得老俗话说,长走夜路,终究会遇到鬼,怪不得当时自己总觉得一阵阵发冷,这大夏天的。
傻傻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乱的要命,很多平日里没有的念头都涌了上来,鬼原来就是那样的,好像也并不是很可怕,萧飞终于找到可以安慰自己的话,心中才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一略略平复,萧飞才感觉到自己双腿有些颤抖,全身上下就像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已经被汗水沁透了,短短的十多分钟整个人就感觉像是大病初愈,感觉都有些虚脱。
萧飞回忆着昨晚与那女鬼碰面的那段时间,好像女鬼并没有想害他的心,还好自己平日里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还常常帮助别人,做点小小的好事,看来老天爷还是愿意照顾好心人呀,今后一定要多做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呀,有鬼难道就没有神吗,这谁知道。
萧飞长长地吐了口气,伸手从床头上摸起香烟,掏出一根,还觉得手在哆嗦,哆嗦了差不多能有一分多钟才将香烟掏出来,放到嘴里,但是那该死的打火机,偏偏又在这时候打不着了,萧飞打了十几次都没打着火,气的猛地将打火机朝墙上摔去,哪知打火机却‘砰’的一声炸了,反而将萧飞吓得一哆嗦,双腿差点没有一下子软在哪里。
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哆嗦了几下,才将那颗香烟点着,深深地抽了一口,当烟气缭绕在眼前,萧飞才算真的稳住心神,全身才感觉不再那么紧绷绷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使劲儿嘬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地吐出来,感觉心中放松了许多。
香烟明灭不定,将向萧飞此时的心情一样,阴晴交替,脑海中依然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烧完了,剩下的烟屁股将手指烫了一下,萧飞才猛地将烟头丢掉,却又掏出一颗香烟点着。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萧飞自己不知道,就那么阴沉着脸,坐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段时间,萧飞都不知怎么过的。
‘我是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是萧飞平时最喜欢的手机铃声,因为总感觉很好玩,听起来很轻松,但是此时却将萧飞吓得猛地一哆嗦,香烟都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待回过神来,发现是手机在响,萧飞才松了口气,心中一时间竟然很讨厌这平时听起来很轻松地铃声,沉沉的吐了口气,伸手一把将手机抓起来,刚一接通,就听见那头的人在喊:“大胆,都几点了,还不快开工,就差你一个车了,还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打电话来的是萧飞一个出租车公司的同伴,平日里关系处的都挺不错的,萧飞本身为人很仗义,又爱说爱玩,又从不讨人嫌,所以不管是什么脾气的人都很处得来,今天一早,总台一开,本来萧飞总是第一个说话,结果今天半天不见萧飞说话,大家还以为是不是萧飞有什么事情,便公推平时和萧飞关系最好的李强打个电话问问。
萧飞沉默了一下,咽了口吐沫,才低声道:“强子,我没事,只是有点乏,起得晚了些。”
话一出口,萧飞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声音变得这么沙哑的,听起来就像几天没喝过水似的,不知道李强听了之后有什么感觉,但是萧飞自己都感觉,听着声音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不就肯定是生病了。
果不其然,萧飞念头刚落下,那头李强就嚎上了:“大胆,你这是怎么了,还说没事,都成这样的了,是不是生病了,行了,我在就过去看你,马上就到,你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我就是了。”
说罢,李强就强行挂断了电话,不过萧飞并不怪他,一来大家都是开车的,开着车打电话容易分神,市区里人来车往的,也不安全,二来李强还是真心关心他的,他凭什么怪李强,但是自己并没有病,昨晚上的事情能和李强说嘛,大家都是跑出租车的,别给李强落下心病。
萧飞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墙上挂的石英表,原来已经七点半多了,都快八点了,怪不得李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事了,沉吟了一下,萧飞也觉得自己该找个人说说话,将自己遇到女鬼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会好过一点的。
翻了翻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同在一个城市的一个很要好的战友的电话,那个战友叫做程东,原来在部队的时候就关系很好,后来萧飞从村子里走出来,到后来包车跑出租,还都是程东出的力,只是现在大家都忙,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
“喂,大胆,怎么不说话呀。”电话那头,程东有些不解的吵吵着,不知道萧飞干嘛拨通了电话,却不出声音,电话费不花钱那。
听到声音,才将萧飞从胡思乱想中扯出来,苦笑了一下,声音嘶哑的道:“东子,你在哪呢,我想找你说说话。”
那边程东一听萧飞的话,不由愣住了,萧飞声音嘶哑不说,而且平时萧飞可都是很开朗的,每次打电话,总是废话一堆,可从没说要找自己说心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大胆,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该不是失恋了吧,可没听你啥时找女朋友了。”
萧飞又是一声苦笑,东子这是想逗自己开心呢,可是这时候自己能开心得了吗,只怕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在看得开的人,都开心不起来,叹了口气道:“东子,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程东显然迟疑了一下,忽然高声道:“别介,大胆,你是在家吧,我去找你吧,吃饭了没,我给你捎点。”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战友哪里都好,为人也极仗义,只是有一点,仗着家里条件好,整天就知道泡马子,却从来不肯真真正正的找个女朋友,此刻只怕还不知道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说不定还没爬起来,算了自己还是在家等他吧,想了想,又给李强打了个电话,让李强不用挂心,说一会自己的战友过来,再说自己也根本没有病不是。
第四章 兄弟
没过多久,萧飞租住的这间单身宿舍就响起了敲门声,萧飞知道是程东来了,勉强站起来,总感觉自己全身没有力气,真的好像像病了一样,叹了口气,蹭到门前,将门打开,却愣了一下,来的是李强而不是程东,自己不是打过电话告诉他不用过来了吗。
李强可没管那么多,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飞,忽然伸手萧飞架着萧飞的胳膊,满脸的埋怨:“我说大胆呀,我知道你这个人要强,可是病了就是病了,别强撑着了,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到楼下把大夫请来给你瞧瞧。”
萧飞一呆,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病了一般,推开李强的手,苦笑道:“强子,我真的没病,你别去找什么大夫,算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一会我的战友也来。”
李强哼了一声,显然没把萧飞的话当回事,不满的低声道:“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都这般摸样了,还说自己没病,先去床上躺下吧,休息一会儿也会好一点。”
说罢,也不管萧飞愿不愿意,架着萧飞强行给摁倒在床上,拉过毛毯给萧飞盖上,转身又给萧飞倒了一杯水,嘴里还埋怨着:“大胆,我不是说你,咱们兄弟俩对脾气,客气话就别说了,你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打拼,生了病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不来管你,还能让你自己干耗着,你喝杯热水,我去去就回来,让大夫给你打上一针就好了。”
萧飞苦笑了一下,探起身子,把镜子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往脸前一放,却将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拿住径自,镜子便掉在床下,萧飞无力的又躺回床上,镜子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满脸焦黄,双目无神,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真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憔悴。
见李强转身就想往外面走,萧飞忙高声道:“强子,你不用去,我真的没病,一会儿你听我说说我昨晚遇到的事儿就知道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给你听的。”
李强一愣,不由停下了脚步,萧飞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来费解的看着萧飞,狐疑的道:“大胆,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干嘛好像还不愿意给我说似的,怎么,不拿我当兄弟呀,要是这样,可别怨我生气。”
哪知话音还没落下,门一下子被猛地推开了,程东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拿着报纸,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叫着:“大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八宝粥,还有两个鸡蛋,怎么样,够兄弟吧,快给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给女人给甩了,就让兄弟来教教你吧,这方面兄弟可是专家,呵呵,你小子啥时也开窍了呢——”
话没说完,就看见站在床前的李强,程东可不认识李强,第一次见面不由愣住了,将下面的话一下子收了回去,尴尬的的朝李强笑了笑,转眼朝萧飞一看,却又不由大叫道:“大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臭小子,昨晚上不舒服就该给我打电话,走,我带你去医院,别硬挺着了。”
说罢,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抛,便凑到床前伸手要去将萧飞拽起来,那知被萧飞一巴掌将手给打开了,有气无力的道:“你小子病了我也病不了,坐下吧,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对了,这位是强哥。”
说着,朝李强一指,介绍道:“是和我一起跑车的大哥,李强,平时挺照顾我的,人很讲义气,是个好哥们。”
手指一转,指着程东,朝李强笑道:“强子,这是东子,大名程东,是我当兵时一个班的战友,关系很铁,人仗义的很,就是没脸没皮的惯了,要是那句话说的不中听,强哥可别怪着。”
程东是个自来熟,朝李强一伸手,干脆的笑道:“强哥,叫我东子就行,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笑话了,平时和大胆玩笑惯了,嘿嘿。”
李强为人倒是很谨慎,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出去和张东升握了握手,沉声道:“幸会,叫我强子吧,弟兄们都这么叫我,听着也顺耳。”
程东呵呵的笑了,一屁股坐到萧飞床上,朝一边的椅子一指,笑道:“强哥,坐下说话,到了这别客气,就当到了自己家就行了。”
李强勉强的笑了笑,还真不太适应程东这样的脾气,一边萧飞哼了一声,推了张东升一把道:“瞧你这德行,不让强哥笑话你才怪,行了,都坐下吧,我心里憋着话,不说出来,说不定还真就憋病了,本来我不想说给强哥听得,怕给强哥心理留下疙瘩,不过来都来了,索性就听听,以后也好注意一下,免得和我一样。”
这话让李强与程东不由同时愣了愣,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望向萧飞,却见萧飞脸色愈见阴沉,眼中一丝恐惧闪过,喉咙‘咕咕’了几声,最后才咽了口吐沫道:“我见鬼了。”
“什么,”李强与程东不由一起失声惊呼,惊疑不定的望着满脸憔悴的萧飞,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萧飞糊涂了,还是自己二人听错了。
李强常年跑车,总还是知道一些事情,只是自己听说的萧飞也不是第一个见鬼的,想到那人的下场,李强脸色不由一变,担忧的望着萧飞,凡是见过鬼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临市的一个大车司机,跑江西的时候,半路上见到了鬼,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家,结果没出三天,人就生了场大病,到了医院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撒手而去,留下孤儿寡母的。
一边程东却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刚才的一阵惊疑,此时缓过神来,猛地锤了萧飞一拳,笑骂道:“行了,大胆,别胡说八道了,哥们可不信这个,说是鬼,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大胆什么时候也信这玩意儿了,当兵的时候咱们在坟场睡了一晚上,也没见你害怕过,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