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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白罗最后探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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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白罗。直到现在,我从未以这个观点观察事态啊。可是,他说的对。
如果让已经漂漂亮亮--以凶手来说,既不受嫌疑--干下了五件命案的狡猾的杀人凶手觉
察出正有人追踪他的臭迹时,对于追踪者是非常危险的事实。

    我加重了语气说:“不过,果真如此的话,你的处境也是危险的,白罗。”

    白罗很吃力地移动不能自由活动的身体,摆出一副傲然自大的姿势。

    “那种事我已经司空见惯的了,你看我虽然这样,还会保护我身体。而且,我不是有一
头忠实的守门狗保护着我吗?能干、诚实的海斯亭!”


   








第六章             

    早睡早起,也是白罗养病的信条之一。因此,我向他告辞走出房间,让他早一点睡觉。
在要下楼的半路上,站着和男仆卡狄斯聊了一会儿。

    卡狄斯虽然感觉迟钝,领悟力虽然不好,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能干的男仆。据说,自从
白罗从埃及回国以来,一直侍候他至今。据卡狄斯说,白罗的健康差强人意,时常发生危险
的心脏病,这两、三个月来,心脏衰弱不堪,像是引擎越来越不行一样。

    白罗的辉煌人生的确是多采多姿的,尽管如此,仍然一步一步地向终局后退,依然勇敢
地奋斗不息,一想到这位老朋友,使我悲从中来!带病的身体夺去了他的行动自由,即使病
衰,他依然有不屈不挠的精神支撑着他,与赌其一生的事业搏斗。

    我带着悲戚的心情下了楼。实在无法想像没有白罗存在的生活……

    在客厅,桥牌正好打完三回合胜负,他们邀我参加下一个回合的胜负。我心想或许可以
藉此解闷,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波德·卡林顿退出去,我、诺顿与赖特雷尔上校伉俪各就
各位。

    “诺顿先生,”赖特雷尔太太说:“你和我搭档好吗?我们搭档很顺利嘛。”

    诺顿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但是却小声地说:“好的,不过还是抽签决定比较好……尊
意如何?”

    赖特雷尔太太虽然同意,却是有点不高兴。

    抽签的结果,我和诺顿搭档,迎战赖特雷尔伉俪。这可能使赖特雷尔太太很不称心的样
子,看她咬紧嘴唇,而就在这个时候,往常的娇媚与爱尔兰乡音也销声匿迹了片刻。

    不久我终于知道中理由了。后来我常常和赖特雷尔上校打过桥牌,他打得并不那么差。
既不高明,也不很笨,不过,令人讨厌的是他却有健忘的毛病,所以屡次出了不应该有的重
大失误。可是,如果和太座搭档,那就更是惨不忍睹,简直是接二连三地出现失误。连旁观
者也可以看出,他在太太面前竟那么战战兢兢,失误竟比平常多了三倍之多。赖特雷尔太太
玩得非常好。可是,玩起牌来,她却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对手。一遇良机,心狠手辣不算,
要是对方稍有不留心,她就满不在乎地忽视规则,甚至在遇到己方较方便时,她会抬出规则
作为挡箭牌。论到她偷看对方牌的技术,她可以说已经达到高手的水准。总而言之,为了达
到胜利的目的,她是不择任何手段的。

    还有,泼辣无比,我很快地能够了解白罗所说的含意。桥牌一开始,她很快地已经失去
自制,丈夫一有失误,她便不客气地开口大骂。我和诺顿都觉得无法待下去,好不容易打了
三回合,才禁不住暗暗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藉时间不早为理由,婉拒了下一回合的胜负。

    走出了客厅,诺顿有点轻率地边走边吐露起心情来。

    “海斯亭,真令人怒上心头。看到上校的窘态,我越想越生气。可是,上校竟然乖得像
一只羊!呜呼,那位动辄厉声叱斥的驻印度陆军上校阁下的威风到哪儿去了!”

    “嘘!”诺顿的声音不小心地便高了,我怕被赖特雷尔上校听到,所以,不得不提醒
他。

    “哦……但是太不成体统了。”

    我也满怀感喟地说:“有一天即使上校启开战端,也不会理亏。”

    诺顿摇着头说:“他不会的,他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在未进棺材之前,他要不是
捻捻胡子,提心吊胆地说:“对呀!你,哦,不是呀!你,对不起,对不起!”才怪哪。纵
令他有意主张自己,也干不下来呀!”

    我觉得也许正如诺顿所说,所以只好悲戚地摇头。

    我们在大厅停住了脚。发觉通往院子的那扇侧门打开着,有风打从那里吹进来。

    “把那扇门关好可不是好一点?”我说。

    诺顿一瞬间踌躇了一会儿说:“是啊,不过--外面好像还有人。”

    忽然,一抹疑念掠过我的心头。

    “是谁呢?外面的人!”

    “是令媛,还有是……阿拉顿。”

    诺顿故作若无其事地说。由于刚才白罗所说的话,使得我忽然感到不安。

    茱蒂丝与--阿拉顿。茱蒂丝。聪明、冷静如茱蒂丝,绝不会倾心于那一类男人才对。
茱蒂丝必能看穿他的本性才对呀。

    我一面换睡衣,一面反覆说给自己听,可是,莫名其妙的不安,老是无法远离心头。这
天晚上辗辗转转,睡不着觉。

    深夜的烦恼一向都会被夸张的,绝望感与丧失感活生生地侵袭全身,要是妻健在--我
曾有一段很长时间全凭内子的判断力过来的。对于孩子,内子是良母,是一个贤慧的母亲
呵。

    失去了贤妻的我,此刻止感软绵绵地瘫痪,哀愁笼罩全身。如今,孩子们的安全与幸
福,一切落在我身上。我果真能挑得起它吗?多么可悲呵。我不是一个机警的人,曾犯过
错,也不幸地失败过。如果再糟蹋了茱蒂丝能抓住幸福的机会;万一茱蒂丝身上--

    我忍受不了这个煎熬,终于点亮灯,起床。

    我下了床,走到洗脸台,把装阿司匹灵药片的瓶子拿在前面,不知所以然来。

    不,要不是比阿司匹灵更强力的就没有效。白罗身上可能有安眠药。我穿过走廊,站在
他的房间门口前,踌躇了一会儿。实在不忍心打扰年迈的朋友安眠。

    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脚步声近了,我回过头去看,因为灯光昏暗,在尚未接近以前,
无法看清来人是谁,等到看清楚阿拉顿在走廊上朝这边走过来时,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
他独自在笑,那副笑脸,使我感到非常厌恶。

    他挨近我身边,把眉头扬了一扬,说:“嗯,海斯亭,还没睡吗?”

    “睡不着觉。”我不耐烦地说。

    “只是这样吗?我有很好的药可以给你吃,请你到我房间来吧。”

    希望多观察这个人的好奇心,驱使我走进我房间隔壁的他的房间。

    “你也晚睡嘛。”我说。

    “我从来没有早睡过的,外面有快乐的事时,我不能虚度良宵。”

    他笑出声来了,他的笑容,使我很不开心。

    我跟在他后面进入浴室,他打开一个小橱的门,从里面拿出装有药片的瓶子。

    “来吧,这是安眠药,可以睡得跟狗一样甜--而且也可以带给你愉快的梦。很有
效。”

    听到他的肉麻的声音,使我感到轻微的诧异。这个男人是否习惯吃药?我暧昧地问:
“这--不会有危险吧?”

    “过多了,就有危险,因为这是巴比妥酸盐,这一系列的安眠剂很有效。”他表露向是
要把唇角吊起来似的令人不愉快的微笑。

    “听说,没有医师的处方是买不到的,是吗?”

    “是呀,反正你是买不到,这门路我比较熟。”

    “你认识叶撒林顿这个人吗?”我知道我多么笨,但还是贸然问他。

    我觉察到很快地已有了反应。他的眼睛流露了严肃而警惕的眼光。于是,说话的声调和
刚才显然不同,故意装腔,像是若无其事地说:“认识的,叶撒林顿,这个可怜的人。”看
我不说一声,他继续说:“叶撒林顿也时常吃药--不过,他吃得过多了。吃药必须严守适
量,可是他竟不遵守,胡乱得很。他太太运气还不错,要不是赢得陪审团的同情,难逃死刑
命运。”

    他给我三个药片,然后像是若无其事地问我:“你很熟悉叶撒林顿吗?”

    看他模样好像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却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终于轻轻一笑挪开
了话题。

    “他很风趣,虽然谈不上品行端正,但有时候也是个谈得来的人。”

    我向他道了谢,回到房间。

    再度躺在床上,把灯关熄,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

    因为我已经深信阿拉顿必定是X无疑。但是,我竟然让他知道我的内心了呀!


   








第七章             

                                   Ⅰ

    在畅谈生活于史泰尔兹庄的那段往事时,我的话总是不由得流于轻微的散漫。奈何一想
起当时,那些一连串的会话……刻铭于我的意识中的那些暗示性言词,与花言巧语……竟自
然而然地会涌上心头。

    暂且不谈那是什么,现实的,到这里来首先知道的是赫丘里。白罗的衰老,处于起居行
动都不由自主的状态。他说他的头脑还是那么机敏地发挥功能,这一点即使我毫不吝啬地相
信他,但是,裹住着他的肉体的壳,却已令人非常担心,使我立刻发觉我自己的任务,不得
不必须比从前更采取行动性。也就是说,我是非作白罗的耳目不可。

    天气好的日子,卡狄斯每天抱着白罗,小心翼翼地带他到楼下去,放在那张事先准备好
的轮椅上。然后,找个风所吹不到的院子的一角,把轮椅推到那边去。天气不好的日子,地
点就改在客厅。

    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总是有人挨近白罗的身边来聊天的,但是却不如由自己挑选到的饶
舌的对象那样称心如意。现在的白罗,再也无法挑选说话的对象了。

    抵达史泰尔兹庄的第二天,我接受富兰克林的招待,参观了他那个位于院子一角落的古
老的研究室。研究室摆设许多研究科学所需的粗糙,而且是暂时敷衍的设备。

    在这里,我得交代清楚,我是一个全然不具备科学知识的人,所以,在说明富兰克林博
士的研究情形时,对于那些名词术语,可能会受到受过教育的专家讥笑。

    我虽然外行,但所理解的范围内,仍然可以知道富兰克林博士正从事Physo…
stigmaVenenisa亦即可以从卡巴豆获取的各种生物硷之实验。我是在后来的某一天,听到
富兰克林与白罗他俩之间的对话,才进一步解更详细的。茱蒂丝虽然替我说明工作性质,我
还是与热心的年轻人一样,不例外地几乎全部听不懂专门知识。从学术上的毒扁豆硷、氧化
毒扁豆硷、依色林等生物硷,再举出若干如普洛斯的民(Prostibmin)啦、三基苯的三甲基的
碳酸二甲酯等念起来令人结结巴巴的化学物质,以及可能是同一种东西,只是被发现的先后
次序不同的物质的名称。无论哪一种,全都不是我所能了解的,况且,当我问她那些东西对
人类有什么贡献时,竟受到茱蒂丝的蔑视。再也没有像这一问,更会惹那真的科学信徒不愉
快的呵。茱蒂丝立刻以侮蔑的眼光瞥我一眼,然后又继续说明冗长的学术上的知识。她说的
大意是这样的:西非有一不为人所知的土着,有能抗拒一种由一位热心的人物裘丹博士所发
现,而且也是不为世人所知的非常可怕的裘丹病的免疫性。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热带性风土
病,过去也有一、二个连白种人也罹患此病而被夺去了性命之例。

    我插嘴说不如发明能防止麻疹之并发症那一类的药,岂不比较高明,结果,更使茱蒂丝
为之愤怒。

    人类之所谓有达到之价值的目标,并不是要把恩惠施与人类,而是在于要扩大人类所具
有的知识……茱蒂丝以怜悯与轻蔑的口气加以说明。

    看看显微镜上的玻璃片,看看西非土着的照片(真有趣!),成为昏昏欲睡的鼷鼠所注
目的目标,最后逃也似的迅速离开研究室。

    前面我已经说过,我是听到富兰克林与白罗的会话以后,才开始渐渐关心起这件事的。

    富兰克林说:“白罗,这和你的工作有关。这是用来判断正邪的豆。据说,可以凭此豆
判断有罪或无罪,西非的这一个部落的土着坚信这一点,不,他们曾经相信过,不过,最近
他们已经学聪明了。过去,他们曾经相信吃了这些豆后,有罪者死,无罪者不死,严肃地嚼
着豆子。”

    “结果都死了?”

    “不,不会全部都死。这一点,直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有很多内情,我想可能是巫师
所做的手脚,很显然的,此豆有两种,只因为非常相似,几乎无法辨别而已。无论哪一种,
均含有毒扁豆硷和氧化毒扁豆硷及其它物质。虽然可以从甲方的豆子使别种生物硷离析,
不,我想我是能够做到的--然而此生物硷却具有将其他生物硷之毒予以中和之作用。在一
个秘密的仪式,到会的人常吃这一种类的豆,凡是吃过的人都不会罹患裘丹病的。这第三个
物质对于肌肉组织有显着影响,而且也不发生有害作用。这不是很有趣吗?遗憾的是这种纯
粹的生物硷却不太稳定。不过,即使这样,最近已经有研究的成果。但是我们希望能赴实地
做更详细的实验。这是一项非完成不可的研究!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即使把灵魂给卖了,也
不足惜。”他忽然停顿,露出苦笑,然后继续说:“对不起,我尽是说自己的事。提起这个
问题,我总是不知不觉地会入了迷呢。”

    “原来这样,”白罗温和地说:“要是真的能够那么容易的判断有罪还是无罪,我的工
作就轻松多了。啊!啊,如果有能替代卡巴豆来判断正邪的人就好了。”

    “不过,问题并不是这样就能解决。所谓有罪,或无罪,究竟指的是什么而言呢?”

    “我认为这是没有疑问之馀地的问题。”我插嘴说。

    富兰克林把脸朝向我这边。“什么叫做恶,什么叫做善呢?善恶的观念是随时代之进步
而变化的,我们所要制裁的,恐怕是恶的观念,同时也是美的观念。本来嘛,制裁本身是没
什么价值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我只好解释给你听。假设有一个男人,他自认为将有无论独裁者也好,高利贷也
好,人口贩子也好,凡是在道义上,能激起他愤怒的人给杀掉的权利吧。他将采取你认为是
恶的行动。可是,他却认为那种行为是善的。在这情况下,能够判断正邪的豆子,到底有什
么用处呢?”

    “不过,杀人照理应带有犯罪意识才对?”

    “我也有很多真想把他们干掉的人。”富兰克林爽朗地说。

    “可不要以为我杀了那么多人以后,会受到良心的苛责啊。这是我的见解,十个人中约
有八个是应该被抹消才对的。没有那些家伙的社会,生活就更舒服了。”

    他站起身来,快活地吹着口哨,走出房间去。

    我疑惑地目送他的背影。但白罗的低沉笑声,使我醒悟过来。

    “看他的脸,好像发现了蛇似的。让我们祈祷,但愿这位先生不会实践他的理论。”

    “是啊,但是如果实践的话呢?”

                                   Ⅱ

    我再三犹豫的结果,决定试探茱蒂丝对阿拉顿的真意。我认为有必要观察她的反应。我
很了解茱蒂丝,她能分辨是非,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照理应该不会为像阿拉顿那种男人不
值一文的魅力所迷才对。我想,我之所以就那个问题和她谈论的理由,只不过是希望确认那
件事的真伪而已。

    不幸的,我竟无法达成我所期待的目的--大概是谈论方式欠佳所致吧。年轻人最讨厌
的是受到长辈的忠告。我尽可能为若无其事地把话谈得轻松一点而努力。可是,看情形,好
像不很理想。

    茱蒂丝的脸忽然变色了。

    “谨防大色狼?……这是什么话嘛,是不是做为一个父亲的警告?”

    “不,茱蒂丝,不是这个意思。”

    “看情形,爸对阿拉顿少校好像没有好感?”

    “直截了当地说,正是如此。我想连你也这样想吧。”

    “哎呀,为什么呢?”

    “也就是说,他不是不适合你所喜爱的那一类的男人吗?”

    “我所喜欢那一类的?爸,您认为那是哪一类的?”

    茱蒂丝总是时常让我惊惶,这时候也颇使我张惶失措。茱蒂丝弯着嘴唇,露出略带轻蔑
的微笑,望着我。

    “我知道爸对他是不怀好感的,可是,我对他却有好感,他是个很风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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