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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发抖的陈小姐身旁,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陈小姐这种贱女人在大惊大怒、特别是在被海扁一顿后,自是格外脆弱。
我虽然听不见老张在安慰什么,但我猜想是在为自己分辩。而陈小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股劲的嚎啕大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上堵住裸奔的柏彦趁机好好嘲讽一番。
因为。
郭力已经站在走廊上,像个稻草人虚无又实际地存在。
“干!看三小!”柏彦愤怒大骂,用跑百米的速度朝住在三楼的郭力奔来。
“等等……”郭力两眼无神,拦下了柏彦。
柏彦在郭力面前已有两次出糗的经验,而且他的屁股也不知道是被郭力还是令狐中的谁给搞过,或是两人都曾上过他,只见羞愤不已的柏彦暴怒朝郭力的脸上轰了一拳,大骂:“干你娘的死同性恋!”
错乱中的郭力并没有意思闪开这一拳,迸的一声,他完全承受下柏彦的愤怒,鼻血都喷到柏彦的脸上。
“柏彦……我……我问你,令狐他……”郭力浑然不觉得痛,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柏彦说道:“他在哪里?”
柏彦一听,更是愤怒交加,以不可思议的大吼咆哮道:“关我屁事!给我滚开!”
郭力跪了下来,抱住柏彦的大腿说:“我知道是你,令狐他一定把钥匙给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柏彦一个拐子,居高临下朝郭力的头顶撞下,郭力却茫然继续问道:“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谈,你既然这么做,一定准备好交换的条件了是不是?告诉我,条件是什么?”
一个柏彦内心的创疤如此紧抓着他的大腿,令柏彦既愤怒又畏惧,我看见一双害怕不洁的眼神呼唤着两个拳头,对死缠不放的郭力一阵乱殴,但郭力只当作是情人姘头的报复之一,心甘情愿地承受下来,完全没有放开柏彦的意思。
“带我去看他,好不好?我只想要回令狐,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你……”郭力又哭又哀求的,弄得柏彦心烦意乱。
是时候了。
我打开门,慢条斯理地走下楼。
“啊?”我假装惊呼。
柏彦窘迫地看着我,郭力也顿然醒觉,放开了柏彦。
“你们这样不好吧?走廊上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要搞也得进房间吧?”我沸然不悦。
“干!臭机八!”柏彦气冲冲地踢了郭力一下,闪过我跑到楼上去。
我叹口气,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郭力。
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尿臊味一地。
郭力两眼空洞地看着我,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已经濒临崩溃了。满脑子所想的,恐怕都是“柏彦到底在盘算什么?他想要我的什么才肯放我一马?”这类的问题吧。
“失恋总有失恋痛,虽不足外人道,但忍一忍还是会过去的。”我叹口气,扶起了郭力。
郭力胡乱点着头,无精打采。
我摇摇头,说:“自己保重啊,天大的事都能给熬过去的。”
郭力闭上眼睛,示意我不要理睬他。
我转过身,扭曲的笑容绽放开来。
我得回到电视机前,今晚还有好多奇怪的午夜电影可看哩。
柏彦连续两个晚上遭遇到极大的、不知所以然的挫败后,甩上门的力道完全具体化他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砰!
他的背靠在门后,疲倦地慢慢滑下、滑下。
坐在地上,像只全身白毛都被剃光光的干瘦绵羊。
两只手插进他蓬松的头发中,柏彦痛苦无力地抓着脑袋,撕着。
这一切,已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跟控制力,第四度空间的魔幻身影鬼魅般席卷了柏彦的神经。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柏彦的眼泪终于决堤,在咒骂声中倾泻而出。
然后。
柏彦跳了起来,大叫一声。
他的视线正好对准了床底下,那一只苍白又粗壮的手臂。
刹那间,柏彦独处时应然的脆弱又重新快速蛹化,无处宣泄的情绪顿时化作愤怒的外衣。
刺猬般的外衣。
他站了起来,大骂:“死同性恋!滚出来!滚出来!”
令狐当然没办法滚出来。
尸体一向是哑剧的最好演员。
“我叫你滚出来!”
柏彦声色俱厉,大步踏前,一把抓住令狐裸露在床外的大手。
一拉!
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在瞬间断裂。
“啊!”
柏彦拼命尖叫了几秒。
然后吐了一地!
令狐歪歪斜斜地、半身躺在地上,两眼瞪着天花板。
不知哪里来的苍蝇在令狐灰蒙蒙的眼珠上爬行,胸口上明晃晃的尖刀倒映着柏彦呕吐的模样。
“这……”柏彦摇摇欲坠,想发出一点声音,喉咙却立刻被不断上涌的秽物噎住。
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在想另一个自己在什么时候杀了令狐吗?
联想到了刚刚郭力近乎疯狂的哀求吗?
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郭力略窥一二呢?
柏彦吐到双脚无力,跪了下来。
他的脸色灰白得可怕。
前几次灵魂易主不过是让自己出糗、挨揍、屁眼被捅,今个儿却闯出了大祸。
杀人大祸。
扣扣扣!扣扣扣!
郭力在柏彦的门外急促地敲着。
身为学者的他可不会相信僵尸这一回事,所以他的脑袋里的逻辑运算结果,唯一的答案直指“与令狐相好”的柏彦。
只有他,才可能拥有他与令狐房间的钥匙。
柏彦看着房门,无辜者与畏罪凶手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同时眩化在他的脸上,此时柏彦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甚至一点想法都没有,跟已经作好“条件交换准备”的郭力迥然不同。
“干!你到底要做三小!”柏彦隔着门骂道,但语气却颇为气馁,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柏彦你先开门,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求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郭力以为自己全处于下风,几乎要哭出来了。
郭力心中一定抱着很大的希望,所以才死缠活赖在柏彦的门口。
“没错,如果柏彦真要害死你的话早就报警了,他扣着令狐的尸体不放,肯定是对你有所图谋。既然有所图谋,基本上你就安全了,只是扮可怜求人,这一点礼节都不可少。”我聪明绝顶地旁白。
“吵什么!你在说什么我通通不知道!”柏彦开始进入状况,“否认到底”看来是他目前的策略。
一个重要关系人在门外乱吼乱叫,的确会使一个错以为自己杀了人的蠢货陷入策略崩溃的死地。
柏彦就是这样。
但我怀疑,就算给他一整天好好静下来思考,柏彦这死大学生又能做出什么英明的决定?
“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只求你别让我一个人闷着,何况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为你跟他通奸起的头,我才……我在门外等你!”郭力发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警觉到对面住了颖如(他并不知道颖如出门未归),于是闭起该死的嘴巴,脸色冷静不少。
柏彦咬着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
仍旧是赤裸着身子的他站了起来,果断地将冰冷的令狐重新塞进床底下,然后将一堆杂物、鞋盒通通挡在令狐的尸身外,一点缝隙都不留。
然后,柏彦胡乱抽了几十张卫生纸将地上的秽物擦掉,走到浴室将自己的双手彻底洗了个干净。一边洗着一边啜泣,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
而郭力,情绪低落地坐在柏彦门口,全身散发出比尸体还要徨然、还要腐败的气息。
昨天,郭力死了最亲密的爱人,跟自己的良心。
而今天,郭力连灵魂都枯萎了。
一个尸体,两个凶手。如果我不算在内的话。
游戏正要开始好玩起来。
让我们把镜头带到陈小姐跟老张的互动上。
陈小姐大概是第一次见识男人的拳头吧,她这胆小鬼坐在地上哭个没完,连我都想给她几拳,而老张却颇有耐性地揉着她刚刚被殴打的奶子,细声安慰着。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信任到底被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柏彦摧毁了多少,但我相信,他们之间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狗屎信任。
干过一天的炮又怎样?
一夜夫妻百日恩,这种鬼话奇谈在拥有丰富性阅历的陈小姐身上绝不可见。
对于口口声声安慰她的老张,陈小姐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
陈小姐停止哭泣,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张微笑。
“张哥,我只问你一次,你好好回答我。”陈小姐看着地上,心平气和地说。
“我发誓,这件事跟我无关。”老张连问题都没听,就连忙举手否认。
“张哥,柏彦是不是你叫他躲在床底下的?”陈小姐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她完全不看老张的脸,也不理会老张在她胸部上不断游移按摩的手。
“我做这种事干嘛?我有什么好处?”老张想当然尔地说,一点也不迟疑。
“当然有好处。”我翘起二郎腿,耸耸肩笑道:“不管是花钱也好,唆使也罢,你用柏彦这个小棋子就可以轻轻松松将陈小姐的男友送走,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一个礼拜多几个晚上,好操死淫荡又免费的陈小姐吗?”
陈小姐点点头,不发一语。
真不知道她点头的意思为何。
“宝贝,你不相信我?”老张有些慌了。
“你知道那个男的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吗?”陈小姐语气冷冰冰的。
嗯,好问题!这个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老张错愕地看着陈小姐的侧脸。
“多少?”老张有些不悦,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三万。”陈小姐闭上眼睛。
老张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三万。”陈小姐好像以为老张没有听清楚,冷淡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老张有些动怒,语气不悦说:“我听见了。”
陈小姐张开眼睛,嘴角微微卷了起来。
“你一个带田径队的光棍,一个月能赚多少?又能给我多少?你以为只凭你那玩意儿就能上我的床?”陈小姐轻蔑笑道。
老张的脸色大变,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原本搓揉着陈小姐丰满奶子的双手,嘎然停了下来。
“滚。”陈小姐语气平淡,好像身旁的男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人真是天生的戏子,张无忌他娘临死前的一番见解果然别有见地。
老张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婚吗?我好像没跟你提过。”老张有些哀伤地说。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有没有钱?有没有信用卡?”陈小姐尽情地发泄,用女人最擅长的方式。
陈小姐终于转过头,正眼看着被冷眼冷语逼到墙角的老张。
突然。
陈小姐砰然倒在地上。
“因为家暴。”老张站了起来,舔了舔拳头上的血。
开门,老张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昏迷不醒的陈小姐,以及慢慢往外扩散的鼻血。
“来宾掌声鼓励。”我疯狂鼓掌,大拍桌子:“一个灯、两个灯、三个灯、四个灯!胜利者老张请登上卫冕者宝座!”
今天是礼拜六,郭力杀死令狐的第三天,柏彦“杀死”令狐的第二天。
早上九点,彻夜未眠守在柏彦门口的郭力终于垂着头、呼吸凌乱地睡在地上,到了早上十点,郭力被好心的我唤醒,将神智迷蒙的他劝回自己房间睡觉。
“失恋了就再找嘛!何必让年轻人为难呢?”我是这么说的。
而房间里的柏彦始终不敢踏出房门一步,我想他是恐惧被郭力在门口堵到,然后被一连串无法招架的问题击倒。在他做好所有准备之前,他必须强迫自己在房间里休息、沉思。
但谈到休息又岂是那么容易?柏彦不敢睡在有一具尸体的房间里。
他几乎彻夜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玄天上帝等满天仙佛的名号,更从网络上下载了往生咒经文,战战兢兢地跪在床前不断念颂,念累了,便精神恍惚地看着床底下发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何打算。
因为是周末,老张今天不必去学校教课,也不必去带田径队。
那样很好,今天就是需要他的存在。
老张早起去晨跑,一个小时后才回到他的房间睡回笼觉,就跟以前一样。而老张回来、经过住在他楼下的陈小姐房间时,还特意用脚踹了房门一下恫吓。
而前一天晚上被老张豪迈奔放的右直拳命中鼻梁的陈小姐,一大早就被老张吵醒后,遮遮掩掩戴了顶帽子和墨镜出门,跑到药局买了罐药膏跟纱布、碘酒,以及一大堆食物回到房间。
照这种情形来看,陈小姐是要在家里闭关两天养伤、好恢复她姣好的面容了。
最后,陈小姐打了通电话请锁匠过来换锁。
我猜想,这半年租约过后,陈小姐是走定了。
又说不定,陈小姐过几天以后找到新的地方就会离开。
不过没关系的,预言会实现的很快,在所有人离开这里之前,都跟最后的经典镜头脱离不了关系。
今天是假日,但对王先生来说可不是轻松的时光。
王先生兼了好几份业务工作,现在的他应该正在某个鬼地方推销不实用的教学光盘、或是可以吸起保龄球的恐怖吸尘器,每次都要搞到下午三、四点才会回来。
而懂事的王小妹,每个周六跟周日上午都会乖乖去对面的儿童美语上课,中午放学后,才会去转角的好口味面摊打包一碗干面加蛋还是什么的回来吃饭,一边做功课、一边等王先生回来对她再接再厉的马拉松意淫。
有时候王小妹功课写完了,她也会去对面敲门,找陈小姐一起看电视吃零食,如果陈小姐没有在吸别人的老二的话。
而今天,王小妹恐怕要来一场奇遇记了。
我冷笑,就像电视剧里的坏人刘文聪一样。
不管王小妹遭遇的过程多么歧异,我都有不同的剧本将预言导引到相同的结果上头。
这是一个好导演应该做的。
我转过头,看了看躺在我房间床上的王小妹,她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小小俏脸红通通的,细细的呼吸声有条不紊在稚嫩的胸口起伏着。
我忍不住走到她身旁蹲下,亲亲她粉红色的小乳头,摸摸她一丝不挂的白色肌肤。王小妹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大美人。
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拿着粗绳将王小妹扎扎实实地绑好,还特别突显出她刚刚发育中的美好乳房和浑圆的小屁屁,有如一件强调童年绮梦与深邃幻境的前卫装置艺术。
我低下头,与她一阵激烈又深情款款的蛇吻后,我在王小妹的嘴里慢慢吐了一口脓痰作为道别的纪念,然后拿起强力胶布封住她的小嘴。
意犹未尽地,我用手指轻轻弹了她软不溜丢的小乳头。
王先生果然有大定力,朝夕与这样的美人胚子相处都能克制住一个单亲父亲理所当然的欲望权力。
“到底还是我得逞了。”我得意洋洋。
对付一个小孩子,手段当然轻松写意。
趁着王小妹放学回到这里、打开房门的瞬间,守株待兔的我立刻拿着沾有一大堆乙醚的棉布从门后捂住她的口鼻,只消两秒,王小妹就像小白兔玩偶一样乖乖软倒在我怀里。
我看着荧光幕。
老张自美好的回笼觉醒来已经很久了,他杵在窗口拿着望远镜偷窥对面大楼的住户已足足三个小时。
大概是这两天老张的性欲已经彻底被陈小姐撩拨起来,他偷窥时的表情显示出意兴阑珊的萧索。他大概正在哀叹自己昨天被误会的衰运?天知道。
要不是昨天愚蠢的一切,老张现在应该在陈小姐的床上施展他的肉棒神技吧?
下午两点,一直喝着床底下珍藏的过期牛奶的老张,肚子终于饿了。
老张摸着肚子走下楼,经过陈小姐的房间时,老二大概又痒了起来,试探性地将钥匙插在钥匙孔转了转,发觉门锁这么快就被换掉了,于是朝着房门重重砸了一拳。
“吵什么!”陈小姐愤怒地朝门外咆哮。
老张深深吸了一口气,朝房门比了个中指后,便快步下楼出门。
“轮到我了。”
我抱起赤裸的王小妹,走进升降梯。
锈蚀的栅门锵锵锵关上,恶魔的影子在小小的空间里妖异祟动着。
老张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便当跟两罐海尼根。
而我也坐回电视机前,手里拿着一碗康师傅方便面。
算算时间,王小妹醒来的“点”如果落在下午两点左右,我就进行计划A;如果在四点附近醒来的话,我就进行计划B;如果拖到晚饭时间才醒来的话,我也有计划C可以执行。
如果,王小妹因为我拿捏乙醚的剂量错误,而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我也有终极的计划D可以实践。
当然了,如果以上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而是“另一种迫使我更快速下手”的异变发生的话,在“无法逆料的暴走人”颖如不出现搅局的前提下,我仍旧有七个储备计划可以操控,只是比较麻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