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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倾听。
……眼前的清宁一片好似转眼便幻化做了嶙峋山谷,瀑布滔天。
而若是这等的灵山秀美还没有落幕,便又是嘶鸣声声,狼烟滚滚。
随后,但见一股股的奇兵蜂拥而上,便是反败为胜,胜者为王。
终,琴筝声顿。
胸腔淼绕豪气荡然生存。
诀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赞叹观而不止。
……………………
隔着宫墙。
皇宫之内。
高墙之下,点点清风下,竹叶纷飞。
而就在这纷飞的竹叶当中,隐约的筝声入耳。
深蓝色的靴子下面,枯叶细碎。
南耀泽立在当中,闭目仰头,倾听着耳中随风而来的筝声。
声声入耳,却是刻刻让他失神。
终,筝声顿。
南耀泽深深的吸了口气。
一双眸子缓缓的睁开。
眸底,幽深的眸色犹若深潭。
继而,南耀泽转身离开。
………………
同是宫城。
南耀羽顿住脚步,立在议政殿门口,倾听隐约而来的乐声。
相距太远,即便犹若他的深厚,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声铮铮之音。
“府里?”
在再也听不到什么时候,南耀羽辨别着方向,问向身侧的桐梓。
桐梓也莫约的听到了些,努力的想了想,“是!”
“问问是谁,”
“是!”
桐梓应声离去。
南耀羽转身进去了殿内,只是心下已经有了人选。
………………
太子妃寝宫。
唐浅浅缓缓的放下双手。
耳际,余音淼绕,胸口气韵沸腾,手指端仍在不住的颤抖。
桃红呆在原处,直到唐浅浅起身,桃红才乍然回神。小脸上立时欣喜非常,“太子妃,刚才那一曲真是非同凡响!”
唐浅浅上下打量着桃红,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咦~!桃红也会说四字成语了?”
“……”
桃红面上一红。
这会儿,旁边的侍婢也已经上前把琴筝等收走,檀香缭绕,又是一番净手。
桃红上前接过那些侍婢的侍奉,侍奉在侧,“太子妃总是戏弄奴婢……”趁着旁边的侍婢退到一边,桃红低低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唐浅浅失笑,一手打在桃红的脑门上。
“小丫头,你敢说你没占便宜?”她手上的力道不大,桃红又是身怀武功,所以这一下也就是做做样子。
桃红也明明能躲开,可也还是受了这一下,捂着脑门,桃红嘿笑,“是,适才奴婢好像有所得!”
“嗯!”
唐浅浅点头。
她从第一阙就瞄着这个小丫头,当她越弹曲调越为激烈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周身的衣衫撩摆就更大,到最后,连她都觉得四周好像卷起一阵清风。弄得她都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要再弹奏一遍才能让这个小丫头有所小成,幸而到了快到曲调结束的时候,她周身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以,当然知道她是有所得了。
唐浅浅冲着桃红的小脑袋又弹过去一下,“既然有所得,还不赶紧的去想想……很快就用到你了!”
“嗯!”
桃红眼里一亮,重重的点着头转身就往自己的住处过去。
一直在外伺候的桃香的视线从桃红离开的背影回转,看向已经坐到软塌上去看着书册的唐浅浅,嘴角紧紧一抿,
“太子妃,一定要这么做么?”
“……”
唐浅浅翻着书册的手一顿,稍许,头也不抬,“不过是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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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激昂的琴声悠扬。
却正是先前唐浅浅弹奏的《十面埋伏》。
终,筝声顿止。
余音缭绕。
稳坐在琴筝前的诀抬眼,但见立在他身侧的司徒空一脸错愕,似若还没有从那琴筝之声中回过神来。而不远处,案几后面的人儿隐在暗色当中,虽看不清模样,可也能察觉到他周身的深沉如水。
诀皱了皱眉,抬手在琴筝上又拨了下。
陡然的筝声让司徒空一惊,司徒空回转神智,由衷的叹了声,“……难怪人家都说人间难得几回闻,当真是让人震惊啊!”
“不错,初闻时,我也是此感!”
诀起身,和司徒空一起看向案几后的身影。
那道身影顿了顿,稍许终于起身。
俊美的面容现在光亮之下,眸底幽光细碎,嘴角却仍显阴沉。“铮铮有声,隐隐有气吞山河之意……你们可知道她为什么弹奏此曲?”
司徒空看向诀,诀不理会,只弯腰把琴筝拿起来,往墙角走过去。
司徒空嘴角一抽。
早知道当年他也找个名门师傅去学武了,也免得这些年受苦受累的费劲脑汁。
想了想,司徒空沉吟,“太子妃睿智,定不会无用之功,或是太子妃……想要有什么作为……”
都说曲若心声,若是只安心在太子府做个安稳的太子妃,又怎么会编奏出如此让人惊惧的琴筝来。
南耀羽淡淡的瞥了眼司徒空,“……是要逼她!”
司徒空恍然,“的确,虽卢相终也难逃,只是还是欠缺一把火!——太子殿下高见!”
司徒空适时的拍着马屁。
话说,您老人家和那位太子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您再猜不出什么,那他们就什么都觉察不到了。
南耀羽一甩袍袖,对司徒空的马屁不置可否。
他看向诀,“可知道要怎么做了?”
诀垂首应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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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南耀羽一行人回府。
而堪堪到了府门,就听着一阵悠扬哀怨的曲筝声蔓延而来。
南耀羽脚下稍停。
四周的侍卫随从看到南耀羽顿下脚步,更是恭谨相立。
南耀羽眉角瞥过,心头烦闷更盛。
这筝声调调哀怨,几若《宫飞月》。
只是更让他烦闷的不是这个什么曲子,而是弹奏曲子的人。
当下袍袖甩开,南耀羽奔着书房就要过去。
桐梓赶紧的走上几步,“太子殿下,唯恐生疑啊……”极品小村官
南耀羽抿了抿唇,抬手,“吩咐唐良媛接驾!”
“是!”
…………
“太子妃!”
太子妃宫中。
春晓来报,“太子殿下去了福安斋!”
“知道了!”
唐浅浅摆手,春晓应诺退下。
内室中,唐浅浅抬眼看向晃动的烛光,一手抚向自己的额头。
“倒是险些把她给忘了……”
……………………………………
福安斋内。
昏暗的烛光笼罩。
点点檀香之下,一道纤细的人影坐在琴筝之前,虽低眸凝神,只是仍若有低低的浅息溢出。
当浅黄色的身影踏入。
坐着的人就像是被惊了般从椅子上站起来,她错愕的看向面前的人,在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的唇角颤颤。
下一刻,清泪而出。
“妾,妾见过太子……”
本就羸弱的身子在夜色中更显苍白,那一滴滴的泪水,滑落到地上,也几若激起涟漪。
南耀羽眼底怜惜微现,他上前几步,把唐嫣然扶起来,“快起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唐嫣然眼中的泪水更盛。
一切都是她的谋划,她知道他定然明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过来了。
不管是他的一时怜惜,还是什么,至少这一刻,她还是被他感动了。
南耀羽察觉到怀里人儿的轻若飘絮,他轻叹,拉着她往软塌走去。
这会儿,屋内已经灯火通明,数名侍婢还有桐梓都侍奉在侧。
茶水糕点也摆了上来,而原来在桌上摆着的一碟子糕点正是梨花酥。
意味生生不离。
南耀羽看在眼里,眸底暗光一闪。
唐嫣然低着头,喉咙里哽咽不止,
“妾以为再也见不到太子了……”
南耀羽安抚,“虽发生了不少事情,可然儿也还是本宫的良媛!”
如今,太子府中可谓是有些惊弓,卢湛箐已经贬斥为昭训,而唐嫣然因一直困在福安斋,是以她的良媛之位还算安稳。
“本宫这阵子比较忙,原也想着过几日就过来的……”南耀羽道。
“是!”
唐嫣然应声,只是随后又仓促抬眸,“妾身往日愚钝,以至于中了奸人之计,还请太子相劝姐姐,妾身当真并无反戈之心……”
唐嫣然看似柔弱,眼中的泪水更是让人心怜。
南耀羽似乎也是感慨,他把桌上的茶盏给唐嫣然递过去,“知道了,本宫会和太子妃提的!”
“妾身谢太子殿下!”
唐嫣然起身就要跪拜。
南耀羽一把扶住,只是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好了,你所想本宫知道了,只是现在本宫还是不适待在你这里,等一切尘埃落定,本宫再来看你!”
“好好休息吧!”
南耀羽在唐嫣然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离去。
唐嫣然看着只是转眼就要离开的背影,咬唇,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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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人真多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无耻之人真多
“太子……”
幽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背对着唐嫣然的南耀羽眉心微动。
脚下一缓,南耀羽回头看向唐嫣然。
明亮的灯光下,往日丰润美好的娇躯还有绝美的面容此刻已然几多苍白,几多惹怜,几多垂泪欲滴。
但若是男子看到都不由会心生不忍钕。
只是可惜——
南耀羽弯唇,一抹浅魅浮动,却是让人心颤神迷。
他没有说话,可幽深的眸光所落,似若心头的每一丝回转都落入他的眼底桥。
唐嫣然一颤,眼中含着的泪水再度倾泻。
她莲步轻移,到了南耀羽跟前。
袖下几番举动,一枚白玉镯呈现在南耀羽的面前。
白玉剔透,价得千金。
“太子曾说这枚白玉镯世上难寻,妾身不过一良媛,唯恐配不上太子恩宠……”深吸了几口气,唐嫣然再度跪拜。
南耀羽的呼吸微屏,目光落在那枚白玉镯上,眼底神色复杂。
他当然记得这枚白玉镯,后来为了让那个女人心安,他还特意寻了一枚红玉镯以安她心。
只是妖娆如玉,这般纯净无暇,落在她的手里,当真的让他心头不悦。
南耀羽转眸看向墙角燃着的檀香,嘴角轻哼,
“既然本宫已经送给你,就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言罢,南耀羽转身离开。
身后,仍跪拜在地上的唐嫣然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两滴泪水落到她的身前,浸而下。
他,终还是不再对她好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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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寝宫。
唐浅浅倾身而坐。
柔软的软塌上,小桌上摆着几个折子,唐浅浅手里也正捧着一本折子细细详读。
随着熟悉的菊香靠近。
唐浅浅抬眸,但见眼前男子的眉心正是微拧,
“看什么这么入神?”
声音里也很有不悦。
唐浅浅眼角看到守在后面数步之远的桃红还有桐梓,展颜一笑,
人家太子是光明正大的过来的,可她倒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竟然把人家给忽略了。也难怪人家不高兴!
“是这个!”
唐浅浅把手里的折子递过去。
南耀羽拿过来,手里的动作很有些生猛。
只是先显然是想随意的看几眼就扔下的,可后来看了几眼之后,嘴里不由发出一声“咦~”然后,就坐到了软塌上,静静的详读起来。
见状,唐浅浅默默吐了吐舌头。
虽然刚才也有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可这折子上的内容也确是让她有些惊讶。
她以为在某些方面自己有了千百年来的智慧,总也是比这些古人要聪明的,可没想到她只是提出了简单的“公私合营”还有“股份制”的念头,某些个御史台的大夫就把这些信誓旦旦的提到了议程上。
说此等计谋很是妥当,与民间商户大家合作,一来可以稳定商户心安,二来还可在朝廷遇到一些风险的时候,拨资相助,比如旱灾,又比如前阵子的洪灾,若是早就有“合资”一说,那洪涝之时,朝中北粮南运就能消减不少,不止民工减少,还能降低南方粮价等等。穿梭于幻想世界
寥寥数千言,竟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就像是不能小瞧了某些人的阴谋诡异一样,这古代人的智慧更不能一面窥之。
很快,南耀羽读完了,又坐在那里闭目凝神想了会儿,才看向已经在吃着糕点的某女,“浅浅如何想?”
唐浅浅咽下嘴里的糕点,“……很好!”
“那浅浅是否已经有了些填补?”
“……”
唐浅浅放下糕点,回答的一本正经,“有了些,只是尚且不算明朗,过几日就能整理出来!”
南耀羽点头,眼中幽光转闪,“由这份折子的笔墨来看,也是深思熟虑数次方到如此,若是浅浅一眼便能看出当中破绽,也未免太过玄奥……只是适才本宫都到了浅浅跟前,浅浅尚还没能回神,便可见心中已经有了些沟壑!……所以,此言尚算不虚!”说话间,显然意有所指。
“……”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只能讪讪回以一笑。
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从他的嘴里一说出来,怎么听着都有些让她不舒服的诡异呢!
倒是南耀羽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的言辞,甩手就把折子扔到一边,随后探臂把唐浅浅拉扯到身前。深深的嗅了口她身上的气息,清幽一叹。
因为这个男人突然而来的柔情,唐浅浅心头一软,可偏鼻头嗅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虽已经许久没有嗅到这香气,可唐浅浅还是觉得发闷。
而唐浅浅身上的这些许僵硬,南耀羽自也察觉到了,当即轻轻一笑,“生气了?”
含在喉咙里的声音,显然有些戏谑。
“臣妾怎么会生气?”唐浅浅窝在他的怀里,扯了扯嘴角。
“是么?”头顶上的男人似乎有些奇怪,“难不成本宫身上的香气还不够浓郁……”
嘶——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唐浅浅猛地抬头,面带恼怒的瞪向他,“没错,是生气了!”
但看着眼前的女子面颊通红,眼睛里几乎冒火的神情,南耀羽只畅快无比,他闷笑着出声,不断起伏的胸膛震得唐浅浅的耳膜都有些发痒。
他的举动什么的,春晓想当然的全都告诉了她。可春晓是他的人,所以春晓所为自然都是他的吩咐。
故意到那边转了一圈,又故意在她心生的怨愤时发出这样的疑问来。
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是被这个男人给耍了。
“笑什么……”
唐浅浅本来只是嗔怒,可看着他异常愉悦的神情,心头的恼怒也涌上来。
南耀羽当然知道她的力气不过尔尔,可毕竟四周还有侍婢在侧,“别闹!”南耀羽说着,几下就把她的手给收拢在手掌心里。
“诺,给你的!”
说话间,南耀羽给了唐浅浅一个盒子。
熟悉的盒子显在眼前,浓浓的气息扑面而至,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即便是还想发泄一番的唐浅浅一下子没了力气,眼中也有些什么要涌上来。
“太子也还记得曾经的承诺?”唐浅浅接过来,瞥过他。
“若是不要,本宫就收回——”
“别——”
唐浅浅忙把盒子往自己怀里压过来,两臂压着,唯恐他抢走的姿势。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
南耀羽瞅着眼前看似惊恐的女子,眼底的柔光顿闪,随而他轻声叹息,把她揽入怀中。
淡淡的香气暗浮,唐浅浅的鼻头“轰”的有些发酸。
顾不得看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唐浅浅伏到他的怀里,喜极而泣。
多久了?他都没有这样任她亲近。
前阵子他在她身边的时候,一概平常,似乎她也能这么亲近,可他言谈举止当中的疏远,还有她的敏感,都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知道即便她亲近,她说什么柔情蜜意,他也能照收不误,可这样的一厢情愿,她不愿。
而今儿,他是主动示好。
……若非有心,他何必蓄意。
……若非有意,他何曾用心。
怀里女子的呜咽若是最动人心软的蛊惑,南耀羽的臂膀再度用力,揽紧了她。
………………………………
夜色终深。
伺候在侧的侍婢早已经退了下去。
偌大的床榻,帘帐掀落。
唐浅浅靠在他的怀里,身侧男子的气息笼罩。
异常心安。
“喜欢吗?”南耀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际,那一头的青丝散落,婀娜多娇。
唐浅浅点头,“喜欢。”
她知道他说的是他送她的盒子里的东西,先前他送她的大多都是价格不过盒子斐然的小东西,而今儿他送的却是整整一盒子的珍珠粉。
虽说这珍珠粉,便是皇家大内也有的选,可这些珍珠粉却是价格昂贵的南浦珍珠。
“太子怎么想到送浅浅珍珠粉了?”唐浅浅问。
南耀羽的眼底闪了闪,转眼看向别处,“不是你前几日说想要这些来做些东西么?要是不够,明儿我再让人拿些过来……”
唐浅浅一颤,迅速抬头看向他。
前几日她只是随口一提,本就是没话找话的节奏,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那是不是说……
念及到此,唐浅浅眼中一亮,唇角的笑意也乍然清晰美好,“羽……”
说话间,唐浅浅扯着南耀羽的袖口,很有些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