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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重要的是……
唐浅浅的耳尖不自觉的动了动,面颊也隐隐的有些发红。
因为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响,已经到了床头。
他是要找她算账?还是什么?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她就用福儿当借口,就算是福儿日后也会唾弃她的缩头乌龟法子,她也认了。
只是饶是她做了千百种想法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并没有要她解释什么,而是在她紧绷着神经,以为他就要压过来的时候,只抬手掖了掖她的被角。
然后,人家就转身离开了。
再随着几道衣衫窸窣脚步声,屏风之外,隔着几道纱帘,宫灯也开始微亮。
过了会儿,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笔端沙沙声。
他,这是要做什么?
唐浅浅惊了惊,几乎就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可脑袋里却是先把那个可能转过了。
而也就是掩在被子下的身子刚动了动,就听着一个足以让她沉沉睡去的魅惑声音传过来。
“睡吧……”
顿了顿,又多了两个字,“有我!”
“……”
唐浅浅抿了抿嘴角,觉得自己一下子连身上最后一丝挣扎犹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有他……
所以,她可以睡了……
所以,囡囡那边,她便能放心了……
她该相信他的吧!
她也是要相信他呢!
迷迷糊糊的,唐浅浅竟是真的很快的就沉入了梦乡。
……………
隔着几道帘帐屏风。
南耀羽听着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来,笔下的行云流水顿了顿,随后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浅泓。
溺而无际。
————————————————————
只是到底因为念着事情,唐浅浅并没有睡的太深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唐浅浅突的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
眼前是自己寝宫的帘帐,脑袋里还没有完全清醒,耳边还能听到低低说话的声音。丹毒公主:仙路亨通
可好像也就是在她清醒同时,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唐浅浅转头,看到屏风后面正要往她床头拐过来的人影,睡着之前的情形在唐浅浅的脑袋里一闪而过。
“囡囡……”
“一个时辰之前已经醒了!”转眼,已经到了屏风之侧,俊美的面上似乎带着些不悦,“你想去看她?”
要不是看到他崩起的嘴角,唐浅浅几乎下意识的就要点头。
囡囡是个敏感的小女孩儿,这几日虽接触不多,她也看得出囡囡对她越来越尊敬,也好像越来越疏远。
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所以,她对囡囡适度的关心无妨,若是太过亲切了,就怕囡囡会有些承受不住。
而既然桃红桃香在旁边,想必是不用她担心的。
念头在脑袋里转了下,唐浅浅缩回了刚踏到地上的脚丫,挠了挠头,“那就好……”
唐浅浅翻身就想要继续睡觉。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要睡觉的。
只是她的脚丫还没有缩到被子里,就听着一声很是清幽的声音窜到她的耳朵里,“本宫可是一整晚没睡!”
什么?
一整晚?
唐浅浅倏的转头,屏风之外,帘帐之后,桌上的卷宗已然摆放的整整齐齐。
再转头,墙角无声无息的滴漏……还有一刻钟就到了某人要去上朝的时候了。
竟然这么晚了!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
南耀羽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有什么恼怒,反而更有些幽怨,
“浅浅要怎么感谢我?”
“……”
唐浅浅吸了口气。
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人家是知道她担心囡囡才守在她旁边的,结果,她睡着了,人家却是一整晚没睡。虽说是顺便处理了下朝政,可也算是尽心尽力。
她呢?……
“我……”
唐浅浅讷讷,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南耀羽瞧着失笑,走过来几步,托起她的下巴,“想什么,还不赶紧的帮我更衣?”
熟悉的眉眼,淡淡的宠溺,徒然的就是让唐浅浅心头软塌的糊涂一片。
嘴角绽开灿烂笑意,鼻子里也酸痒的舒畅无比。
唐浅浅当即蹦起来,亲自给这个男人换上要上朝的朝服。
而眼见着眼前的男子在她的手里变得越来越俊朗,唐浅浅暗暗叹息——果然好男人都是被女人给收拾出来的。
☆、挡灾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挡灾
天色只是蒙蒙亮。
早朝宫门之外。
络绎的官员车轿落停。
官员们从车轿里出来,彼此打着招呼。
有热络,有清淡钰。
各有风格。
这时候,远远的有一辆车轿行驶过来。
彼此交谈的一众官员都不约的停下脚步,举目看向来处咬。
车轿渐近,四周守护在侧的侍卫整齐肃然已让人心悸,而更让人一目惊的是车轿之上,四爪的龙纹。
来人正是当今太子殿下。
随后只见车帘稍稍掀开。
车内那张俊若的面容半显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大多官员都心知肚明这位太子殿下也不过只是露个头儿而已,可眼见着这位太子殿下虽只是淡然扫视而过,却都觉得那两道眸光就是落在他们的身上。
若有所思。
一时,就是心里头有些不喜的,或者有些事情不想要人知道的官员都不约的稍稍垂下头,或移转目光。可最后还是要和其他官员一样,一起躬身,冲着这位眼前虽是太子之位,手中却已然掌握了大半儿朝廷的男子低呼一声,“太子殿下——”
车轿内的太子殿下好像是点了点头,又好像是笑了笑,可不管是哪种,都在这一刻几乎同时让他们感觉到了惊艳。
而这样的惊艳也就是这一霎那,很快,车帘放下,太子殿下的车轿进去了宫门。
官员们的车轿一般在第一重宫门落下,极少数的官员能落停在第二重,而太子殿下则是可以直接到第四重宫门。
俨然便是天差地别。
身为臣子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念头,可一众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面第三重宫门的方向瞄过去。
据说那位大皇子,也便是镇边大将军本应该也是在第二重宫门落停的,可因为功绩卓著,所以皇上特许了第三重宫门而入。
而刚刚好像还真不小心瞧到了那位大将军的车轿。
……
第四重宫门。
南耀羽从车轿上下来,脚下堪堪落到实处,便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南耀羽转头,不远处冲着他走过来的身影正是南耀泽。
南耀羽嘴角微动,眼中荡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南耀泽拱了拱手,算是表示对他这个太子之位的尊敬,南耀羽随后也拱手,表示重兄之意。
“今儿太子来的早!”南耀泽道,轻松随意。
南耀羽一笑,“大将军也早的很!”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
桐梓等人落在五步之外,躬身伺候。
……
眼前宫道清朗,天色也渐渐清亮起来。
两人比肩而行,彼此脸上的神情眼神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府上可还好?”南耀泽问。
昨儿是太子府某位良媛的大丧之日首,自是不少人知晓。
南耀羽不置可否,鼻子里“嗯”了声算是回答。
只是似乎南耀泽还是不满意,淡淡的看过南耀羽,精锐的目光却是在他的脸上稍事的巡弋了圈儿,“昨儿没睡好?”
南耀羽脚下微顿,似笑非笑的瞧着南耀泽,“是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南耀泽嘴角一沉,倏的盯向南耀羽,薄唇轻启,却是轻和的完全不像是他说的,
“什么有趣?”
“嗯~!”南耀羽拧了拧眉头。似乎是沉思,最后随后却又是打了个哈哈,“现在想想,倒也并非有趣!”
“……”
南耀泽紧抿了嘴角,袖下的手微微一紧。
昨儿是那家的大丧之日,虽太子府中严谨,太子妃宫中更是几经排查暗探,可还是难免有漏网之鱼。
他知道自己早就应该放下。更不应该多此关切之意。重生——独宠无二
可相交多年,若是要他当真若陌人,他真做不到。
在他开口之前,他就料想到他会有意而为,可他到底还能没能忍住。
所以,就是他该由此被戏弄之事!
袖下紧着的手一松,南耀泽嘴角扯出一道弧度,抬脚往前而行。
竟是很有想要把某位太子甩下的架势。
南耀羽眼角稍挑,脚下也飞快的跟上。
就在眼看着就要再次和南耀泽比肩而行的时候,南耀羽道,“……不过就是本宫想到箐儿罢了!”
说话间,南耀羽刻意的着重了“箐儿”的字眼。
显然,南耀泽留意到了,脚下稍一停缓。
而也就是这一缓,南耀羽就到了南耀泽的前面,轻笑而去。
南耀泽眉心一紧,只是扫了眼南耀羽离开的背影,就再度低下眉锋。
卢家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他一手操控,所以“想念”什么,他自是不信。
可他说的这话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一些什么。
而既然不是真的“想”,那便应该是——
南耀泽心下一沉,眼底暗光忽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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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妃寝宫。
南耀羽一行人走后。
虽天色还没有大亮,一切也已经安心,唐浅浅足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可她到底也是睡不着的。
换上素色衣衫,询问了囡囡的境况,便准备洗漱起身。
昨儿晚上到底也没有去请太医,似乎一切风平浪静。只是当下早已经风起云涌。
所谓关心则乱,她也要好好的整理下思路。
连想都不用想,囡囡中毒的事情定是冲着她来的。
恶灵昭昭,如她昨儿晚所说,连她这个自诩没有做什么错事的人都有些睡不安稳,更不要说是那些以为她谋害了谁谁的人会怎么想了。
囡囡是她乳母嬷嬷的小孙女,也就是说除却桃红桃香,是她在太子府中最亲近的。
所以,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为她挡灾。
——别说是昨儿若是她晚一步,囡囡唯恐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就算是太医赶来及时,有奇药相救,不过有惊无险,她也未免会落得鬼神迁怒的名声。哪怕她能暂时压住囡囡的事情不被宣扬出去,可届时若是再有有心人不小心说出一些什么来……
那般,卢家不止被人怜惜,她这个太子妃也就是做到头了。
啧啧!
一环一环,当真狠毒!
只是可惜,本以为是设计的滴水不漏的细节,却因为府里有她这个神鬼莫测的“神医”,所有的危险旋即化于无形!!
当相通这个关节,唐浅浅脑中陡的冒出来一个念头。
难不成正是这个原因,所以那位太子爷才没有追问她怎么会突然间化身“华佗”的?
嗯……应该是!
而连她都想得到的原委,那位自然就是更清楚了。
所以,那一整晚未睡……终归是为了她?
唐浅浅的面上止不住的溢出某些荡漾的笑容来。只是很快又是肃然。
她不怕什么人暗下黑手,却是恼怒他们竟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饶是桃红桃香也就罢了,竟是连囡囡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当真是禽兽不如。
唐浅浅总软塌上霍得起身,
“摆驾清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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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良媛大丧两日。
而由始至终,太子妃都表现的落落大方,贤明淑德。妖孽天下gl
虽先前各有传言,可在卢良媛大丧几日,太子妃每日都挺着几个月的肚子在灵柩之前站满一个时辰。
而下一众太子府女子自是巡着宫规守立在侧。
各种礼仪,一丝不苟,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朝中也更显和睦,因为就在那位良媛大丧头一日早朝,好像有什么御史禀奏了类似神鬼的折子,却是被太子和大皇子殿下一起参奏。
皇帝心甚悦,好像已经好阵子没有在朝上看到膝下两个儿子和和气气的样子了,所以明明那位御史也就是被罢黜官位的处罚却被直接判决流放三千里。
视乎,朝中一片平华升平。
只是第三日,卢良媛大丧刚刚落幕。堪堪丧女的卢尚书就自称旧疾,老弱不堪,恳请告老回乡。
皇帝心悯。在卢尚书三次上书之后,直接拍板,留着一品的俸禄,就在京城养老。
此诏书一出,朝中上下一片的赞扬之声,都说是皇帝眷恋老臣,实是耀国之幸等等。
于是,不管皇帝和朝臣,似乎都很高兴愉悦。
只是这样的愉悦究竟还是没有维持多久,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的太子府又被挑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知道是从哪儿泄露出的消息,说是本就凋零的太子府似乎在卢良媛大丧的时候,更显衰色。
话说太子府纳妾,便是在太子妃身孕在际,以便多方成宠,可如今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事,先前的两位良媛,四位承微,转眼就只有一位良媛独承恩荣。
而一位良媛也就罢了,偏偏这位良媛还是和太子妃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就是说如今,太子府中一枝独大的就是唐相之女。
按照固有定律,当传言入朝之后,立即,朝中就有了些波动。
只是虽太子府中美人儿凋落,可因为太子妃怀有身孕,又是如今太子殿下唯一子嗣,宫里宫外,朝上朝下并没有什么人敢提什么某些“纳娶”之类的名头。
可其他的,也就在所难免了,比如卢相羽翼之下的一些臣子开始闹腾起来,而皇上也开始有些看着卢相不顺眼了之类。
唐浅浅身在太子妃宫中,虽对朝中的事情不想过问,可或多或少的还是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自然,这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是那位殿下先给她选择出来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收集起来,然后琢磨当中的一些隐意。
这阵子太子妃宫中被遣出去几个侍婢,而守护的侍卫也看似渐少,可深知武功的桃红却说当中武功高超的人多了几个。甚至连囡囡身边也都安排了人。
自然,桃红很有炫耀自己如今武功的意思,可换言之,也就是说她这里的守卫更严谨了。
于是,唐浅浅不免的又是得意,又有些担心。
因为就在让她惊魂的那天晚上之后的转天,他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就很认真的问她,怎么就舍得把那价值连城的人参给囡囡先服用了?为什么对囡囡尤其的好?还说莫不是想要给福儿安排个什么人之类?那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她头如斗大。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他哪个好。只是还没等她回答,他就已经先自应自答了——本宫知道你对那个小丫头不同一般,可若是想要把主意打到福儿的身上,就是妄想!
言辞凿凿之意让她很担心他会不会一时恼怒直接把囡囡给遣送回去,或者另外“存放”个地方。
幸而,他到最后,他还是安排人保护了囡囡。
如此,她自是得意。
可紧跟着她又是担心。
这阵子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再度觉得自己已经明显的往白痴的方向发展。
卢良媛已经不在,她又是置身在太子府。
如此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侍卫反而渐多?
毋容置疑,是为了保护她,以及身边人的安全!
可就算是她从所得知的这些事情里发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也不至于会伤害到她啊!
她不过一个区区女子,若是有人想要做什么,那“擒贼先擒王”不就好了,干嘛和她过不去?
于是,某日,在那位太子殿下正和她靠在一起享受着悠闲的下午时光的时候,唐浅浅揪住他的胳膊,“羽,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穿越之将为妻
她的心意已经表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唐浅浅和南耀羽现在都是以“我”自称。
“什么事?”南耀羽讶然。
眉心一拧,像是不知道她这话是从何而来。
唐浅浅瞧着他,决定据实以告,低低的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南耀羽这方是明白过来,拿起刚才放下的闲书,悠悠的翻了一页,
过了会儿,吐出四个字,
“……以防万一!”
“……”
唐浅浅眨眨眼,看情形是闲着没事了?
她扯了扯南耀羽的衣角,“可我更担心羽啊……”
若是她身边的侍卫多了,那他身边的不就少了?
只是她扯着某人的动作还没有落停,人家就已经闲闲的一眼瞟过来,“若是你安分的待在府里,本宫自不会多派人手!”
唐浅浅愣了愣。
什么意思?
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不想让她出门?
斟酌了下,唐浅浅讷讷,“……如今,我也是十多日才去上官商号一次!”
南耀羽点了点头,眼睛仍没有从书册上挪下来,“上官商号如今也是皇商,你身为太子妃,又是身怀六甲,实是不方便多有来往……我知道你担心,不然日后就让桃香帮你走这一趟?”
嘶——
唐浅浅嘴角微微一抽。
果然是后者。
可就算是她也是想过当甩手掌柜,想过“退休”不假,可如今她还没有二十岁啊!!
这特么太早了吧!
“正是因为上官商号已经是皇家商号,所以臣妾才想要上官商号更圆满一些啊!”唐浅浅靠近了南耀羽,小眼睛灼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