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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唐浅浅很是担忧。“太医可瞧过了?”
唐嫣然摇了摇头,“无碍的,只是前几日睡的有些晚了!”
“……”
唐浅浅看到唐嫣然手指端扎出来的数个针眼儿,轻叹了口气,“总也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是,然儿知道了!”
唐嫣然应声。
恭顺的几乎让人以为面前的人儿只是个没有了魂魄的躯壳。
就连唐浅浅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前阵子并没有听说她有什么不妥!怎么这便是让她觉得这么的怪异呢!
唐浅浅招呼过来桃红,“奉茶,本宫和然儿有阵子没有聊聊了……”
唐浅浅还没说完,唐嫣然已经起身,冲着唐浅浅盈盈一福。
“姐姐身怀六甲,今儿又是忙了整整半日,然儿还是不要搅扰的好……若是姐姐想要叙旧,妹妹就住在一侧,想来也不是难事!”
“……”
唐浅浅愣住,直到唐嫣然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唐浅浅才转头去看身边的桃香。
桃香也点了点头,那神情在告诉她。
果然是不对劲的!
唐浅浅微微凝神。
福安斋内外都有她的人,也就是说若是唐嫣然真的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有什么隐瞒。
可如今,眼看着就是和先前不同啊!
只是也听说这阵子唐嫣然都很少让人贴身伺候……难不成是突然性情大变?
唐浅浅还没想出什么缘由。
就听着外面已经有脚步声进入。神级土豪
“太子妃,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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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绵延的雨水冲刷着宫城的每一处。
本就在唐浅浅眼中古朴沉寂的宫殿楼阁,更几许幽深。
头上的高大巍伞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可脚下裙摆的地方,还是不免布上雨痕。
在前面桐梓的引领下,一行人快速的走着。
只是当走到某一处,唐浅浅忽的停下脚步。
桐梓机敏的察觉到唐浅浅的稍许顿步,回转过身来。躬身一辑,
“请太子妃恕罪,是太子殿下……”
桐梓的话没有说完,唐浅浅摆手止住,“本宫知道了!”
“……是!”
桐梓微微一滞,还是起身退到了一边。
唐浅浅并没有看他,她抬起的眸子,只看向前面不远处的那座对她来说并不算是陌生的殿堂。
那里,清楚明了的写着三个大字。
龙飞凤舞,铁画银钩。
“政务殿!”
………………
议政殿。
紧闭的殿门把雨声全都挡到了外面。
殿内。
案几之后,南耀羽依靠当中。
案几之前,数名官员络绎的坐在一侧,当中自有司徒空。
虽各自神色迥异,只是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唯有案几之后,南耀羽悠闲的扣手在桌上。
一下下,犹如墙角的滴漏。
一声声,扣在众位官员的头顶上。
忽的,南耀羽扣手的声音一顿。
众人各自不由一凛。
………………
议政殿外。
唐浅浅就站在门口。
她望着关合的殿门,一手扶着腰腹,一边浅浅的吸气,再吸气。
从她知道入宫到现在,没有人和她讲为什么入宫。
她初始以为是来仪宫中的那位淑妃娘娘有请,可当进到宫中先看到的是桐梓,她就徒然的有了某个浑然不可置信的意识。
而后,随着渐渐熟悉的道路,随着那座殿堂的靠近,不知不觉中,她袖下的手紧紧的捏到了一起。
此刻,立在这座宫殿之前,即便殿门紧闭,另一侧的威严森然透门而出,她也已不觉。
因为,就在这扇殿门之后的那个人,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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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说来的深刻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总比说来的深刻
唐浅浅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桐梓垂首,脚下向前数步,眼前闭合的殿门应声而开。
………
“吱呀——”殿门沉重的声音而来。
议政殿内,众人不约的同时转头看去钶。
但见殿门之中,一个女子赫然而立。
头上凤钗轻罗,身上厚重的披风笼过。
凤眸扫过众人,美好的面容不施粉黛,却更显雍容闽。
即便身后风雨交加,众人面前,也瞬间以为娇若灿阳。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霎时,殿内竟是寂静无声。
“来了?”清声入耳。
一道人影已经到了她的身侧。
浅黄色的四爪龙袍荧荧,唇角浅浅的笑意直霎霎的落到众位臣子的眼里。
“臣等见过太子妃——”
众臣子几乎同时低呼。
殿内太过空荡,朗朗的声音竟是几度回荡的落入唐浅浅的耳中。
唐浅浅一愣,身边执着自己手的大掌悄然一捏。
唐浅浅心头一动,看向在场的一众朝臣,微微颌首,
“众位大人辛苦了!”
她知道他这是要让她有个立威的机会,她也早就知道自己要有这么个时候,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在这样郑重的场合和这些大臣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就把原来曾经经常听到的某些位领导的专用词给挪来了。
此言一出,众臣子低垂下的脸上神色各异,南耀羽先是一怔,随后轻笑出声。“他们有什么辛苦的,各个身子都干爽利落,又不跋山涉水,不过就是干坐在这里等着我耀国最聪明的女子来解国之大难而已!”
呃!
唐浅浅眼瞧着跟前登时显出各种窘色的官员,即便是司徒空也不例外,忙垂首看向自己凸起来的腰腹,还有脚下带着的并不算是如何的水渍……她可不可以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南耀羽话音刚落,一众臣子就已经躬身齐呼。
“臣等有罪!”
“……”
唐浅浅默,她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
南耀羽也不理会他们,拉着唐浅浅就到了自己的案几后面的软塌上,压着她坐了下来。
然后,侧身去了前面的座位之上,坐定。
“都坐吧!”南耀羽道,语气里很有些不耐。
众朝臣齐声谢恩,各自落座。
随后,南耀羽淡淡扫过一众臣子,左手下的司徒空轻咳了声,先开了口,“虽大雨不过一日,而京城水患已然不可罔顾,今儿早朝,臣刻意走了京城南巷,水面已然过膝……”
……
议政殿内。
清声朗朗。
前面的朝臣你言我论,各自说了个遍儿,当中也不免有争执几声的。
坐在后面的唐浅浅喝着桐梓奉上来暖身的暖茶,很是认真的听着。
在场的这几位官员确是当中的能手,虽不过寥寥几句,却大都一语中的。而显然她整理的那些貌似有部分他们已经知道了,所以大多都是往当中不解,或者困惑的地方指过去。
只是在谈论当中,那些不解困惑,竟是有部分就轻易的解开了。
唐浅浅听着,暗自赞叹。
为什么后人比前人聪明呢?不是因为是当真的智商高,而是收集了前人的经验总结,所以其实实际上最聪明的还是前人!大阴谋家
终于,各自谈论过后,殿堂之内有稍许的寂静。
“太子妃以为如何?”
案几之后,唐浅浅前面的南耀羽侧目看向她。
唐浅浅放下杯盏。
“各位大人不愧是朝中肱骨,自是智囊非凡,臣妾也便只有一二可补充的!”
随后,唐浅浅指出了一两处地方。
听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唐浅浅在脑袋里斟酌许久的。
而当听到她讲到几处,在场的各位朝臣全都是恍然大悟。
均都是自以为能臣干吏,又是众多人齐聚一堂,虽看似是集思广益,何尝不是想要这位理应守在后宫的太子妃深知政务不易?可结果,这些人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有遗漏之处。
自然,世上之事大多没有圆满,可既然人家找到了,那就是自己的不足。
于是,各自又是一脸愧色。
唐浅浅居高临下,自是看的清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她投机取巧也好,说她茅塞顿开也罢。反正刚才听到那番专业言谈,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半瓶子晃荡好像一下子明白透彻了不少。再加上南耀羽有意掩着的一些,她这一两处指出来,完全就是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所以最后,唐浅浅看向南耀羽,总结,“臣妾也是听了各位大人的言谈之后,方有此悟,若有不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番谦逊的话说出来,更是让众位官员汗颜。
南耀羽瞧着她,嘴角微微一勾,随后正视向那些均都低垂着头,只能看到头顶上官帽的官员,
“你们觉得呢?”
各位官员几乎同时应声,“太子妃睿,臣等拜服!”
南耀羽挑眉,欣然起身。
“好!”
………………………………
京城内外。
一片大雨磅礴。
宫城之中,议政殿内,却是议论激烈。
先前的一些方案策略,在场的官员们都已经总结的差不多,可如今雨势不小,若是想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就要一蹴而就。
唐浅浅立在南耀羽身侧,旁边的数位官员正在虚心求教。
他们的脸上,眼中,早已经不把唐浅浅当作是一女子,是太子妃,而是事事知悉的当朝大臣。
唐浅浅绞尽脑汁,忙着回答疑问,一旁,南耀羽却是清楚的看在眼里,嘴角不着痕迹的一勾。
另一侧,正在整理这些方案的司徒空正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某个官员瞧到司徒空的举动,低声问,“大人,莫不是这当中有什么不妥?”
司徒空瞪着这位官员,“你看出什么来了?”
那位官员一惊,陡然觉得后背上一阵汗湿,就是嘴角都开始发干。“下官,下官只是……”
“唉!”不等那位官员说出什么,司徒空叹了口气,“知我者卿矣,本官的确是觉得这当中大有不妥!”
“那,那……”
那位官员的嘴巴更颤了,面色都有些发白。
别说太子殿下这显便是要把太子妃抬起来的意图,就算这方案结果只是一众朝臣们商量出来的,如今还没有整理完全,司徒大人就口出惊言,岂不是公然大不韪?
司徒空只当作是没看到那位官员脸上的神情,双手拿起手里头刚整理好的方案,沉声叹息,“我等深受皇恩,位高荣宠,饶是风光无限,百姓敬服,可事到临头,却是要太子妃屈尊行策……若是我等再不尽力,又有什么脸面享国之俸禄,朝服加身?”
“本官实在是愧疚啊!”
短短的几句话,声音并不大,却是足以让四周的几名官员听个清楚。
众人面上神色迥异,随后各自的眼中都隐隐的带上了坚毅或是韧性。尤其司徒空旁边的那位官员,脸上更是一片愧色通红。“是,大人说的是,下官定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嗯!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司徒空重重的在那位官员的肩膀上一拍,一派共勉之的神情。
然后,司徒空眼角瞄向那位浅黄色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似乎是无意的瞥过来,眉眼轻挑。
“……”
司徒空头顶上一颤,
赶紧的低头该干什么干什么。
——只当他这个二品官员好当的吗?
真真是不易的啊!
………………………………
一炷香过后。
各个官员退去,殿内只有南耀羽和唐浅浅两人,唐浅浅才终于徐徐的松了口气。
比起她曾经的“魔鬼教育”,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懒了这么久,又有了福儿,总也有些辛苦。
早就静候在一旁的侍婢过来,奉上暖身的茶点。
唐浅浅二话不说就接过来,顺便的坐到了觉得舒服的软塌上,
“累了?”
旁边的男人问。
若是之前,唐浅浅一定以为他是明知故问,可现在……
唐浅浅回以一笑,“是有点儿!”
南耀羽唇角笑意湛深,坐到她身侧,一手顺势的揽过她的腰身,侧头摩挲过她脖颈间的细腻,“……如何?”
灼灼的气息喷在那里,引得汗毛一阵颤栗。
唐浅浅手里的杯盏差点儿拿捏不住。
“什么?……”
脑袋里有些混沌,说的话也开始迷糊起来。
附在她脖颈的唇似乎弯了弯,随后一下下的亲吻到她肌肤的敏感处。绵延而下。
竟是几乎到了锁骨……
唐浅浅手里的杯盏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声音骤停,她手里不住颤抖的杯盏被南耀羽接了过去。
几乎同时,温热的唇辗转到了她的嘴角。
“……做,总比说来的深刻……”
“轰——”
一股热气几乎立刻从头顶上迸发。
只是就在身上的力气抽离之余,脑袋里书陡然闪过一丝清明。
唐浅浅猛地推开他。
面前的男子,虽眸带薄雾,可唇角的笑意却是清澈湛亮。
唐浅浅怔怔的看着他,眼中不觉泪水含蓄。
是了!
……“做,总比说来的深刻!”
他说“爱她”,饶是会让她激动。可那样的激动只是短暂,就算是日后想起来,会觉幸福甜蜜,也不过一场甜美梦幻。
所以,他便“做”了出来。
今日若非他,她又如何能出现在众位官员的面前?
就在那些官员离开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他们脸上眼中的神情。
女配默示录
所以,今日他给了她那把刀。
而她,日后要做的,就是把那把刀磨亮。
虽不曾亮刃,却是让人一眼便以为,光芒透宇。
望而却步。
……
“羽……”
唐浅浅喃喃。
南耀羽眸光一闪。
静默而对。
唐浅浅不理会他此刻的不解风情,她只上前,双手攀附住他。
清幽的眸光直盯盯的看着他,面颊一片粉红滴嫩,樱红灿烂的唇瓣似咬非咬。
虽不曾多言,可一眼就知道她是有意的。
南耀羽眸光渐黯,眼睛里也再度涌动起先前的暮霭薄雾。
唐浅浅眼睛眨了眨,再度凑上前……
清幽的气息交缠,鼻头上细密的绒毛都几乎交叠在一起。
缠缠绵绵,竟是连身子的最深处都有了些莫名的悸动。
唐浅浅忍着,仍是巧笑盼焉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终于,他先忍不住了,低头吻住了她。
而当熟悉的,甚是自己都期盼了好阵子的气息透齿而来,什么理智都毛飞了,唐浅浅主动的回吻。
……
偌大的殿堂之内。
软塌之前,两人相依。
没有一丝缝隙。
……………………
虚掩着的殿门外,掠过一双眸光。
随后,消无。
稍许之后。
巨大的九龙遮伞渐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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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在宫里用了午膳,也正好赶上雨水稍微小一些,就被某人给逼着回去了。
经过那几个时辰的试练,她的才华已经毋容置疑,只是她先是太子妃,然后才是“才女”。
唐浅浅很是柔顺的就应着回了府。
她虽有一些才华,可骨子里她还是个懒惰的。
于是,在车马还没有离开皇宫大门的时候,她就开始在想念着自己宫里的那张大床了。
可她也就是刚换下那一身厚重的衣服,还没有把头上的配饰摘下来,就听着宫里有旨意过来。
唐浅浅出去,门外的正是皇帝的贴身大总管。
手里黄橙橙的,正是圣旨。
见到她出来,大总管笑呵呵的就迎上去,“皇上有旨,太子妃可免跪接旨!”
“是!”
……
这时,太子妃宫中上下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太子妃宫中,一时有些拥挤。
大总管只若是没看到,缓缓的打开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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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狼狈的时候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最狼狈的时候
一众人等也都随之跪下。
偌大的正殿之内,寂静无声。
照例,大总管也该开始宣读圣旨。
只是殿内仍是寂静。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等自是不能抬头。唐浅浅就立在当下,眉眼稍稍一抬,就看到那位大总管正把圣旨收起来钶。
怎么回事?
“皇上有旨,此旨不必为外人知晓!”
大总管及时开口闽。
整个太子妃宫中的众人都给惊了,尤其是唐浅浅,惊得脑袋里竟有了片刻的空白。
——不用外人知道,也就是说是密旨了!
可这把太子府上下所有的人都给召集过来,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的,就是密旨也成了半公开的了!
按照前朝惯例,似乎也曾经有几位皇家媳妇接到过类似这样的旨意……
唐浅浅垂眸敛去脑袋里不想去思索出来的结果,躬身一福,
“儿臣接旨!”
随后,那位大总管自是一番客套,又留下了一堆赏赐,走了。
之动作迅速,雷厉风行。
几乎让唐浅浅以为自己刚才根本就是把太子府上下的女子拉到她这里来一起欣赏雨景了。
立在原地,唐浅浅楞了会儿,捧着圣旨就进去了内室。
桃红紧跟着。
桃香则是冲着各位美人儿虚应了几句,
如今太子府中早已经是太子妃马首是瞻,何况众位美人儿莫约的也都知道太子妃刚从宫里回来。
所以刚才那旨意,怎么也透着些诡异。
于是,几乎是没有拖沓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