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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那琴弦波动,筝声入耳,只若是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涧,纯净时,若急雨敲阶,如细雨抚桐;张扬时,似朔风吹雪,舒展如微风拂柳。飘逸时,仿若霓裳仙子翩然起舞。
行到极致,只若空灵幽兰,犹如御风而行。
果然便是最绝美的天籁。
唐浅浅虽看似正认真弹着曲子,眼角还是时不时的瞄到众人脸上的神色。
桃红等人目瞪口呆,桃香讶然之余似是有所思,南耀羽看似赞叹,实际上眸底则隐约暗光浮动。
正所谓筝如人心,外行人只是听曲中精妙,内行人则是连弹曲之人心中所想所念都能读出一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从来不弹曲子的缘故。
可为了今日避免极有可能的肌肤之亲,能拖一刻是一刻,她也就只能发挥出她的极限潜力来。
《梅花三弄》《高山流水》《梁祝》连着三首风格迥异的曲子,每首曲子都能彰含心念,可因为她并不太甚熟练的指法,又有收敛曲风之意。再加上这三首曲子在她这些日子看遍的那些书册当中并无记载,所以当最后压弦而止,四周竟几若寂静无声。
片刻,南耀羽掌声微响,四周候着的一众侍婢才重重舒气。
唐浅浅也抬眸扬笑。果不其然的在渐渐近前的男子脸上看到了欣然赞叹之色。
“浅浅果然博学!”
南耀羽伸手向唐浅浅,宫灯之下,男子明亮的面容更带倾城之色。
唐浅浅面带娇羞,长身而起。“臣妾以为殿下会喜欢,这阵子即便是梦里也在想着当中曲谱!”
“本宫实在是喜欢的紧!”南耀羽语中赞叹,随后又看向身后宫婢随侍,“如此天籁,你们以为呢?”
桃红桃香等人齐声高喝,“太子妃琴绝天下!”
“噗——”
听着耳边整齐划一的声音,唐浅浅笑出声,顺势依靠到南耀羽的怀里,“臣妾一介女子,却是受不得如此赞誉!”
南耀羽揽住她,柔声低喃,“爱妃半个时辰奏出三首闻所未闻之天籁,尤其最后一曲,更是几若天上闻得。这‘琴绝天下’这四个字,若是本宫爱妃受不得,那世上便无人受的!”
“……”
唐浅浅娇羞的窝在南耀羽的怀里,眉角快速的抖了抖。
没错,最后的那首《梁祝》可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风靡了整个地球,所以的确是天上仙乐般的灿烂耀眼。原本她也不想剽*窃的这么彻底的,可为了自家性命,也不得不拼一拼了。
“若是殿下喜欢,臣妾愿意把曲谱纂写给殿下!”唐浅浅道。
“好!”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吧!”
“……好!”
耶!
……
……
太子妃书房。
宫灯明亮。
唐浅浅坐在书桌前,低头在纸张上纂写曲谱,层层的书架之内,南耀羽的身影穿梭其中。时不时的翻开几本寥寥的看过。
桌前檀香缭绕,竟是一片静好。
唐浅浅手里运笔如飞,心境沉稳之余,眼角控制不住的往南耀羽身侧的方向瞄过去。
就凭那个腹黑无良家伙的狡诈心机,她这尽可能减少某种亲密接触的企图,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结果还是配合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相对比明知她的意图,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前无古人的曲谱。另一种就是他根本就是有所图!泺寒轻舞
想到先前他是从她的书房中出来,唐浅浅灵光一闪,难道是图她书房中的书册?
所以,时不时目光转眸,往书架当中的那个欣长的身影看过去,在瞄到他的身形所到之处,脑袋里第一想到的也是他看的应该是她摆在书架上的哪种类型的书册。
只是转眼她手里的曲谱差不多已经写了大半儿,他仍在侧目翻阅,完全就是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的样子。
难道是她小人之心了?
这样想着,那个在她眼前一直就是心怀叵测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清亮起来。
尤其在他翻看着那本据她所测应该是《论语》之类书册的时候,清秀的面容带出来的专注神情,犹好似上好的人物水墨佳画,光影交错,甚是美丽。
就是看惯了这张倾城妖孽面孔的她也微微怔愣。
唐浅浅还没意识到自己走神,耳边上已经听着缓缓的声音,天籁传来,“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淡淡优雅的嗓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味道,听上去,还真是动听。
“浅浅以为如何?”
啊?
唐浅浅忙回神,才发现那人正看着她,一双清亮的眼中带着如波春色,没有丝毫心计腹黑的神色,清亮的让她心间剧颤。
这转眼的一瞬,就是在日后唐浅浅很多个日夜里都会想到的一幕。
只是这会儿,唐浅浅没有太多的心神去赞叹眼前的美色,顿了顿,道,“圣人所言,字句金玉!”完全一句废话。
南耀羽唇角泛笑,看着她的目光里也多了些许幽深,“本宫是问浅浅以为此话何解!”
“……”
唐浅浅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人家问的这么清楚,显然就是不想她这么鱼目混珠下去。
而即便是“她”曾经失忆,可智商不会因此退化。何况又是这样极其简单的古文翻译。所以,她只能回答。
默默叹了口气,唐浅浅道,“臣妾以为老夫子所言意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而当唐浅浅口中的这八个字落地,眼看着不远处的南耀羽眼中闪过的那抹暗光,唐浅浅差点儿就要扶额叹息。
——她这手里边的书册还真是少,怎么就没有几本关于这《论语》的解析什么之类的书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南耀羽喃喃的重复了遍,一手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不错!且不止钱财。名声,权势等谓令人心崇之物都需以道而为之,而道则是为仁道!正是如孟子所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
唐浅浅眼中一片敬佩,“还是太子高瞻远瞩,睹臣妾不能所望之处!”
南耀羽一笑,“还是浅浅机敏,不然本宫又怎么能得出此论!只不过世上之人,贪婪者不尽其数,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之徒也比比皆是,即便身处高位一心为国为民,也不免设计频频,如此倒似也失了仁道之所为!……似若,也不过小人而已!”
言罢,南耀羽把这本《论语》放回到了书架上,转身往别处看过去。
唐浅浅看着南耀羽的背影,脱口而出,“臣妾以为不然!”
南耀羽身形微怔,转头看向唐浅浅。
而对上南耀羽的视线,唐浅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既然已经说出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臣妾一直身居闺房,可自认看过的书册也不少。但凡书籍所言,大都是表示君子所为如何,鲜少有表述恶人如何如何。臣妾以为若是君子只用君子之法对付恶人,唯恐是不能胜之的。”
“而所谓仁道,仁道在迩,求之若远。大为国,中为民,小为家。所以,臣妾以为舍小义而取大道,便是仁者!”
试想人家身为一朝太子,即便亲临朝政不过一年,可胸腹当中所学定然不会比她少。所以刚才那话极有可能就是人家一时感慨说出来的,可她既然脑袋一热开了口,就定然是要表示点儿什么——不能太瞩目,也不能太愚钝,稳妥最好。所以唐浅浅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后背上都几乎湿了一片。
……
但听着唐浅浅的这番话,南耀羽盯着她的眸光微暗,嘴角清浅勾起。
……这个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先前是因为她的狡黠心计,现在则是因为她的胸中沟壑锦绣。
她熟读百家书不假,今日犹似传记之言却是从何而来?
她心思慧巧,那什么牙膏牙刷,从未所见。甚是她的衣衫也怪异的很。不过失忆之后短短一月,那三首从未所闻曲谱更又是如何精巧编纂?
原本不过是想要探知一二,没想适才他一时感慨,她的慷慨而言,就是朝中大员也不过尔尔。
他知晓她的聪颖,甚是适才她所言,也隐约觉得有所隐藏锋芒。
突然间,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胸腹之中到底还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秀丽!
南耀羽扬眉,眸光中晶亮四射,
“浅浅言之有理,今日本宫受教了!”
说着,遥遥作稽首状。
唐浅浅一惊,忙退步到一侧,面带娇羞,“太子是想要折煞臣妾么?”
南耀羽轻轻一笑,“怎么会!”
谈笑间,南耀羽已经走到了唐浅浅身边。拉起唐浅浅的手,虽不置一语,可指腹间的暖意已经昭然他的亲近。
唐浅浅低垂着头,只当作是女子的娇羞。只是这抹娇羞也就是才在脸上稍稍的显出一抹绯红来,耳边上已经听着南耀羽低低讶然,“浅浅的运笔似倒是和之前不同了……”
唐浅浅侧目,人家已经移目到桌上她刚刚写好的曲谱上。
呵,呵呵!
方才才好似松畅下来的心境立刻就有些紧绷。
连听着筝声都能知道其人,这古代人的字迹不止能辨别真伪,更是能看出书写之人胸中沟壑品性。
所以在她看到先前唐浅碧所留下来的笔迹之后,就深知道自己绝对练不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就是相似,也是形似而神不似。为了避免极有可能的各种麻烦,她也就只好用她自己风格来写。只是字字笔端都多留一分气力,以免太过潇洒飘逸的让人生疑。
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运笔吗?
早在前几日她在书房练习她的笔法的时候,某些个纸张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就是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让人给拿走了。
所以现在才装模作样的问,是不是太晚了些!
唐浅浅也低头看着自己的笔作,“臣妾失忆之后,很多都不太记得,前几日桃香拿臣妾之前写过的字帖来,臣妾发觉怎么练写都和先前不同……”顿了顿,唐浅浅又道,
“……若不是桃红桃香一直陪在身侧,臣妾都要以为臣妾并非是臣妾了!”
听似淡然评述,可字语之间,已然飘忽黯然。
南耀羽心下微微一动,揽过她的腰际,让唐浅浅靠在自己身前。
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和她从前大不相同的笔迹,低头在她的鬓角落下一吻,“爱妃毋须多虑,只要本宫认为是,爱妃就是!”
温柔缱绻,蜜意深浓。
好像哪怕她是旁人假冒的,他也义不容辞的认了。
窝在南耀羽怀里的唐浅浅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毕竟若非是他,她现在又怎么会“失忆”!
人生漫漫数十年,本值得记忆的就不多。幼年欢愉,少年懵懂,再而后相夫教子,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是。而“她”活到如今,却只有这嫁入他门这短短一个月的记忆,犹如出生的婴儿。
就算“她”聪颖非常,就像是海绵般努力的汲取营养,仅这一日展现的才华就已经让他刮目相看,可纠跟到底“她”的脑中也大多空白茫然一片。
她知道他此刻是心怀愧疚。她的目的也是如此。
只是方才最后那句话,她本不应该说的。
☆、鹬蚌相争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鹬蚌相争
因为每念至此,心头的某处也只觉辛苦,难受。
原来她身边最为亲近的也不过是她的导师,还有有数的几位相互嫉妒并不深交的朋友。而现在她有了和导师一般亲近的父亲,看似慈爱实际上心怀叵测的母亲,清纯天真的一心想要和她争男人的妹妹,忠心的侍婢朋友,几夜春风的俊美老公,心系与“她”又不是她的情*人,皇帝皇妃等等。
短短一个月,她所用的,所想的都是曾经那个世上学到的,四周充斥的却都是交错复杂,就是她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的人情。
她以为她来到这个世上只是巧合,只是偶尔,只是茫茫红尘中,掌控命运的神灵不经意弄错的小小插曲。所以她一直想要离开,想要摆脱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命运的命运。
可隐隐约约的,她又觉得好像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在告诉她,她曾经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世界才是她生命中落下的错误痕迹。又或者她并非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抹来自异世,无依无靠的孤魂旒。
仅此而已。
只是,她不甘心!
因为此刻,她看到的是她唐浅浅自己的笔迹,身侧依靠的是温暖的怀抱,鼻端嗅到的更是能让人神清的味道偶。
——她明明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所以,她怎么能甘心!
不自觉的,唐浅浅蜷起了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身侧浅浅的龙纹。
南耀羽察觉到怀里女子的异样,他移目看去,看到盯着曲谱的唐浅浅脸色一片苍白。
脑中闪过想到方才她说的话,轻叹了声,南耀羽扶起她的下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
无比爱怜。
……
当唇边的暖意入怀,迷蒙的视线渐渐清晰,似乎身上不知不觉当中消失的温度也缓缓回到身上。
熟悉的菊香笼罩四溢,唐浅浅知道吻着她的人是谁。
此刻,这点点的暖意是她想要拥有的,可她想要的并不仅仅如此。
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活着的。
她想知道她还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第一次,唐浅浅主动张开自己的唇,探出舌尖,去碰触这浅缓而来的暖意。
……
就在灵巧的舌尖探入口中的一刻,南耀羽微微怔愣,虽说床*事上,她的身子极其敏感,可他只是想要安慰她,没想到她会主动回应。
南耀羽的愣怔只是片刻,很快便回神,纠缠住她的。
只是转瞬,食髓知味。
她的唇香甜无比,她的气息尤其诱人。
不自觉中,揽着她的臂膀微微用力,甚至腹下也有些紧绷。
……
胸前的柔软碰触的肌体渐渐发紧,身下的某处也有清楚的异样传来。紧紧相依的男子身上的异样清晰的传到唐浅浅的触感当中,唇齿间的纠缠也渐次深浓。
脑袋里莫约的知道若是继续下去的后果,可唐浅浅还是揽紧了身前男子的脖颈,用力的压过去。
身前的男子没想到她会突然压过来,身子不可控制的往后一靠,正压到了桌上,先前唐浅浅刚刚写完的曲谱赫然被压在身下,狼毫落地,地上激起墨花妖娆。
原本唐浅浅的主动就已经让南耀羽惊讶,这再度而来的销*魂让南耀羽的眸底瞬时幽暗。
她不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躲着他的亲近么?
而不等他再做什么,身上的女子已经开始生疏在他的身上乱摸。
小手所到之处,即便隔着层层的衣衫还是让他的身体滚烫。
南耀羽咬牙,腰间猛然用力,一个翻身把唐浅浅压在身下。
潋滟波光的眸光当中,眼前的女子已经媚色如水,混若天成。
“你……”
南耀羽刚开口就倒吸了口气,眸底也瞬时如火。
只是这片刻的晃神,身下这个小女子的手竟然直接探到他的身下,隔着衣物握住了他的滚烫。
因为她方才的话,对她,他是有些怜惜。可既然她胆敢挑拨,就不要怪他稍解风情了。无敌打印机
南耀羽手中暗劲涌起。
耳边只听着“呲啦——”一声,
唐浅浅身上的衣袍犹如雪花遍地,落英缤纷。
触目所及,雪白的颈间几抹原来留下的暧昧痕迹,浅色的抹胸似有若无的隐露胸前的美好风光。
已是绝美。
南耀羽还觉得不够,抬手扯下了唐浅浅头上的发簪。
但见青丝飘散,眼前美丽的面容若春光无限。
只一眼,南耀羽腹下更觉肿胀。
别的女子,哪怕只是给他侍寝的丫头,头上都不止戴着一个簪子,可她堂堂太子妃,却是一枚简单的簪子就把那一头青丝微束。
虽好似没了太子妃的仪容,可看似慵懒,却又风情万种。
曾经他见过这姐妹两人并肩而行,那时不管如何看,唐嫣然都是美的,可现在看来,她的美也不在其下。
思衬至此,身下的女子突的一动,随即鼻端香风微浮,莹白的双臂已经揽住了他的脖颈。
南耀羽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下一压,女子的唇正落在他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
温儒的湿*意让南耀羽身子猛地一颤,骤然而来的快意直沿着背脊向上。
这个妖*精!
南耀羽没有再犹豫,再度抬手。
“撕拉——”
但见层层书架格挡其中,裙摆纷飞。
……
男子的粗重的呼吸和女子的娇吟交错而过。
不远处的宫灯烛光涌动。
隔着影叠交错,忽明忽暗。
窗外,高悬的明月皓亮当空。
清亮的月光柔和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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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睁开眼睛。
眼前明亮清湛,轻幽的帘帐在眼前微动摇曳。
浅浅的菊香鼻端涌动。
此刻,她的身上盖着薄被,腰间上还有一只结实的胳膊横跨过来。
丝丝的暖意从身侧男子的身上传过来,她的身上几乎有了薄汗。
唐浅浅暗吸了口气,
她知道那天她在书房勾*引他是有些不理智,可这已经是第三次醒来之后,身边有这个男人的气息陪伴。
他的面色俊美,身上的气息也算是干净清冽,所以并不会让她觉得烦躁,可已经三天了。
一连三天,他待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