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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艳点着头:“大致经过,应该是这样。”
罗开又亲了她一下:“你对米诺斯王宫应该有深刻的研究,它有地窖?”
燕艳道:“考古学家对米诺斯王宫,进行了将近七十年的研究,许多建筑学家也参加了研究,至今为止,还未曾把它的所有窖道弄清楚,也没有它有地窖的报导。”
罗开仰起头:“你的意思是,一定有地窖存在,只不过还未曾发现?”
燕艳点头,罗开叹了一声:“这件事,我看不是私人行动所能解决的,有了这样重大的发现,可以由国家的力量,组织研究。”
燕艳凝视了罗开片刻,才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真正的冒险家。”
罗开陡然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决意到王宫找巨龙
燕艳仍然笑着:“如果是真正的冒险家,就会采取个人行动,找那条巨龙!”
罗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激将法?宾贝,你可知道,米诺斯王宫,是受法律保护的一级古迹,不容许人胡乱去寻找什么的。”
燕艳也笑了起来:“宝贝,你可知道,我既然是爱琴文化专家,又是雅典大学历史研究院的院士,我就有资格可以进入米诺斯王宫的任何角落。”
罗开看出她是认真的,他把她拉近了一些:“那你为什么不单独行动?”
燕艳娇媚地笑着:“因为我不是一个冒险家。而且,在所有有关巨龙的传说之中,对付巨龙的,都是男士,自然在这种故事中,也少不了有美女,可是美女通常都要男士的帮助。”
罗开点头:“很合理的解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燕艳侧头想了一想:“明天?”
她的这种姿态,十分诱人,罗开一下子将她拉进了怀中:“好,就明天。从现在到明天,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最好——”
罗开这一句话并没有讲完,他的口已经被润湿的、灼热的唇封住了。
米诺斯王宫的遗址,在诺萨斯古城,距离罗开所在的伊拉克利翁十分近,不超过三十公里。第二天中午,当他们相搂着自屋子中走出来,登上了罗开的车子时,两人都显得容光焕发,阳光照射在燕艳的金发上,泛起一片夺目的光彩。
车子不多久,就驶进了进入王宫遗址的直通道路,燕艳在述说着她的计画:“白天,参观的人很多,我们先去观察一下,那羊皮上的记载十分模糊,什么叫作‘中心部分’?又如何找到‘通向地窖的密道’?希望你过往的冒险生活经历,可以很快找出答案来。晚上,我有权留下来作研究,你做为我的助手,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研究,希望很快可以找到地窖。”
罗开笑着:“这是典型的寻幽探秘,真像是电影或是小说中的情节:在一座超过四千年的迷宫之中,去找寻一条永生不死的巨龙。”
燕艳以兴奋的神情替代着回答。
第五章 他们找到她了?
王宫遗址的范围相当大,经过近六十年来不断的发掘,显露出来的建筑,大部分还相当完整,发掘工作仍然在进行,从世界各地涌来的游客,看到王宫墙壁上,色彩鲜明的壁画、大幅的宴乐图和贵妇的肖像,都发出不绝的赞叹声。
带领游客参观的向导,不断用各种语言,提醒游客:这是著名的迷宫,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不然,可能迷失在迂回曲折的走廊甬道之中。也不要企图去发现什么新的密道,在经过了几十年的专家研究之后,已经不再存在任何密道了。绝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即使带走一块泥块,也是触犯法律的,需要纪念品的话、附近有专门出售纪念品的商店……
燕艳带着罗开,来到了遗址附近的一幢建筑物中,那是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的办公室,为了纪念遗址的发现者——著名的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这幢小小的建筑物,就叫作伊文思馆。
进了伊文思馆,罗开才知道身边这个那么出色的希腊美女,在学术界的地位,真的不低,她拥有一间私人办公室,十分宽敞。能有同样待遇的学者,不超过十二个。
进了办公室,燕艳的动作十分快,立时摊开了一张米诺斯王宫最下层的平面图来,平面图绘制得十分详细,她指着中间部分的一个正方形:“这里,应该就是王宫的中心部分,据考证,这是米诺斯王举行秘密会议的所在。考古学家称之为‘秘密会议室’。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
罗开用心地看着那平面图,提出了他的疑问:“现代的各种探测仪器,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底层下是不是有地窖的,难道竟没有使用过?”
燕艳笑着解释:“王宫的建筑,在墙和墙之间,都填塞着相当厚的黏土,也就是被用来烧成泥板,刻上线形文字的那种。当初的目的,可能是为了防火、隔音。这种土层,使得所有探测仪器,都起不了作用,而最下面一层所铺的石板,曾经全被撬起来看过,再照原样铺上的,并没有发现。”
罗开又问:“既然连铺在地上的石板全都弄开来看过,那就说明王宫并没有地窖存在!”
燕艳的神情有点犹豫:“本来是,那一次行动,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进行的,考古学家一直在争论,一派说,米诺斯王宫之中,根本没有地窖,因为在所有的文字记载中,提及王宫建筑的,都没有说及有地窖。但是另一派却认为,当时所有的建筑物,几乎都毫无例外地有地窖附设,何以王宫会没有?争论的结果,就是那次行动。”
罗开听得兴致盎然:“没有任何发现,自然是主张没有地窖的那一派获胜了!”
燕艳点头:“是!可是,羊皮上的米诺斯王的御笔亲书,却又证明了有地窖的存在!”
罗开吸了一口气:“非但说有地窖,而且,里面还有着一条巨龙!”
发觉燕艳行动古怪
燕艳望着罗开:“是啊,要是我们能找到地窖,找到了那条龙,那我们两个人,立刻就会成为世界知名的人物了!”
罗开摇着头:“我绝不想世界知名,而你,要全世界人知道你,也太容易了,趁坎城举行电影节的时候,到沙滩去亮亮相就可以了!”
燕艳有点不好意思:“我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扬名,而是……我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能够有机会发现什么,是我最大的愿望。”
罗开握住了她莹白的手,在她指尖上轮流亲着:“我能了解你的心意。那次搜寻地窖的行动,应该有完整的纪录,先弄来看看,在那次行动中做过的事,我们就不必重复了!”
燕艳显得十分高兴,大声答应着:“是!有纪录,在资料室,我去找来!”
她一面说,一面向外就走。罗开虽然不是很愿意和她分开,可是总不能连她去找资料都跟了去,眼看着她动人的背影出了门,罗开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她突然出现在门口之后,整晚的原始疯狂,但是不到一分钟,他就陡地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来。
这时,他还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感到刚才燕艳走出去的时候,有一点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他还未曾确切地想到,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当他一睁开眼来之后,他立即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了!
摊在桌子上的平面图,由于平时存放的时候,是卷成一小卷的,所以在摊开之后,两边一定要用东西压着,才能使图纸摊平。
当时,摊开图纸之后,燕艳在一边用一个长长的纸镇压着图纸,罗开就顺手拿起燕艳放在桌上的手袋——那是一只长方形的硬手袋——压在另一边。
而罗开感到有点不对头的是,刚才燕艳走出去的时候,是带着手袋出去的,所以,摊在桌上的图纸,已经卷了起来。
罗开想到的是:到资料室去取一份资料,为什么还要拿着手袋呢?虽然许多女性,都有随身携带手袋的习惯,但似乎到资料室去,手袋不必随身。
罗开立时又想到的是:那只瓶子,瓶子中的一切,全在那只手袋之中。
罗开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一个细心的人,可以在根本不为人注意的细节上,逐步逐步,联想出许多问题来。
罗开第三步又想到,在他们第一次享受了欢乐之后,燕艳几乎是立刻和他讨论那只瓶子的事。而且,她在来找自己之前,曾向伦敦的那间资料供应社去查询自己。
虽然她说当一个女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时,应该大胆一点,可是,她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是和自己相处的欢愉,还是另有目的?是不是她手袋之中,有什么东西,足以暴露她的目的?
想到这里,罗开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只要有机会,他要查看一下燕艳的那只手袋。
虽然这种行动,有欠光明,但人总是有保护自己的权利的。如果对方有不肯明言的目的,那就非要弄明白不可。在行动略欠光明和做一个傻瓜之间作选择,罗开当然选择前者。
罗开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办公室相当宽敞,几乎到处全是书,是一个典型学者的办公室,很难将这样的一间办公室和燕艳这样的美女联系起来。
渐渐地,罗开那种感到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他立即知道是为了什么,燕艳去得太久了!看了看表,她去了已有十五分钟。
整幢伊文思馆也不是很大,大约是寻找资料需要时间,罗开耐心地等着。
可是,又十分钟过去了,燕艳还没有回来,这几乎有点不可能了。
罗开走出了办公室,回头向办公室门口钉着的、刻有名字的那块铜牌望了一眼。不错,那正是他在沙滩上听到的那个希腊名字,是他把它简译成为燕艳的。
在办公室门口,他看到有一个神情肃穆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罗开迎了上去:“请问,资料室在什么地方?”
那中年人用十分严峻的眼光,打量了罗开一下,沉声道:“先生,伊文思馆并不对外开放,请你立刻维开!”
随他们跑到资料室
罗开忙指著名牌:“是燕艳小姐带我来的!”
那中年人一听,神情古怪之极,像是罗开不是说了一句话,而是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一样,而且,也忘记了他绅士的矜持,尖声叫了起来:“什么?他们找到她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那中年人忽然有了这样的反应,罗开的神情,一定也够古怪的了,他全然不知对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只好道:“对不起,我不明白?”
那中年人定了定神,显然是他刚才十分惊惶,但是以罗开的精明,也想不出自己的话,何以会令他吃惊。他指着那名牌,手指甚至在发抖:“你说,是她带你进来的?”
罗开点点头:“是啊!”
那中年人伸手在自己额上,用力拍了一下:“天,他们找到她了,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又是“他们找到她了”,罗开仍然莫名其妙,只好望着对方,等待他作进一步的解释。
可是那中年人只是急急地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罗开据实回答:“到资料室去找一份资料,去了半小时了,我正在找她!请问资料窒在什么地方?”
那中年人竟然没有回答罗开的问题,一转身,就向走廊的一端奔去,罗开虽然感到这个中年人的行动有点失常,但也可以想到,他是到资料室去了,所以立即跟在后面。在中年人奔跑时,又有一个人迎面而来,向那中年人叫了一声:“齐尔博士!”
中年人一扬手:“燕艳回来了,他们找到她了!”
那个人也呆了一呆,立时随齐尔博士,一起向前奔去。罗开听到了这样的对话,总算对齐尔博士的话,有了一点概念:燕艳曾经失踪过,或者,至少是不告而别了一个时期,现在突然又出现了,所以引起了他们的惊喜。
罗开仍然跟在后面,不一会,就看到齐尔博士用力推开了资料室的门,大声叫着燕艳的名字。
这时,罗开也跟着来到,那是一间相当大的资料室,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管理员,正从一张桌子后站起来,神情大惑不解:“博士,你找燕艳?她不是失踪了两个月了?”
罗开跟了进来:“半小时之前她到这里来的。”
第六章 完全不合情理的事
资料室的管理员望着罗开:“你一定弄错了,进资料室来的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过我的视线!你亲眼看到她走进来的?”
罗开呆了一下,他只知道燕艳离开办公室到资料室去,并没有亲眼看她走进来,所以他只好摇了摇头,不过他立时道:“她是来取一份纪录的,若干年前,考古学家寻找王宫地窖的经过!”
管理员用一种异样的神情望着罗开,带着点厌恶和冷淡:“这一类纪录,是不能自由取阅的,必须先通过我,而今天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人要向我借这样资料!”
罗开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或者她说到资料室来,可是却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时,罗开心中,已经感到极度的疑惑,知道事情一定有他不明白之处在。可是他这时,也未曾料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会更令他吃惊!
这时,那个齐尔博士已经十分焦急,他在资料室中转了一转,道;“她回来了,不先和我见面,真没有道理,女人到了更年期,行动怪诞起来,真是无可形容!”
罗开听得齐尔博士这样埋怨,不禁怔了一怔。
这个齐尔博士,罗开已经可以推测到地位相当高,可能是伊文思馆的主持人,他在埋怨的是什么人呢?是燕艳?燕艳的年龄,不起过二十五岁,怎么可以用“更年期的妇女”来形容?
罗开正在想着,齐尔博士已经用十分严峻的口气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警方人员?”
罗开摇了摇头,齐尔又极不客气地道:“燕艳根本没有出现,你闯进来是犯法的!”
罗开并不气恼,虽然齐尔的指责,全然不符事实,但他知道,从事考古工作太久的人,大都会有点怪脾气,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所以,他仍然维持着礼貌:“的确是她带我进来的,不然,我何以进得了她的办公室。”
齐尔盯着罗开,仍是一脸不信任的神色,罗开微笑着:“虽然我们进来时,没有什么人和我们打招呼,但也遇到了几个人,那么动人的一个金发女郎,总有人会注意到的,你可以去求证一下。”
罗开的话,讲得十分委婉,而且,再入情入理也没有了。可是听他这样讲的两个人,齐尔博士和那管理员,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双眼凸出,神情之怪异,就像是吞了一苹活蟑螂进肚子一样!
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种一副被惊讶噎住了说不出话来的神情,也可以使罗开知道,自己刚才的几句话,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他只好问:“两位,我……刚才说错了什么?”
齐尔的喉间“咯”地一响,才缓过了一口气来:“什么金发女郎……什么意思?”
金发美女是假燕艳
罗开道:“我是说燕艳——不管她学问多么高,有着什么头衔,但谁都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典型的金发南欧美女!”
齐尔博士陡然将手拍在自己的额上,罗开看到他后退了一步,对那女管理员急速地道:“天,这个人是疯子,快通知保安科,把他弄走!”
他这几句话,是用希腊语说出来的,罗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立即也用流利而纯正的希腊语回答:“请先告诉我,你认为我是疯子的理由!”
齐尔显然是想不到,一个明明是东方人,也会说那么流利的拉丁语,所以怔了一怔,才道:“任何把一个超过五十岁的瘦小妇人,称之为典型南欧金发美女的人,我有权视他是疯子。”
罗开陡然一震,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的话引起对方的震惊,是由于对燕艳这个人的外型在形容上的分歧。他吸了一口气:“你说燕艳,在雅典大学做研究员的,是一个瘦小的、超过五十岁的妇人?”
齐尔愤怒地道:“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
罗开又陡地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有她的照片吗?我可以看一看?”
齐尔狠狠瞪了罗开一眼,大踏步走出几步,在一个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本,几乎是把那本书,向罗开直抛过来的:“这是她的著作,揭开来就可以看到她去年的照片!”
罗开接住了那本书,先看书名:“爱琴文化中神话传说之研究”,作者的署名就是这个音节十分长,被罗开译成了燕艳的那个名字。
然后,罗开揭开书,在扉页,看到了作者的照片。正如齐尔博士所说,那是一个身材瘦小,已超过五十岁的妇人,头发是灰白的,虽然看来十分有智慧的样子,可是照片中的人,和罗开所认识的那个燕艳,绝对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这一点,是绝对不用怀疑的了。
虽然罗开是一个心思十分缜密的人,可是一时之间,他全然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认识的那个燕艳,虽然对爱琴文化也有着专家的知识,但是她绝不是那个雅典大学的研究员。
真正的燕艳年过五十,一点也不动人美丽,而且在两个月之前失踪了。
罗开只感到整件事复杂无比,一时之间,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他站在那里发怔,齐尔已“哼”地一声:“金发美女,嗯?”
罗开只好道:“对不起,我想其中有点误会,我立刻离去……请问,在哪里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