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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妍狠狠摇头,将脑中一切杂念甩出脑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过上安稳的日子。
以前开花行张和成不同意,如今自己可以作主啦。
阮妍决定将眼下住的小院子稍微改下。
后花院的位置正好对着正街,可以将开个门,变成商铺,用来开花行,十分方便。
当然,这件事也得和大傻商量下。
如今有两个丫环和一个婆子帮衬着,相信哥哥会同意的吧。
阮妍边走边想着,开始筹划花行该如布置。
“阮姑娘。”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她身边,苏雨颜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听到苏雨颜的声音,阮妍的眉头就情不自禁拧了起来。
正文、第125章:害怕
阮妍心里讨厌苏雨颜,这是无须置疑的事儿。
但是面对面遇上了,却又不能真的不理睬。
毕竟她们二人未撕破脸皮闹僵。
阮妍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马车,苏雨颜已从车中下来。
“苏姑娘。”阮妍淡淡的向她点头,打了招呼。
苏雨颜看着她疏离淡漠的态度,心里有些难受,但面上依然笑容暖暖,柔声道,“阮姑娘,好久没见,最近好吗?上回请你来我们家玩,你因事没事,我一直很掂挂着你呢。”
阮妍淡淡笑道,“多谢苏姑娘掂记,我很好。瞧苏姑娘春风满面,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苏雨颜羞涩一笑,摇头,“没,还早着呢。对了,阮姑娘,听说你搬出了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对阮妍搬离张家的原因,吉安城内有好几种传言。
有的说是何氏待阮妍不够好,逼她搬了出来。
有人说是阮妍攀上了谢家这根高枝,看不上张家,所以搬了出来。
有人说是阮妍与大傻二人好上了,因何氏不同意他们的事,二人就私奔出来了。
也有人说是因为张媛见阮妍成了谢三夫人的义女,嫉妒阮妍,容不下阮妍比她好,逼着阮妍无奈搬离了谢家
……
反正各种各样的传言皆有。
阮妍也懒得去解释,因大傻说了,他们不会在吉安城待太久,很快就要离开这。
所以,其他人说什么。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眼下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夺回所有属有他们的一切,同时为母亲讨回公道。
其实阮妍真的不想去京都,那儿的生活定比这儿复杂百倍。
一个张家就已经够让她头痛了,何况是深宅大院。
但她知道。自己无所谓,可哥哥不一样,他是男人,肩上所担负的责任是不一样的,而那个家也应该是他的。
因为外面的传言太多,故苏雨颜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她父亲倒说过。阮妍被何氏或张媛逼出来的可能性极大,绝不会是因为认了谢三夫人为义母后而瞧不起张家,阮妍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看错人。
苏雨颜信父亲所说。
若阮妍真是那种喜欢攀龙附凤之人,就不会在知道鲁南王的身份之后。还对她不理不睬。
要换做一般人,应该来苏家巴结讨好才是。
看着苏雨颜满面的关心,阮妍没有太多感觉,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现在住的院子很适合开花行,就搬过来了。”
她不想对苏雨颜说太多。
苏雨颜见她什么都不愿意说实话,有些伤心。神色黯然,“阿妍,上次那件事你还在怨我。对不对?”
“苏姑娘,时辰不早了,我先回了。”阮妍不想再说下去。
她转身欲走。
苏雨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声解释道,“阿妍,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只是你也知道,父亲身在那位置。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的。
还有,我们也并不知他找你到底何事。其实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会如此的恨我们。”
苏雨颜对袁贺的感觉很奇怪。
虽然二人已经定亲,很快就要嫁他为侧妃。
对这门亲事,她也由最初的欣喜若狂,到最后的淡定,而现在,却有些害怕。
甚至隐隐希望这门亲事从来没有定过。
她将这个想法对父亲说了,父亲除了一声叹息外,就是摇头,说退亲是不可能的。
除非退亲二字是由袁贺说出来。
之所以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是因她对袁贺并不熟稔,虽然他常在苏家出入,二人却鲜少说话。
面对袁贺,她有种无形的压力,不知该说些什么。
偶尔她也会主动与他说话,可他的回答除了‘嗯’,就是‘好’,而无其他。
看着他幽深的眼神,她莫名有些畏惧,担心一句话说的不中他的心意而惹恼了他。
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可女子天生的敏感与多疑,又让她一直好奇袁贺到底对阮妍说了什么,而让阮妍如此的愤怒,以至于最后疏远了她和父亲。
这件事一直憋在她心里,早就想找阮妍问问。
虽然不一定有答案,可还是想问问。
阮妍看出她眸中的怀疑之色,笑了笑,“苏姑娘,你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你亲自去问他,应该会更好吧。苏姑娘,我先走了,告辞。”
苏雨颜粉脸顿时涨得通红。
既有羞涩,又为阮妍看穿心思而难堪。
同时又十分惊讶阮妍竟会知道这件事,原以为一直瞒得很好呢。
不公开与袁贺定亲一事,虽是袁贺的主意,但她也特别赞同,担心有一日与他之间的亲事取消,会令她难堪。
不公布,就意味着无他人知晓,就算取消,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没想到,还是被阮妍知道了。
原来,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完全隐秘的事情。
苏雨颜看着阮妍的背景,暗暗想着。
因阮妍得知了她与袁贺定亲一事,不由烦燥起来。
回家后,她将这件事说给了苏南阳听。
苏南阳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他在想为何阮妍会知道这件事。
想了半天,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事应该是韩洛告诉了阮妍,不然她不会知晓。
“爹,阮姑娘知道了这事,该怎么办?”苏雨颜满面的担忧之色。
“知道就知道,反正这件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又不是什么丑事。”苏南阳安慰道。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对女儿也袁贺之间的亲事,他也是不愿意的。
只怨他思虑得不够周全,哪儿会想到袁贺会将主意打到自家女儿身上。
要是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将女儿的亲事定下来,这样袁贺就算想打主意。也没办法。
唉,还是自己大意,早该想到袁贺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只可惜了颜儿啊,她本该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过上安静平稳的生活。
其实当初他心中有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谢临。
谢家在吉安城极有名望。他苏家门第也不低,二人算的是门当户对,而且谢临年轻有为,一表人材,是极好的女婿人选。
现在。什么都是空的了。
苏雨颜并不知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面对他的安慰,轻轻摇头,长叹一口气,“爹,我真的好怕……”
“你在怕什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身后传来袁贺的声音。
袁贺忽然出现,令苏雨颜与苏南阳二人同时吓了一跳。二人后背都冷不丁渗出冷汗来。
同时他们又万分的庆幸,庆幸没有说出什么对袁贺不利的话来。
否则,莫说他们父女二人没有命在。整个苏家也难逃祸事。
特别是苏雨颜,吓得双腿发软,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在背后说袁贺了。
不然,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苏雨颜被吓倒,忘了回答袁贺的话。
袁贺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颜儿。你方才说你好怕,你是在怕什么呢?说出来。我一定会替你做主,让你不再害怕。”
苏雨颜的小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没……没怕什么?”
“真的没怕什么吗?”袁贺向她逼近两步。
“真的没。”苏雨颜往后退。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怕我呢?”袁贺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可双眸中却无丝毫温度。
苏雨颜双腿哆嗦着,感觉快撑不住了。
苏南阳皱眉,往女儿面前一挡,正色对袁贺道,“王爷,我刚得了一重要的情报,王爷里面请。”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在背后打着手势,让女儿先走。
苏雨颜看到这个手势,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儿。
一回自己的屋中,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但又担心会被袁贺听见,只敢低泣。
袁贺看了眼离去的苏雨颜,对苏南阳道,“苏公,颜儿好似对这桩亲事不满呢?”
面上笑容依旧。
但苏南阳知道他已动怒。
“王爷您过虑了,这桩婚事本就是我们苏家高攀了,岂会有不满之理。颜儿这孩子生性胆子小,加上女儿家害羞,故在王爷面前有些失态。”苏南阳如此解释着。
但心里对袁贺的不满也在增加着。
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分明对袁贺有不满,却不敢现出分毫,替他办事,不仅将自己的性命提在手上,甚至还搭上了女儿的幸福,乃至家人的性命。
袁贺此次成功也就罢了,若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苏南阳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与痛苦之中。
袁贺对于苏南阳的解释并不全信,却也未深究,因这些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与苏雨颜定亲,只不过是为了绑住苏南阳,希望他能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
而至于女人,不要说将来登上高位,就算是现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会真的在意苏雨颜是否满意这桩婚事。
等真的事成那天,这门亲事认不认还难说呢。
袁贺随着苏南阳进了书房去议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袁贺匆匆离开了苏家。
苏南阳送走袁贺去看苏雨颜。
“爹,他走了没?”一看到苏南阳,苏雨颜忙抓了他的手,小声的问。
看着女儿红肿的双眼,惨白的脸色,还有满面的惊惧之色,苏南阳是心如刀绞,轻轻点头,“走了。”
“爹,我怕,我真的怕!”苏雨颜这才扑进父亲的怀中痛哭起来。
但还是不敢明说怕什么。
苏南阳知道她在怕什么,轻抚着她的头发,温声道,“颜儿,莫怕,有爹爹在。”
虽然安慰女儿莫怕,可从他紧抿的双唇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极为沉重。
在为未来而犯愁。
夜幕降临,苏南阳一人坐在书房中发呆。
忽然听到房门一声轻响,只是眨眼功夫,屋子里就多了两人。
“是你们。”苏南阳看清来人后,讶。
正文、第126章:坦诚相见
安如萱被阮妍痛打了一顿之后,果然没敢来找她的麻烦。
阮妍倒是从大傻口中得知,安正最近惹上了大麻烦,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
这事查实后,丢乌纱事小,掉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安正被这事闹得焦头烂额,哪儿有空去理会女儿被人欺负一事。
故安如萱来向他哭诉之时,他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将她一顿痛骂,说就是因为她一天到晚在外招摇跋扈,得罪之人太多,才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同时禁了安如萱的足,从此不许她踏入安家大门半步。
阮妍微怔了下,这大概就是韩洛的手笔吧。
虽然狠了些,但也只能怪安正不干净,要是清清白白的,又何惧这些。
对于这种贪官,拉下来于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这样一想,阮妍的心又安定下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傻似乎十分忙碌,阮妍天天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早上起来时,他已经走了,晚上她休息了,他还未归。
行色匆匆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华雪灵闲来无事就来陪阮妍说话,并帮着做些事情,同时说些八卦给她听。
她家开有医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加上又有个爱打听的娘亲,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各种各样的八卦就这样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耳中。
“阿妍,你知道吗?安如萱要成亲了。”华雪灵低声对阮妍道。
“啊,她要嫁谁?”阮妍讶。
安正现在这般模样,怎么还有心思为安如萱说亲。
还有。这又是哪家不知情的,竟然敢娶安如萱,也不怕惹事上身呀。
华雪灵高兴的一抿嘴,道,“阿妍。我告诉你呀,听人家说,她好像要嫁给一个什么大官呢。”
“什么?嫁给大官?那你还这样高兴。”阮妍瞪她。
这丫头可真是缺心眼儿。
那安如萱又不是她们的朋友,看她嫁得好,还为她高兴不成?
“噗。”华雪灵乐道,“嘻嘻。我话还没说完呢,是嫁个大官没错,不过呢,是给大官做妾室,而且呀。那大官听说年纪比安县令还要长呢。”
哦,原来这样呀。
阮妍恍然。
她猜测着安正这样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让大官为他说话,保住头上的乌纱和项上人头。
这样一想,不免为安如萱悲哀起来,以前被安正含在口中疼着,可一到了关键时刻,却成为父亲手中一颗棋子。随意摆弄,根本不会顾忌她的真实感受。
唉,当然这不仅仅是安如萱。所有名门世家的子女,恐怕都只是大家长手中的一粒棋,至于最终他们会落在哪儿,完全取决于大家长的决定,看放哪儿家庭所能获得的利益最大,并不会考虑棋子的感受。
因为在他们心中。棋子是不会有感觉的,也不能由棋子决定棋子的落向。
“还有呢。听人家说那大官的妻子十分泼辣,安如萱将来可有得罪受了。哼。看她平日欺负人倒是威风十足,看她往后面对那人妻子时,还有没有那样得意。”华雪灵继续说道。
她以前可没少受安如萱欺负,故也特别讨厌安如萱。
现在见安如萱有这样的下场,不免有些小开心。
阮妍笑着摇摇头,“再怎么嚣张跋扈,以后只是妾室,想要得意威风,恐怕很难吧。当然喽,若安如萱极受那人的宠爱,那人又一时糊涂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安如萱兴许还有出头之日的。”
华雪灵摇头,“那大官应该不敢吧,听我爹说过,咱们大魏朝妻妾的身份可是分得极清呢,谁要是敢宠妾灭妻,那人也要倒霉的。”
阮妍对大魏朝的律法了解的并不全,故不知还有这条。
若真是这样,安如萱将来的日子难过着呢。
阮妍就道,“那就看她的福份吧,对了,最近我舅母她们也不知怎样了?”
自从搬家之后,她没去过张家。
并非她薄情忘恩,实在是不想再与张媛起冲突。
提及何氏与张媛,华雪灵就撇嘴,叹了口气道,“还能怎样,张媛头上的伤还未全好,伯母天天忙着照顾她,上回周妈妈去抓药,听周妈妈说,张媛也不太搭理伯母,伯母好像挺后悔的。”
“上回舅母下手是重了些,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又有何用呢?”阮妍也叹气。
华雪灵摇摇头,“周妈妈说伯母后悔,不仅仅是因为打了张媛,也后悔没将那件事处理好,伤了你的心。还说伯母想来看你,却又不好意思来,担心你不搭理她,到时尴尬。”
阮妍笑了笑,“舅母这样说,实在是太严重了些,她若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不理她呢。”
虽然张媛的所作所为让她寒心,但对她们母女二人并无太多的恨意。
其实反过来想想,要换做她是张媛,天长日久的看着父亲对别人的宠爱胜过自己,相信自己这心里也一定十分的不平衡,对那别人也会生出些许的不喜来。
亲事又不顺,虽然沈家不是良配,可不管怎么说,退亲这件事对张媛的打击还是十分大的。后来一心想嫁给谢迎,却一直未有消息,不由失望了。
在失望这余,却见自己竟然成了谢三夫人的义女,在张媛的世界里,自己那可是攀上了高枝,心里的嫉妒不满等各种异样的情绪全被激发,在安如萱的挑唆下,就做出了毁花的举动来。
阮妍相信,若无安如萱挑拔,张媛应该想不到做这样的事情,最多在言语上刻薄自己几句。
这些年的相处。她知道张媛其实心底最深处还是善良的。不然,在幼时她被人欺负时,张媛不会常常出面助她。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诸事不顺,才让张媛的心理扭曲了一些。
阮妍这样想。并不是赞同张媛的所为,只是想透了张媛这样做的缘由,心中憋着的那口浊气终于是散了去。
事情过去这样久了,心里的那些怨气早就消散了。
再者说了,人活一世,能退一步就退一步。何必计较那样多,到头来,累的还是自己。
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不想与何氏母女交恶的。
想到这。阮妍就让丫环去买了些点心,让华雪灵带过去给何氏。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