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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7年时间,人们没有太大变化,只有村上使我稍感吃惊。当然,她是变得更出息了。”
桥口真优美像是补充町田的话:“我在上野车站最先见到的是町田,他还像以前那样脸上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谢谢!”町田笑了。
“后来又见到了宫本,接着又看到了川岛。男人们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没见到安田吗?”听到三浦的问话,真优美摇摇头说:
“没看见。”
另外4个人也都坚持说没看见安田章。
看起来,不像是5个人都说谎。但是,假如犯人就在他们之中,那么这个人就必然是在说谎。
“刚才村上说,你们到东京那年秋天,曾经一起去郊游。以后,你们就再没见过面吗?”
三浦的话音刚落,片冈就说:“到东京后的一年期间,我们常见面,有联系。后来,慢慢地就不来往了,也不通消息了。我在一年前,偶然地听说宫本在四谷的法律事务所工作,给他打了个电话,并且见面了我只知道他的情况。”
其余4个人也谈了同样的看法。
“安田章在通产省工作,有谁知道?”三浦问道。
“因为这次由我向大家发出邀请,所以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在通产省工作。”宫本答道。
片冈说:“去年我风闻他好像当了公务员,但不知道他在通产省。”
町田和另外两个女青年说根本不知道。
03
“下面谈一下川岛史郎的情况。他确实和你们一起上了夕鹤7次列车,对吧?”三浦从抽屉里拿出列车时刻表,向5个年轻人反复叮问。
“一直到11点熄灯之前,大家还在一起高谈阔论,简直就像学生团体旅行时那样。”片冈说。
“那时川岛还在吧?”
“当然在!他还和我谈了一阵呢!”阳子说。
“你还记得,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他拼命对我说,他的运输公司是如何赚钱。现在虽然只有5辆卡车,但今年就要增加一倍。”
“他对你有意思吧?”片冈笑着说。
“是吗?”
“男人见到你,肯定都要炫耀自己。”片冈这么一说,阳子哧哧地笑起来,看样子很高兴。
“在列车上,还有别的人和他聊天吗?”三浦又问道。
“我和他聊了一阵。”町田说。
“他和你谈了些什么?”
“同样是运输业的事。他高谈阔论了一阵,后来我对他说,假如我生活不下去,希望能到他那里去干活。”
“还说了些什么?”
“还谈了女人的事。他说,他在酒吧女郎当中颇得青睐。”町田笑着说。
“我想起来了,这次有个酒吧间的老板娘还到车站来送他呢!”宫本接着说。
“你记得那女人的名字吗?”
“没问她的名字。我好像听他说是新宿酒吧间的女老板。我没有打听,所以……”
“嗯,好。现在再谈谈列车吧!你们说是11点熄的灯,是吧?”
“是,夕鹤7次列车是11点熄灯。”宫本代表5个人答道。
“根据时刻表,11点以后,最初的停车站是水户,时间是11点27分,列车在这里停车9分钟。有人看到川岛在水户下了车吗?”
“我和他一起下车了。”町田说。
“下车了?”
“不,只是到了站台上。我很快又回到车上,那时他好像正在吸烟。”
“后来呢?”
“我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我想川岛也应该在开车之前回来。”
“可是,他回来没有?”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的床正好是上下铺。列车离开水户时,他床边的帘子还敞着,我没看见他。但我当时心想他也许去厕所了。我根本没想到他可能中途下车。过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后来,发现川岛不在时,大约是几点?”
“将近4点。醒了以后,想去厕所,我拉开帘子,看到下铺川岛床位的帘子没有拉上,他本人也不在。”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
“当时我并没有感到奇怪,以为他去厕所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头?”
“是我去厕所回来以后。那时,他还没有回来,我突然不放心起来,就把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宫本叫醒,告诉了他。”
“宫本,你记得当时是几点钟吗?”三浦把视线转向宫本。
“我被町田叫醒后,看了看表,是3点50分。时间绝对没错。他说川岛不见了,我们就一起寻找。不过,总不能找遍所有的车厢。只在一等卧铺车厢和下一节车厢的洗手池一带找了找。”
“还是没有找到?”
“是的。”
“当时你们怎么想的?认为他中途下车了吗?”
“不,根本没想到。因为他没有理由中途下车。而且,他的铺上还放着手提箱。川岛在中学时就是个马大哈,而且他似乎喝了威士忌。当时,我只是认为他也许喝醉了,钻到其他车厢的空床上睡着了。我们那节一等卧铺车厢,只有一头有厕所,所以有时要到别的车厢去上厕所。我们认为他很可能搞错了,跑到其他车厢的卧铺上睡觉去了。”宫本冷静地说着。
“于是,就一直等到清晨?”
“对。其他乘客都在睡觉,不可能掀开帘子一一查找。我想,等到清晨,川岛也许会不好意思地跑回来。但是,到了早晨,以至于到了青森,仍不见他回来。我就请求列车员帮助,找遍了整个车厢,但仍没有他的影子。这时我才想到,他也许中途下车了……”宫本说完以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现在也许仍然不相信川岛已经中途下车了!
在三浦的脑子里,上野车站的杀人案件和川岛的失踪已经联系起来了。
三浦不了解川岛是怎样一个人。他只知道,川岛和眼前的这几个人一样,在青森的高中毕业以后到了东京,今年24岁,经营着一家运输公司。
难道是这个川岛史郎在上野车站杀了他的伙伴安田章吗?杀人以后,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另外5个人一起上了夕鹤7次列车。上野车站发现了安田章的尸体、就必然要通知青森。川岛想到这里,感到十分恐惧,于是中途下车逃跑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04
4月3日清晨。
“青森县警察署方面已有消息。”十津川环视着部下们说道。
“是否可以认为川岛是杀人犯,中途下车逃跑了。”日下伸着脖子问十津川。
“青森县警察署也认为这种可能很大。”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将他当作人犯,加以搜捕。”
“我们首先需要他的照片。据报告,川岛史郎在调布市经营川岛运输公司,有5台卡车。”
“今年24,职务是经理,对吧?”
“好像是。可能是住在公司里。”
“我现在就去。”日下催促着年轻的警察樱井从屋里飞奔出去。
龟井刑警来了。他口气严肃地向十津川提出:“从今天开始我来负责这个案子。”
“你朋友托你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吗?”十津川笑着问道。
“他要自己深入查找。已经查明,他要找的人在东京。”
“听说,他要找的人是青森高中毕业的一个姑娘?”
“是比我晚几届的同学。今年应该是22岁,名叫松木纪子。”
“是不是在东京犯了案?”
“调查以后发现她有伤害前科。我想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再也没有和家乡联系,销声匿迹了。”
“原来有前科!”
“不过,据说是受到男方的欺骗,一怒之下犯的罪,判决缓期执行。所以,我认为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中。”龟井说完之后又问道:“这次的案件,听说也是青森县人。”
“是。这个案子与7个24岁的男女青年有关。说不定嫌疑犯就在他们当中。”十津川向龟井说了到目前为止所了解到的情况。
“这么说,川岛史郎这个人像是人犯?”
“表面看来,也许如此。不过,无论是他的动机,还是其他情况,都一无所知。我们只知道,7年前7个关系很好的男女青年从青森县立F高中毕业后来到东京,7年后,决定一起回故乡青森。他们当中的一个在上野车站被杀了,另一个又在夕鹤7次列车上失踪了。”
“到东京之后这7年中,他们中间也许发生过什么事。这7年,他们正处于青春时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你是说,有可能发生伤害事件吗?”
“是的。”龟井肯定地说。正在这时,日下和樱井两个人回来了。
日下笑着跟“阿龟”打了招呼,在十津川面前,并排放下了5张照片。这些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
“这是川岛史郎吗?”十津川问道。
“是。”日下回答说。“另外还有几张,我只选了这几张能看清正面和侧面的像片。”
“马上复制!”十津川把照片交给另外的警察后,又对日下说:“川岛运输公司是怎么一个公司?”
“总而言之,见景不如听景。”
“你说的好严重呀?”十津川笑了笑说。
“听说他今年24岁,拥有5辆卡车,所以去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很能干的青年实业家,结果一看才知道,不过是空旷的野地上并排停着3辆半新不旧的卡车。在空场一角,建有一座不到50平方米的工棚。这座工棚就是川岛运输公司。”
“地皮呢?”
“当然是租的。那3台卡车的款项也还没有付。据同行们说,川岛运输公司就要垮台了。”
“川岛史郎本人名声如何?”
“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
“有的说虽然年轻,但很能干。但也有人认为他光是说漂亮话,不可信。两种意见完全对立。”
“那种意见属实?”
“两种意见都属实?很会说话,工作也很有魅力,高兴了还常搞女人,喜欢赌博,经营极其混乱。刚才说过,确实将要破产了。”
“原来如此。不过,才24岁,即使破产了,也还有的是机会重新振作起来。”十津川歪着头思索着说。如果他杀了人,可就一切全完了。
据青森县警察署报告,川岛史郎好像在水户就从夕鹤7次列车下车了。
“龟井,你们都是青森县人,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十津川问龟井。
“和水户车站联系了吗?”
“青森县警察署已经通过青森车站问了水户车站。”
“川岛史郎在水户站下车了?”
“水户车站的一个工作人员,记得夕鹤7次列车上确有一名乘客中途下车。据他说,这个乘客是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穿着西装,戴着太阳镜,手里没拿任何东西。他拿的的确是夕鹤7次的车票。”
“这么说,很可能就是他。”
“问题是,在水户车站下车后到什么地方去了。龟井,你怎么考虑?”
“问题在于川岛史郎是否在上野车站杀死了他的朋友安田章……”
“假如他是人犯,那么……”
“有两种可能。或者回故乡青森去,或者返回生活了7年的东京。”
“龟井,你认为哪种可能大?”
“他的父母还在青森吗?”
“好像在。”
“如果是我,我还是要回到青森去。日下也说过了,在东京经营的运输公司马上就要破产。要是这样,那就更会如此。”
“那么,你和日下到水户去,在那里查找川岛史郎的去向。”
05
川岛史郎的头部照片复制出来后,龟井和日下带了大约30张,在下午2点24分到上野车站,乘上了2点48分发车的“陆奥号”列车。
陆奥列车正点驶入水户站。龟井和日上来到站长室,会见了那位两天前夜间案发时的值班检票员。这个人姓真田,个子不高,年纪大约四十五六岁。
“这个乘客,我记得很清楚。”真田用指尖推了推眼镜说。
“他是拿着夕鹤7次列车的车票下车的吗?”龟井叮问道。
“对。没错。那位旅客说要中途下车,把票拿了出来。我看了车票后才剪的。没错,就是夕鹤7次的车票。”真田断然说道。
“你记得那人什么样?”日下问道。
“他当时戴着太阳镜,我没看清他的脸。不过他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身高大约多少?”
“个子较高,大约有1米75。”
“穿什么衣服?”
“穿着西装。格子上衣,很漂亮。”
“他没带什么东西吗?”
“空着手,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他拿着到青森的夕鹤7次的车票,却什么行李也没带。”
“另外,还有从夕鹤7次列车上下来的旅客吗?”
“那趟列车下来的乘客只有他一个人。夕鹤列车是卧铺列车,从上野到水户这么短距离,很少有人乘这趟车。”
“不过,想在那个钟点到达这里的人不是要乘夕鹤7次吗?”日下刚说完,真田摇摇头说:
“不,从上野发车开到水户的快车常般19次,是23点17分到水户,比夕鹤7次早10分钟。”
“是啊!可以乘这趟车呀!”日下点点头,又说:“如果终点站是水户,下车的人一定很多吧!”
“是的,每次都有二三百人。”
“可是,夕鹤7次列车下车的人,只有个戴太阳镜的。他拿着去青森的车票,是个25岁左右的男人。对吧!”因为是至关重要的问题,龟井又叮问了一遍。
“是的,中途下车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这个人吗?”龟井把带来的川岛史郎的照片拿给他看。
真田盯着照片看了半在,说:“这可说不好了。因为他戴着个挺大的太阳镜。而且,当时他把脸扭过去了……”他之所以不让人看到面孔,可能是因为在上野杀了安田章的缘故。
龟井他们道谢之后,出了检票口。站前是个广场,停放着公共汽车和出租车。
“夕鹤7次”列车到达水户的时间是下午11点27分。那时,末班公共汽车早已开出了。如果川岛史郎在这里乘车,大概只有乘出租车。
龟井拿出川岛的照片给出租车场的司机们看,询问他们是否在前天夜里11点以后曾经拉过这个乘客。
“那个人身高大约1米75,戴着个很大的太阳镜,上衣穿着格子西装,非常摩登。”问到第8个司机时,他说:“当天晚上,是有个那么个人坐我的车子。”
06
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司机。
“几点?”龟井的眼睛闪烁出光芒。
“大约是夜间11点半左右。”司机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你开车送他到了哪儿?”
“他说要到结城去。”
“你说的结城,是以结城袖出名的结城吗?”
“对,那一带的农民织结城袖。”
“请你送我们去那里!”
“只要付钱,到哪儿去都可以。”司机吐掉烟头,打开了车门。
龟井和日下刚一上车,出租汽车就沿着通往西北方向的大街飞驰而去。
“这就是50号国家公路。”司机告诉他们。
“沿着这条路走,就到结城吗?”
“是的。”
“再往前呢?”
“是东北铁路干线的小山车站。”
过了笠间市和下馆市,汽车来到鬼怒川大桥前边。司机忽然把车停下说:“就是这儿。”
“还没到结城市呀!”
“是的。前天晚上那位客人就是让我在这儿停的车。”
“在大桥前面吗?”
“是。”
“不过,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是的。”
“前天晚上到这里时,已经过了12点了吧!”
“大约是12点40分左右。”
“但他还是在这里下了车?”
“是的。我当时以为他可能是要到附近的农民家里去。”
“那么,我们也在这儿下车吧!”龟井催促着日下下了车。两个人刚一下车,司机就调转车头,向水户方向飞驰而去。
龟井和日下站在大桥旁边,观察周围。在夕阳照射下鬼怒川的河面下泛起金光,河水奔流而去。前天夜里,川岛史郎到达这里时正是午夜,河面上该是一片漆黑。然而,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呢?
“他可能打算跳进鬼怒川自杀吧!”日下看了一眼河面,对龟井说。说话的口气半真半假。
“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去结城?又为什么突然在这里下车呢?真搞不明白。”
“不管怎样,我们到下面看看去吧!”日下说,于是两个人向河滩走去。虽说已是4月上旬,可是傍晚时分吹过河面的风仍然有些凉意,龟井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办?”日下点着烟,看着龟井。
“也有可能投江了。我们只能请县警察署协助,对这一带进行搜索。”
“如果能够发现川岛史郎的尸体,那么这个案子就算结了。”
两个人又回到公路上,截住了一辆开往水户的卡车。这时已过了7点。他们立刻到警察署,请求协助。
日下给了他们一张川岛史郎的照片,向侦查一科科长说明了情况。龟井利用这工夫给十津川打了个电话。
“听说前天夜里,从夕鹤7次列车下车的旅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