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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一脸菜色,他简直不明白慕容铮哪来这么乐观的心态,派人除掉言昭华,失手误伤了西陵皇竟然还敢这么大喇喇的留在西陵皇,难道他真的以为西陵皇查不到是谁干的吗?
徐先生的心里忽然一惊,瞳孔倏地一声瞪大,是啊,西陵皇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是谁干的?徐先生虽然是慕容铮的谋士,但是却也清楚慕容铮的为人,莽撞的事他会干,但是细节的事情肯定不会在意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派出去刺杀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还沾沾自喜了。
假设那些人没死的话,那么又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既然没死却又没回来,恐怕就是被人拦住了。
徐先生想起西陵皇遇刺受伤之后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越想越觉得心惊,明明是凉爽的天气,却偏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背都是湿的。
“二皇子,我……”徐先生想着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诉慕容铮,让他早些防备,有些警惕心,可是慕容铮对他已经没有耐心了,徐先生三番四次的泼他冷水已经让他心烦不已了,见他还想说话,干脆嚯的一声起身,直接离开了。
徐先生看着慕容铮的背影,表情似是有些失望,又似是有些嘲讽,最终却归为平静。
“二皇子啊二皇子,你真的以为西陵皇查不出是谁刺杀他的?怕是到了你的死期,你也想不明白了。”
既然慕容铮不愿意听的话,那么他也懒得说什么了,但是这西陵他是万万不会待下去的了,否则等到哪天西陵皇要动手的时候,他岂不是会被慕容铮连累致死?
虽说他是慕容铮的谋士,但是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为明君而死,那才是值得的,为了慕容铮这个蠢货而死?那简直就是死不瞑目啊!
徐先生打定主意,便开始回屋子收拾东西,找个机会偷偷离开了,天大地大,总有他生存的地方的。
待徐先生也离开之后,柜子后面走出了两个人,竟然是永世公主和她身边的宫女。
宫女没想到来这儿竟然听到一个如此惊人的消息,原来西陵皇之所以会遇刺受伤竟然是二皇子干的?
“公主,我们快去告诉二皇子吧。”宫女有些着急的道,“奴婢觉得徐先生说的没错啊。”
“告诉慕容铮?”永世公主嗤笑一声,连一个宫女都知道西陵皇不可能查不到是谁刺杀他的,慕容铮竟然有那么大的自信心,真不知道该说他够胆量还是没脑子。
“是啊,而且可以趁机让二皇子带公主您离开西陵。”宫女老实的说道,她一直认为永世公主是不应该嫁到西陵的,倒不是说她关心永世公主,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永世公主嫁到西陵的话,那么她也要留在西陵,依着西陵和东凉的关系,他们东凉人留在西陵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离开?”永世公主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今日来找慕容铮是做什么的吗?”
这时宫女才发现永世公主是直接称呼慕容铮的名字的,脸色微微一变。
永世公主眼里掠过疯狂的恨意:“我是来给他下毒的!”
虽然说是她自愿成为和亲公主的,但是寿宴的时候慕容铮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永世公主寒心,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慕容铮竟然为了可以娶到石清清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勤郡王。
别以为她是东凉人就不知道勤郡王是什么德行的人,不过是个草包,慕容铮竟然狠心到可以放弃她,而且她之前不知道西陵皇会遇刺受伤是慕容铮干的,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愿意答应成为和亲公主?
没错,她确实是很喜欢言昭华,做梦都想要嫁给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这事儿而被慕容铮利用的,西陵皇遇刺受伤是慕容铮干的,此时西陵皇肯定知道,如今慕容铮还想着继续派人刺杀言昭华,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慕容铮动手之后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那她呢?他有想过她留在西陵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吗?
竟然慕容铮不仁,她便不义。
“今日的事情如果传到慕容铮的耳朵里面去的话,那么你就别想着可以活下去了。”永世公主冷冷的警告了一声宫女,而后甩袖离开。
宫女整个人抖若糠筛。
*
卿姑娘三朝回门这事儿卿家可是极其看重,一大早卿四郎就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迎接自家姑娘了,至于女婿言昭华?哦,那是顺带的。
卿姑娘在卿家的地位极高,虽说这是四房的姑娘三朝回门,但是这也算是他们卿家第一个姑娘三朝回门了,所以卿长笑以及卿三郎等人也携自家家眷陪着卿四郎在门口等候。
原本吧,只是卿四郎一个人嫁姑娘,可是卿家上下都总动员起来了,所以今日向西陵皇请假的人除了卿四郎之外,其他在朝为官的卿家人也纷纷请假回家凑热闹了,而在处理政事的西陵皇表示十分的忧伤——
嘤嘤嘤他也好想凑热闹的好咩?
定亲王看了一眼一脸欲求不满的西陵皇,神色淡淡的道:“皇兄,还是抓紧时间部署吧,有些事情,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再欲求不满也没用。”
魏公公听了,在一旁望望天,哎呀敢这么毒舌皇上的人也就只有定王啊。
西陵皇听到定亲王的话,特别是最后的那句,一口口水直接把自己给呛着了:“你你你……”
天杀的,他真的好怀念以前那小小一团软绵绵的小十六好咩?
定亲王微微皱眉,一脸严肃冷酷的道:“这里没旁人,皇兄不必恼羞成怒!”
屁!
他这是恼羞成怒吗!?
西陵皇磨牙,有些无语的看着定亲王:“朕知道无忧给你敬茶了,但是你有必要在朕面前这么得瑟吗?”
西陵皇可没有忘记卿姑娘一给定亲王敬完茶,这家伙就直接来皇宫炫耀得瑟了,哼!炫耀什么?得瑟什么?难道你以为朕会稀罕羡慕这样无趣的事情吗?切……
定亲王十分认真严肃的道:“有!”
西陵皇:“……”
好吧,他真的稀罕羡慕,谁让西陵皇到了现在,连一杯儿媳妇茶都没有喝过呢?
先不说西陵皇被定亲王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卿府那边,当看到渐渐接近的定亲王的马车,卿四郎的情绪有些激动,虽然明知道自家姑娘凶残厉害到无人能及,但是当爹的还是不放心啊。
定亲王府的马车在卿府的门口停下,卿承平看了一眼那辆马车,嚯了一声,一脸垂涎的样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不得了,这可是上好的阴沉木金丝楠啊,竟然用来做马车?真的是有钱人啊。”
卿天娇没好气的拧了一下卿承平的手臂:“大哥,你也太丢脸了。”
卿承平正是是卿六郎的大儿子,卿天娇的兄长。
卿承慈在一旁笑道:“娇娇,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性子,那日无忧的嫁妆摆出来,你又不是没看到大哥的样子,眼珠子都恨不得能够粘上去了。”
卿承慈则是卿六郎的次子,卿天娇的二哥。
听到卿承慈这么说,卿天娇显然是想到了那日看到卿承平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对也对,大哥就是一副财迷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没变。”
被自己两个弟弟妹妹取笑了,卿承平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从小到大他都已经把他的弱点曝露出来了,就是爱财!死命的爱财!
在众人的注视下,第一个率先跳下马车的竟然是卿姑娘,一派飒爽风姿,而后才是慢吞吞的言昭华,众人的表情是=口=这样的,无忧妹妹果然很彪悍!
言昭华朝着卿四郎和卿长笑等人拱了拱手,其他的人连忙揖礼,一副不敢受的样子,毕竟言昭华现在可不是什么御前侍卫,而是定亲王府的世子了。
“爹。”卿姑娘整个人都扑在卿四郎的怀里,眉眼弯弯的喊了一声,那样子,简直就是让卿四郎整颗心都融化了。
“无忧,在定亲王府住的还习惯吗?”卿四郎心情很好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
“很好。”卿姑娘笑道,“爹放心好了,我还能委屈得了自己吗?”
“恩。”卿四郎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要是受委屈了回来跟爹说,反正咱们卿家有的是院子。”
众人囧囧:“……”
看了一眼旁若无人的想要把自家姑娘往家里拐的卿四郎,再看了一眼孤零零的言昭华,哎哟喂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老四的女婿不太好做啊。
许是周围的人目光过于灼热,所以卿四郎轻咳一声,对孤零零在一边的言昭华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话音刚落,言昭华就已经站到了卿姑娘的身边,跟着卿四郎一起进入了卿府。
“刚刚是故意的吧?”卿四郎看了一眼卿姑娘,后者忍不住笑了笑,一手挽着卿四郎,一手挽着言昭华,一脸笑而不言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言巽皱着眉头看着言昭华的背影,“爷好像有点儿……,不要脸啊,竟然装可怜?”
可不是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一脸落寞孤单的表情,任谁也不可能硬得下心肠吧?
言乾望天,低低的声音默默的响起:“确实是很不要脸。”
言罢,两人都不出声,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似的。
*
三夫人看着坐在眼前的卿姑娘,自从和她讲过婚前教育之后,三夫人现在看到卿姑娘就觉得尴尬羞涩,更别说还好不好意思问卿姑娘婚后的生活是否性福美满了。
彪悍的小姑奶奶担此重任,直接开门见山:“无忧,你们同房了吗?”
闻言,卿家小辈的姑娘们羞红了脸——小姑奶奶你可得顾着这里还有未出嫁的小姑娘啊!
卿姑娘一脸坦然,点了点头。
小姑奶奶神色淡定的继续问道:“那感觉可以吗?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闻言,不仅是卿家小辈的姑娘们,就连各位夫人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小姑奶奶你也太凶残了好咩?
“……”
卿姑娘有些绷不住了,为什么小姑奶奶问的问题和三当家的差不多?
先不说卿姑娘等一众卿家女眷如何受到小姑奶奶如寒风扫落叶般的刺激,那边卿四郎也在独自接待言昭华这位新女婿。
古叔上茶之后,见卿四郎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带着满心遗憾的离开了。
卿四郎看着还站在那里的言昭华,神色淡淡的道:“坐下吧。”
言昭华摇了摇头:“岳父,不必了。”
卿四郎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有些冷:“什么意思?”
“屁股疼。”
不知道为什么,卿四郎总感觉言昭华再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小委屈,他朝着言昭华瞪眼睛——难道自家姑娘又凶残了?
言昭华默默地点了点头。
卿四郎:“……”
门外的言巽和言乾两人对视一眼——主子又开始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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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入V的第一百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不得不说,小言已经找到对付四郎爹爹的好办法了,那就是不要脸,使劲儿的不要脸!哈哈!
☆、V101 小言又多了一个新技能
许是卿姑娘“霸王硬上弓”言昭华的事情给卿四郎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对于言昭华说的这事儿,四郎爹爹竟然半点儿怀疑也没有。
卿四郎微微垂下眸子,原本他是打算在言昭华面前好好地端起岳父大人的架子的,哪知道自家姑娘那么不给力,竟然对言昭华家暴,这让四郎爹爹就算是想要端起岳父大人的架子也觉得心虚。
“咳。”卿四郎轻咳一声,呷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道,“东凉派来刺杀的刺客如今已全数供认,证据确凿,你有什么看法?”
卿四郎很难得的会对言昭华有这么温和的态度,言昭华脸上虽然不显,但是心底里却暗搓搓的,看来不要脸这法子在岳父大人面前真的很好使:“西陵和东凉一向不合,冒然动手只会处于弱势,想要动手不过是要一个理由,如今东凉把这个理由送上门了,皇上不可能放过,所以想必在冬季来临之前会有一场战事。”
言昭华一向都是面冷少语的,如今会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在卿四郎面前卖个乖罢了。
卿四郎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言昭华的德行了,既然他给了一个下台阶,那么卿四郎也就顺着下了,毕竟他和言昭华之间并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真的把关系闹僵了,只怕难做的还是他的姑娘。
卿四郎这个当岳父大人的,想要给点脸色给女婿看是可以的,但是没必要太过分,再加上卿四郎那么疼卿姑娘,又怎么可能让卿姑娘难做?
“东凉的实力和西陵旗鼓相当,想要一举攻下东凉怕是不可能的,而且冬季到来,粮食锐减,虽说西陵今年各地的田地收成不错,但是若是发生大规模战争的话,西陵只怕会元气大伤。”卿四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西陵要是真的和东凉开战的话,那么没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全攻克下来的,打长久战的话,那么粮食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西陵今年各地的粮食收成不错,但是不代表往后几年西陵各地的粮食都不错,如果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话,只怕西陵的国库会入不敷出。
“先苦后甜。”言昭华目光冷酷的道,“西陵和东凉总会有一战的,而且皇上为了这一战已经准备了几年了,如今东凉把理由送上门,错失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
西陵皇从来都没有打消要攻下东凉的想法,为此他已经准备了几年的时间了,不得不说,西陵皇这个一国之君其实还算称职的,刚登基的前几年便将先皇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得一干二净,还将自家胞弟接了回来,让西陵跟上其他三国的脚步。
这些年西陵皇即便是一个皇帝,也很少吃什么山珍海味,所有的排场也十分的简单朴素,为的就是储存对付东凉的兵力。
卿四郎点了点头,言昭华所说的这个道理,他也很清楚,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偏偏这个节骨眼里,东凉已经将两淮收入囊中了。”
谁都知道这两淮是个富庶之地,东凉将它收入囊中,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虽说此时东凉给了他们西陵一个正当的理由开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占多大的胜算。
言昭华有些瞪眼睛,咦?小叔公没有把两淮的事情告诉岳父大人吗?
“不过好在定王已经想好办法怎么对付两淮了。”卿四郎拿起茶杯,浅呷了一口,“想必不足为患。”
言昭华更加瞪眼睛,咦?他忘了把这事儿告诉定王和皇上了吗?
“爹。”言昭华喊了一声,“两淮其实是假意归顺东凉,他们真正听命之人是我。”
卿四郎直接被茶水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言昭华的那一声“爹”吓的,还是听到言昭华后面所说的消息。
“你刚刚说两淮是假意归顺东凉的?”卿四郎眼睛微微有些瞪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他们来说,可真的是如虎添翼啊。
“恩。”言昭华点了点头,将关于两淮的事情和卿四郎说了一遍。
卿四郎听完之后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明显:“这么说了,这都得归功于无忧了?”
“恩,如果没有阿宁的话,恐怕两淮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死城了,更不可能说服两淮假意归顺东凉,必要的时候倒打东凉一把。”
言昭华又不傻,虽然要在卿四郎面前好好地表现表现自己一番,但是没必要抢了卿姑娘的风头,夸奖卿姑娘总比夸奖他自己要能让卿四郎高兴,而且这事儿还真的就是卿姑娘的功劳。
果不其然,当听到言昭华这么说了之后,卿四郎对他的态度好得那可不止是一点点。
言昭华看着卿四郎的态度,暗自点了点头,原来对付岳父大人除了不要脸之外,还可以使劲儿的捧阿宁。
于是言昭华又学会了一个技能,不论走到哪儿,总能找到机会捧卿姑娘两句,久而久之众人都说卿大小姐驯夫有方,当然,这是后话。
正当卿四郎和言昭华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卿姑娘来敲门了:“爹,你和昭华说完了吗?小叔公让我们去看看太爷爷。”
卿四郎见卿姑娘进来了,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言昭华,想说什么最后却咽回去了,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让太爷爷看看你们。”
卿姑娘觉得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便点了点头,和言昭华一同去看老爷子了,原本卿姑娘想问言昭华刚刚和卿四郎在说些什么的,不然四郎爹爹怎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不过卿姑娘还没开口,言昭华便说了:“阿宁,西陵和东凉快要打仗了。”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倒是没有惊讶,毕竟上次从言昭华和言巽之间的对话里她已经听出来了,不过言昭华后面又说:“不过定王他们还不知道两淮是假意归顺东凉的。”
“嘎?”卿姑娘愕然,这事儿难道言昭华没有告诉西陵皇和定亲王他们吗?
言昭华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