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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等着,若是君炙回来了便拦着他,别让他冲动坏事。”卿长笑拍拍卿九的脑袋,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下楼了。
卿长笑继续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团团围住却依旧谈笑风生的曲姑娘,墨眸中的柔光愈发的温和,轻笑一声道:“小无忧终于长大了。”
不再像从前那般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向家里人求助,从未想过自己解决,一方面卿长笑心里面对于无忧的长大表示欣慰,但是另一方面却不得不心疼她这几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东篱。”卿长笑的声音刚落,厢房内便出现了一个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主子。”
“去查查这些年无忧到底在哪里生活,曲家的人将她送到东凉世子身边的目的。”卿长笑的声音有些发冷,“另外让人将无忧的消息告诉小四,其他的人不可惊动。”
“是,主子。”东篱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主子,咱们在滨城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卿长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停下吧,收拾曲家不在一时,先保护好无忧。”
“主子,既然您怕无忧小姐出事,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在身边呢?”东篱不明白的问道,主子的武功世上难有敌手,若是无忧小姐跟在他的身边的话,谅其他人想要动手也要先好好掂量几分。
“无忧已经不是小孩了。”卿长笑叹道,“她始终要长大,我不可能一辈子将她护在身边。”
卿家可以宠爱孩子,但绝对不能溺爱,否则失去卿家的庇护,他们又如何能够活得下去?
东篱还是不明白,即便是无忧小姐长大了,卿家一样可以将她保护得很好的,可是既然主子这么说,也肯定有主子的道理的,所以东篱即便是不明白却也没有反驳。
卿长笑再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东篱便离开了。
而楼下的气氛也开始僵持住了,白梓画坚持认定了是黑哥搞的鬼,而黑哥则是下定决心要将曲姑娘他们送进大牢。
“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就把你一起送进大牢。”黑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朝着白梓画吼道,“到时候你就连哭也找不到地方。”
“哼!狗仗人势!”白梓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送他进大牢的呢,“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还有你!”白梓画指着县太爷道,“欺善怕恶,是非不分,纵容属下为非作歹,利用手上权力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你如何对得起滨城的百姓?如何对得起皇上?”
“反了反了!”县太爷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他给本官抓起来。”
“滚开!”白梓画一脚直接踹开了上前来抓他的衙役,嚣张的对县太爷道,“我乃栖霞公主之子,西夏皇之侄,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
不仅是县太爷,就连钦差大人也愣住了。
长安鼎鼎大名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到了这儿的?
钦差大人虽然是在长安当官儿,白家小霸王的事迹也听了不少,但是人却没有见过一面,所以他认不出白梓画是很正常的。
但是认不出白梓画是一回事儿,他承认了自己身份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要是白梓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还敢继续和他作对的话,那么别期待还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了。
得罪了兰怀瑾,顶多就是被兰丞相截住了前途,但是要是得罪了白梓画,那么下场可惨多了,谁都知道白梓画的母亲栖霞公主是西夏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嫡亲妹妹,哪怕她嫁入白家了,但是西夏皇却还是很疼爱这个嫡亲妹妹,在西夏没人不知道栖霞公主的尊贵。
而作为栖霞公主的儿子白梓画,西夏皇亦是爱屋及乌,对他的宠爱也不比自己的子女要少,甚至于比起一些公主皇子还要更为宠爱。
如果今天的事情让小霸王不高兴了,回去随便对西夏皇说一两句话,那么他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西夏皇对自家人确实是宠爱,甚至纵容,但是对于外人臣子,那可就是心狠手辣的了。
显然知道西夏皇的手段的人不止钦差大人,就连县太爷也有所耳闻,而且对于县太爷来说,即便栖霞公主不是西夏皇的嫡亲妹妹,但是白梓画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白家在西夏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的,大半的西夏江山都是白家替西夏皇打下来的,而白梓画的爷爷更是被前西夏皇封为第一个异姓王,如此殊荣便可见白家的地位了。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曲姑娘看得满头黑线,话说她也好想这么嚣张!
“嗷唔嗷唔!”小虎崽面对曲姑娘那羡慕的眼神表示很鄙视,作为虎爷的女人,你也可以这么嚣张这么得瑟的,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大吼一声我乃虎爷之女人,保证没人敢动你,虎爷以烤肉的名义发四!
曲姑娘将其拍飞,管你发四还是发五,她不发威还真的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什么叫做作为虎爷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他的台词换来换去也就这两句。”兰怀瑾撇了撇嘴,“简直就是毫无新意。”
曲姑娘看向兰怀瑾,问道:“以前在西夏他也是这么嚣张行事的?”
兰怀瑾点了点头之后曲姑娘满脸愧疚:“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兰怀瑾:“?”
曲姑娘:“他嚣张了那么多年难得的只长歪了一点,我还怪他歪太多,他这哪是歪太多,简直就是歪少了啊!”
兰怀瑾:“……”
有了白梓画这么一自报家门的,哪怕黑哥心里面再怎么想把曲姑娘他们送进大牢也没办法,因为县太爷和钦差大人两人严厉的制止了他的想法。
“这白公子可不比丞相之子,你要是想死的话也别拉上我们。”
钦差大人毫不客气的对黑哥这样说道,“别以为山高皇帝远的,要是皇上真的想要你的命,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魏大人说的没错,邓捕头,你可完全不能冲动行事啊!”县太爷苦口婆心的道,“本官可不想连累一家老小啊。”
黑哥皱眉,显然是心底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了,但是再怎么不服气也无补于事,现在想要动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无忧,你没事吧?”被卿九拦着的卿君炙见事情终于解决了,连忙走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心的神色。
“没事。”曲姑娘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会怀疑你是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们眼瞎了吗?”卿君炙冷声道,“还想将你送进大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要不是小叔叔拦着,他又怎么可能任由那些人这样污蔑无忧?
而另一边。
“白公子,您看不过是误会一场,还望白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下官多计较。”明明钦差大人和县太爷的年纪当可以当白梓画的长辈了,但是做白梓画的面前伏低做小的姿态却半点儿也不含糊尴尬,“就是,既然是白公子的朋友,那么下官自然是相信他们不是凶手的,所以白公子放心,今天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的了。”
缉拿凶手的事儿成了一场闹剧,黑哥带着官差威风凛凛的来,却灰溜溜的回去了。
待钦差大人和县太爷他们走了之后,白梓画就走到曲姑娘的面前,带着几分得意和嚣张的笑道:“今天的事情就不用谢谢我啦,我是觉得你那天说的事情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和你道歉。”
曲姑娘倒是没有在意白梓画的道歉,反倒是问道:“你说你看到邓陟和别人商量要送我们进大牢?别人是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白梓画忽然一顿,然后对曲姑娘道,“你还没有说原不原谅我呢。”
曲姑娘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打算用这件事要利诱我?”
“不是,我是……”白梓画着急着解释。
曲姑娘却道:“好,成交,我原谅你了,那人是谁?”
白梓画一顿:“……”
兰怀瑾摇了摇头,一副老子早就看透她了你还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
“林嫣儿。”说话的不是白梓画,而是一边站着的言昭华。
“你怎么知道?”白梓画瞪大了眼睛,难道那天还有人和他们一样也在暗处偷听?
“林嫣儿是谁?”卿君炙怒气冲冲,竟然有人想对无忧不利?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够放过。
言昭华却没有回答白梓画,更没有回答卿君炙,继续面瘫着一张脸,哪怕白梓画或者卿君炙欲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他也依旧是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曲姑娘拍拍兰怀瑾的肩膀,道:“既然知道是林嫣儿搞的鬼,那么她就交给你处理了。”
“为什么是老子?”兰怀瑾一蹦三尺高,完全受惊过度的样子,“老子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吗?一点都不想靠近她好吗?”
近她者,非死即残的好吗?
“因为……”曲姑娘很认真的看着兰怀瑾,至少对于后者来说这是曲姑娘第一次露出那么认真的表情,于是他稍稍屏住呼吸,以为曲姑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道理时,她说——
“贱人自有贱人磨!”
“老子要去shi!谁也别拦着!”
他就不应该有任何的期待才对的。
……老子是贱得很有型有款的分割线……
正如兰怀瑾所说,炸堤坝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省得提心吊胆的,但是在炸堤坝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弄清楚。
那就是虽然他们知道了是林嫣儿和黑哥联手想要将他们送进大牢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灭门惨案的事情也是他们整出来的,所以根据曲姑娘的猜测,对方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嫁祸到他们的身上,那么这个对方是谁?
“言巽。”言昭华坐在曲姑娘的身边,边把玩着她的墨发边随意的问道,“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爷。”言巽恭敬的道,“确实是东晋的人,而且此次前来的人还是东晋太子。”
兰怀瑾很肯定的说道:“那么这灭门惨案的事情肯定是他弄出来的了。”
“你这么肯定?”曲姑娘挑眉看向他,抬手将言昭华把玩的头发扯了回来,玩个毛线,你自己不是也有吗?
曲姑娘暗暗地瞪了一眼言昭华。
言昭华面瘫着脸视若无睹,然后红着耳朵继续抢过曲姑娘的墨发,继续把玩,后者满头黑线。
“因为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阴险。”兰怀瑾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曲姑娘微微挑眉,很难得的看兰怀瑾对一个人的怨念这么大啊,看向一边的言巽,问道:“兰二二和东晋太子有什么奸情?”
奸情?
言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我所知道的奸情和你所表达的奸情其实不是同一个意思?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言巽顿时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认真的为曲姑娘解答道:“兰公子在东晋太子的手上败了三次。”
“恩?”曲姑娘很好奇,依着兰二二的智商,三次这个次数似乎不足以完全表达他二的丰功伟绩啊。
“同一件事。”言巽补充道,所以说兰公子讨厌甚至憎恨东晋太子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说你败就败了,还要连续败三次,而且还是在同一件事情上,这也难怪曲姑娘一直怀疑你的智商了,这是有史可证的。
兰怀瑾磨牙,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言巽:“谁允许你把老子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的?你再怎么用心老子还是不会爱上你的。”
言巽:“……”
你打哪儿来的错觉?
曲姑娘看向兰怀瑾,惊讶道:“难不成你爱的是辰良?”
辰良:“……”
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滚粗!”兰怀瑾满头黑线,“为什么老子只可以爱男人?”
“好重口啊你!”曲姑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原来你喜欢人兽?”
小虎崽虎眸炯炯的看着兰怀瑾,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虎爷是不会爱上你的!
兰怀瑾悲愤欲绝,人生太悲惨这个话题不需要再继续了:“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儿吧,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喜欢人兽恋。”言巽道。
“你喜欢辰良。”曲姑娘道。
“啊你们在说什么?”辰良道。
“嗷嗷唔……”你说你爱上虎爷了……
兰怀瑾捂脸:“老子明明记得是在说东晋太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的。”
曲姑娘总结:“原来你的真爱是东晋太子。”
兰怀瑾吐血身亡:“你们当老子什么都没说。”
“好吧,我们真的说正事。”曲姑娘好心的放过兰怀瑾,后者终于松了一口气。
曲姑娘皱了皱眉之后道:“我们的正事好像就是你和东晋太子有什么奸情。”
噗——
一口鲜血喷出,兰怀瑾彻底阵亡。
曲姑娘很无辜的看着还在把玩她的秀发的言昭华,后者慢悠悠的开口:“灭门惨案是东晋太子的手笔,想要炸毁堤坝需要先扰乱他们的视线,否则会坏事。”
苍天啊!
大地啊!
终于有了正常人了啊!
兰怀瑾觉得自己可以死得瞑目了。
“用什么办法去扰乱他们的视线呢?”曲姑娘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兰二二!”曲姑娘两眼放精光的看着兰怀瑾,后者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只有你能够完成了。”曲姑娘一拍兰怀瑾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好好地去色诱一番东晋太子吧。”
兰怀瑾倒地——
谢谢,麻烦每年的今天给老子上柱香就好了。
最后的办法当然不是兰怀瑾去色诱东晋太子了,因为要是真的派兰二二去的话,依着他的智商以及对方的阴险程度,估计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兰二二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低是一件那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
西陵卿家。
一个身段窈窕的少女走在小径上,身后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侍女,手上捧着一碗药。
侍女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便低声对面前的少女道:“小姐,今天府中有贵客到,我们为什么不去前边瞧瞧?反倒是来看这四爷?”
“翠儿。”少女微微蹙眉,道,“你忘了当初咱们是为什么可以到卿家的吗?”
翠儿闻言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壮了一下胆子,道:“那又怎么样?小姐也尽心尽力的在照顾他啊,所以小姐才不欠四爷呢。”
少女闻言眸光微闪,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道:“这些话莫要让人听去了。”
“我就是为小姐觉得不值得。”翠儿嘟嘴,道,“小姐那么尽心尽力,四爷要是真的为小姐好的话,就应该趁早将小姐记入族谱,让小姐成为卿家的大小姐,这样一来小姐就可以嫁的……”
“翠儿!”少女厉声斥道,“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翠儿的身子一抖,在少女凌厉的目光下忍不住嗫嚅道:“小姐,翠儿错了,翠儿不过是看不过眼就连那些下人都对小姐您不敬。”
卿家的人不能够说对小姐有多好,但是至少吃穿的不少,可是正因为四爷没有松口将小姐记入卿家的族谱,所以卿家的那些下人便知道小姐在四爷的面前讨不了好,于是便不当小姐是卿家的主子,愈发的怠慢了,翠儿听到了那些下人在嚼舌根,心里气不过便忍不住在小姐面前多嘴了。
“翠儿,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容易受人挑拨的侍女,你若是不好好管好自己的嘴,那么就别继续呆在我身边了。”少女的声音很轻,语调也不严厉,但是却让翠儿忍不住身子一抖,“小姐,翠儿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少女点了点头,不多时便走到一座偏僻清幽的院子,虽然是夏日,但是院内却显得分外清冷,到处都是静悄悄的,炎热中似乎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阴冷,胆小的人怕是不敢走近。
翠儿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小姐刚刚的话,便又咽回肚子里面去了。
少女缓缓步入,院内同时走出一位灰衣的男子,刚毅的五官透着几分狠厉的杀气,见到少女点了点头,声音十分冷硬道:“静姝小姐。”
秦静姝朝着灰衣男子点了点头,脸上那柔弱的笑容显得分外的楚楚动人:“陆叔,四叔的身子好些了吗?”
提起卿四郎,陆离的脸上多了几分生动的神情:“四爷的身子还是和往常一般。”
秦静姝闻言,眉头紧蹙,像是染上了千愁万绪般,周身环绕着挥之不去的愁雾:“陆叔,那四叔现在醒着了吗?今日他的药还未服用呢。”
“静姝小姐将药留下吧,陆离自会伺候四爷服用的。”陆离的言行举止并未对秦静姝有任何的恭敬,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只能够说在陆离的眼里,哪怕秦静姝是卿家认定的小姐,但是不是四爷认定的女儿,那么自然不是他需要尽心的人了。
秦静姝的神色一怔,神情微微有些失望和苦涩,望向陆离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哀求:“陆叔,让我看看四叔吧,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四叔一面了。”
陆离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