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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送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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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家的人并没有就戴维以及他突然变得正常一事到处张扬。他们甚至也不否认他已死这种说法。我想我父母亲在一定程度上认为他并没有真正正常,尽管他们没有说过什么他不正常之类的话。你们知道,戴维喜欢按常规工作。他给自己定下任务,定下目标,如果他没有或无法达到目标,那么他就会大发雷霆。当然,他后来又执意要成为演员。像对待其他事情一样,他一定要成为迄今为止最出色的演员。对他来说,居于第二是不可容忍的。如果他做的事出了一点差错,他会失去控制而怒气冲天。后来他学会了及时控制住自己,但是在私下里他发起怒来可真叫人心跳肉颤。”

“这么说来,你是甘愿充当他的副手了,是不是?”M又问道。

“非常愿意。他才华横溢,我认为我是唯一了解他的人。他学会了在公众中,甚至在地位名望与他相同的人面前自我控制,但是,在我面前从来不控制自己,而是尽情发泄。我想我成了他真正的看护人。”

邦德记起了卡梅尔·钱特里前一个晚上曾经说过:“我想他把我看作妹妹,因此,我就是我哥哥的看护人了。”

“从哪些方面可以看出他残忍呢?”

丹尼尔长叹一声。“起初是对待动物。他喜欢发明一些极其可怕的夹子和罗网去捕捉动物,一旦捉到了就欢呼雀跃,他曾捉到不少鸟和松鼠,有时还捉到猫或狗。那些罗网像过去捕人的罗网一样,十分可怕,只会造成伤残和痛苦,通常不会把禽兽杀死。”他停了一停。“他喜欢这样干,喜欢亲手把它们弄死。”

“最后,他杀害的目标从禽兽变成了人,是不是?”

“是的,大致如此。他在设计那些罗网和夹子时兴高采烈,欣喜若狂。他盼望的是捕捉。但是不一定要将猎物弄死?唔,那倒不见得。”

“但是,归根结底,他杀害的目标从禽兽变成了人,是不是?”M重说了一遍。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的!”他说得很刺耳,显然他要生气了。“是的,他杀了人,但那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他闭起眼睛,摇摇头,然后轻声说道:“我想那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在他的事业登峰造极期间,他的确有不少东西可称道的。我知道有个演员和剧院一个技师与他共事期间因意外事故而丧生了。那些事故很可能是精心策划的圈套。但是,我由衷认为,所有愤激、偏执和残忍主要是包含在他光辉灿烂的生涯之中的,因为他的才华本身就带着血腥味。”他瞪着眼环顾四座,仿佛要向他们挑战似的。

“哦! 原来他两手血腥倒是很有道理的!是的,才华本身就带着血腥味!”M厉声说。“丹尼尔,你的问题是你知道这一切。戴维究竟想干什么你了如指掌。然而你没有说过,你没有揭发过。”

“我知道。对此我要负全部责任。他们可能要把我关起来……”

“我希望你谈关键问题。”M已怒不可遏了。“现在给我们谈谈他退休后的事。这一次可要讲真话!发生了什么事?是怎样发生的?事情是谁干的!”

德拉贡波尔温顺地点点头。“我认为,他在一定程度上生来就是神经错乱的,但是他神经错乱也许是三岁时从楼顶摔下来造成的。那一摔给他带来了听觉,也震松了他的声带,但也给他带来了……哎,我不知道……给他带来了某种心灵创伤,非常危险的心灵创伤。”

“谈退休的事!”M催促道。

“在最后一年里有许多时间我是跟他一起度过的——直到那时为止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他一起度过的。但是,在那最后一年里他的神经开始衰退了。表演,甚至彩排和记台词越来越紧张,紧张得使他的神经受不了。当然,到那时他还朝思暮想要在德拉赫堡建立戏剧博物馆。他的神经终于崩溃了。彻底崩溃了。梅芙和我照料他。莱斯特——他的化装师也跟他一起来了。我又请了两个护士——查理士和威廉。我终于说服了他留在德拉赫堡,专心筹建戏剧博物馆。我认为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退出了戏剧界。”

“可是,他还干上了一个新行业,是不是?干上了暗杀业!”

这一次大家默不作声的时间更长了。“丹尼尔,你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你的兄弟热衷于在公共场合杀人?你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从来也不竭力阻止他这样做?”

“什么事情都有两个方面。”丹尼尔似乎要鼓足劲,准备反击。“是的,我肯定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要告诉你们我是如何试图去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已竭尽全力了。我……”

“你竭尽全力要做的,实际上无非是使你兄弟所干的罪恶勾当不致让警察发现,我想。”

“嗯!我想,什么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他突然变了。邦德已经是第三次或第四次觉察到他的情绪突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又与他连续较量了4个钟头。关于每起可疑的谋杀事件M都谨慎地审问过他:从1990年2月在马德里枪杀恐怖分子; 赫尔辛基炸弹爆炸,炸死了斯堪的纳维亚的政治家;里斯本城外一位音乐家因其汽车的制动器失灵而死于车祸,一直到最近的一系列谋杀事件,M都审问过他,最后M还就劳拉·马奇被谋杀一案审问他。

“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啊! ”M大发雷霆。“你一定知道是他把她杀的,可是你对他这样做也不加制止。”

“那是他的报复行动。”丹尼尔小声说道。他的样子好像快要累倒了。“劳拉要求解除婚约,我悲痛欲绝——你们说得十分正确,我一把戴维的真实情况告诉劳拉,她就要求解除婚约。”

“可是她以为你是戴维啊,对不对?”邦德问道。

“对。我在大多数人的面前冒充戴维,在劳拉面前尤其如此。这一点戴维知道,这是毫无疑问的。那是他的报复行动。是的,他这样做使我痛不欲生,忍无可忍。我知道,这样的事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我已下定了决心,要把他除掉。但想不到,你们的邦德上校和冯·格鲁塞小姐在我正要除掉他时突然来了。我知道他正策划着其它事情,而……”

“你知道他正在策划什么事情?”

“12月狂欢!他来这里是为了作好安排并演习一次。对此我十分肯定。”

“给我们谈谈这一点吧!”

“你们已经知道了。”

“没关系,我们想听你再谈谈。”

“我十分肯定他正计划在拉斯加拉歌剧院的舞台上杀害基里·泰·卡纳娃夫人,接着去雅典把阿拉法特干掉。他来这儿是要为这些事作好安排的。再过一天,他本来要到雅典去。”

“你认为他是怎样选择谋杀目标的呢?”

“知名度高。大多数都是知名人物——知名的政治家和知名的恐怖分子。他这次出来是要杀害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女高音歌手之一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领导人。我认为他是任意选择的,或者有什么目标碰巧出现了,他一心血来潮就想去杀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接着他还想干什么呢?他去雅典演习过以后还想干什么呢?”

他失魂落魄地怔怔坐着一动也不动。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他与他的兄弟相貌诚然很相像,但是,这是真正的生活,并不是演戏。谁都几乎看得出他脑海中在想什么,他好像是在问自己,他们是真的知道还是在猜测呢?

“雅典的事办完以后……”M催促道。

“雅典的事办完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要办了。这一次我把他盯牢了。”

“可是这一点他并不知道。告诉我们,即将到来的这个星期日巴黎城外将有事要发生。”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似乎要屈服了。可是接着又踌躇不决,沉默不语。

“他的笔记,”邦德提醒道:“他的笔记上,在巴黎的旁边写上了PD、W、H这些字母。这可以唤起你的记忆吧!”

丹尼尔·德拉贡波尔咬紧嘴唇,点点头。“哦!对,对。我认为这可能是他设想的一鸣惊人之举。恐怖分子把这些事件叫做什么?轰动事件吧?星期日英国王妃将应邀带两个孩子到巴黎城外的欧洲迪斯尼乐园去游览,她两个孩子是英国王位的直接继承人。我想他计划杀害他们,使之成为世界瞩目的轰动事件。他心里想,王妃和两个小王子死在迪斯尼乐园,这将是一个极妙的讽刺。”

“我感到奇怪, 所有这一切你怎么会知道呢?”M问道,他好像是在问自己似的。“我感到奇怪,星期日她带两个孩子到欧洲迪斯尼乐园去,你们兄弟俩怎么都知道呢?那可并没有公之于众啊。”

第十七节  蛟龙逃逸

审讯一直延续到早晨5点钟以后。除了M以外人人都已精疲力竭,渐渐支持不住。M这个老头似乎是凭借漫长而艰苦的讯问和回答的艺术发迹的。 他的审问技巧堪称在场的所有人的楷模。他从被吓得怔怔忡忡的丹尼尔·德拉贡波尔身上榨取到每一点情报以后总是顺藤摸瓜,乘胜追击,一直到取得最后一点情报为止。

从情况看,戴维兄弟与政府部门以及艺术界的所有老朋友都小心谨慎地保持着联系。据丹尼尔说,他到处都有耳目——在金融界、大商行、备受尊崇的社会团体以及在他戏剧界的老同事之中均有耳目。他还知道许多朋友的朋友,他甚至在王族的圈子里也安插了自己的耳目。因此要弄到王妃和两个小王子的行程时间表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戴维十分重视电话,”丹尼尔告诉他们,“我们曾想过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使用电话。”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们也无法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到处乱跑。我们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时候他正酝酿着一次远行,正如我们十分清楚什么时候他开始改弦易辙,一心一意搞博物馆一样……”

“他的心思转移到其他事情以后是不是还犯那样愚蠢的小错误呢?”邦德问道。

“什么样的小错误?”

“嗯, 他让公元前400年的一个古希腊演员戴上了一个日本的歌舞伎的面具。这岂不是明显的时间错误……”

“这样的错误我还没有注意到!”他说得有点刺耳。

“唔,可是这样的错误是明摆着的。”

“那在博物馆向公众开放以前必须把这类错误修正。”他好一会没说话,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困境。“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向公众开放的话。”他补充道。

“你觉得无法限制他的行动,也无法不让他使用电话,是不是?那么,你给我们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M的话听起来令人觉得机敏而轻松,他的词锋如剃刀一样锋利。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邦德想起了弗莉克所偷听到的梅芙与那个男护士查理士之间关于电话的谈话——其实,查理士不仅仅个男护士,尽管丹尼尔对这方面的事情连提也没有提过。

“我们不妨再说一遍, ”M催促道,“在戴维进行可怕的以杀人为乐,其中包括杀害了你的前未婚妻的活动期间,你总是试图追赶他,是不是?”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的,我每次都跟踪他,可是都太迟了。”

“你认为他怎么会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劳拉·马奇呢?”

“我们在城堡时他经常在门边偷听我们谈话。我讲起来叫人听了毛骨悚然。没有把他关在那个大塔楼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像鬼魅一样日夜在城堡里到处转悠。劳拉最后一次呆在城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想到因特拉肯去并……唔,去那儿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要知道我们两人当时的心情都是极其忧悒而沉重的。戴维知道我们两人曾一起在因特拉肯玩过。我有不少照片,我也跟他谈过。他知道我们喜欢上到第一观景点,坐在那儿欣赏风景。”

“因此,在那最后一次你紧紧追赶过,拼命想赶上他。那么他进行其它的短途旅行时,情况又怎样呢?”

“直到1991年我才真正发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发现了一些笔记,那些笔记表明他在那前一年里究竟想干什么。 当他在1991年4月在伦敦、纽约和都柏林肆意杀人的时候,我确曾试图逮住他。实际上我在都柏林差点把他逮住了。他住在格雷沙姆旅馆,我真的以为可以把他控制住了。但那一次他乔装成一个女人。他在那家旅馆的门厅里跟我擦肩而过,直到他回来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约4点30分他才谈到每次葬礼留下的玫瑰花和题词。

丹尼尔起初似乎感到局促不安。他开始谈这个问题时大谈梅芙试图栽培出一种完美的杂交玫瑰,但邦德制止了他。

“丹尼尔,我们是知道梅芙拿玫瑰花来干什么的;我们大家都晓得她只是最近才设法培育出完美的‘沥血的心’这种玫瑰。我们问的是‘戴维从一开始是用花来干什么的’,是不是?”

“是的。”

“那么,在他最后一次旅行之前他用的是什么呢?他能把梅芙的‘沥血的心’弄到手吗?”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他能弄到什么就用什么——至少在1991年4月那次出击中他是用‘沥血的心’的。”

“那他是怎么办到的呢?首先,他是怎样使那些玫瑰花保持新鲜的?第二,他是怎样把那些玫瑰花送去的?”

“他有个小小的冰箱,像你们野餐时所带的那种小型冰箱。他总是随身带着花蕾——过几天花蕾就会开成花,可供使用了。你们知道,梅芙……”他又岔开了话题,说什么梅芙有各种状态的玫瑰花,她把暖室建立起来就是为了培植各个不同发展阶段的玫瑰花的等等,如此这般,杂七杂八,唠叨个没完,一直到他们制止他讲下去。

“好了,好了,我问你,他是怎样把玫瑰花送到葬礼上去的?到受害者入土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我想他预料到葬礼几时举行。我没有把握,但我十分肯定他把玫瑰花蕾以及适当的题词放在别人的手上。他给人钱,叫他在葬礼举行的时候把玫瑰花送去。我怀疑是雇用小孩之类。老实说,对此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但是,你知道他拿去的是梅芙的玫瑰花吗?”

“当然知道。”

“她自己也知道吗?”

“自然知道。”

邦德又问:“在这次,也就是最后这次旅行中,你知道他是拿什么走的吗?我的意思是,当时我们在德拉赫堡,他离开那儿的时候是拿着什么走的?”

“梅芙当时曾到外面的暖室去过,我想,她是去弄清楚有什么东西丢失了没有。”

“三朵!”邦德喃喃地说道。他想起了他们偷听到的德拉贡波尔与他妹妹的谈话。

“三朵?”

“不错,这次他拿走了三朵玫瑰花。”

“六朵!”

“丹尼尔,我当时在那儿。在你出去追赶戴维以前我亲耳听到你与你妹妹的谈话。她告诉你他拿走了三朵玫瑰花。”

“你一定弄错了。他拿走了六朵……”他的神态像是在回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似的。过了一会他恍然大悟。“哦!对,我想起来了。在他上次去游览时,我们第一次发现,他回来时总是带回一些玫瑰花,你听到梅芙告诉我是三,是不是?”

“我听得很清楚是三。”

“那么,她的意思是三个目标。他带走的玫瑰花蕾数目总要多一倍。她说三,意思是三个目标,那么,就意味着他带走了六个花蕾。”

梅芙·霍顿的形象又出现在邦德的脑海里。她身材颀长,身段像舞蹈演员一样苗条而灵活,眼睛漆黑,像猛禽的眼睛一样炯炯有神,皮肤平滑而光洁。他记得,人人叫她霍特,然而,在整个审问过程中,丹尼尔在谈到她时总是称她为梅芙。

“你是丹尼尔吗?”他问道,“我在德拉赫堡第一次见你时,你曾对我暗示过,关于霍特的丈夫有些有趣的事情可谈。实际上,你还说过,要是你有时间,你愿意把他的事告诉我。现在给我们谈谈,你不会介意吧?”

“霍特!”他反复说了两次,仿佛对这个词颇为欣赏似的。“是的,可怜的老妹妹霍特,我只有在她的身边时才这样喊她的。不错,关于她的丈夫确实是有问题可谈的。”

“我猜, 他可能是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丧生了。”M插嘴道。他匆匆看了一下比尔·坦纳放在他面前的一些文件。“是的。他是1990年1月6日在爱尔兰共和国西科德的德里莫利克的德拉贡波尔庄园附近的一次车祸中丧生的。那么,丹尼尔,这有什么问题呢?”

“求求你们,我实在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这究竟有什么问题?”

“那只是怀疑。”

“怀疑什么?”

“事故发生时戴维在现场。梅芙的丈夫……他们经常发生龃龉,当时正在闹离婚。在男人的眼里看来,我的妹妹过去有点任性。”

“你的意思是她胡作非为, 是不是?”邦德想起了梅芙那像“X”射线一样看透别人肺腑的眼神;她那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怔怔地望着他,好像她要他不由自主地脱下衣服,抱着她上床睡觉似的。

“你这种说法未免太粗鲁了!”

“那么我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呢?”

“她喜欢男人。是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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