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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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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路决定到南疆时,他的父亲正在外地开会。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接到了钟成的电话,他给钟成的答复是:“我尊重孩子的选择。”    
    王路的母亲也把劝说儿子的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丈夫,丈夫,一丈之夫,在家中的份量应该是举足轻重的,她希望家中的两个男人,至少有一个应该站在她这一边,尽管她预知这一计注定是失败的。她悲悲戚戚地絮叨说:“既然儿子一定要远走高飞,那还不如去北京,哪怕是西安呢。人往高处走,他却非要留在新疆,你看他姐姐——”    
    不容王路的母亲絮叨完毕,王路的父亲在电话里发脾气了:“我说老婆子你过分了。他姐姐怎么了?在中国学了本事,到美国去发展,我脸上不觉得光荣;我儿子要报答生他养他的地方,我当父亲的感谢他。亏你还是军人呢,左宗棠有句话说,重新疆者,就能保蒙古;保了蒙古就能保北京。几百年前,我们的祖宗都能把新疆的地位看得这么重,到了今天,我们连左宗棠都不如了吗?儿子留下来保卫新疆是件高兴的事、光荣的事,你哭什么哭?别在儿子面前丢人现眼。”                            
    王路的母亲完全终止了哭诉。她放下电话叹气说:“你们都有能耐往外走,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让我整天围着锅台转,给你们撑着这个家。”    
    王路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上大学以来,自己跟父亲之间莫名其妙地较上了劲儿,谁看着谁都别扭,但在这次的去向选择问题上,父亲却投了赞同票,这令王路兴奋不已。    
    母亲跟父亲拗了几十年都没拗过他,她对家庭战争早就失去兴趣。摞下电话后,她看到儿子竟然面带喜色,知道自己又输一计。只好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似地,乐呵呵地给儿子洗好一盘水果,她非要看着儿子吃下去。母亲到底是母亲,她心疼地抚摸着儿子宽宽的后背说:“我真不放心你,才二十五岁,就要远离家门独自去吃苦。”    
    王路安慰母亲说:“您不是在十八、九岁的年龄,就离开了父母,当兵来到新疆,然后勇敢地嫁给我爸爸的吗?”    
    “可那会儿是那会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苦。”母亲声辩。    
    “你是说,一代不如一代啦?你岐视下一代?”王路跟母亲较真了。    
    母亲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含着笑说:“不跟你瞎扯。”她挽起衣袖动手和面给儿子包饺子。山东人讲究送行的饺子迎客面条。王路的母亲本来是南方人,喜欢吃米。嫁给王路父亲这个北方人后,他要求妻子学做的第一个家务活便是给他包饺子。王路父亲对家乡的饺子百吃不厌,而且吃饺子的时候必须就着紫皮的、独头的、新鲜大蒜。    
    


第一篇第二章(2)

                                   二    
    本来,马天牧已经欢天喜地地收拾好行装,只等与王路比翼齐飞,结果是王路中途变卦,非要当警察不可。王路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的头等大事,当务之急是解决谁服从谁,谁理顺谁的问题。他做好了跟她分手的准备,这也是最坏的结果。    
    “你说变就变,起码跟我商量商量嘛。”马天牧身材修长,秀发飘逸,她喜欢色调重的时装,这使她看上去气质不同于众。她不是那种随意发脾气的女孩,尽管她有点小小的任性。但在这件事情上,她认为自己有资格指责王路。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王路的态度非常强硬,他没有丝毫的歉意,他只等着她说“拉倒”,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轻装上阵了,末必不是一件好事,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没什么了不起!    
    “你自己决定?那我在你心目中占什么位置?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依马天牧的逻辑,如果王路要是真爱她,就应该把她看得很重要,应该以她为中心。    
    而王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绝不可能!    
    王路告诉女朋友:“别跟我吵,没有用,我已经选择了,你也有重新选择志向的权利。追求你的人很多,你重新选择还来得及。如果你坚持走,我高高兴兴地送你;如果你留下,我们就一起到南疆。”    
    王路说的都是硬话,全然把几年的恋情搁到一边。他还强调说:“我这样做是不想在以后从你嘴里听到‘后悔’两个字。”说到底,他不敢背着沉重的情感包袱走他的从警之路,他想轻松一点干这份工作。    
    马天牧气得脸都青了。她原指望王路能对她说几句软话,但王路把事情做绝了,他始终没有向她道歉。王路想,警察这个职业并不丢人,甚至是高尚的,为什么要对她道歉?    
    马天牧是谁?那是新疆大学最出色的女生,又是校花,从高中时代,追她的男生就从未间断过,可她心高气傲,哪个男孩子在她眼里都是轻飘飘的,惟独王路除外,王路是她生命中的重中之重,她无条件地青睐他的男子气,她喜欢有动感同时又冷静沉着的王路,喜欢他有独立的思想。相爱的日子,俩人常为某个问题争吵得面红耳赤,甚至针尖对麦芒,马天牧却从未想过分手,她想,只要爱着他,争吵也是幸福的,其码跟他有争吵的价值。她最受不了平庸的生活,她是个理想主义者,还富有英雄主义情怀,更带着浪漫主义色彩,她说她的理想是当一名优秀的战地记者。说到底,她也是个有梦的女孩子,她也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王路突然要打破她的梦想,她想不开,在一阵痛心的哭泣声中,她把王路的改变,归结为自己爱情的失败。她以为自己深深爱着王路,把全身心交给王路,这就是一切,王路没有理由辜负他们的爱情,爱情可以决定一切。可是,她错了,王路的选择与爱情是两回事。王路强调:我改变了选择,并未改变爱情;我仍然爱你,但我不能放弃我的选择。在马天牧眼里,王路至所以有魅力,就是因为他有思想,而且轻易不肯动摇。现在,她深深体会到,王路的倔强带给她的苦恼。    
    在一片沸沸扬扬声中,在众多男生的关注下,马天牧骑虎难下了:顺从王路,自己没面子,而且丢了事业;离开王路,可能成就了前程,但失去了永远的爱人。    
    马天牧沉默了两天,她希望这两天的难过能唤起王路的爱情,从而回头,与她一同双双赴京。她用心期待着。但她的心始终空落着。王路没有回头,他忙着与男生们海吃海喝,叙旧道别,仿佛马天牧根本不存在,仿佛他们的爱情从未发生过,    
    马天牧被激怒了,摆在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服从王路,一起到南疆;要么坚持到底,协迫王路服从她的意志。然而,要撼动王路这种有定力的男生,可能性几乎没有;要让她做出让步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暗暗僵持着,箭在弦上。    
    王路到学校人事处办了手续。    
    马天牧也不动声色地打好行装。    
    这时候,两人中如果有一人说句软话,他们肯定会热泪盈眶地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都期待着对方主动。终于,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    
    马天牧是用自己的爱情做赌注,她认定:如果王路爱她,就会跟她走;如果不爱她,那就说明这些年来投入的爱情失败了。她多么不愿意是这个结果,她多想在关键时刻,能看到与王路之间感情的深度。    
    郁闷的一天又过去了。    
    马天牧终于退一步想:也许与王路的感情真的不成熟?那就离开他一段时间,放一放,看看他们的感情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果过一段时间,自己仍然想着他,那就杀个回马枪,服服帖帖地守着他过日子;如果这一去,很快就忘记了他,也不失一种感情解脱。    
    自认为爱情失败的马天牧,快刀斩乱麻,在拿到硕士毕业证书的那天,抢先离开王路,独自乘坐火车北上了。王路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她想给王路留下揪心的疼痛,因为她是揪着心走的。    
    王路了无牵挂地踏上从警之路。他把疼痛埋在心底,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欠马天牧的,在南去的列车上,他曾忏悔过:就凭这几年的感情,怎么也应该送一送马天牧。    
    他们是永别吗?他们的感情真的能断吗?马天牧不知道,王路也不知道。    
    


第一篇第二章(3)

                                  三    
    马天牧到北京后整整睡了两天才去新单位报到。    
    站在北京的天空下,看着一座座拔地而地富有时代气息的大楼,看着车流如水的道路,看着一个个白领丽人飘逸的神态,看着一群群鸽子从屋顶上飞来飞去,看着太阳隐在暧昧的云层里,她想: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自己就要在一个新的天空下开始一种新生活了。    
    政治处主任接过马天牧的派遣证,反复看了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我去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来了。这两天,有人指名道姓要找你。”    
    马天牧纳闷,自己刚到北京,不沾亲不带故的,怎么会有人找呢?    
    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政治处主任领着马天牧到了会议室,就见两个一脸严肃、领导模样的男人等侯在那里。年长的老者跟她握过手后,对她说:“马天牧同学,从新疆到北京是坐火车来的吧?一路辛苦吗?”    
    “你们是谁?”马天牧警惕地问道。    
    老者安静的神态里透着威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马天牧沉默着,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两个陌生人的身份很神秘。    
    “谈你的家庭,谈你的学校,谈你对新疆的认识,谈你自己。”老者安静中透着威严。    
    “能否先说说你们来找我的目的?”马天牧坚持着。    
    老者提出另找个地方。    
    于是,马天牧跟着两个神秘的男人坐着一辆高级轿车走了。到了地方,他们才公开身份,原来,他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的领导,在马天牧读大学时,就已经在他们考察的视线里了,马天牧的品行、健康状况、性格特点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告诉马天牧,新疆的分裂和恐怖斗争形势很严峻,他们需要马天牧这种优秀的高学历青年的加入,他们想把马天牧培养成为国家的工作的人。    
    “我能跟家里人商量吗?”那一刻,马天牧很想给王路打个电话。    
    “不行。”威严的老者拒绝了马天牧。    
    “让我再考虑考虑。”    
    马天牧让国家安全部的两位领导足足等了三个钟头,她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如果我同意,是否马上对我进行培训?”    
    “是的。封闭培训。”    
    “好吧,我答应你们。”    
    马天牧希望这件事,能冲淡他与王路分手的痛苦,能够让她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马天牧到新单位报到的那天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除了政治处主任,没人熟悉她那张生动的面孔,她来到北京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消失似的。    
    


第一篇第二章(4)

                                  四    
    警官培训基地坐落在四面环山的一个山坳里。天刚蒙蒙亮,王路就起床了,准确地说,他昨夜根本没睡着,他先是激动地坐在床沿上,长到二十五岁,他还是第一次穿警服,生怕躺下后把警服弄绉了。熄灯之后,其他学员相继睡去,惟有他思绪万千,他和衣躺下,舍不得摘掉警帽,在少年时代就想实现的英雄梦正一步步向他走近。    
    一夜无眠的王路,悄悄出了宿舍,他独自来到教室门前,默默品味贴在墙上的宣传语,这是两条令他过目难忘的宣传词,也惟有在军营或是警营这种地方才会出现的宣传语。第一条:“在这里会有你的梦想和希望,也可能会有彻底的失望和沮丧。它青睐强者,淘汰弱者。如果你认为自己意志足够坚强,体格足够健壮,来吧,南疆特别侦察队欢迎你!”第二条:“我们的成员在面对痛苦、苦难和人类极限时仍然保持着敏锐的反应。”    
    这就是自己的选择了!王路想,自己所选择的生活内容已经部分地概括在这两条宣传语中。别人的生活照常进行着,而自己的生活从此开始改变。只是令他难受的是,这种改变的代价竟是结束了他和女朋友的爱情前程。想到此,他不禁有些迷茫和失落:这种代价值得吗?以后会后悔吗?然而,这样的想法刚一占据脑海,立刻便被一种不愿承认失败的赌气顶冲出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分手就分手了呗,还老去想它干啥?他宽慰自己:马天牧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正说明自己与她之间的感情基础不牢固,而不牢固的感情迟早是要塌掉了,早塌总比晚塌好。令王路欣慰的是,马天牧去了北京,自己留在了南疆,对马天牧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她的前程会比他更好。就凭两人相爱了多年,王路也希望马天牧过得比自己好。    
    王路在起床的铃声响起的同时,快速返回了自己的宿舍。今天是应届优秀大学生们新入警培训典礼的日子。    
    钟成的三凌越野车吱地一声停在“警官培训基地”门前,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双手戴着白手套的警员非常规范地向坐在车内的钟成警了个礼后,按规例检查钟成等人的证件。着警装的钟成一丝不苟地配合警员的检查,检查完毕,他被允许进入警官培训基地。    
    等侯在礼堂门前的校长一行人热情地迎接钟成。钟成与他们一一寒喧握手,校长伸出右臂,说了句:“局长请。”钟成便随着校长走进礼堂。    
    “首——长——好!”新警员们排成两队迎侯,齐声扯着嗓子向钟成敬礼,钟成立即还礼,并问侯:“同学们好!”看着警员们整齐的队列,钟成满意地向校长点了点头。    
    王路第一次见到钟成时,觉得他其貌不扬,有点没瞧得起他。可是今天的钟成一身警装在身,显得精神抖擞。王路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他热烈地鼓着掌,很想引起钟成的注意,但遗憾的是,钟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王路鼓掌得更热烈了,钟成的耳朵多尖?他敏感地朝王路的方向望去,从众多青春的面孔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于是,他对着那张脸庞微微一笑,王路顿时感到自己被空前地注视了,他因此情绪激动无比。    
    钟成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步入礼堂的前台。    
    校长礼节性地对钟成示意道:“请坐,钟局长!”    
    钟成摆摆手说:“不,站着说话有底气。”    
    校长向新警员们介绍说:“同学们,这是咱们南疆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也是咱们南疆反恐特别侦察队政委钟成同志,现在,欢迎他给大家做入警培训动员讲话。”    
    无论大会还是小会,钟成是个讲话不用讲稿的人,最多他提前打打腹稿。就凭这一点,许多人都佩服他,用陈大漠的话说,“没办法,他在演讲方面是个天才。”这天,钟成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的讲话,令新入警的大学生们热血沸腾。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王路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精采的讲演,那些激励大学生们奋发向上的句子,就像教室门前贴着的两幅宣传语那样,强烈地影响着他以后的从警道路。    
    钟成开始讲话了,他说:“同学们,昨天,你们还坐在课堂里,单纯地学习知识。今天,你们的身份就变了,彻底变了。站在我面前的你们,都是我们新疆人民最优秀的儿子,是南疆反恐战场上的一名光荣的战士。”    
    新警员们自发地兴奋地鼓掌。钟成让掌声过去后,接着又说,他说:“做为公安局长,做为你们的父母官,我欢迎你们的加入,希望从今天开始,你们和我,和南疆公安局迅速溶为一体,咱们是个大家庭,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兄弟。你们都是我一个个亲自考核,从优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有人问我,公安局是个打仗的队伍,你费那么大力气,找些秀才举人来干啥?我说,当今世界已经不是搞人海战术的年代了,更多的是比高科技技能和高智商的头脑。说实话,看到你们这一个个价值非凡的脑袋,我这个局长高兴啊,高兴,你们给了我自信。你们当中有熊兵吗?有谁能告诉我?”    
    台下的新警员们一致喊:没有!他们又啪啪啪热烈地鼓掌起来,他们与南疆公安局长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缩减。    
    钟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对,没有!如果是熊兵,就不敢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就不敢跟我到南疆来吃这份苦。”等掌声褪去,钟成又抛出一个问句:“同学们,你们热情高涨地来到我们的警察队伍,你们应该从哪儿做起呢?”    
    新警员们面面相视,不知作何回答。    
    钟成摆摆手,充满激情地说:“不明白是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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