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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帮他收拾了。”宇轩小声地说。
“哦?是吗。那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再说了,这是你们的疏忽,李兵的父母来收拾他的遗物总是没错的吧。”邵波看着冯队长说。
冯队长自嘲得笑了笑,心想,这位邵波可真是个伶牙利齿的学生。然后她立即把话锋一转,问道:“李兵的父母来了?”
邵波和宇轩都没有说话。
“那你告诉我,李兵父母在哪,我去向他们了解一点情况。”
“你不能见他们。”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你就是不能见。”
“邵波,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冯队长声音提高了八度。
邵波还是那样的瞪着她,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我们现在是向你了解案情,你难道不想为你的朋友报仇吗,你不想让犯罪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反……反正你们不能见叔叔阿姨。”宇轩在旁边说。
冯队长把目光转向了这位略显木讷的小伙子,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宇轩看了看邵波,然后把头低下,闭口不言。
“你们不让我见,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们这是办案的程序。”
两人还是不说话。
“好,我不问你们,我去问你们辅导员总可以吧。”
“你不能见他们!”邵波大喊。
“理由!”冯队长也不耐烦地冲邵波喊。
“他们以为李兵是患心脏病死的。”
冯队长不说话了,她明白了。现在不管是怎么样,她都不能去问李兵的父母了,那样的话自己就太残忍了。她现在最能体会李兵父母的心情了。因为她也有孩子,并且自己的孩子也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不幸。
“好吧,我们不去了,那你帮我们指认一下李兵生前用过的一切化妆品,包括牙膏等等,千万不能遗漏,这些东西很重要。”冯队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宇轩带着小李把宇轩用过的东西一一地指给了他,一切办妥当后,冯队说:“如果你们想起什么来,一定给联系我。”他示意了一下小李,小李把两张名片递给了他们。
冯队长和李羽拉开门,却和一个东西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却是邵波的辅导员。辅导员显得相当尴尬,说:“我……我纽扣掉了,我在找纽扣。”
冯队长与小李对他笑了笑,向楼梯走去。
小李问冯队:“冯队,我们现在去哪?”
“女生宿舍找李欣柔!”
两个人开车去了李欣柔的宿舍,在路过松园的时候,冯队突然问小李:“昨天你询问和李兵一起打球的几个同学时,他们不是说李兵死的时候好像在邵波的手心里写过一个‘松’字吗?”
小李点了点头,冯队若有所思。两人到了李欣柔的宿舍,敲了敲门,给他们开门的是凌菲。冯队两人走进了宿舍,此时,几个女孩子都在围着李欣柔。而李欣柔穿着睡衣,两眼发直,浑身哆嗦,嘴里不住得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凌菲搬来两把椅子,让冯队他们坐下。冯队问凌菲:“她一直这样吗?”
“嗯”凌菲点了点头:“不吃也不喝,我们让她睡她就睡,让她醒她就醒,嘴里不住地说着什么,但我们一直听不懂她说的话。”
“在这件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凌菲摇了摇头说:“没有,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反常迹象,只不过好像跟李兵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以前多了。”
冯队长思考了一下,说道:“看她现在的情况,我们也问不出什么了,等她情况稍有好转,请联系我们。”李羽又递上来一张名片。
冯队和李羽走出了宿舍楼,上了车。到了车上,冯队长问李羽:“小李,你感觉邵波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羽想了想接着说道:“比较有个**!”
“有个性?怎么个有个性法?”
“说不好,可能是一种气质吧,还有,他跟李兵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冯队长点了点头,说:“这个邵波说不定能帮我们的忙,你信吗?”
“帮我们?”李羽不屑地笑了笑“我不信,您没看到他对我们的态度吗,看到我们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但是我喜欢他的性格”冯队看着李羽说:“就是你所说的个**。”
“但这跟帮我们的忙八杆子打不着啊。”
冯队长笑了笑说:“你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了吗?”
“我说的?”李羽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他和李兵的关系不一般啊。”
“那又怎么样?”
冯队长转过身,颇有兴致地朝着李羽说:“哎,小李,咱们今天打个睹吧。”
李羽真不明白,他的队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办案,冯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啊!
小李疑惑的问道:“打赌?打什么赌?”
“我敢说,邵波会私自调查李兵的死因。”
“不……不会吧,他只不过是个学生啊。”
“就因为他是个学生,很有可能会知道,或者说得到,我们得不到的东西。”
冯队接着说:“你没看邵波对李兵的感情吗?说实话,我喜欢这个小伙子,不俗,重情义。”
“没想到冯队还会看相啊!”李羽笑着说道。
“不是看相,是看心。”
“看心?”
“对,看心。这算是我当这么多年警察的一点积累吧,因为我们办案会碰到各式各样的罪犯以及各式各样的人物,有时候你可能觉得这些罪犯非常可恨,可恶至极,甚至是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解恨,但你一定要了解他犯罪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是无怨无故的去犯罪,去杀人。其实罪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非常可怜的,他们犯罪并不是只有自己的原因,跟家庭,朋友,以及社会都会有很大的关系。这就要求我们,去了解每一个罪犯的心理。虽然十恶不赦,我们也得去追根究底,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你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犯罪心理学,这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李羽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八章 跳楼
凌菲感觉自己心里憋闷的厉害,于是决定去上自习,她没有跟梦凡她们说,因为她们还要照顾李欣柔,凌菲自己也想安静地独处一会。凌菲晚上自习一般都是到最远的一座教学楼,这里人少,安静,来教室的路上也可以权当散步。平时都是她和秋梦凡两个人一起上自习,因为路太远,其他几个女生一般不到这座楼,也只有秋梦凡陪着她。
今天这个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到十个学生,显得特别的安静,凌菲坐在这里却感觉有点心神不宁,书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头顶日光灯的震流器‘嗡嗡’地发着单调而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一堆苍蝇围绕在自己的耳边,让人头痛。而窗外传进来的不是风,而是夜虫的鸣叫,她突然很讨厌这些虫儿。白天,这个世界已经是那么地喧嚣嘈杂,晚上却还要听它们的聒噪,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安静的去处吗。她感觉今天特别的闷,闷得令人窒息。她看着其他同学都在认真地看书,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虚无飘渺的世界,看着这些努力奋斗着的同学们。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她自己无关,她甚至感觉她跟这些正在努力看书的同学们不是同一世界里的人。
凌菲合上了书本,猛得站起了身,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收拾一下书本,走出了教室。她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用力地吐了出来,感觉轻松多了。就在校园里走走吧。
此时已经有学生从教室里出来,从她的身边经过。这些人应该是回宿舍的吧,有三五成群的,有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的,同样也有跟她一样孤身一人的。凌菲望了望天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应该是阴天吧。她又低下了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现在只有自己的影子陪着自己了。她又想起了自己因车祸而死的父亲,父亲走了,永远得走了,留下了她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想父亲,想得心痛。她怪这个世界不公平,她从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又让父亲过早得离开了她,难道上帝竟然把自己遗忘了吗?她感觉上帝的仁慈之心自己从来就没得到过。虽然这样,她却没有恨,她努力地让自己快乐的活下去。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她值得珍藏的东西,这些东西有足够的理由让她活得很好。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一个感性的人,只要有人对她一点好,她就能记一辈子。她也很奇怪她自己不会恨,难道这个世界没有她要恨的东西吗?有,当然有,但她不能去恨,也不敢去恨。因为她知道,与其去恨别人,还不如自己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感觉这个世界。靠恨活着,太累了。她感谢这个世界,因为虽然父亲走的早,但邵波和邵叔叔一直照顾着她,他们是自己的贵人,也是她的财富。她早就在心里发誓,她要珍惜,珍惜一辈子。
凌菲就这样胡思乱想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定了定心神,然后就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她有点后悔,因为今天是她一个人,梦凡没有陪她,宿舍楼这么偏僻,她有点害怕,特别是那可恶的松园,总是给人很阴森的感觉。当她快要走到松园门口的时候,她一路小跑着冲向了宿舍楼内。上了楼,推开了自己宿舍的门,此时宿舍内已经熄灯了,几个女生已经睡下。她没有开灯,自己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书桌,把书放在了桌子上,换了拖鞋就去卫生间洗刷。洗刷完毕,她小心地爬上了床,脱了衣服,躺下。她今天有点累,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子。这个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人叫自己呢,一定又是在做梦,凌菲迷糊的想着。但过了一会,这叫声似乎又大了起来,凌菲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这叫声是那么的诡异。不知怎么的,凌菲此时想到了鬼,平时看恐怖小说或者恐怖电影里全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凌菲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不自觉得竖了起来。于是她爬了起来,揉了揉眼,向四周搜寻着。这一搜寻让她打了一个机灵,刚才的困意顿时全消。她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女人,浓黑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穿着一身白色睡衣,一阵风吹过来,那女人摇摇晃晃,仿佛要坠下楼去,而这一阵风也让凌菲看清了那个人,是李欣柔。凌菲只听李欣柔说道:“凌菲,我看到李兵在叫我,就在楼下朝我招手,他说他很孤单,让我去陪他。”说罢,欣柔对凌菲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像一片树叶似的飘向了楼下。凌菲愣在了那里,她知道自己一定在做梦,但她的手无意中摸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光碟,一张梁静茹的专辑,这是她以前送给欣柔的。当看到光碟的时候,凌菲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啊……啊……”从凌菲的喉咙里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凌菲不顾一切地下了床,向阳台冲去。几个女孩子被凌菲的叫声吵醒,看到凌菲疯了的样子,赶紧打开灯,向前抱住凌菲。几个女孩子大声地叫着:“怎么了凌菲,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凌菲停住了自己用力抓着阳台栏杆的手,瘫了下去,说:“欣柔跳下去了。”几个女孩子听到这话,全都大叫了起来,整个宿舍楼都亮起了灯。
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停在了这幢破旧的宿舍楼下,从车上下来了一帮警察,劝开了围观的同学,拉起了警戒线。冯队长走过来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在灰暗路灯照射下的尸体,头已经碎了,灰色的脑浆溅出七八米远。下巴半张着,舌头被剧烈的撞击震出了口外,整个脑袋向身体的左侧歪着。两个眼眶内的眼球也被落地时剧烈的撞击震出了眼眶,仅有一丝白色的筋肉连着。
冯队长从警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跳楼的,但像这种死相的,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是从几楼跳下来的?”冯队长问身边的李羽。
“七楼,已经有人去勘察了。”
冯队示意了一下李羽,向宿舍楼内走去。到了凌菲的宿舍,冯队看到,宿舍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几个女孩子抱成一团在那里哭,有一位女老师在那里劝着她们。只有凌菲呆呆地坐在那里,却没有哭。
冯队走到凌菲的面前:“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跳下去的吗?”
“是我看着她跳下去的!”凌菲毫无表情地说着。
“能跟我说一下具体的过程吗?”冯队说。旁边的李羽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是我看着她跳下去的,是我看着她跳下去的……”凌菲仿佛没有听到冯队的问话,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冯队很无奈地看了看那位女老师,女老师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走过来拍了拍凌菲的肩膀:“凌菲,凌菲。”凌菲呆呆地望了望女老师。女老师接着说:“凌菲,冯队长想问你们一些事情,你们几个跟着她们去公安局一趟吧。”
凌菲直直得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那老师在凌菲身后叫着她的名子,凌菲却好像浑然不觉。
此时冯队长走了过来,对女老师说:“就别去局里了,还是就在这宿舍里询问吧。”女老师点了点头,上前把凌菲拉了过来。女老师拍了拍凌菲的脸,说:“凌菲,凌菲,你醒醒,你振作一点?”
“我没事,您别担心。”说着,凌菲向着冯队长说:“警官,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冯队长给李羽使了一个眼色,李羽于是就向着围观的同学们说:“同学们,都回去睡觉吧,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好吗?”
此时那女老师也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不要围观了,都去休息。”说着,辅导员就把几个进到屋内的同学推了出去,自己出去时,顺手把门带上了。
“能跟我说说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子吗?”冯队长看着她们几个问。
几个人呆呆得说出了自己的名子。冯队长又问:“死去的这个叫什么名子?”
“她叫李欣柔。”凌菲低声地说道。
冯队长点了点头又接着问:“她就是李兵的女朋友吧?”
几个女生都点了点头。
冯队听了凌菲的话点了点头就陷入了沉思,她来回在宿舍内踱着步:“这么说,她很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先择自杀的。”几个女孩子看着冯队,不置可否。
冯队然后转身对李羽说:“你整理一下死者的遗物。”
小李点了点头,就问凌菲她们:“哪个是死者的床和衣柜。”
凌菲往李欣柔的床上指了指,小李就径自走了过去。
整理了半天,小李只发现了李欣柔的日记本,交给了冯队。冯队向着凌菲她们说:“这本日记我们拿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我们也不多打扰你们休息了,如果你们想起什么,就直接打我的电话。”
凌菲起身把冯警官和小李送到了门外。
她又回到宿舍时,几个女孩子又在那里哭了起来。受到她们的感染,凌菲也想哭,她感觉这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是啊,如果这是一个梦该多好。等到醒来睁开眼,还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李欣柔。但凌菲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欣柔已经死了。
☆、第九章 教堂
天亮了,几个姐妹都是一夜没睡,凌菲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她感觉自己憋得难受,她走到了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子,深深得吸了几口气,自己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凌菲拨通了邵波的电话,把李欣柔的死告诉了邵波。邵波听后立即赶了过来。凌菲早已经在自己宿舍楼下等着他了。
“我想让你陪我散散心!”凌菲低声说。
邵波看着眼前哭红眼睛的凌菲,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这两天发生的事确实太多了,这些事怎是一个女孩子承受得了的呢。邵波上前,双手捧着凌菲的脸,柔声说:“好了,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凌菲一把抱住邵波,扒在他的怀里嘤嘤地抽泣。许久,凌菲的情绪好了一些,邵波对她说:“走吧,我陪你散散心。”
说罢,邵波握着凌菲的手,两人朝学校的湖边走去。
凌菲低着头问邵波:“小波哥哥,我是不是一个不祥的人?”邵波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拍了一下凌菲的头,说道:“别胡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凌菲说的却是自己的真实感受,她一出生,母亲就因难产而死,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小凌菲的生命。也正因如此,凌菲一心去爱自己的父亲,但父亲走的却是这么的突然,父亲活着的时候,她知道,父亲是一根柱子,支撑着这个破败的家,父亲一死,凌菲感觉自己世界塌了,心被砸得粉碎。而现在,跟自己相处了两年多的姐妹也死了,也是这么突然。凌菲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一个只能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的不祥之物。难道上帝把自己安排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自己孤独一生吗?只要有人跟自己有一点关系都要遭受灾难,她现在甚至想让自己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呢?”凌菲流着泪水说:“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与其这样折磨我,还不如让我去死!”
邵波温柔地擦去凌菲脸上的泪水,说:“小傻瓜,我知道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