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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神沃伦·巴菲特全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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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并且一再强调自己一定不会将股票买掉。

    当一个在《幸福》杂志排前500名的企业做出一个严肃的投标想要收购GEICO时,它必然面临着一场考验。伯恩曾打电话给巴菲特询问他的想法。

    巴菲特说:“这取决于你。”伯恩说:“噢!拜托——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但巴菲特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意陪伯恩去参加一个在纽约沃尔多夫—阿斯托里亚举办的夜市交易。

    投标者和他的银行家自然是要对这个具有控制权的股东自我介绍一番的。巴菲特说:“你们的谈话对象就错了,他(伯恩)才是你们该找的人。”

    伯恩把巴菲特拉到一边恳求道,“你就在我耳朵边悄悄说个价格嘛!”结果

    巴菲特还是保持缄默。

    “真是难以置信,”伯恩说,“我们要谈的是大约10亿美元的买卖,他却把它都托付到我手上来了。”

    最后,伯恩定的价格超出了收购者所能承受的范围,谈判中止了。这正是巴菲特想要的结果,他觉得GEICO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那为什么他还袖手旁观呢?“要想知道沃伦脑子里究竟想什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伯恩回忆道。

    毫无疑问,巴菲特想让伯恩知道自己信任他。而且他必然也已经猜到一旦他显示出这种信任,伯恩就不会使他失望。谁都可以说巴菲特是幸运的,除非说他总是幸运而外。

    回想起GEICO经历的坎坷波折,沃尔特。施洛斯,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纽曼的兄弟,称整个过程“十分悲哀”。“有的人成为了百万富翁,有的人却没得到任何好处,还有的人甚至倾家荡产。”GEICO创办人的儿子利奥。古德温在低谷时期曾作过偿还保证,而本。格雷厄姆则彻底保留下了他的GEICO股票。在1976年9月,正好是保证偿还结束之前,格雷厄姆在法国的家中逝世,享年82岁。

    格雷厄姆逝世以后,评论家们常常提到巴菲特与格雷厄姆的方法论之间的偏离,巴菲特明显地进步了。他不仅受过查理。芒格的影响,也受过身为作者兼投资者菲利浦。费舍尔的影响。他们各自都强调:一个好的经营完善的公司与从流行角度上来看的廉价公司是完全不同的,同时对他自己的经历也有很大的影响。

    巴菲特比格雷厄姆更主观地分析公司。在一些公司,比如:喜诗糖果公司里,他找到了它的“内在价值”,而这些公司却是格雷厄姆从未涉足的,但这些差别的存在使得进一步的忠诚难以实现。关于股票有“内在”价值,而与行情机无关的思想,巴菲特是从格雷厄姆那里学来的。的确,难以想象的是,要是巴菲特没有读过格雷厄姆对“市场先生”所做的生动比喻的话,巴菲特会在投资年月的高潮时刻终止了合伙人企业,而在1974年市场低落时又纵身跳了回去。巴菲特为《财务分析家杂志》的撰文之中,他对本。格雷厄姆方法的持久性给予了很高的赞扬:

    在上市以后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里,那些看似愚蠢的时点,本的原则总是奏效——在一场摧毁脆弱的智力结构的金融风景之后,它们的价值常常会增加,而且也为别人所理解了。

    许多年以后,巴菲特承认说他买的那些股票与格雷厄姆会买的股票一定是不同的。他从本那里得到的是“一种恰当的关于本质的模式”,那就是,买入价值的原则,蕴含在格雷厄姆的安全裕度原则下的保守主义以及超脱于每日市场起伏的态度。

    巴菲特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格雷厄姆的追随者,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对这位对分数毫不吝惜的老师的感情。很久以后,当巴菲特与作者谈到自己的事业时,他明显带着喜悦,说道:“我最成功的事情是选对了英雄人物,它都来自于格雷厄姆。”当作者提醒他,这番话正被格雷厄姆的一些孩子们听到时,巴菲特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我希望你能告诉格雷厄姆。”他回答道。

    11报业大王

    1976年圣诞前几天,巴菲特在《纽约新闻周报》社遇见了凯。格雷厄姆,她儿子唐纳德,邮报的部门经理米格,那儿正有个晚会。几个邮报的主管领着他们的客人——文森特。麦奴,一个报业经纪人躲进了一个房间。麦奴想让邮报对投标购买《布法罗新闻晚报》产生兴趣。下午发行的报纸销量不好,而晚报却因为其声誉和布法罗的蓝领阶层起得很早,一直要到下午下班后才有时间看报而生意兴隆。

    但晚报也有缺点,它没有周日版——许多读者愿把整天都花在看报上,而且越来越多的广告商都看好周日。布法罗市本身也不理想,它是一个又旧又冷、满是铁锈的钢铁城。最糟糕的是,总共有13个工会有权代表报业职工并且仍在赢得会员。根据《新闻导报》对131家报纸的统计,《新闻晚报》的职工收入排在第7位。

    尽管如此,巴菲特还是顽固地希望 《新闻晚报》是一家可以在大城市发行的主要报纸。它占有的当地家庭比所有其他的全国性报纸都还要高。而且布法罗是个积习难改的城市,它的大部分人口都是本地人,《晚报》伴随着他们长大。虽然城市正在走向没落,但巴菲特认为它稳定的人口是个优势,况且他也正急着买一家报纸而不再是为别人出谋划策了。他想事先让格雷厄姆知道,如果 《邮报》不买下《布法罗新闻晚报》,他沃伦。巴菲特可就不客气了。

    《新闻晚报》成立于1880年,作为共和党的报纸和业绩,它一直由布特勒家族经营,该家族还拥有当地一家电视台和北美航空公司的部分股票。它近几十年来的业主凯特。罗宾逊。布特勒是一位显赫的贵妇人,总是带着卷毛狗坐劳斯莱斯到处兜风。布特勒建了一家豪华的印刷厂,边上种着明显的非本地的热带植物。为了避免与工会发生矛盾,布特勒花钱一向大方。过去手工捆扎报纸的工人在实现自动化后仍做着邮递的工作。报纸从生产线上下来之后,工人把手向传送带上抬一抬,就像发圣餐一样——因此他们被称为“牧师”。但自从布特勒1974年死了之后,她的家族统治也结束了,现在这家报业正待出售。

    在《新闻周报》开过会之后,格雷厄姆认为《邮报》刚刚镇压了一场罢工,它在这样一个工会城市里是不会受欢迎的。芝加哥的论坛报业公司也决定不投标。经纪人麦奴刚把开价从4000万降到了3500万。他不久就接到巴菲特的电话。

    “你星期天工作吗?”巴菲特问。

    麦奴说:“这要紧吗?”

    “我想你可能在乎。”

    1977年新年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巴菲特和芒格来到了麦奴家中。他们在麦奴的俱乐部吃中饭,被火烘得暖洋洋的。当他们回到住所时,巴菲特就提起了购买的事宜。他代表蓝筹印花公司提出的3000万美元购买《新闻晚①报》 ,麦奴不同意。巴菲特把投标提高到3200万,还是不行。

    巴菲特和芒格离开了那个房间。与《晚报》可怜的效益相比,他们的出

    ① 那时,蓝筹公司比伯克希尔公司有更多的流动现金。伯克希尔公司已经控制了蓝筹公司,蓝筹公司很快

    成为伯克希尔控股的子公司。

    价已是相当高的了。1976年《晚报》的税前收益也只有170万。但巴菲特知道它有赚更多钱的潜力。他知道在那么多城市中,大报纸会越来越壮大,而小报纸会苦苦挣扎或破产。《新闻晚报》实际上占有整个城市的市场,它的日发行量是早报《布法罗信使快报》的两倍,具有75%强的广告额。

    过了一会儿,当巴菲特和芒格回来的时候,芒格在一张黄色法律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正式出价:3250万。麦奴说,差不多了。

    不久在布法罗就下了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暴风雨,这似乎是个不祥的征兆。当巴菲特和芒格来签订合同的时候,整个城市仍在奋力求生。芒格感到不安——毕竟购买《晚报》是他们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交易。在参观那座豪华的印刷厂时,芒格不快地说:“为什么要在宫殿里印报纸呢?”巴菲特戏称它为东方的泰姬陵,但买下 《晚报》对他来说是一大进步,这不是股票投资而是完全所有。巴菲特不会让凯。格雷厄姆插手的,他要自己办。

    在买卖成交前,巴菲特就为办报制定了一个战略。当他同莫里。莱特——这位出生于布鲁克林的烟不离嘴的主编作自我介绍时,他问道:“你对周日报纸是怎么看的?”莱特说他几年来一直在劝出版商办周日报。巴菲特没有表态,但莱特明白他同意他的观点。

    合同签署后,莱特在家里为巴菲特办了一个欢迎会。一群喧闹的雇员在后院迎接他们的新老板。巴菲特说道:“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时时都有新闻。”明显地暗示他准备扩展周日版。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新闻晚报》不会在周日出版,因为过去布特勒家族与康纳家族——竞争对手 《信使快报》的主人——有这样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信使快报》历史更久(曾为马克。吐温所有),言论更自由,但几乎不赢利。周日版是它的生命线,这我们可以从两家报纸的发行情况中看出来:《晚报》每日《信使快报》周日《信使快报》268000份            123000份     270000份它们承印的广告情况也类似。每周《晚报》与《信使快报》的发行量为4∶1,后者只有靠周日版维持。

    巴菲特和芒格觉得这种平衡状态不稳定。没有周日版,《新闻晚报》会失去统治地位,而且很可能会逐渐走下坡路。那个夏天,附近的《多伦多每日之星》宣告发行周日版。就巴菲特所知,除《新闻晚报》外,只有《辛辛那提邮报》,《克利夫兰报》和《纽约邮报》是大报纸——还是无周日版的大都市日报。他匆匆忙忙地给芒格写了个条子,幽默地提醒他们不该落在最后:

    关于我剃平头,苏茜常说她不介意我是全国倒数第二个理平头的,但我要是成了倒数第一,她可受不了。我想咱们在布法罗的下一步行动是很明白的了。

    不久,巴菲特作为《晚报》的董事长,让莫里。莱特马上设计周日报。

    莱特组织了一个特殊的工作组,巴菲特则将每月或不定期地来检查进展状况。引用莱特的话说就是:

    我看到我的同事们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事实和数据报告送到沃伦的办公室,当他们支支吾吾说不清的时候,沃伦会突然插嘴说出正确的情况。看来他比写报告的人知道得更多。

    巴菲特情绪高涨,协助策划新报纸,包括广告率、推销方案和定价。他给一些出版界的朋友写便条说:“凯,我对此感到这么多乐趣,真是罪过。”

    但是布法罗人担心当地萧条的经济状况经不起这两家报纸的殊死搏斗。

    当11月邻近时,一些商店至少出于本身的考虑,计划在两家周日报上都做广告,开百货公司的基思。阿尔弗德说:“没人想错过一家报纸——从广告的立场或新闻立场。”《新闻导报》的代表和《晚报》的专栏作家雷。希尔说:“我们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总有一家报纸会被挤垮的。”

    《信使快报》也明白这一点。在这关键的星期天到来的前两周,它发起了惊人的攻击,控告《晚报》违反了希尔曼反托管法案。它大胆地要求禁止这个 《新闻晚报》预计于11月13日的首次发行。

    这种对 《晚报》的控告是典型的垄断者的行为。它断言巴菲特准备为这因为他而赔钱的周报提供津贴——就像连锁商店依仗母店的支持在某地削价倾销一样。

    巴菲特先生的晚报正致力于……通过垄断的方式来挤垮他在布法罗的竞争者《信使》。

    据说它提供的证据包括《晚报》计划在5周的推销期内7份报纸卖6块钱,周日报只卖30美分。而《信使快报》就像锡拉丘兹、罗切斯特、奥尔巴尼和宾厄姆顿等地报纸一样每份卖50美分。

    巴菲特坦白地对这种指控表示异议。它称《新闻晚报》完全有望能在周日赢利。他说发行新报只应加强竞争而不是禁止,并明白表示不管后果如何,《新闻晚报》和其他报纸一样有权在周日发行。再说,巴菲特没有义务来维持其他竞争者的业务。这只是别人过去对他太不防备了。

    《信使快报》全文刊登了法律文件的抄本,好像这次诉讼是本世纪最重要的事一样。他的夸夸其谈的旧金山辩护人也提醒市民注意巴菲特这个外地佬,要像驱逐钻营的政客一样摒弃他以维护当地的制度。

    法律要求《信使快报》出示它的对手意图摧毁它的证据,如价格低于成本的不公正的商业做法,会对 《信使快报》有利,可是一些竞争策略与非法做法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关键的问题是 《新闻晚报》是否有垄断的企图。

    福斯认为, 《信使快报》要确定一个具体的恶棍。沃伦。巴菲特在法庭上被他称为奥马哈来的独裁者——就是他的王牌。他的辩论中心就是巴菲特是个百万富翁,根本不关心布法罗,他只想挤垮《信使快报》以提高他的报纸的价值。

    巴菲特对此作了私人答复。在出庭前,他提供了他父亲、祖父与报业的关系。在一份口述备案中,他谈到了他父亲、祖父与报业的联系及他给桑普利策当报童的历史:

    这对我来说不只是业务,当然我希望获得报业上的成功,可是如果不能取得新闻工作和成就,我是不会满足的。

    1977年11月4日,当来自伊利湖的暴雨来临的时候,巴菲特站到了联邦法庭上。整个长廊上挤满了《信使快报》的雇员和他们的家人,等待着决定他们生计的一刻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巴菲特是条毒蛇。福斯发起了猛烈

    的进攻,巴菲特则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避开种种圈套。他只是提供事实,事实还是事实。他不动生色,什么也不能激怒他。

    福斯:那么,当蓝筹印花公司决定购买 《晚报》的时候,你分析了它的亏赢,是吗?

    巴菲特:我只是在心里估算了它的现状、出版能力和缺点,它过去的赢利状态和将来的潜力,它的价格和其他市场问题。要仔细计算的话还有一堆要考虑的因素。

    福斯:好吧,你是说你没做书面分析,只是推敲一些数字,比如说目前财务状况,那么——巴菲特:那是你的措辞。我根本没有推敲,而只是想估计《布法罗新闻晚报》的潜力。

    福斯:你查了它前几年的收入,是吗?

    巴菲特:我查了过去5年的收入、发行量、广告量等一些方面的情况。

    这是个奇怪的审判:罪犯是明确的——唯一的关键是确定动机。福斯的策略是驳倒巴菲特提供的理由,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因此,巴菲特购买《新闻晚报》不是出于经济原因,他没花多少时间去了解这家报纸——他唯一关心的只是想控制它,然后击垮它的竞争对手。

    巴菲特则耐心地反驳说,他是在心算了有关情况和数据后才购买《新闻晚报》的。他的所有依据都装在脑子里。于是,福斯抓住这点不放。

    福斯:你只是根据麦奴提供的信息决定购买这家报纸的,是吗?

    巴菲特:不,我只是考虑了他提供的一些信息,自己又收集了一些,还有我们对于报业常识的了解。

    福斯:你没有检查工厂、设施、报社,没有与别人讨论或其他什么的?

    巴菲特:没有。

    福斯:那么,先生,你在购买前就已考虑过要出版周日刊了,不是吗?

    巴菲特:我想如果一个城市的主要报纸没有周日版不显得奇怪吗?我当然要调查这种可能性。

    福斯:你做过这方面的调查研究吗?

    巴菲特:基本上没有,我只是自己看了看。

    福斯:只有你自己吗?

    巴菲特:是的。发行量和名次,这些在贸易出版物上就能查到。

    我们也许有必要说明一下,真正的商人是不会不作研究就投资3250万美元的,通常还是好几个研究。那样会给他们一种安全感——所谓专家的保证——哪怕并不真的可靠。最后会有人来评估各种情况。这人应是主要管理人,如果没有数据支持,一个自信心不足的人是不会站到分析板前的。如果有人说不需要数据支持的话,别人会觉得奇怪的。

    福斯:好吧,先生。你在布法罗一共呆了几天?

    巴菲特:也许平均每月一次。

    福斯:就是说五六次?

    巴菲特:差不多。

    福斯:你不是在买下报纸后的这一共5天里做出的成本估算?

    巴菲特:不是靠这5天,而是靠我看过的定期财务报告、电话交谈,靠我对报业和《布法罗新闻晚报》一些经营状况的了解。

    福斯:还有你对整个报业的知识, 《华盛顿邮报》,《特伦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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