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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是吸血的么?”易士奇想起了电脑中介绍的泰国飞头降情况。
“不,絲罗瓶只是吃小孩子的粪便,他夜间带肠肚出游,肚子时常饥饿,会到处寻找小孩遗粪充饥,凡粪被吃的小孩,命运会衰败,不死也病,或遭劫难。所以东南亚人当小孩在屋外大便时,家长们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后,拾取小树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粪上,这样丝罗瓶便不敢吃了。”梅姬解释说。
“絲罗瓶为什么要对付我?”易士奇不解的问。
“因为你是我请来破解血咒的人。”梅姬说。
“血咒?”易士奇更是不解。
“那个南部来的相士说我家祖坟下面的坟墓当年被巫师下了血咒。”梅姬心神不安的加以解释,“ 血咒源于中国西藏的原始笨教,巫师下降头之时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其怨毒尤甚。”
易士奇想起了格桑活佛,这密宗里面竟也会有这种奇怪的传承。
“今晚絲罗瓶还会再来么?”易士奇看了看夜空,也就只有半夜时分。
“怕是絲罗瓶受伤逃回,飞头降会前来报复。”梅姬声音发抖,身子打颤。
易士奇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他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够显露出男子汉的气质。
梅姬小声道:“我害怕,不想回到我的房间去。”
“好吧。”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男女有别已经不重要了。
易士奇和梅姬并排躺在席子上,两人睡意全无,心中惶惶然忐忑不安。
寂寥的异国夜晚,危险来临前的宁静,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易士奇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此刻已是浑身燥热,几难自禁。他悄悄的一点点的侧过脸去,不料此刻梅姬也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此刻两人已无需再说什么话了,他们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梅姬柔软的手抚摸着易士奇宽厚结实的胸膛,易士奇也大胆的伸出了手在梅姬光滑细腻的酮体上游动着,高耸的双乳硬硬的极富弹性,平坦温暖的腹部,向下,再向下,易士奇摸到了那神秘的地方,手触到了一根柔软的……
“你!你!你是男人……”易士奇瞠目结舌。
“我是人妖。”梅姬轻轻道。
易士奇悄悄将手抽回,说道:“我昨日见你家祖坟竟是世间极为罕见的‘阴灵十三葬’时,就已料到你家中必有变故,阴盛阳衰,只是不曾料到竟会是人妖,莫非真的要出十三代人妖?”
“不错,算我正好是十三代人妖。”梅姬道。
易士奇尽管大致料到,但还是吓了一跳。
“每一代中都有一个男孩子做了人妖,这难道与祖坟风水有关么?”梅姬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易士奇解释给他听:“‘阴灵十三葬’这种风水格局,阴气太盛,也就是阴性的磁场强烈,生出的女孩漂亮和婀娜多姿,而出生的男孩就生性内向和阴柔,非要一直满了十三代人,那穴位贮存的磁场才消耗殆尽。”
“那‘阴灵十三葬’下面的坟墓既然是先葬下去的,为什么没有消耗掉一部份阴气而让我家的祖坟承接了全部的阴性磁场,导致连出一十三代人妖呢?”梅姬问道。
“这正是我所不解的地方,非要去到现场看过之后才能知道。”易士奇思索道。
“你,你对人妖没有兴趣么?”梅姬小心翼翼、胆怯的问道。
易士奇抱歉的笑笑,说道:“我心理上有些排斥。”
梅姬也笑了,说:“易老师,你是一个好男人。”
“你在怡景花园家中供奉的畜面人身像是什么?”易士奇岔开话题。
“那是狼面、狗面和猪面圣母,源自西藏笨教的空行母,它们是我们人妖的保护神。”梅姬爽快地答道。
哦,是这样,易士奇心中落了底,看来梅姬只是一个事业成功的人妖而已。
两人说说笑笑倒是很投机,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易士奇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梅姬不在房内,他起身下了阁楼,远远的望见梅姬站立在翁桂湖边,凝目呆呆的向着湖心。
他走了过去,站在了梅姬的身边,梅姬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将肩头靠在了易士奇的胸前。
“紧张吗?”易士奇问。
梅姬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雇村里一个老爹划条小船送他俩去湖心小岛,梅姬还备了一些香烛纸钱及供品,鸡鸭鱼肉酒俱全。湖水极清澈,深不见底,约莫一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已经到了小岛。
易士奇登上了小岛,脚下踩着黑色的泥土,土质很肥和松软,与湖对岸板结的红壤截然不同。
梅姬前面走着,易士奇跟在后面,边走边看,最后是划船的老爹背着那篓供品。
一座古旧的坟墓出现在了面前,上面蓬蒿遮蔽。
“已经好几年没有来了,若不是那个南方的相士告诉村里的远亲,今年也没作打算要来。”梅姬说给易士奇听。
梅姬和村里的老爹开始准备供品香烛,易士奇则仔细观察这座坟墓和周边的自然环境。
此墓正好坐落于精子状小岛头部的最高端,左右无护砂,明堂就是湖面,也没有前照山,这是一奇门格局。
通常棺墓葬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下沉,大约100年沉下一尺左右,所以中国民间清明节都有给旧坟添土的习俗,希望祖先的坟墓得到永久的保持。
如果南部来的相士说的墓下墓确有其事的话,起码已经有好几百年了,这里的土质松软,估计每100年可以下沉三尺不止,三百年足有一丈有余。梅姬的祖坟到他已经是整整一十三代,三百余年了。当年选中此穴,肯定不知道其下已有墓葬,开穴时也没有挖到底下的墓,这说明,其下之墓在当年就已经在两三米以下的深度了,起码已有三百年,延续至今,就足足六百余年了。
后三百年里,为何没有人来找梅家,反而在阴气即将耗完的第十三代上,恐吓说有血光之灾呢?再者说,这底下先葬之墓已经埋了三百多年,至少十三代开外了,难道一点也没有消耗‘阴灵十三葬’所贮存的阴性磁场么?
易士奇想不通,此格局穴位的阴气只能影响十三代,这点确凿无疑,若是下面的那座墓葬没有耗气,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墓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第六十章
易士奇对于自己推断的结论也兀自吃惊不小,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相士则可以肯定是另有图谋,而且还有絲罗瓶等降头师在帮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梅家迁走祖坟,为此宁可加害于中国来的风水学家也在所不惜。
那么,为什么他们非要通知梅家而不偷偷自行下手掘墓呢?莫非梅家祖先的墓也有古怪或是什么禁制?
“梅小姐,我想还是这样称呼你吧,你知不知道你家祖坟里葬的是什么样的人?”易士奇问道。
“我听老人家们讲墓中的祖先,是距今已经三百多年的阿瑜陀耶王朝时期的一位赫赫有名的宫廷巫师,其他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梅姬说道。
易士奇想,可能是一种禁制,这位宫廷巫师临终前可能下了某种类似于中国道家符咒之类的东西,该禁制这一下就是三百多年,整整一十三代人,任何人在此期间破土动其坟墓可能会产生某种严重的后果,以至于三百年来相安无事。
现在禁制可能要到期了,恰巧就来了一个南方的相士,让梅家于年底之前移坟,这说明相士那伙人还是对死去三百年的巫师所下的禁制心存忌惮,不敢贸然自行动手。
那下面究竟埋了什么呢?以至于有人要苦苦等候三百余年?
易士奇知道即使是想破脑袋也是没有用的,要想知道真相,只有找到那位相士,或守株待兔,等待絲罗瓶及飞头降等来找自己,当然这样做危险性非常大,弄不好小命就搭进去了,如此看来,50万的酬金应当不算高。
“梅小姐,我想今天晚上独自一人在岛上过夜。”易士奇天生对灵异古怪的事情就有一种偏执,不弄明白誓不罢休。
“易老师,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梅姬急忙劝阻道。
“不要紧,你放心好了,也许明天早上真相就大白了。”易士奇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梅姬忧心忡忡道。
祭奠完祖先,梅姬就要先回去了。
“饿了就吃供品。”梅姬叮嘱道。
望着湖面上渐渐远去的小船,易士奇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人生往往是无奈的,任由命运的驱使,就像梅姬一样。
易士奇开始观察小岛的每一寸土地,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这个小岛四面环水,除了絲罗瓶和飞头降可以飞越过水面外,任何人都必须乘船方能到达。搜索了所有的地面和树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既然絲罗瓶昨晚前来较量了一番,他估计今天夜里主要人物应当就要露面了。
黄昏时,他望见一艘小木船划了过来,他隐蔽起来观察,发现竟是梅姬一个人将船划来的,他跑了过去,帮她拎下背囊,背囊里有露营帐篷、手电、煤油炉和食物等用品。
“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梅姬神秘的笑着,从腰间拔出来一支左轮手枪递给易士奇。
“原来你去搞这些东西去啦。”易士奇恍然大悟道。
“当然,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冒险呢?”梅姬笑着说。
易士奇心里一热,其实这个小人妖也是性情中人。
两人支起了帐篷,点起了煤油炉,易士奇端来一锅湖水,动手撕碎鸡鸭鱼肉等供品入锅,须臾,香气弥散开来。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天地间一片空明,万籁俱寂。
“哈哈,真香啊,不知贫道有没有这个口福啊。”半空里传来生硬的普通话。
易士奇心中一紧,急视之,见湖面上飞掠而来的是一个伸展成“大”字型的人,其手脚四肢分别由四颗男人头以牙齿叼着在飞翔,那人头还各自连着一大堆肠子,月光下显得无比的诡异。
梅姬轻声尖叫,手指紧紧抠住易士奇的胳膊。
四颗人头将那人稳稳的放落在地上,然后飞升在三四米高的地方盘旋着,完全将易士奇包围在中间。
易士奇冷静的望着自称道士的来人,那人有40左右岁,一身土布衣衫,面色蜡黄,颏下有须,双目无神,只见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就是南方来的相士,听说梅家由北面请来了个高人,就是你吧?幸会幸会。”说罢还拱了拱手。
“不敢当,若是不嫌弃,就请道长一起进餐如何?”易士奇反正豁出去了,便落落大方,慷慨有加。
“好,北面来的人就是爽快一些,不像我们泰国人那样临死之前还要扭捏作态,假惺惺的。”相士厌恶的说着坐在了对面的地上。
“听道长话里的意思,在下今晚就要命丧这翁桂湖上?”易士奇平静的说道。
“正是。这肉有些烫嘴。”相士边说边往嘴里送着一块鸡肉,眼皮都没抬。
易士奇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但眼下杀机未现,因为胸前的乾隆指骨还没有发热。
“既如此,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赐教。”易士奇淡淡说道。
“应该,请讲。”相士轻松道。
“当年,梅家祖坟是否下了三百年的禁制?”易士奇问道。
“不,是二百九十九年的禁制。”相士纠正道。
“什么时候禁制到期失效?”易士奇问道。
“今晚子时。”相士回答。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通知梅家来移坟呢?”易士奇又问。
“禁制到期100天内外人动土仍有害于下面的……梅家后人移坟就不存在问题。”相士道。
“有害于下面的什么?”易士奇追问道,关键之所在了。
相士“嘿嘿”了两声,站起身来说道:“贫道已经吃好了,请你先报个名上来,贫道也好知道死的是谁。”
“在下乃是无名小辈,不说也罢。”易士奇胸前的指骨突然发起烫来,他知道危险来临了。
易士奇伸手至怀中取出瓷瓶,拔掉瓶塞,心中念叨着:金蚕啊金蚕,今晚可就全靠你啦。
月光下,那金黄色的小脑袋探出来了,环绕四周,最后小眼睛盯住了在半空中不断盘旋着的四颗人头。
易士奇一面护住梅姬,同时掏出手枪戒备着。
只见相士冷笑一声,挥了下手臂,顿时那四颗人头张大了嘴巴从不同的方位上齐齐的向易士奇咬了下去……
就在此刻,易士奇胸前金光一闪,那金蚕早已射出,挺着锐利的尖喙刺向人头的眼睛,瞬间的刺出、折身、再刺、再折身、又刺,竟不可思议的连续向不同的方位刺了三次,但对付第四颗人头就怎么也来不及了。最后一颗人头张着血盆大口对着易士奇咬下,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易士奇手里的左轮枪响了。子弹打偏了,没有击中头颅,只是打断了头下连着的一根小肠。人头一惊,忙低头去看伤口,掠过易士奇的脸颊。
好险!易士奇再看那三个人头,每颗头上都被金蚕刺瞎了一只眼睛,眼眶中满是鲜血。
相士大怒,手一扬,四张黄底红字的符飞向那四颗人头,分别糊住了眼睛,此刻的人头完全不再依赖视觉,而是感应着易士奇的磁场扑下来,牙齿咬得嘣嘣直响。
金蚕左刺右刺,阻挡不住四颗人头的同时进攻,易士奇只有连连射击,枪内的六发子弹转眼之间就已打光,他把左轮枪递给梅姬装子弹,顺手抓起一只猪脚塞入几乎咬到他的一颗人头的嘴里,喀吧一声,猪脚被生生咬断。
左侧的一颗人头悄无声息的扑下,血盆大口对着梅姬的脖子就咬,易士奇情急之下未及多想,挺身站到梅姬的前面,顺手由怀中抓出一件物什就塞向袭来的大口。“嘎”的声响,两派大黄牙咬住了那物什,原来却是郑隐骨碗……
“啊!”的一声惨叫,咬住骨碗的人头冒出了蓝色的火苗,瞬间烧成了灰烬。其它的三颗人头大惊,全部后退着,不敢近前。
骨碗跌落地上,滚到了相士的脚边。相士诧异的拾起已经发红的骨碗,惊奇地望着碗底的字迹,随即大叫一声,对着易士奇跪下便拜。
第六十一章
易士奇闻状大惊,接连后退几步。
“不知是幽灵隐使驾到,方才多有得罪,请隐使责罚。”那相士战战兢兢双手将骨碗递回,并说道。
“什么幽灵隐使?你是不是搞错啦?你到底又是谁?”易士奇大惑不解。
“啊,既然隐使不肯饶恕在下的鲁莽,在下只有一死谢罪。”相士说罢,右手指伸缩之间,仿佛有一股吸力般竟轻轻的将梅姬手中的左轮手枪夺去,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就要自尽。
易士奇忙叫道:“住手!好啦,本使饶恕你了。”他想这儿毕竟是在外国,整出人命来可是要吃官司的。
“谢谢隐使,在下是CGS组织泰国支部负责人巴颂。他比蓬,正在完成暹罗大茧孵化的最后程序,请隐使指示。”相士见幽灵隐使饶恕了自己,遂自报名号。
易士奇听的莫名其妙,索性道:“巴颂,你先把这次的工作汇报一下吧。”泰国人的名字太难念,他干脆只说前面顺口的,不料巴颂正是相士的名字,后缀才是泰国人的姓。
巴颂道:“是,隐使。暹罗大茧已经孵化了三百年,那老巫师的禁制今夜子时便到期,我们根据CGS总部指示,于年底前请出大茧以配合总部行动。但考虑到禁制解除后100天内必须由老巫师后人移墓的遗言,我们设法通知了梅家,实在是不知道隐使也一同来到了。”
易士奇想,看来这CGS可能就是拜尸教,保管当年教主骨碗的称作“幽灵隐使”,可是这“暹罗大茧”似乎是一种生物,被梅家三百年前的老巫师禁制在墓下,为什么呢?
“这不怪你,你是如何认出本教第一圣物的?”易士奇决定刨根问底。
“回隐使,在下以前未曾有幸见到本教第一圣物,听闻此碗乃是第一任教主郑隐天灵盖所制,内含教主毕生功力,方才飞头降瞬间灰飞湮灭便可见一斑,而且碗底有教主名讳,是第二任教主写上的,也注入了其50%的功力。此碗由总部幽灵隐使随身携带,行走江湖,暗察四方,降魔除妖,先斩后奏,不过此碗听说已有两百余年未在江湖上露面了,不想今日让在下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巴颂心情激动莫名。
易士奇点了点头,又说道:“本隐使访查你部工作进度情况,应事无巨细的回答,也好考核你部业绩,明白么?”
“明白,明白,在下一定据实禀报。”巴颂连连称是。
原来三百年前的阿瑜陀耶王朝的暹罗是大清的属国,那时在民间已存有一个极秘密的地下组织,是中原拜尸教的暹罗分舵。该分舵禀承总舵之命,培养了一只暹罗大茧,这大茧究竟是什么东西,三百年后的今天谁也不知道。
当时阿瑜陀耶王朝的宫廷大巫师就是培养暹罗大茧的负责人,也是分舵主,他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坟墓压在暹罗大茧的孵化洞穴之上